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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泽尊顿了顿,然后折了回来,坐在床边,柔情似水的双目定定地看着柳如仙,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这样正视着他配合得完美的脸蛋,柳如仙的心一次比一次跳动得厉害。真没想到,换了一身衣服后的他,变化得如此之大,让她看着都不想移开视线了。
“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晚点再去客栈。”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柔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柳如仙眼眶发热,“好?”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当他华丽变身后,她发觉,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嘉泽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轻轻一笑,“想着以后我们要过一辈子,真的好开心。如仙,我答应你了,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的先森,请先躺好
。”
不会流泪的柳如仙,流下了眼泪,她直起身子,埋入了嘉泽尊宽阔的胸膛,轻轻地吸着鼻子,“我当初没有救错你,太好了?”
“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他松开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柳如仙看着他薄如蝉翼的唇,再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再次触碰到她的唇,嘉泽尊依旧感受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柳如仙吻了两下,然后躺下来,扯来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难得可爱地说了句,“我要睡觉啦,你去收拾东西?”
“呵,”嘉泽尊呵呵一笑,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柳如仙听到脚步声已远去,慢慢把被子拿下来,复杂的眼神看着床顶。她怎能忘记,她是要来刺杀他的
张家。
张惜嫣一走入家门口,马上守门的下人就恭敬地唤了声,“小姐好?”
朝下人点了个头,张惜嫣和祈迎一起进了府中。
路过前厅的時候,前厅里的气氛似乎很好,张员外正在跟宫玉麟交谈甚欢,见到女儿经过厅外,喊了声,“嫣儿,来来来,进来?”
张惜嫣挽着衣袖,莲步走进来,没有一丝造作的意思。
祈迎见是下午在街上救了他们的那个白衣男子,当即惊喜不已,“嘿大侠恩公,原来是你呀,这可真巧?”
宫玉麟也一阵惊喜,“原来,是二位姑娘。”
张惜嫣给他欠了欠身,礼貌道:“惜嫣见过公子?”
“张小姐,多礼了?”宫玉麟浅笑道。
张惜嫣抬眸,淡淡地望了宫玉麟一眼,在这位二十三四出头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气质。
张员外惊讶道:“玉麟,原来你们认识啊?”
祈迎说:“张伯伯,我们下午在街上差点就被马给撞翻了,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们,他那马可乖了,他说一声马儿就温顺了下来?”
张员外听得很矛盾,“他的马,然后他救了你们?”这哪跟哪?
“爹,事情过去了,不提了
。”张惜嫣轻轻地说,目光转向宫玉麟,朝对方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的礼貌。
张员外向宫玉麟介绍道:“玉麟啊,这是张伯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以后叫她惜嫣便可。”
祈迎冒昧地问:“那张伯伯,他又是谁?”
张员外说:“哦,这位是宫玉麟,宫堡的少堡主,是我们张家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近日张伯伯在生意上出了些状况,这才邀宫少堡主前来商议一下?”
“嫣儿不打搅爹与少堡主谈事情了,先告退。”说罢,张惜嫣朝二人微微颔首,然后和祈迎走出了客厅。
宫玉麟望着那抹粉色背影离去,眼中的柔情更深。
张员外看到宫玉麟脸上流露出对女儿的爱慕,一颗心顿時揪疼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玉麟啊,我女儿她唉。”
“张伯伯,惜嫣她怎么了?”张员外的叹息,让宫玉麟心头揪紧。
张员外回凳子坐下,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家丑不可外扬,玉麟啊,不听也罢?”
家丑?简单的两个词,勾起了宫玉麟浓厚的探究,“是不是惜嫣她到婚嫁之龄了,却没有中意的对象?”
张员外摆摆手,“非也?”
宫玉麟问:“那是?”
张员外索姓不再隐瞒,把女儿的事情说出来,“唉,这丫头命苦。前些日子,她去外面玩,结果被恶徒*了,把她折腾得几经想寻死,最后,张伯伯好说歹说,她才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如今,又有害喜反应,恐怕是有喜了,这以后,也不知道他们母子怎么生活。”
宫玉麟体内那颗没有任何涟漪的心,这一刻,在为张惜嫣而揪紧。
入夜。吃过饭后,张惜嫣一个人在月下凉亭静静地发呆,一会脑海闪过宫玉麟那张俊美的脸,一会又是嘉泽这个名字,一会又是宫玉麟下午那道深情的眼神,一会又是等下去大鸿客栈,如果见到嘉泽,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可以肯定,那位叫嘉泽的男子,一定就是孩子的父亲了,她必需要找到这个人。
211正牌女友()
“惜嫣,”祈迎的声音在凉亭下面传来,张惜嫣抬头看过来的時候,她又说:“我们该走了,去客栈?”
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张惜嫣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走向凉亭,与祈迎离开后花园,出府。
山间,竹屋。
简单的行囊收拾完毕,柳如仙挽过嘉泽尊的手,轻轻一笑,“我们走?”
二人走出了竹屋,提着一盏昏黄的灯走在荒无人烟,只有月光照耀着的山间道上。他们身后十米外的地方,跟着四个人影。
大鸿客栈。
卿宝洗完澡,换上一套青白相间的飘逸衣衫,然后出门去找南宫诗。
南宫诗正在房中沐浴,只一个背影对着屏风,不见面容,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两边,美得妖娆。
“南宫石印,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必需无条件跟在本宫身边,本宫要你往东,你敢往西本宫便把你的东西砸碎。”耳畔,飘过李皇后无情的声音。
没有施上胭脂的唇,薄如蝉翼,与妖孽无异。
卿宝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盈盈姐,你在里面吗?”
南宫诗往常那道柔顺的眸光,倏然一惊过后,却如鹰隼一般锋利,心里慌着,“糟了?”心里的声音,在这一瞬,也变了,沙哑,富含磁姓。
室内灯明明亮着,怎么没人呢?卿宝又敲了一下门:“盈盈姐?”
屋里,南宫诗依旧稳稳坐在浴桶里,动也不动,她的心跳声开始加速,随着她的挣扎而加速。她心里在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找理由,到底要不要对门口的人豁出去?
“难道盈盈姐晕倒在里面了?”卿宝不敢往下想,一边叫着盈盈姐,一边撞门。“盈盈姐,你撑着,卿宝这就进来?”
费了吃奶的力气,卿宝把门给撞开,却赫然入目,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背影。
男人一头黑丝披散在身后,发丝尾部似乎沾过水,有点湿。慢慢地,男人把他均匀的身子侧过来,那张没有任何粉黛的纯天然、鬼斧神工般的半脸庞,映入了卿宝的眼中,顿時,她瞪大了眼睛,嘴巴不由得张开。
男人的眼睛比女人的还凤,可眼中那道鹰隼的眸光,却很有力地证明,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二十六岁的外表,集秀气与妖孽一起,与南宫诗一比,相差了好几岁。
卿宝深深地抽了口气,不敢出半丝声音。
男人薄唇轻启,“找盈盈有事吗?”
这样的问话,让卿宝显然一怔,恍惚间,她想起了上次在忆州城,南宫诗喝醉了酒,大家把她扶回客栈休息,然后找我为她换衣服。
看着眼前这张面像俊朗却陌生的脸,卿宝心中的震惊,慢慢的褪去,她并没有揭穿什么,“哦我是找盈盈姐有事,她在哪啊?”
男人冷下眸光,冷漠道:“不知道?”
对于他的冷漠,卿宝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地“哦”了声,但她没有就此打住问话,继续问:“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妖孽?”
冷若冰霜的眉,立即蹙了起来,极为不悦,“嗯?”
“对、对不起?”卿宝赶紧道歉,心里颤得慌,想不到这样也能触怒人家。公子啊,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三个字,自男人口中传出,“南宫石印?”
“噢?”卿宝拖了个长音,“好听。那么公子,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和盈盈姐是什么关系?”
南宫石印不悦的眸光射了过来,似乎在警告香楠,敢再多说一句,他就不客气了?
卿宝朝他摆摆手,傻笑道:“别、别生气,我和盈盈姐没认识多久,不怎么清楚她的圈子,所以不是很清楚她的事。麻烦你一下,等下盈盈姐回来,你告诉她,我在嘉泽的房间等她。就这样了,不打搅了,不打搅了?”
提着一颗颤颤的心,卿宝逃也似地飞奔出了南宫诗的房间。
卿宝跑到嘉泽的房间,把门关上,然后在房内来回走动,还没有从南宫诗房间见到的那一幕缓过神来
。
她此刻很紧张,很不安,有种被人盯上然后做掉的感觉。可同時,她也很兴奋?为什么啊?
嘉泽尊和柳如仙回来了,他们一开门,开门声把卿宝惊住,恐惧地回头望去,厉声道:“谁啊?”
嘉泽尊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原来是他,卿宝虚脱下来,“嘉泽,是你呀,进来也不敲门一下?”
“这可是我的房间啊大少爷,”嘉泽尊白了卿宝一眼,然后提着柳如仙的包袱走了进来,“卿宝,我们回来得是不是晚了?”
卿宝无力道:“反正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回来得晚与不晚,应该不是我卿宝要关心的事了。
嘉泽尊把柳如仙的东西挂到床边,边问香楠:“怎么你一个人在我这里呢?祈大哥唐大哥傅大哥清越大哥和盈盈姐他们呢?”
卿宝耸耸肩,“不知道。”
柳如仙仔细瞧了瞧卿宝,外表俊俏,英姿飒爽,虽然个子娇小玲珑,但却是个品貌非凡的美女子。走过去,为卿宝倒了杯茶,然后送到卿宝面前,感激道:“一路上,我都听嘉泽说了,因为有夏小姐你的寻人启事图,才把我们重新拉到一起,如仙非常感激文公子的大恩,请喝下这杯茶吧?”
想不到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如此客气,卿宝扯了陈唇角,把茶杯拿住,轻描淡写道:“谢谢道不用了,只希望嘉泽能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了?”最后几个字,话中带话。
柳如仙一怔,她怎么感觉到这个叫卿宝的已经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真可怕,以后应该少接触?
“夏小姐慢用?”说罢,柳如仙向正在收拾床铺的嘉泽尊走去,揽过他的活,“让我来吧?”
卿宝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嘉泽尊。嗯,换上了一套衣服,改了一个发型,把脏脏的脸洗干净,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该有的范儿。可他为人怎么那么低调呢?总喜欢穿邋遢的衣服,还把脸弄脏
。
难道,是为了防止王宫里的人找到自己?
这時,一个小二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方夫人,那位张小姐和今天跟掌柜的吵架的姑娘,说要来见嘉泽公子?”
在柳如仙和嘉泽尊发愣的時候,卿宝对小二说:“请她们进来?”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儿,祈迎陪同张惜嫣走到了嘉泽尊的房门口。
张惜嫣鼓起勇气,向里望去,灯光照耀下,有一张俊美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中,但她还是因为这张脸庞而吃惊了。
看到张惜嫣微微瞪大的眼睛,祈迎好奇地往里望去,除了卿宝那张欠扁的俊俏脸蛋,她的视线,偷偷地落在嘉泽尊身上,似曾相识的身段,似曾相识的五官,似曾相识的气质
祈迎立即收回视线,转过身去,眼忍着要流下的泪,她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泪。
张惜嫣慢慢走入,直到来到香楠面前,看了看卿宝,又看看嘉泽尊,最后,她站在了嘉泽尊面前,眼眶渐渐闪烁着泪花。
柳如仙看到这一幕,暗暗紧起拳头,眼底恨意丛生。
嘉泽尊怔了怔,看着张惜嫣美丽的大眼睛,忙问着:“姑娘,你找在下有事吗?”
张惜嫣喉咙已沙哑,她抚着肚子,声音沙哑地问道:“我且问你,在城外的山间,你是否因为误食*而把一个清白的女子推倒在草地上?”
听到这样的问话,嘉泽尊瞬间瞪大了眸子,一颗乱了起来,“姑娘你、你是”
张惜嫣又气又恼地问道:“是与不是?”
“是?”嘉泽尊斩钉截铁道。。
张惜嫣呵笑一记,眼泪流了下来,继续问:“那我再问你,你在告示上说过,要负起男人的责任,你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