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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婆子手上捧着一盆清水,脸色谨慎的向着房内走了过来。
安太妃看到许婆子端了一个铜盆步子缓慢的走了进来,心中便是不喜。
“怎么这么久?”只不过端一盆水来,这主院左侧的小院便有小厨房,怎么就跑了这么久?
许婆子听到安太妃责问,忙低头认错道:“老奴该死,刚才老奴去了小厨房,那三口水缸的水,皆有脏污。纳兰小姐之前说是要清水,老奴便不敢端了那不洁静的水过来,所以又去了别的偏院。”
“那水被人弄脏了?哈哈哈本宫的院子里,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本宫前脚要取水,后脚那水便被人弄脏了?”安太妃一脸气恼的哈哈大笑后,脸色难看。
“等此事一了,本宫倒要好好的查查,本宫的院子都伸进了多少手?”安太妃侧眸瞥了一眼低着头,看不到神色的秋妃。
“是,此事一了,老奴定马上着手,彻查此事。”许婆子看到安太妃震怒,心中也是忐忑极了。
“纳兰倾,那些奴婢都在院外,你和许嬷嬷一起去一一为她们验过。”尽管安太妃心中愤怒,可是她却也知道眼下最紧要的是先彻查,碰过金针之人,找回金针。
“是。”纳兰倾低头应令后,转身随着端着水盆的许婆子退出了房门。
纳兰倾和张婆子出了房门,安太妃的视线便移向仍跪着的欣意身上。
“贱婢,本宫再问你一次,刚才所言,可有虚假?”因着刚才欣意的一番话,安太妃这会儿心中,也有些不确定欣意的话是真是假了。
这欣意自小跟在她身边,而且现在她已是她身边贴身的大丫鬟,若是之前,她定是不会怀疑她一分。
可是现在不同,不久前,才测出她命数不过一月,她确实也有可能背着她另谋她主。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日子,除了张婆子,她不愿意让她们近身的原因。
可是,要相信,她背弃自己,她心中也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她跟着自己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背弃了旧主的人,在新主那儿,也是得不到信任的。
欣意看到安太妃双眸犀利的望着她,那眼神似乎要刺穿她的骨肉,看进她的心里去:“奴婢奴婢不敢欺瞒太妃娘娘。”
承认了是一死,不认,她还可以赌一把那贱丫头的命。
那金针是经了那贱丫头的手,她取过后,就递给了秋妃派来的人,其她这松寿院的人根本就没有碰过。
至于秋妃跟前的人,虽然她不知道是否有染上金针之毒,没染上自然是好,可就算染上了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秋妃,还会让她们暴露出来吗?
秋妃听到欣意态度坚定的不认下来,心中满意,这丫头果然不是个没脑子的。
“好,你记住这是本宫最后一次问你。若是,等会儿,证出你有半句假话,那么本宫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粉身碎骨。”安太妃一时分辩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便也不想再想了。
现在她一颗心都是担心,不知道纳兰倾是否还能再找出一个身中金针之毒的人。
若是找不出,那如何救醒那个小丫鬟?又如何能让她说出,真的金针的下落?
想到这些,安太妃的心中再难平静。此次金针的事,让她看到她一向以为坚实的院子,竟是处处危机。
就连常常贴身的人,都不能尽信,她的命,又岂不是时时捏在别人的手上?
安王看到安太妃神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他的母妃早年在宫中,如此艰难防范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贵为太妃,住在他的院子,与人无争,可还如此被人算计,便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
“母妃,此次,一旦查清,儿子定不会放过幕后之人。”安王想到上次,他包庇秋妃,伤了安太妃的心,这会儿对安太妃便是满心的愧疚。
安太妃听到安王如此向她保重,心中虽因金针之事很是不安,可是安王的话确也让她觉着温馨。
“王爷的话,母妃记着了。”她的儿子,就算偶有糊涂,一颗心还是向着她这个母妃,还是知道心疼她这个母妃的。
安太妃心中得意,转眸看向一侧的秋妃,却是看到她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是谋算什么。
秋妃听到安王如此冷肃的话,强忍着心痛依旧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帕子,不去向安王脸上看。
可是,就算是不看,她心里依旧是明镜般的知道,安王此时眸中会有多冷漠。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轩辕云宴,二十几年的夫妻,二十几年的情谊。
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忙碌后院,为他费心筹谋,为他讨好自己兄嫂,以求得兄长能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一二,能为安王府求得平安昌盛。
可是,她换来了什么?
也只不过是他一次次的对她负心负意罢了。
十几年前,他十里红妆风光大娶,他新婚和纳兰希云甜蜜度日之时,可有顾过一分,她孤苦难眠?
第332章 那眼下该当如何?()
他陪着纳兰希云车马如云去纳兰府走动,以解纳兰希云思家之情时,可有看到她一辆小车,二三奴仆,孤单的回到朱府,独自面对姐妹的嘲笑?
失去她和他第一个孩子时,她夜夜伤心,可是他呢?仿若未觉般,依旧载歌载舞。
也就这些年,她兄长在陛下面前得脸,纳兰希云被禁,她才渐有出头之日。
可是,这才几年光景,他便放了那纳兰希云出来,虽没有归还她后府之权,可是一个正妃之名便已是压在她这个平妻头上。
有纳兰希云这个正妃安王妃在,她秋王妃便也只能低人一头,惹人嘲讽。
“秋妃一直低着头,可是那帕子是什么名贵的宝贝?”安太妃看着秋妃久盯着那帕子不动,心知她定是不敢抬头,忙泄露了心思。
秋妃耳中传来安太妃带有淡淡嘲意的询问,眸中满是苦涩,闭眼掩去那满眸涩意,再抬头睁眸,眸中亦只留忧色:“母妃真是说笑了,这方帕子也只是云锦罢了,虽然贵重,可是和宝物较却是相去甚远。”
“原来如此,可也怪不得本宫如此猜测,实在是秋妃你刚才一直低着头,也不言语。”安太妃看向秋妃的眸中满是冷意。
她心中把整个安王府的人一一过了一遍,终是觉得,有动机对她动手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秋王妃。
“母妃真是误会儿妾身了,妾身心情不畅,是因为母妃身中金针之毒,可解毒的金针却是不翼而飞。没了金针,妾身实在是担心母妃的身体,所以才会一直低头担忧。”秋妃听到安太妃意有所指,自己也不再客气的冷讽了回去。
反正她和她已是撕破了脸皮,再怎么忍气吞声,又有何用?
“呵,好好好一个儿媳啊!你”安太妃听到秋妃讽刺她活不久,心中恼意又升,刚想再责骂她两声,却是看到房门口处正提裙跨过门槛的纳兰倾和许婆子,便停了声。
她眼下最重要的确是不是和这个朱秋娘斗嘴,现在紧要的还是找回金针,医除自己体内的金针之毒才是正事。
秋妃看到安太妃停了声,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当看到纳兰倾和她身后,端着盆子的许婆子正抬走了进来。
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不知道纳兰倾在院子里的奴仆中是否又找到,中了金针之毒的人?
纳兰倾和许婆子走进厅中,屈膝对着安太妃福了一礼:“见过太妃娘娘。”
“免了,怎么样?”安太妃的眼睛看向许婆子端子的盆中,盆中清水如依,并没有看看到一丝异常。
“回太妃娘娘话,外边院中松寿院的奴仆,并无一人中毒。”纳兰倾脸上有些许挫败,低着头,不敢看向安太妃。
安太妃一直提着的心,听到纳兰倾说院中没有人中有金针之毒,身子当下便是有些脱力的向身后的椅背上倒了去。
她的背靠在椅背之上,脸色极其难看的看向纳兰倾。
“没有一人,那现在可有别的办法?”安王看了一眼安太妃失神惊吓住了,忙转眸看向纳兰倾。
她刚才可是说,只有再找一个中有金针之毒的人,才能合两人之血救醒那地上的小丫鬟。
只有救醒地上的小丫鬟,才有法子问出金针的小落,找回金针,医好太妃。
纳兰倾听到安王询问,只好抬眸看向安王,双眸中满是愧疚的轻摇了摇头:“眼下只有找出金针,才能医好太妃。”
“那,那眼下该当如何?”安王听到纳兰倾说只有这一个法子,心中也揪了起来。
上次,他听到安太妃命不久亦,无法可医之时,存了利用安太妃之死,除去纳兰倾的想法。
可是现在,这些日子,他常来松寿院,和母妃伴的时光多了,心中是真的不想安太妃就此去了。
再说,现在他本就不想除去纳兰倾,那安太妃就算是真的走了,也没有了半分益处了。
“只有再扩大范围,再找一个中了金针之毒的人出来。”纳兰倾看向安王的眼神,坚定认真。
“王爷您想,现在这小绘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我们也没有办法问她,那金针是否是她取走?现在,假设,刚才欣意姑娘说的都是实情,真的金针就是她替换取走的。”
“那,那她一个小丫鬟是如何就敢起了这般心思?她取了金针的目的是什么?是她知道,没了金针,便没有法子救太妃娘娘吗?那她一个小丫鬟,又为什么要谋害太妃娘娘?”
“还有,倾儿自张嬷嬷偶尔的言语中得知,这小丫鬟近段时间颇得她看重,假以时日,这小丫鬟也定会在太妃娘娘跟前得脸受用,那这个时候,她难道不是该满心欢喜,尽力办差,多得主子欢心吗?又怎么会去自毁前程?”
靠在身后椅背上,神色有些绝望的安太妃,听到纳兰倾把小绘的疑点一一提出,心中也醒悟过来。
她说的没错,那地上的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她偷那金针是真是假也只是欣意那贱婢一面之词。
就算再退一步来说,那金针真的是这小丫鬟偷的。那偷来何用?目的为何?
她偷了金针,多是背后有人指使,若是背后有人,那金针定还会有人要接触到。
只要接触到金针,那就有了中毒的可能性。
那要查出,也并不太难。
安太妃心中想清楚了,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抬眸看向一侧脸色亦不好的安王,轻声道:“王爷,母妃已年过半百,活于不活,也罢了。可是,可是这安王府中,竟然有如此阴毒,又能只手遮天的人在,母妃就死心亦不能安。”
这一会儿光景,安太妃心中想到的,安王也想了七八成。这会儿听到安太妃又是如此担忧的望着他,他心中自然是万千怒意。
“安管家”安王抬眸看向房门外候着的安管家,冷声叫道。
站在门口的安管家听到安王传召,哪敢耽误,忙抬起步子急步跑进厅内向安王见礼:“老奴”
第333章 对不起纳兰倾犯的蠢了。()
“免了,你现在就当带着许嬷嬷,自松寿院旁边的院子开始,每一个院子每一个人,无论主仆。都要给本王彻底查验了,若有中毒之人,马上带来见本王定夺。”安王不等安管家见礼,便是开口打断他,冷声下令。
这个安王府,今天他就是把它翻个遍,也要找出那幕后阴冷之人。
“是,老奴遵令。”安管家得令,忙低头应令后,就抬眸看向一旁的许婆子。
许婆子看到安管家看向自己,忙端着手上的盆子给安太妃微屈膝福了一福:“老奴,告退。”
安太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许婆子起了身,转身抬步就要向房门外走去。
“等等。”纳兰倾看到许婆子转身要走,忙开口阻拦道。
“表小姐?”许婆子听到纳兰倾阻拦,疑惑的停下了抬了一半的脚,抬眸望向身侧的纳兰倾。
“嬷嬷这次随着安管家要去查的可不是一个二个院子,那端着一盆水定是不够用的。”纳兰倾抬眸看了看许婆子手中端着的水盆,伸手进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两个药瓶。
“倾儿一共配有两瓶,这一瓶,嬷嬷就带着去吧!这水盆就放这儿不用带了。”纳兰倾说着,便是抬手把其中一瓶递给了许婆子。
许婆子看到纳兰倾递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药瓶子,心中涌起感激,虽说这水盆不重,可是她这么端着来来回回,她的手腕可是都酸痛了呢!
“老奴,谢过表小姐。”许婆子对着纳兰倾道了一声谢,也不敢再耽误,忙空出一手接过那药瓶子。
一侧的张婆子看到许婆子手上还端着水盆,抬脚上前一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