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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拿着锅铲的阿姨走过来,用锅铲指着何大强鼻子,拔高了声音怼他,“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你就是仗着何家男人不在了,欺负何大姐和两个小娃娃,年年来讨钱,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对,敲。诈勒。索,打电话报警!”
“把他们送警。察局去,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不急着送警。察局,先打一顿再说!”
来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何大强腿越来越软。
高高壮壮的板寸头走出来,把何欣然拉到人多的地方,问:“何小妹,这三男人,都来你家闹事的?”
彼时路栩已经扣住了何力的手,把他反剪在地上,脸上也挂了彩,听见自己也被划到闹事男人的队列,不满地嘿了一声,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怎么说话儿呢?”
这时候,何歆安从屋里出来,指着大家父子向众人解释,“闹事的是这两个。”
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路栩,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男朋友。”
路栩瞄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别过头,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了翘,却正好扯到嘴角那处被打伤的地方,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腾出手去摸了一下。
被他压在地上的何力趁机想挣脱,却立马被路栩重新按住了头,往地上狠狠一磕。
何力痛得大声叫唤,喊着要何大强救他,才说一句话,就又被路栩按住头往地上一磕。
路栩不耐烦地开口:“闭嘴吧你!再吵再磕!”
何力愤愤不平,“你”
刚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话都还没说完,又被路栩按住头往地上撞了一下。
何力吃痛地叫了一声,又是一下。
知道路栩是认真的,他这下连痛都不敢叫出声了,却又被按住脑袋撞了次地。
他愤愤叫唤,“我没出声你也磕我?!”
路栩懒懒开口:“你呼吸声太大了,吵。”
说完又按着头撞一次地。
何力:“”
呼吸声也算?!
何力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憋回肚子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何大强原本就是仗着何妈妈没男人依靠才这么嚣张,现在一见这些邻里邻居都不是吃素的,吓得腿都软了,连忙为自己开脱,他看向何歆安,恳求道:“安心,咱们一点小事儿就别麻烦邻里邻居了,要不这样,我们马上走,钱也不要了,你看成不成?”
说完,走过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手。
下一秒,何力发出一声惨叫。
“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又磕我?!”
语气竟还有一丝丝委屈。
然而路栩没搭理他,而是紧紧盯着何大强抓着何歆安的那双手,模样比刚刚自己被揍了一拳时还着急,“你他妈摸谁女人的手呢!”
把何家父子轰走后,何妈妈觉得打扰了全栋上下的邻居们过年,很是过意不去,趁他们还在这,挨个上去道歉致谢。
邻居们自然是没把这插曲往心里去,反而还安慰她。
何歆安也走到一旁,向刚刚第一个出声的板寸头道谢,“真是谢谢您了。”
板寸头有些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安心,你不记得我啦?”
见对方认识自己,语气似乎还挺熟识,何歆安微微一愣,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也没想起和这个人有过交集,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
板寸头似乎也没怪她对自己这一脸陌生的表情,咧开嘴笑得爽朗,“我是郑燃啊。”
他顿了一下,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小时候老躲在你身后哭鼻子的那个,安心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听到他这句话,何歆安终于想起来了,她小时候有个叫郑燃的玩伴,胆子特小,看见王八都会吓得哭鼻子,总往她身后躲。他们一起玩到上小学,直到初中,郑燃跟着父母出国了,他们才一直没再见过,也没联系。
没想到,那时候瘦瘦小小的郑燃,现在竟然长成这么高高壮壮的大男人,剑眉星目,五官硬朗,光是站在那,就安全感十足。
见何歆安还没说话,郑燃眼神黯淡了一点,“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是啊。”
何歆安朝他笑,打趣道:“我只记得有个叫郑燃的胆小鬼,可不记得一个叫郑燃的大帅哥。”
听到这句话,郑燃眼里的光又重新亮起,也笑着埋怨了她一句,“我还以为你真忘了我呢,瞧把我给吓得,都要冒冷汗了。”
何歆安被他夸张的话逗得笑出声,“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郑燃,遇事儿就吓破胆。”
郑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就别抓着以前的事笑我了。”
何歆安笑了笑,刚想说话,肩膀却被人揽住。
她偏头一看,男生挂彩的俊脸就闯进视野。
路栩搂着何歆安的肩,吊儿郎当开口:“安心,给男朋友我介绍介绍,这位是?”
虽然是在对何歆安问话,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紧紧盯着对面的郑燃。
脸上含笑,眼里却没一点笑意,反而充满了不友好的敌意。
这副表情,这个姿态,郑燃理解为正在划分领地的狮子——
在宣布主权。
郑燃弯了弯嘴角,“我叫郑燃,是安心的发小。”
“发小啊?”
路栩侧头,故作惊讶地看向何歆安,“安心,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不会把人家忘了吧?”
看着他这夸张的模样,何歆安眼角一抽。
这个戏精,他又在给自己加什么戏?
戏精又扭过头看向郑燃,脸上是抱歉的神色,“真是不好意思,安心她就是记性不好,回家前,我就让她把家里亲戚朋友的习惯喜好告诉我,她没一样说全了,还把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忘了。”
郑燃笑了笑,“没关系,我才回国,和安心分开很久了,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我唔”
路戏精还想接着说什么,却被何歆安捂住了嘴,何歆安朝郑燃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事,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说完就半拉半拽地把路栩推回了屋,关门之前还朝郑燃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郑燃站在屋外,看着玄关门关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有意思。”
何歆安直接把路栩拽回了房间,锁上门,质问他:“你刚刚和郑燃说什么呢?说多说错,你难道想让咱两关系作假的事被发现?”
路栩坐在床上,抱着双臂,不屑地嗤了一声,“我看你是心虚。”
何歆安不解,“我心虚什么?”
“心虚你和”
路栩说了一半又住了嘴,他别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何歆安没听清他嘀咕什么,又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路栩不耐地回了一句,又冲她仰起脸,“快帮我上药,疼死了。”
何歆安抽了抽嘴角,但还是从柜子里找出家用医药箱,帮他清理伤口。
“疼疼疼——”
棉签一挨到嘴角的伤口,路栩就立马避开何歆安的手,一个劲喊痛。
“叫你刚刚强出头,现在知道痛了?”
何歆安训了他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是比刚刚放得更轻。
路栩理直气壮,“我不打他,他就打你了,是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啊疼疼疼——你轻点儿!”
何歆安白了他一眼,扔掉手里的棉签,重新拿了根新的沾上络合碘,边给他消毒,边警告他,“你可不要入戏太深啊,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加你的工资。”
“谁跟你演戏了啊。”路栩小声嘟囔了一句。
何歆安没听清,“你说什么?”
路栩看了她一眼,又改了口:“我说,你不是会跆拳道吗?不是还挺厉害,得了奖吗?怎么今天一招都没使?”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何歆安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那个啊”
她眼神飘了飘,声音变得很小很小,“那是别人送的。”
路栩:“”
路栩:“???”
第二十个亲亲()
见势不妙;何歆安把手里的棉签硬塞到路栩手上;丢下一句“你自己上药”;就立马起身逃出了房间。
路栩想抓住她的手却捞了个空;也起身;追上去;“何歆安你给我说清楚;别走!”
何歆安出门就撞见正叼着一根棒棒糖的何欣然,连忙抓着她,挡着身后的路栩。
何欣然被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路栩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表情像是要杀人。
何欣然:???
路栩在何欣然面前站定;看向躲在她身后的何歆安;冷笑,“你跑什么啊?你不是跆拳道高手么?”
“跆拳道高手?”
被当成挡箭牌的何欣然先出了声;她把含着的棒棒糖拿了出来;侧过脸看向身后人;好奇问道:“姐;你什么时候会跆拳道了?”
何歆安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捣乱。
路栩森森开口:“家里还摆着跆拳道比赛的奖牌;天天供着呢。”
“你说那个啊,”何欣然像是被这句话提醒了,想起了什么一样;无视自家姐姐警告的眼神;不嫌事大地继续开口:“那是我姐的暗恋对象送的,当然得天天供着。”
说完看见路栩不善的脸色,何欣然一顿,又狗腿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有了姐夫,那东西当然就不要了,可以考虑下次回家送给我。”
她再拿出去卖几个钱,赚点网费。
听到何欣然的话,路栩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张跆拳道男生的照片,一切都了然了。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何歆安,“何歆安,挺行啊。”
说完这句就回房了,竟然也没留下些其他什么话。
何歆安愣了愣,惊讶他的反应,既庆幸他没再追究下去,可又隐隐觉得
他似乎在生更大的气。
何欣然还咬着棒棒糖巴头巴脑地凑过来,“姐,你是不是也恐吓姐夫了?像以前吓我一样?”
比如小时候她一直被“不听话就用毒。鼠。强毒死你”这句话支配着,直到上了初中学了生物才知道,这药早被禁了。
看见路栩刚刚那副生闷气的模样,不知怎么,何歆安心里生出一股烦躁。
她敲了下何欣然的头,“就你话多。”
说完也走了。
剩下何欣然一人站着原地,捂着头,一阵委屈。
她哪话多了?
委屈了一阵,她又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忘了做。
今天何家父子来的时候,她冲出去叫唤,是路栩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在楼道里大声叫,越大声越好,越凄惨越好,不仅是要引来周围的邻居,更是要把这件事闹大。
何家父子敢一直来家里闹,就是仗着何妈妈没人能依靠,报一次警也解决不了问题,她今天这么喊,把楼里上上下下的邻居都引来了,邻居们今天也站出来给她们家撑了腰,这就是在告诉何家父子,她们家不是孤立无援,有一大栋楼的邻居能帮忙,警告他们别想再嚣张。
何欣然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她姐夫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他,她姐夫虽然看起来长得挺嫩的,但板着脸的模样,还挺吓人。
路栩冷着脸回到房里,心中郁结难平。
他在气。
气何歆安原来一直在恐吓他,气她把那个旧情人男人送的东西供了这么久,更气的是,她竟然拿着旧情人送的东西来恐吓他。
这就好像,他正在和一个对手较量,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对方随手扔掉的一个武器砸中了头。
憋屈!
路栩磨了磨牙,觉得自己心里闷了一口气,可这口气他又不能说出来,他总不能自己亲自去对当事人说,他就看不惯她对那旧情人好。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资格。
在何歆安眼里,他自己都还是“小。白。脸”。
路栩实在气不过去,从兜里拿出手机,看着自己桌面壁纸上笑得开怀的女人,恶狠狠道:“五百块,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发现似乎解气了点?
于是对着那张何歆安照片做的壁纸,接连说了好几遍。
气果然消了不少。
虽然觉得路栩生气,和自己恐吓他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大的关联,但何歆安总觉得,他生气,是和她本人有很大的关联。
这样想着,她这一天下来,对路栩也避讳了不少,面对他时,底气颇有不足。
就连吃晚饭时,那盘黑成煤炭的“炭烧鸡翅”,她都能强忍着吃了一口,再昧着良心夸了一句。
吃完晚饭,何歆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