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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静默只是嚣张了一小会。
饭桌上,满是安乙喜欢的,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还有油焖大虾。
餐到结尾,何清水去厨房洗碗,一直和蔼可亲的徐教授突然严肃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肃然。
“安乙,听小裴说你父亲经常去医院闹,只因为他收了别人的订婚彩礼,但你拒绝结婚?”
这件事情是安乙最近最烦心的一件事,虽然说通了院长,告诉安宗宝说她正在外面培训,但安宗宝每天几十个追命连环call也让她心惊胆战,生怕露陷后安宗宝追到学校来。
安乙吞咽完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嗯,我父亲不愿意将彩礼钱还给那家人。”
“唉,实在不行,一万块彩礼钱,我来出了吧,你父亲这么闹下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徐教授叹了口气,摊上闹事瞎折腾的爹,也是悲催。
安乙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太淡然,对待事情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模样。
“谢谢徐教授,但是这个事情本身不是安乙的问题。”所以,她不认为将钱交给安宗宝是一件正确的抉择。
而且,按照安宗宝贪财的性格,尝到一次甜头,第二次就更会如法炮制,那以后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安安,我听说小裴想要娶你,也被你拒绝了?”这个事情在医院里也是一个大新闻。
这个新闻亦是被安宗宝折腾出来的,闹得人尽皆知。
安乙沉默,她看了眼白恒,低眸想了很久,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是导师想要帮我,才有的这个决策,其实导师也是无辜的。”
“我倒觉得小裴这个孩子不错,比你大不了多少,你真与他在一起,他一定会照顾好你。”徐教授起身为自己泡了杯茶,又坐回了木椅上。
这个椅子跟随徐教授多年,家具换了好几次,都没换掉这张木椅。
他翘着二郎腿,慢慢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白恒原本拿着筷子的手,在徐教授的话音刚落,也突然松了松,一双筷子交叉着摔在了木桌上,发出扰人心绪的声音。
第27章 父阴谋,与钱媲(2)()
安乙自然瞧见了白恒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噙起笑意。
藏在桌下的纤细素手由浅至深,抚摸着小肚,饭桌上,再次陷入沉浸。
徐教授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清茶,一双精明的眸子在白恒与安乙身上打量。
“谢谢徐教授的关心,只是,安乙想自个做主,毕竟婚姻亦非儿戏。”这话拒绝地有礼貌,白恒听后摆正了碗筷。
他抿了抿唇,用余光去看安乙,手却死死地捏住饮料杯,迟迟不肯放下。
安乙回望的瞬间,白恒的目光无处可躲,他拎起饮料杯,朝着安乙颔首,“婚姻确实该重视,不可儿戏。”
安乙回以笑容,她为白恒刚刚突兀的举动而欢喜,但只要想到他说的娶她只因名字,就觉得心中有团无名火,散不去,发不出。
所以,白恒的饮料杯举了许久,安乙都没有回敬他一次。
何清水收拾完不要用的碗具,又重新坐回了桌子,见安乙与白恒两人僵持着,语气中不免有些嗔怪。
“思思,哥哥敬你呢,你得回敬他。”
适时,安乙才缓缓端起饮料杯,杯中果粒橙摇摇晃晃,险些洒出,她略弯头,将杯子轻轻地扣在白恒的杯沿。
她的杯沿高出了白恒许多。
白恒微笑,“听说,夫妻敬酒,碰杯杯沿高出的一方,就可在家中当家作主,称王称霸。”
安乙端着饮料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眸子再次看向白恒的时候,藏着考究。
只是白恒神色淡然,刚才的微笑收敛,只余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安乙最终也没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她挫败地收回目光,心下暗自琢磨,刚刚白恒那句无心的言语,应该只是巧合。
见安乙将果粒橙一饮而尽,何清水急忙起身收回了她的饮料杯。
“不要喝了,妈妈锅里炖了甜饭,你一会和白恒一起吃一些。”
“谢谢师母。”
何清水听安乙这样说,顿时咧嘴一笑,但转而又佯装生气地看向徐教授,“都是你个死老头子,我闺女学医都学傻了,不仅不叫我妈了,还要谢谢我。”
徐教授本因为自己的撮合被安乙拒绝心中不畅快。
只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地喝茶,却没想到被自个老伴又数落了一通。
面上顿时尴尬,他“啊”了两声,最后又看向安乙,“就是,你这臭丫头估计是读书读傻了,以后在家里,我不是徐教授,你娘也不是师母。”
说着,还不停地朝安乙眨眼睛。
等安乙点头同意,他才再次靠在木椅上,一杯暖茶,一曲小调,一段温馨的时光。
晚上,安乙本想回家,却被何清水挡在门口,动弹不得。
所以,她只能忧伤地看着白恒由那日见到的男人接走,而她就如同被抓住的小刺猬,锁在牢笼里。
这次,徐教授也没帮忙打掩护,安乙的内心很受伤。
何清水年纪虽大,但撒娇,卖萌,耍狠样样精通,在她卖力的挽留下,安乙终于松了口。
“师母,我没有带衣裳,那我回学校去拿两件衣服,再过来?”
其实安乙不是想去学校拿,她的公寓里面还留着端午在家呢,虽然喂粮机器是自动的,但她怕端午见不到她,会拆家。
公寓里的沙发小三千呢,电视机和电脑也是九成新的。
“我瞧你这丫头是傻了,家里的衣裳还不够你穿么?”说着何清水禁锢住安乙的手腕。
安乙的个子要比何清水矮半个脑袋,偏偏这高大的老人要做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安乙的肩膀上。
惹得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的徐教授朝着她两看了看,见自家老伴那般可爱,老脸忍不住扯了又扯,终于扯出一个发自肺腑又不失威严的笑容。
安乙被何清水拖拽着进了徐思的卧室,里面的床被和风格都是粉红色的,很有少女的气息。
这是安乙第一次进入这里,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若不是何清水生拉硬拽,她绝对不会冒犯已入天堂的徐思。
“上了大学就是大姑娘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所以妈妈将你的内衣内裤都换了全新的。”
何清水边拉开粉色风格的木柜,一边看着安乙喋喋不休,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从侧面看去,笑得连鱼尾纹都更深了两分。
粉色木柜打开,里面除了一些悬挂整齐的衣裳裙子,在最下面就是一个天蓝色的布制箱子。
箱子上渲染着白色小点,一眼能看出以前这间房间的主人是活泼可爱的少女。
俏皮中不失善良,可惜红颜薄命。
布箱打开,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隔层,一套套内衣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何清水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在安乙听来,好像少了些欢快,多了丝伤感。
“臭丫头,上大学后就不着家了,就算你爹是大学教授也不应该这样忘家啊,你就不知道我会想你么?”
梗咽的声音突兀地旋绕在室内,又好似有根绳索,紧紧地牵扯着安乙的心脏。
因为安宗宝的荒唐事,她也有半个多月没有回去看母亲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念自己。
她站在原地,脚步微微向前挪动了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神伤的母亲。
“妈,学医的课程总是繁杂的,我不回来只是因为”安乙顿了顿,如鲠在喉,后半句的安慰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又语塞了。
“妈”最后,千回百转变成了一个字。
何清水缓缓地抬起头,泪水早已经浸湿了脸颊,她的面上虽然在笑,但眸中却藏着苦涩。
就好像苦药中的蜜枣,虽甜,也苦。
徐教授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最后一声叹息引起了安乙和何清水的注意力。
他走进卧室,扶起何清水,“你怎么就在孩子面前哭了呢,叫孩子看得学都不愿意去上了。”
“不去上学我养她,我想孩子,还容不得我哭了?都怪你,都怪你。”
何清水越哭越凶,徐教授只能紧紧地抱住这个惹人怜爱的妻子。
他们在一起相濡以沫三十余年,早就将爱情化作亲情,将隔阂化作血水,徐教授虽是大老爷们,终究看不得自己妻子哭得撕心裂肺。
第28章 假戏真,真感情(1)()
徐教授看向木讷无措的安乙,最终挥了挥褶皱的手,示意她出去。
安乙煞有其事地点头,她本以为可以成功撤退了,却没料到何清水的声音再次响起,“思思,你去客厅里看会电视,妈妈帮你换一套床被。”
何清水一把抹去脸上泪痕,抽了抽鼻子,从徐教授的怀中钻出来。
她好似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直接走出了卧室,再进来的时候鼻子红彤彤的,脸上泪痕已无。
“老徐来帮我套被子,思思快出去看电视吧。”
说话间,何清水已经在柜子里拎出一床薄被,现在天气依旧酷热,所以床上这套羽绒被确实有些不合适。
“妈,不要换了,我喜欢盖厚被子。”
安乙的确喜欢盖后被,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寒,她总觉得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会有安全感。
何清水的手顿了顿,看了看安乙,又瞧了瞧床上的羽绒被,咧嘴一笑,“你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真的,您别换了。”
安乙生怕何清水不相信,快速走了两步,拽着薄被又放进了柜子里,“我现在念大学了,生活习性与小时候不同。”
“那好吧!”何清水手中还是拽着薄被,她在安乙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亲的动作如同蜻蜓点水。
“我还是把薄被套好,晚上要是热了,你就自己换过来。”
安乙见拗不过何清水,也就不再说什么,松开了手,又回到了原地。
刚刚师母叫她去做啥的,她已经忘记了。
好不容易想起来,她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卧室,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下。
僵硬地像个机器人。
看电视,她已经好久没看电视了,她还是比较喜欢窝在沙发里看手机。
“老徐,咱闺女没被人打吧?”何清水见安乙出去,偷偷在门后看了一会,才煞有其事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徐教授的旁边。
徐教授本来在抖被子呢,被自己妻子说得愣了愣。
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何清水从抽屉里取出针线交给徐教授,示意他将针线穿好,她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床被。
“咱闺女以前最怕热了,尤其是这个时候,恨不得睡在冰窟窿里勒。”
“闺女不是说了么,她长大了,还能和小时候一样不成?”
徐教授穿好针,又将棉线拉得老长,最后在末梢熟练地打了个结,才小心谨慎地递给何清水。
何清水接过针线,若有所思地将针线在发间润了润,才弯腰开始固定薄被,以防里面的被子太小而到处滑动。
“我还是觉得思思估计伤到了脑子,以前我不给她做事,撒娇着叫我做,现在太乖了。”何清水边说边缝,偶尔皱眉思索她女儿的异常,“而且往常她最喜欢看电视了,从来不玩手机,现在捧着手机坐在那边安静地就像一个洋娃娃,这长大也不会转性格吧。”
她心里的疑问确实多着。
徐思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往常都是大咧咧,神经很大条,性格与脾气都与她挺像的。
但现在自己的闺女不过上了个大学,性格都文静了,连说话的声音都低声细语了,最重要的是以前在饭桌上徐思是新闻联播播音员,大事小事都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现在在饭桌上,简直就是问一句,答一下,虽然懂事礼貌,但完全缺少了青少年的活泼。
徐教授看着何清水紧皱不展眉头,心下焦急,别到时候琢磨琢磨,又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病症给琢磨出来了。
所以他留着何清水一个人在卧室里缝补被子,一个年过半百的大老爷们竟然也学着何清水的模样,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何清水心思敏感,早就发现自家老头要偷偷离开,但他那动作实在好玩,所以她的愁绪突然就消散,面上又出现了笑容。
徐教授来到安乙身边,朝着安乙靠了靠。
“丫头,露陷了。”他的声音尽量压低,生怕被何清水听见。
安乙正在用手机淘宝和顾客聊天呢,听徐教授这样说,瞬间抬起了头。
一双无辜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教授的嘴型,生怕说话人声音太轻,她会错过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