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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衍内心暖流涌动,他自然看不到自己如今眼角都带着笑,这句话后特地咳了几声彰显自己的虚弱。
“就你这样的身子还来?调理好身子便于夺皇位才是关键。”
秦莞埋怨了几句。你要是有个小病小痛的,我不得重新选个候选人?
“没多大问题,我这次来也是希望和你见面仔细商量,传话一来一回本就麻烦。”
薛怀衍的声音细细弱弱,如柳拂风。
“你还是多注意为好。”秦莞最后叮嘱了句。
“这次四皇子新晋为荣亲王,我打听到他过段时间会来泉州做些手脚。”
“这我知道。”薛怀衍眼中无神,“这次太后寿宴的事。”
“而且这次荣亲王来泉州为的就是贺老先生,明亲王那边也早有准备。你应该知道秦家和贺老先生的关系吧?”
“四哥最近找过我,还找过我娘。”
他的四哥正是荣亲王。
秦莞紧张到了嗓子眼:“他,他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只是关心了几句。还给我送了不少药。”薛怀衍道,“但也不算名贵,只是对身体大有益处。”
“难不成,四哥是想透过我摸秦家的底?”
秦莞直摇头:“没花几个钱,自然不是想要收买。而且,你也不便宜。”
薛怀衍对秦莞的这番讽刺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哂笑着拍了拍秦莞的脑瓜子:“那照你说我值多少?”
“荣亲王既然深得帝心,难不成连个亲王的位子都不能给你?”
薛怀衍嘴角抽了抽,他怀疑秦莞到了秦家后受到了什么刺激,做这种白日梦。
“逗你玩的。”
秦莞只好补充了句缓解尴尬。
“我要是能轻易当上亲王,也就不会轻易和你联手不是?”
秦莞这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面对着屋外:“也是。”
“对了,你知道容枫吗?”
她理所当然转到了正事上。
“容枫。。。”薛怀衍沉思片刻,试探道:“是鲁国公的那个容九郎?”
“这次孙家成亲,我觉得和他似乎有些关系,而且今日孙家娶的新妇姓容。”
“这件事我到时候回到长安吩咐人去查,你不要轻举妄动。”
秦莞猜测他是不希望秦家受到牵连,噗嗤笑出声:“你放心好了,背后是鲁国公我自然不会招惹陷秦家于不义。”
“容枫倒无所谓,只是他四哥容世子容梁,此人心胸狭隘手段阴狠,你可千万别和擅自做主。”
原来是在考虑她。
反倒成了她小肚鸡肠了。
秦莞羞红了脸:“原来如此。。。”
“那你打算如何自处?明亲王和荣亲王的橄榄枝迟早会抛来。这次荣亲王只是想在官家面前表现一下所谓的兄弟情义,之后可说不准。”
薛怀衍也犹豫起来:“他们应该会先拉拢韩焉吧”
“韩焉不简单。”秦莞不等薛怀衍多说什么,打断他,“他能舍能得,你太优柔寡断,意气用事了些。”
薛怀衍脸色很难堪,他很庆幸秦莞看不到他如今的窘相。
从小到大的养尊处优,因为被兄长打压而故作的自命不凡在秦莞眼中宛如一个笑话。
有些事如白纸般能被轻易捅破过后,就会变得很廉价了。
“不过韩焉看样子是打算中立到底,他又不是宗室的人,你也不用太在意。”
“嗯。”
薛怀衍回答地心不在焉。
“对了,差点忘告诉你,你的二表哥已经选择了立场,他和容枫之间关系可密切了。”
“秦维深?”薛怀衍恍然大悟,“他为人太老实,不适合官场。也就容梁看中他背后的秦家。”
秦莞想到秦维深每次见到他都是一本正经地作揖,而后就是客套的嘘寒问暖,不禁笑出声。
“确实够呆板。”
两人分别说了各自在长安泉州打听到的消息。毕竟秦莞不能待太久,秦老夫人也不是好唬弄的。
“你相信我吗?”
临走前,秦莞突发奇想问了句。
“嗯?”
薛怀衍毫无防备地愣住。
“没什么,就是好奇。”秦莞摆摆手,反正自己也不是很想知道。
“不相信。”薛怀衍嘴唇微扬,“不相信你真的可以最后安然地全身而退。”
“哦”
没了?
薛怀衍看着秦莞离开的身影,有些小别扭,他本是想报复秦莞之前嘲讽他的几句,谁知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韩焉这次也要来泉州。”
“和荣亲王一起?”
薛怀衍意味深长地看着秦莞:“涉及到韩焉的事你倒很关心。”
“强敌的一举一动都得随时注意不是?而且,若是韩焉真的是和荣亲王一起来泉州,那就有变动了。秦家随时容易被牵连,你也不希望你母亲伤心落泪吧?。”
“而且,我当初和你商量过,之所以来秦家也是考虑到泉州通商贸易发达。想要在朝堂之争中立足,没点钱票怎么够?”
秦莞没理解到薛怀衍的话里有话,认认真真回答。
“哎哟,女郎你可算是出来了。”红枝在医馆外来回踱步,见着秦莞慢悠悠出来,直把她连拖带拖拉到马车上。
“女郎你可真能聊。”红枝絮絮叨叨,“我都担心老夫人突然派人来。”
秦莞蔑笑几声:“你是没注意到祖母今儿个在孙家的语气?她哪儿顾得上我,还不得赶紧商量个对策扳回一程?”
红枝若有所思:“难怪老夫人今天吩咐颜夏去劝说老太爷把大郎和常家小娘子的事情提前。”
“嗯所以这是你这么晚才来的缘故。”
秦莞冷不防丁的一句。
“嘿嘿嘿。”红枝挠了挠头,“我就是无意间偷听到了,也是帮你打听点消息,这样你不是就可以省点猜的力气。”
“上次三婶给我送的那个瓷器,我也是不太好意思,若是能借祖母之手帮他们,我也能安心。”
第24章 震怒()
“胡闹!”秦游怒拍几案,“咳咳咳!你开什么玩笑!”
秦老夫人抿茶一口,神情悠闲:“你是不知道今天孙家多阔气,我们秦家难道要低人一等?”
“怎么就低人一等!距常二娘故去才五个月不到,我看你是巴不得秦家名声尽毁是不是!蠢妇!”秦游眉头紧皱,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咳出来要好受些,让自己镇定下来,“要我说,七娘会有今天还不是你给惯的!”
秦老夫人这下不说话了,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哼,当时我就说孙家不行,你非得说什么联络两家感情!”秦游因为秦老夫人的沉默,更是‘慷慨激昂’,“照我来看还不如先前的我说的柳家!”
“就柳家那个穷小子?”
秦老夫人眼角带着闪光,:“到现在还在翰林院里面,没个一官半职!七娘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受得了柳家的清贫?你答应我都不允许!”
秦游斜睨里秦老夫人一眼:“真是鼠目寸光!柳家那个一看就是个好苗子,今后前途不可估量,若是我能通过贺老和韩焉搭上桥,维深他们兄弟不定都会得益!”
她这才意识到秦游已经很愤怒了,悻悻闭上了嘴。
反复回想,更是郁郁:“你当初怎么也不拦着!”
“呵!”秦游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谁非得低三下四去孙家求亲!”
秦老夫人面子薄,受不了秦游这般嘲讽,不服气地又搬出日常的琐事和秦游吵起来。
弄玉小筑。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杭妈妈直摇头,叹息喃喃走进院里。
“哟,这么冷的天儿,女郎你怎么在屋外啊?”杭妈妈回过神来道,“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秦莞眯着眼举了举手里的暖炉,表示自己不冷。
“没事,都入春了。”
“哎哟,近日刚下过雨这怎么行?”杭妈妈说着,大步进屋内拿了件暖黄色披风,贴心地披在秦莞的细肩上,“女郎待在屋外作甚?”
秦莞歪歪脑袋,漫不经心:“赏花。”
你都看不见,赏哪门子花?
“对了,妈妈你方才说不得了?发生什么了?”秦莞转移话题。
“哎哟,最近老太爷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病情更是加重了。我听那些个婢子都说悠然阁了准备几根羽毛!”杭妈妈担心秦莞这么些年来住在别庄,不懂这方面的人情世故,向她解释道,“老太爷如今气息很弱,卧床不起,拿羽毛就是防止老太爷在梦中就。。。。。。故去了。”
秦莞没想到秦游病已经如此严重到了这般田地——达到了需要用羽毛试探鼻息!
“祖父他们怎么会吵起来?难不成是因为这次孙家的事?”
“哎!你别说,还真是。”
秦莞:“。。。。。。”
秦游的性子秦莞勉强摸透,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的人。她想到回来时红枝给她说到秦老夫人打算和秦游商量把她大哥和常四娘子的事情提前。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莞没多想,只是慨叹她大哥的婚事不太顺,秦老夫人出言也没辙。至于原因——应该和她没多大关系吧?
只是,前段时间她不得不收下的黑釉牡丹纹提梁壶。。。。。。心想着总得给三房一个交代。
不然又得有一件破事!
“轻杉应该很难受吧。。。。。。”秦莞哈了口气,入春的天儿空中却还有哈出的白雾,随后渐渐散去
“毕竟她服侍祖父了这么多年。。。杭妈妈,你待会儿若是见到了轻杉记着告诉她,她若是愿意就让她去悠然阁待上几天吧。”
“是。”
杭妈妈听完这番话对秦莞改观不少,她想起刚入宅时齐氏给她塞的钱票。她改主意了!
什么时候还是还回去吧?
秦游越来越虚弱,秦老夫人也没有闲着,四处托人张罗秦维泊——秦家大郎和常四娘子常朵珊的婚事。
若是秦游突然故去,秦维泊和常朵珊的婚事又得拖上一段时间。
秦老夫人越想越不放心,打算赶紧把这事给定下来。
秦莞和秦艾一起去看过秦游一次,秦游原先的清癯变得骨瘦如柴。
秦游如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句话都得大喘气好半天。秦莞他们说话都得说好几遍,秦游才能勉强听清前半句。
至于后半句,秦游力气都用在了听前半句上了,早已迷迷糊糊不知东西了。
秦艾则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
秦游对秦家子女甚是严格,不苟言笑平常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的功课。秦艾对这位祖父真的是没有太多情感,不过三房五房的子女都去探望了秦游,四房没法无所表示。
秦老夫人这里忙着张罗婚事,寻思好好出口恶气。叫孙家看看,他们秦家才是泉州第一首富;叫孙家看看,和她女儿和离是多大损失。
她想着要不要再趁机给秦念斓找一户更好的人家。
齐氏早就看清了秦老夫人爱慕虚荣的意图,除了心里恶狠狠地嫌弃了一嘴后,照常每日到暮松斋讨好称赞秦老夫人想要早点要到秦家的掌家大权。
效果很明显。
齐氏得意地拿着秦家库房的钥匙,趾高气昂吩咐崔妈妈给秦家子女的月银每月增加好几十文。
好像自己还赚了?
秦莞正一针一眼绣第三朵兰花,听着红枝兴高采烈地拿着月银讲述着。
“莞娘!”
秦艾近来闲得无聊,总是喜欢到弄玉小筑找秦莞。
秦莞苦笑不得,不过还是每日让红枝泡上一壶上好的花茶等着秦艾。
“不会又要我陪你去哪家小娘子那儿做客吧?”
秦莞扶额苦笑。
“不不不,这次是常四娘子要来秦家,我娘让我明儿个接待她。”
常四娘子?
秦莞揶揄道:“你去接待作甚?人家来可不是为了你!”
“我娘非得要管家,上任三把火,三姐她又不爱见生人,就只有我了。”
秦艾撅着嘴,猛喝一口水:“不然你以为我稀罕招待她?”
秦莞听见秦艾一阵奸笑。
“所以,我只好拖上你了!”
秦莞:“。。。。。。”
第25章 造访()
难怪方才从后背刮过一阵阴风。
“祖父可就是因为这常四娘子才病重的。你这是打算和祖父杠上?疯了不成?”
“我娘逼我啊,我也没辙!反正祖父住在悠然阁,你不要说出去,他那个地方谁非得去告诉不成?”秦艾白了她一眼,见秦莞云淡风轻地抱着瓷碗,艳羡道:
“真是羡慕你!天天就悠闲地待在你这弄玉小筑里。”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有什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