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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从另外一个小房间走出来,两个男人饶有默契地出了病房。
中医院的太空舱是病人们冬天经常晒太阳的地方,这里无风又无雨,全封闭的玻璃更是让太阳从四面八方折射过来,这里的温度要比室外暖和很多,只是夏季这里却不是避凉的好地方。
阿夜和白恒鹤立鸡群地站在走廊里头,看着佝偻着的老人走过,更看着腿脚不利索的青年走过,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白恒双手插在羽绒服里尴尬一笑,“你说你也不抽烟,我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因为你姐姐?”阿夜一针见血地说道。
白恒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叹息一声,“这就是我当时不愿意告诉家里人我办了公司的原因,有些时候亲人有难更不能拒绝。”
“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人世间多的是七情六欲,你想撇也撇不清。”阿夜拍了拍白恒的肩膀,显然是对白恒的安慰。
第228章 他们的小计划(3)()
白恒轻笑出声,对于姐姐的恳求她在安乙决定要闹一场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当时他还在想拒绝掉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就一点都看不得白东风的难受,白静静那哭得红肿的眼睛。
唉,果然人的七情六欲太磨人了。
“是,你的两百万我姐让我借给她,你觉得如何?”白恒的目光尽显清冷,每次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阿夜,好像在遮掩着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两百万,两百万要做资金周转都可以做好一会了,能说拿就拿么?你要是拿了,小部分的资金链断开可怎么办?”
“借一年。”白恒听到阿夜这么说,又补充着说道。
“一年后他们会还么,怎么还,你有利息么?”阿夜语调依旧轻缓淡定,心下却是深感无力,白恒骨子里还有那种烂好人的坏习性,虽然现在学会了对陌生人的拒绝,但是对待家人的无理取闹,依旧有心而无力。
阿夜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安乙的无奈。
“她借我的钱当然不可能有利息了,唉,你也别这个口气,我其实也有点后悔,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答应都答应了。”白恒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口香糖,“来,降降火。”
阿夜接过口香糖,两人选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坐下来。
两人的颜值都很高,又没有网络上男孩子们的脂粉气,对正在晒太阳的女孩子们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很多女孩子都对两人看得热情,心下却在想,这么好看又干净的男孩子,多半是断袖。
当然,两个正在商量200万的当事人并不知道女孩们心里在想什么。
阿夜恨不得在白恒愚蠢的脑袋上敲上一敲,手上的动作该下去却又突然舍不得了,所以原本重重的敲打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一群女孩唏嘘,果然是断袖,为什么好看的小哥哥的性取向都有一点问题,老天果然不给女孩子们活路。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只有这样做,我才不会为难。”白恒叹了口气,知道阿夜刚才是要打他的,其实他对于阿夜的感情像兄长,那时候他什么都看不见,要不是阿夜照料着,他哪里能有今天的成绩,哪里能遇见安乙。
“你这个岂不是换汤不换料,我到时候连利息都没有了,拿我图啥,我是生意人。”
“少收一点。”
“你除了会坑我,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去坑一下你姐。”阿夜无奈地站起来,眼睛扫了一下四周,见年轻女孩们眼睛都直了,他默默地勾起嘴角,也就只有他家拿小妞才说他没有魅力,只有一股子老年人的生活习性了。
病房里苏锐和安乙仍旧聊得火热,而且她们聊得很诡异。
安乙见阿夜离开后,拿个小椅子搬到了苏锐的病床边上,“你是不是对酒过敏啊?”
苏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可能我对青草过敏吧,我爸爸就是对青草过敏。”
安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霎时眼睛一亮,“苏苏,你怕鬼么?就是那种从地府里爬上来的鬼,或者是刚死的人的魂魄。”
苏锐被安乙说得一头雾水,但她还是仔细地想了一番,又在心底想象出鬼怪的样子,最后很谨慎地点点头,并且做出了嘘的手势,“安乙,别在医院里说鬼魂这个东西,医院里有太平间,而且,而且”
想到此处,苏锐的鸡皮疙瘩顿时泛了起来,吞了吞口水掩盖下心中的恐慌后才继续说道,“或许我这个病床上曾经睡过死人呢?”
话音刚落,苏锐就觉得她的脊背一阵发麻,她连说上的吊针都顾不得了,立即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嘴上还嘟囔道,“快,我不过是醉酒,我不要住院,我刚才感觉我的脊背发麻了,估计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安乙的脑子在瞬间当机,她不知道苏锐的带入感竟然能够这么强悍。
白恒和阿夜达成共识后重新回到了病房,房门吱嘎打开,映入两人眼前的就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苏锐和安乙,苏锐的手上还有吊针,吊针好像在回血。
阿夜见到鲜红的血色后心中顿时泛起薄怒,“你们在干嘛,没瞧见你的手上在回血么?”
苏锐和安乙这才反应过来,为了不挨阿夜的骂,安乙很乖地将苏锐扶到陪床椅子上,再小心谨慎地观察回血的状态,果然好了许多。
阿夜看见两人乖了许多,薄怒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跨步走到苏锐的面前,轻轻地捏起她的手腕,“躺在床上好好的,干嘛一定要站在床边上,你不知道你在打点滴么?”
此刻的苏锐只是沉浸在那幽灵般的恐惧中,刚才都差点把那针管拔掉落荒而逃了,还好被安乙劝住了,见到阿夜过来顿时觉得鼻子塞塞,无缘无故的泪水一落而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安乙淡定地看着阿夜的紧张,舔了舔唇,干巴巴地说道,“刚才我们聊天谈到了鬼故事,然后想到医院的病床可能有人死在上面,所以就有点紧张了。”
“鬼故事?”阿夜温柔地问。
“你很害怕么?”阿夜看见苏锐点头后,再次低沉着声音温柔地问。
苏锐再次点头,“我从小就害怕,而且我妈妈说我阴气重,小时候吃个鸡翅都被鬼打过一拳,打得眼圈都是青色的。”
阿夜听了又好笑又心疼,“傻瓜,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啊,鬼根本来不到人住的地方,就好像人也去不了鬼住的地方,你拿眼圈是青的肯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哪里。”
白恒拉着安乙出了病房,他很心疼自家这个多管闲事的姑娘。
“阿夜就算不是人,也是个好东西,你不要有意无意地提醒苏锐,苏锐命格真的很特殊。”白恒边走边说,声音很低沉,从安乙的头顶传到耳朵里。
安乙没有说话,白恒好像在很急切地证明什么,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有阿夜在她可以好好保护苏锐的,阿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我知道。”当阿夜抱着苏锐温柔地说傻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阿夜很好,阿夜也很适合苏锐。
第229章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1)()
出了医院,白恒又按照安乙的路线去了蛋糕店,时希身体不舒服,今天她得去店里看看。
早上被事情耽误了,现在去蛋糕店里也只能看厨房监控,其实有时希在,每天的做东西的分量都是有控制的。
今天不在,不知道店里的员工们会不会认真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安乙刚踏进蛋糕店,迎面走来一个精瘦又面色微白的男人,是时希,安乙叹了口气,自从时希承诺和她一起工作,这个男人就没怎么休息过。
“不是让你在家中休息么?”
“又没有什么事情,休息也无趣。”时希微微一笑,他侧身将白恒和安乙迎了进来,又继续说道,“我明天还真得休息一天去和娄苏谈谈那玻璃房。”
“把营养师带过去吧,他下个周末结婚吧。”
时希点头说了句“是”,眼神中闪烁出感叹的赶忙,“想想也是多烦恼,这个礼拜大雪肆意,挡了两位新人的欢天喜地,不过据说下个礼拜的日子更好。”
时希是孤儿院的,虽不说赵院长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对赵院长也有感情。
虽然他很不喜欢臧申明,但听安乙说臧申明当时欢天喜地接近安乙就是为了赵院长,本以为只是为了孤儿院的虚头,没想到两人竟然地结连理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好事多磨。”安乙轻笑,读心术这东西果然还不是最准确的,当初她怎么就没读说臧申明的心呢,后来还和赵院长闹了矛盾,想想都有点尴尬。
时希重新带上了口罩,带着安乙和白恒在店内溜达了一圈,半开玩笑道,“白总的员工就是厉害,做东西的时候将后厨门关得死死的,就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这边想要偷师都偷不到。”
“食物这个东西一来靠天赋,二来靠秘方,这个店是安乙的,我自然不会给她坏的厨师,但是厨师越好,他的秘方越多,不想让别人学的东西也就越多,不管是甜品,西餐还是咱们的中餐,都是如此。”
“白总说的是,只是甜品师父太高冷,不服管呢。”时希愁的不是秘方,而是这个甜品师父太过难管理。
因为这位师父不管是白天晚上,都将自己关闭在小厨房里头,不说话,更不正事,偶尔他敲门进去问师父在做什么,他都是无事可做。
可是外面的他做的蛋糕订单有十几个,却无人可以催。
这样恃才自傲的人,他是真的不敢用,但毕竟是白恒的人,要真想管教,那也得看看白恒乐不乐意呢。
白恒挑眉“哦”了声,“他还在么?”
“自然,这么舒服的工作,他如果不在岂不是很没有道理。”时希说话的时候微眯着眼睛,虽然隔着口罩却也能看出他是笑嘻嘻的表情,但是安乙知道,一旦时希做出这种表情,那餐厅里某个员工就要走人了。
虽然是白恒帮忙叫来的甜品师,但是如果做事不给力,没有人会需要他。
“我去看看。”白恒没有直接做评论,而是跟着时希两人走到大厨房后面的小厨房,小厨房是安乙特意为白恒的这位甜品师隔出来的,甜品师做的东西好吃,尤其是后来才流行的动物奶油蛋糕,还有黑森林蛋糕,那蛋糕的造型迷人,味道更是撞击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安乙的蛋糕店生意本来就不错,尤其是出的几款饮品,也是让大家叹为观止。
但是在糕点方面却低了白恒一筹,当初请白恒的甜品师确实是因为她的甜品做得不够好,且没有任何竞争价值,她需要提高店铺的自身价值。
三人前后岔开走入,白恒站在最前面敲了门,门内传来清澈的声音,像个没有发育好的孩子的那种声音,“谁。”
时希聪慧,没有等白恒示意就立即说道,“是我。”
里面没有再传来回话,而是在一分钟后才见木门缓缓开启,里头果然是个二八年华的小伙子,少年少上拿着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估计正沉浸在手机的欢愉之中。
白恒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看向少年,那貌似虚无缥缈又清浅冰凉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少年顿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四起,他怔怔地看着白恒,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说一些什么才好,斟酌了半天最后才回答道,“我刚忙完。”
说完,少年拿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旁边的时希,时希咳嗽一声,弯起眉眼,依旧让人觉得他很好说话。
时希其实一点都不好说话,他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让人始料未及,只是他不喜欢去和人面对面的争论或者做一些无谓的争吵,他一般做事情,都是找准位置,一刀毙命。
“是么?忙什么?”白恒那像冰凌一样的声音好像有穿透力一般扎在少年的心脏处,少年只觉得完蛋了,以后他的前途可能就毁坏了,所以面上是一抹颓败,颓败之后又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我错了。”
“你错了?”
“是。”
少年低着头,呈现出认错的状态,安乙才明白原来有些人天生就有气势,不用争吵,不用发怒就让人自觉认错,譬如白恒。
白恒转头看向时希,“还需要他么?”
时希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朝着少年看了好几眼,最后摇摇头,“不需要。”
“你被解雇了。”
白恒的话说得轻而易举,却说得少年红了眼眶,安乙想,这个少年确实不大,偏偏遇上了大狐狸和大狮子,如果处理这个事情的人是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