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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提这个建议,并非胡谄,她在海城就知道,秦家这位小姐,是个温淑的才女,海城豪门千金的典范,所以非语有些什么爱好,多少都知道些。
她以为,非语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是跟别人不同的,喜欢艺术的人,最喜欢自然的东西。
非语看了一眼身边蒋琳,美眸里缀着丝丝歉意,她对自然景观的地方,很是喜欢,可之前又答应了蒋琳去看画展。
蒋琳也是心思剔透的人,马上道,“非语,你真的应该去径山去看看,锦宣以前就爱去那里,真如阿璇说的,一梯一景,而且山路是环山而上,可以看到不同角度的G城,依我说现在这季节,不冷不热的,正好”
非语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申璇,“璇姐姐,那咱们去吧。”
蒋琳看了一眼不再说话静静用餐的老爷子,拉过非语的手,笑着微嗔,却带着*溺的说,“非语啊,怎么还叫璇姐姐?现在你已经是裴家的媳妇了,要叫嫂子。”
这句话,几乎是一个风向标,如果锦悦口无遮拦的乱喊倒也罢了,蒋琳身份不同旁人,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长辈,那么她说的话,便是有些份量的。
汪凤鸣快速的瞄了一眼老爷子的反应,马上又看向非语跟着笑了起来,“非语啊,你婆婆的话,可没说错哦,纵使你们以前在海城怎么姐妹情深,这嫂子,还是得叫的。”
非语看了一眼裴锦宣,对方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徜徉的都是暖暖的光,曾几何时,她总是会被那种暖暖的,干净的目光吸引,一如现在的裴锦宣。
有缘终是无份,秦家必然是要跟大家族联姻的,爷爷说,希望她幸福,可若真是如此,当初为什么不同意她和逢生在一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逢生毫无家世背景,秦家根本看不上眼。
一切的大义凛然到现实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经过四年,她都懂了。
所以并不反抗。有什么用?即便以死相逼,结果都是一样。
那天她在船上又看到了逢生,可是再要找他,就怎么也找不到了,若他是来找她的,都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为什么不肯跟她说说话?
落花本有意,流水却无情。
心底微叹,她看着同桌的申璇,唇角弧光弯起,“大嫂,那麻烦你了。”
汪凤鸣一转身看了一眼叶筱,“小筱啊,也是你怀了孕,不能久走久站,不然也可以跟你大嫂她们去看看。”
叶筱笑了笑,又望向申璇,“大嫂,那么等以后我胎稳了,再跟你们出去透气。对了,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申璇怪难为情的,在裴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捧着她一样,难道是错觉吗?“小玩意,不嫌弃就是我的荣幸,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胎,等你生了大胖小子,坐好了月子,再一起出去玩吧。”
裴锦瑞拉着叶筱的手,“大嫂吓你的,哪有那么吓人,我查过资料了,人家说孕妇就是要多散步,这样对宝宝好。很多孕妇因为住的电梯公寓,为了锻炼,还走楼梯呢,爬山可比走楼梯空气好多了,你可以去的,省得在宅子里憋坏了,心情不好可怎么办?”
众人听着裴锦瑞说这一番话,都吃惊不小,特别是在这宅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人,要知道裴锦瑞这个人的性子冷傲,他并不像裴锦程一样,只在外面是一副沉稳的模样,他在家里就一直显得很老沉,说话的腔调比裴锦程更像一个大哥,温柔这个词语放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
可方才他说的那一番话,真真的又温柔,又贴心,居然还查过孕妇的资料,说明是真的很关心妻子和孩子的男人。
难道孩子真的会改变一个男人的性格吗?
汪凤鸣一听,“那怎么行?小筱这时候要多养养,等下次产检做了,什么都正常了才可以出去。”
叶筱对着裴锦瑞耸了耸肩,“好了,我其实不是那么想去。”
“你呀……”
裴立看着叶筱,目光也软了些,“小筱啊,都说孕妇嘴馋,总会惦记着老家的吃食,你别闷着不吭声,裴家的食材,很全的,喜欢吃什么,跟厨房说。”
叶筱心底一软,很是感动,“谢谢爷爷。”
。。。。
白珊终于体会到了孤军作战的滋味,曾经她因为怕被裴锦瑞利用,不肯与他合作,如今,裴锦瑞有了自己的未婚妻,虽是普通家庭的女子,但如今却十分恩爱。
若说开始她还不相信裴锦瑞出于真心的话,后来在得知因为叶筱孕吐严重,裴锦瑞几乎天天下班就准时回家,一切应酬都推给秘回来陪叶筱之后,她终于相信,裴锦瑞不会再跟她合作了。
如今申璇回到裴家,她也特别留意过裴锦瑞的眼神,对方一点也不惊诧难受,甚至把手摸在叶筱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轻缓又温柔,那种时时刻刻对孕妇的关怀,只怕是会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
在这种时候,比以往所有时候都更加意识到做妾的悲哀,每个人都捧着申璇,而无人顾及她的感受,没有一个人看过她的脸色。
她知道,这个家里,裴立若是不看她,其他人便也会随波逐流。
裴立不喜欢她,她是早就知道的。
以前她和裴锦程本来是打算直接结婚的,那之前裴立找过她,那时候裴立说话也如现在这般,语速慢,并不咄咄逼人,却让人感到压迫,“小珊,我希望你和锦程能分开。”
为什么要分手?她爱裴锦程,门当户对的婚姻,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为什么?”
“锦程的性子,跟你不合适。”
“我和锦程的性格互补,我们很合适。”
“你所看到的合适是表面上的,他看起来虽是个谦和有礼的绅士,实则秉性很是躁烈,这样的话,你会一直被他压住,永远没有优点释放出来。”
“锦程喜欢我这样的女孩。”
“他是从小被我管得太严,所以才会对温顺听话的女孩产生好感,觉得以后自己的家庭完全可以由自己掌控,但是他骨子里的不羁,会让他对那样的生活产生厌烦。”
“裴爷爷,我不会和锦程分手锦程也说过,会娶我”
“……”裴立那时候长叹一声,“那么,就随你们好了,但只能先订婚。”
若不是因为裴立当初只准他们订婚,她早就是裴家的大少奶奶了,如此颠来转去,变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身份不恨怎么可能?
早餐吃完,裴锦程打电话去了公司,今天的事务本来就不多,Sunny完全可以安排好。
本想把申璇带回梧桐苑去,哪知才一出了主宅,马上被后面赶来的生叔叫住,“大少爷,老爷让你去沁园。”
生叔看了一眼申璇,又温和的看着裴锦程,说,“老爷说,让大少爷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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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重回梧桐苑()
马上?
申璇伸手拍了拍自己肩上放着的掌手背,“锦程,你去吧。 ”
裴锦程刚想对生叔说先送申璇回梧桐苑,哪知一瞬碰上生叔意味不明的眼神,噤声微怔后,垂眸看着申璇,“那你回去等我。”
“好。”
裴锦程是贪这一刻的,就算前些日子申璇和他相处得如何和睦,终归是在外面,如今在裴宅,什么都不同了,这里才有他们的家。
梧桐苑才是他们的家。
在他们的家,她眼神期许中带着温柔,真像他曾经想的一样,有个妻子,等着他。
把她送上去梧桐苑的电动车,才跟生叔一起坐上了去沁园的车。
沁园的房里,裴立最近很少再泡别的茶,多以普洱为主,裴锦程素来对茶就不偏爱,若是铁观音或者龙井他还能,但普洱不是他好的那一口,于是便动手自己煮了咖啡。
咖啡的香味压倒普洱的茶味。
裴立手中的紫砂茶杯里,铁红的茶水放在他的鼻端,闻了闻,慢悠悠的喝着。
裴锦程亦是慢慢的尝着他杯中的咖啡。
“可满意了?”裴立问。
裴锦程似乎早就料到裴立会说什么,唇片抿了抿,唇片上都沾了咖啡的香气,香气沁入脾肺,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舒爽,“谢爷爷成全。”
“哎……”裴立幽叹一声,有力不从心的惋惜,“我成不成全又能如何,今天我若不成全,你恐怕拿就不是结婚证,要拿户藉证出来跟我脱离关系了……”
裴立说完,像是毫无所谓的笑了笑,这笑容却有些刺痛裴锦程的眼睛,捏着咖啡杯耳的手,顿住,“爷爷,阿璇能来找我……”
裴立轻轻吸了口气,茶杯放在茶几上,人端端坐直,手中佛珠轻慢的拨动,虽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但并不显老态,只是放缓的语速,总让人错觉的以为他有太多留恋和放不下的东西,“我知道,若不是她主动来找你,我也不会容许她留下来,她胆子大了很多,看样子,也想同你在一起,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些。”
“爷爷?”
“昨天她倒是说,想你和白珊离婚,你怎么看?”
“离婚?”裴锦程怔忡之时,咖啡杯也放在了茶几上,“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要让我和白珊离婚。”
“她没向你说过,却对我说了,他想让你和白珊离婚。”裴立轻轻扬了眉,眼底笑意明显展露,“这个提义嘛,我倒是赞成的。”
裴锦程心有疑顿,和白珊离婚?
“白家是要推倒的,否则威胁太大。”裴锦程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白立军越来越张牙舞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如今还只是省公安厅的厅长,若以后当了省长,还了得?“但是白珊……”他凝了凝气,“容我想想。”
“锦程,爷爷真不知道该说你绝情,还是说你重情,哎……”
“……”裴锦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重情,还是绝情?
一诺千金,他若一直遵守,是重情?还是绝情?
裴立摆了摆手,“罢了,你私人感情的事,我也不便插手,阿璇是我四年前看上的人,一手栽培出来,当初她一声不吭的走,同我一句招呼都没有,我是气的,如今她肯自己回来,不是为了申家任何人,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也算有些欣慰,你们虽是没离婚,但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
“您说。”
裴立正然道,“虽然你们现在有婚姻关系,但在裴家家谱上,她依旧是个外人。”
“爷爷”裴锦程不曾想裴立今天却是要和他说这个,家谱上没有名字,比没有结婚证更糟糕。
“不怪我要这样考验她,我很担心,担心她会再次离开你,有些多此一举的事,我是不愿意做的,”
裴锦程有些心恼,“爷爷,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吉利不吉利,那是说给外人听的,说给自己的孙子听,拣重要的说便成。”裴立说得轻闲,笑了笑,“锦程,若阿璇能怀上你的孩子,这家谱上的名字,我是可以考虑的……”
裴锦程恍然记起裴锦瑞说过的话,若是阿璇怀了孩子,想再进裴家的门,倒也容易了。
爷爷果然是想要个重孙吗?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爷爷,过段再说这事吧,阿璇才受过伤……”
“不急。”裴立站起来,走到柜边,拉开抽屉,“这里查到一些东西,你看看。”
裴锦程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裴立将抽屉里取出的牛皮纸袋递到裴锦程的手中,“上次你在d市和海城毒酒的事情,我让人去查过了,虽有些散乱,但大方向锁在一个叫梁寅的人身上,对方有黑道背景,而且很强大,现在甚至跟当地政aa府形成了密切的关系。”
裴立不理会正在拆开纸袋看文件的裴锦程,兀自往茶座边走去,“d市是一个以吃资源为主的城市,也造就了很多煤老板,很多散小的矿,很杂乱,梁寅想要垄断d市的这一资源,从而操控煤价,申家作为d市的一座大矿,他想要吃下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
裴锦程接道,“所以当初申凯新官上任,不敢沾染和自己有关的利益新闻的时候,梁寅出了手,想要趁虚而入,收了申家的矿,可是我当初又管了这个闲事,把矿股转到了裴家,所以我自然成了梁寅的目标?”
裴立点了点头,“梁寅太过自负,南方的裴家虽是这几年没了你三爷爷,但实力终归还在,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这件事,我在让人跟进,但梁寅不是小人物,他背后的势力和根基很深,在d市,黑白通吃,几乎深入到了很多机关的内部,实在是地方保护太强,我的人查起来很吃力,才会拖这么久。”
裴锦程也听申凯说过,但那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