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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的脾气这么怪,能在府里呆的安好,跟二老爷的看重不无关系。
聂涟比较冲动,上前就要给他求情,被黎王爷抢先,“无妨,这也是个实诚人,璟允给本王个面子,这次就不要教训他了。”璟允是聂墨的字,黎王爷也改了称呼,又着重指出这次,意思是没有下次了。
聂墨还没说话,聂湖忙拉着那花匠跪下朝着黎王爷谢恩。
花匠虽然得了赦免,却不肯退下,而是躲在荔园门口,很有打算若是谁摸树就冲上去揍人。
经过此事,那俩小厮却不敢上前了,扭捏着嘟嘴冲黎王爷撒娇。
聂涟打了个哆嗦。
抬头见哥哥们都淡定无比,惊讶的想到,难道自己out了?不免的有些个自卑。
聂墨不动声色,上前说话,“王爷,这树并无毒,只是树干坚硬如同石头一般。”主动伸手拨开树叶让黎王爷看树木粗壮的枝干。
他不说毒还好,一说没毒,黎王爷本来想摸的心思都淡了。暗忖道刚才那花匠明明是不叫人摸的,可见不摸还是有道理的……
见黎王没有摸的心思,聂墨便放下手。
黎王这才发现,聂墨虽然叫他摸,自己却没摸过,真个奸诈狡猾之徒!
黎王没摸,其余的几位也都没有上前摸,那小厮虽然仍旧不高兴,始终没有发作出来。
“璟允兄,本王就在这里画吧。”黎王爷看了块地方准备作画。
聂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荔园。
聂墨点头称是,叫聂江跟聂河带着聂湖跟庆阳庆利一起去抬桌案。
不一会儿就安置好了。
黎王爷在太后面前夸口,要亲自画了聂府的薜荔树呈给太后作为重阳节的礼物。
他才艺是有一些,很快的挥毫泼墨,笔走龙蛇起来。
聂墨兄弟不好围观,免得影响了黎王爷作画的情绪,他们便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里头,低声的说话。
黎王爷一边作画,一边听聂府的几个兄弟说话。
聂涟说道,“四哥,听说这薜荔果子有固精壮阳的效果,是真的吗?”
聂谦脸色微红,没好气的说道,“我如何知道?”尼玛,你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显得我多么需要固精似得,你哪只眼睛看出的我需要这个!
聂涟摸了摸脑袋,“我以为你读书多才问的,你要是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啊?二哥你知道么?”
众人以为聂墨都不会回答了,孰料他竟然点头说道,“《本草纲目》中有载说它‘壮阳道尤胜。固精消肿,散毒止血,下乳。治久痢肠痔。’”
既是本草中提出,众人的尴尬少了不少,也敢于大着胆子看两眼那累累的莲房了。
在座的几位都是通了人事的,虽然还都没有成亲,可小妾通房是不少的。说到壮阳,自然心思各异……呃,又有点儿异曲同工。
聂墨扫了一眼弟弟们,觉得他们八成在打薜荔果的主意。这群笨蛋。他可不希望自己正睡着觉(搂着怎生的时候)听见小厮说三爷五爷的来偷薜荔果。
于是很坏心的说了一句,“不能随便乱吃。”
不说还好,一说,余下的几个兄弟全部闹了个大红脸。
聂涟更是连连咳嗽,没得将心肝肺都咳出来。
院子里都是男人,聂墨等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故意背着人,黎王爷身边的小厮自然也听见了,一个两个眼珠乌溜溜的转。
等黎王爷放下笔,两个小厮对视一眼,齐齐的上前,以看画做掩饰,私底下拉扯了黎王爷的袖子。
黎王爷的见识自然高出这俩不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
聂墨一站起来,其余的弟弟们也都随着他走到黎王爷的身后。
说实话,画得还是不错的,形神都有了。
两个小厮讨好的要将砚台等物挪到一旁。
却像是根本不会伺候的样子,毛手毛脚的,聂墨看着微微蹙眉,果不其然,不过几息的功夫,其中一个个头略高的便将整个砚台的墨汁都倒到了黎王爷身上。
聂墨听见聂涟小声说了一句,“倒的可真……一点都没有洒到地上。”
聂墨开口叫聂江,“去问王爷的人带了衣裳没有,若没有先去大夫人那里拿了大哥的过来。”声音略高,将聂涟的不敬之语掩盖了过去。
黎王爷伸手捏了衣裳,手上也沾染了墨汁,恰逢他一低头,不知道怎么搞得,头冠的系绳也开了,他慌忙伸手去扶,刚才两个上赶着的小厮这会儿也不帮忙,黎王爷不一会儿就将自己搞得一团糟,脸上头上都有了墨汁。
聂墨的脸冷了下来,他不知道黎王爷为何要下这么大的本钱,但是,想必所求也是不小的。
黎王爷笑道,“看来是这薜荔有灵性,知道刚才本王对它不敬,这才故意惩罚本王啊!”
他虽然话里话外都是笑意,然而聂府兄弟却不敢大意,聂墨更是带头行大礼,“是府里招待不周,请王爷降罪。”
黎王爷想上前扶起聂墨,一伸手发现爪子上都是墨汁,也不好意思扶人了,只好缩回爪子,“快起来,快起来。只是还要劳烦璟允,本王想稍加收拾一番……”
聂墨起身,吩咐了聂湖,“将浴桶多洗几遍,送到前头来。”
“不必这样麻烦,本王借用下璟允的浴房即可,幸而璟允你还没有成亲啊,呵呵,否则这后院本王可进不得了。我可是听说秦家的五小姐是个极其重规矩的。”
聂涟好奇,“王爷,秦家五小姐重规矩关我们什么事啊?”
黎王爷卖了关子,这会儿又坏心的不继续往下说了。
聂清看了眼二哥,觉得二哥脸色发黑,连忙拉了拉弟弟,说了句,“大家都重规矩才好,没规矩不成方圆。”
可惜,十六岁的聂涟可不是十六岁的怎生那么好忽悠。
他嘟囔道,“那也不用单提出秦五小姐来啊!”
聂清只好呵斥,“你闭嘴。”没看见二哥脸色不好啊!聂清觉得自己好苦,自己的弟弟,也只好在心里嫌弃嫌弃。
荔园里头只有后面有浴房。进浴房有两条道,一条是从内室进,一条是从外头绕到房后,小厮们绕道可以,让黎王爷绕道就说不过去了。
聂湖还在听吩咐,聂墨说道,“你带了庆阳庆利,先去收拾一下浴房。把物品都换了新的。”说完看了眼聂河。
聂湖应了匆忙往后头去,聂河瞅着人不注意,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聂江正好取了聂润的衣裳过来,“大夫人说这是给大爷预备的过年的衣裳,请二爷看看,若不合适,可再使人去换。”因为是过年的衣裳,所以是大红色五福捧寿的团花纻丝长袍,用料十分考究。
黎王爷道,“这就甚好,不必换了,等本王回去,再另外送一身给博行。”博行是聂润的字。
“王爷太过客气,不过是一身衣裳,何况还是因为府里招待不周,若是父亲知道了,少不得要责备我们兄弟的。”
黎王爷哈哈大笑,“是我来的仓促。可见以后行事还是要从容些的好。”
一行人通过了葡萄藤,黎王爷还有闲心说道,“荔园真是处处是宝,这葡萄树也长势极好。”
聂涟又憋不住了,笑着跟了一句,“可惜今年是吃不上了!”
这下连聂钰也笑,聂谦更是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今年少了你的葡萄吃?”
聂涟笑着挠头,“那倒没有,只是这果子,还是自己家里树上结的好吃,你们说是吧?”
聂清更是无语,“那你以后自己亲手去种粮食蔬菜好了,自己的劳动所得更好吃!”
聂涟这才嘿嘿笑着不说话了。
一行人顺着长廊走到了正房。
“咦,二哥,你这里怎么连个丫头也没有啊!”聂涟忍不住又开口。
“有两三个,才进府一个月,规矩不好,叫她们回避了。”
聂江打帘子,聂墨陪着黎王爷先进了屋。
窗户开着,屋子里头很整齐也很安静,书案上的书被微风吹着一页一页的翻动,使得安静中多了几分活泼。
第42章 不遇()
内室没有人,床上很简单整洁,聂墨并不知道怎生去了哪里。
聂湖在浴房门口,没有见到聂河的人影,聂墨有点心神不定,唯恐怎生见了聂河见异思迁……放到眼前也不行,黎王爷的心思谁知道呢,连妇人间惯用的伎俩都使出来了。
说起来怎生这丫头的审美也是没sei了,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倒稀罕聂河那种弱不禁风的。
聂墨非常鄙夷怎生的审美。
黎王爷不要自己的爱宠伺候沐浴,“你俩可闪一边去吧。”
聂江聂湖对视一眼,刚要上前,就听外头聂泊禀报,“二爷,老夫人打发了程嬷嬷过来。”
程嬷嬷带了一队丫头进来伺候。
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还有一些拿着洗漱物品的小丫头。
“老夫人说二爷这里简陋,让取了些东西过来,免得怠慢了贵客。”
黎王爷被丫头们伺候着进了浴房,聂涟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这下可好了,我正担心二爷这里没有梳头的人呢。”
“就算没有丫头,小厮们也是会梳头的。”聂钰轻声说道。
聂墨坐在他的斜对面,眼帘低垂,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茶,站起来往外走。
聂涟忙唤道,“二哥你做什么去?”
“更衣。”
聂涟嘿笑,“我就猜如此,正好我也去,咱们一起。三哥四哥五哥,你们来吗?”
聂墨脸黑。上个茅厕也要拉帮结队么!
聂涟颠颠的跟到聂墨身后。
聂河跟聂湖还有其他几位爷们的小厮都垂首偷笑。
聂墨只带了聂泊出来。
茅房在荔园的西南角,是一间小巧别致的屋子,四周种满了竹子,里面有个跟现代类似的马桶。
聂墨让聂涟先去。
他则跟聂泊站在了外头等待。
“程嬷嬷是怎么回事?”
“是怎生姑娘觉得荔园的丫头们不顶事,吩咐奴才去找了程嬷嬷。”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去了哪里?”
“您出门约两刻钟,姑娘就起了,整理收拾了屋子,叫奴才去找人,她说二爷或要在荔园请客,便带了红葡青葡去了小厨房帮忙……”
还不算太笨……
只是不知道聂河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有没有撞见。
估计没有,他吩咐聂湖进来整理浴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怎生若是没走,肯定要被他们堵在房里的。
当然就算是堵在房里,聂墨也不怕,兄弟们的通房丫头并不是不能见人的,只是他的醋坛子格外大,不想让怎生撞见这些男人而已。
聂涟悄悄的出来,聂泊见他冲他嘘声,蹑手蹑脚的走到聂墨身后……
他伸出的手还没落到聂墨肩膀上,就被聂墨抓住来了个过肩摔……
聂泊——只来得及伸手捂住眼睛……
聂涟哇哇大叫。
聂墨心情不错,笑着去扶他。
聂涟摔的眼冒金星,这要是他弟弟摔他,他一定暴起揍他一顿,可惜聂墨是二哥,没有弟弟打哥哥的道理,呜呜,二哥一定是故意的……
“没事吧?”聂墨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幸而他站在松软的土地上,要是站在旁边的青石板路上,聂涟这一摔,都能摔出肉泥做鱼肉丸子了……
聂涟揉了揉腰,没敢打聂墨,却伸手给了聂泊几个爆栗子,“叫你捂眼睛!”
聂泊笑嘻嘻的,“六爷饶命,奴才下次一定不敢了!”
聂涟的得意一直持续到门口,左腿迈进门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刚要回头找聂泊的麻烦,就见他亲哥瞪着他——程嬷嬷可在旁边呢!
黎王爷很快出来,他头发湿漉漉的,两个大丫头一左一右的拿着帕子帮他擦干了头发,一连用了十多块干帕子。聂府的爷们也算开了眼界。别看聂府出了个阁老,这种高逼格的待遇,他们也是没有的。
倒是程嬷嬷眼睛都没眨一下,显然是很有故事呀!
擦干了头发,由一个大丫头帮忙伺候了梳头,梳得又快又好,头油都省下不少。
这下连聂清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角,他梳头也用丫头,可那丫头是自己心爱的通房,手艺甭提多差劲了,每天都要揪掉自己好几根毛,偏自己又爱她,也不愿意为了这个责备——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黎王爷终于收拾好了,聂墨客气的将人请到前头正厅。
上菜的时候,小厨房的人将食盒送到正厅门外,二等丫头们接过来,手捧食盒,一等的丫头们将饭摆出来……
聂江有礼的请了黎王爷的小厮到偏厅用饭。
因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