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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觉得自己也能打发慕羽谦,就让王嫂今天不用那么早过来了。
慕羽谦边往洗手间走边说:“去换衣服,我们到外面吃。”
苏瑾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好在真的只是吃了顿早餐,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两大袋零食就打道回府了。
“不用上班真好,”慕羽谦没什么形象地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苏瑾:“”
说得好像他是认真在上班似的。
见他是真没事,苏瑾也拿出电脑画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慕羽谦起身接了个电话,没一会回来就换衣服要出门:“我有事出去一趟。”
“哦。”苏瑾头都没抬。
慕羽谦想了想又说:“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按时吃不用等我。”
苏瑾飞快地抓了包零食,显然也是完全没想过要等他的:“哦。”
等慕羽谦走了,苏瑾才鬼鬼祟祟站起来,在客厅绕了足有十分钟才一口气冲到二楼。
打开行李箱,找到那条买来的红珊瑚项链,在手上掂了掂,非常不稳重地转了两个圈才往阁楼走。
阁楼就像个手工制作室,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显然王嫂是从不上来整理的。
慕羽谦说话算话,真给她清了块位置出来让她放东西,但至今也就放了结婚证和结婚戒指。
真属于她的东西,一样没放过来。
外头阳光好得简直刺眼,苏瑾把窗帘拉上,室内就昏昏沉沉起来。
工作台上有盏灯,光线很柔和,但能把这方地方都照得清清楚楚。
苏瑾满意地坐下,用剪刀把拙劣的线结剪开,一串红珊瑚很快就成了一颗颗天然未加工的红珠子。
慕羽谦不可能戴这么不符合品味的项链,看他挑袖口那挑剔样就知道了。
苏瑾打算把它做成两条手链,虽然觉得慕羽谦还是不会戴,但应该大概不会退货?
一直都是接受慕羽谦的礼物,她拿到稿费后就想回报点什么。
可慕羽谦上上下下有人打点,什么都不缺不说,可能她倾家荡产买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不屑一顾。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送,价钱上既然再贵都没有意义,不如索性送点能代表心意的。
过去她心思犹豫不定,说起心意,既不想太袒露又不想太随便,所以看到这串不够规则的珠子时,觉得很符合。
直接看就是串平平无奇,甚至连卖相都不太好的东西,可在明晃晃的光线下,一颗颗心投射出来无所遁形。
非得机缘巧合才能看到,含蓄又直白。
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她突然就想开了。
第238章 不要走()
现在让她直接开口说喜欢可能还有点困难,但送点表达心意的礼物还是能坦然送的。
不过东西都拿到手了,苏瑾一时也想不到拿别的什么替换。
她在灯光下一颗颗挑出形状最相似的,剩余的一半就打算随便串一个留给自己。
因为太过投入,接到慕羽谦的电话时压根没注意到了几点钟。
“吃饭了没有?”慕羽谦问。
苏瑾心虚地应了一声:“恩,你回来了吗?”
猛地一听好像她在催促似的,慕羽谦居然有点为难:“还走不开。”
苏瑾松了一口气:“没事,不急,你忙你的。”
我忙我的。
挂了电话慕羽谦略一琢磨,总得苏瑾的态度比自己还若即若离。
这算什么?
他还没想明白,一双手滑到他的腹部,后背被人拥住,让他下意识想转身推开。
“别动,”程菲闭上眼,“我就只抱一会。”
她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可慕羽谦还是拨开了她的手:“外面风大,不舒服就不要出来了。”
说完他率先走回病房内,程菲看着他头都不回,心里越来越酸涩。
要不是她突发急性肠炎住院,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来见她。
虽然他人还没来就已经替她安排换了病房,还请了专人护理,又耐着性子陪了她一上午,但他明显的心不在焉还是刺痛了程菲的心。
“慕大哥,”程菲跟在他身后,因为身体不舒服,声音听起来很弱,“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她从来不肯正视两人的关系。
因为慕羽谦肯出手救她,就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第一次是她算计没错,可第二次在ktv,他又救了她。
那天她找程晨帮忙进颁奖礼内场,程晨介绍了一位记者,人是跟着进去了没错,采访时还故意让他给了苏瑾一个难堪。
没想到请人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人带她去ktv后故意灌酒,还下了点迷药。
她万万没想到程晨会介绍这样的人,又气又怒,最后也只跑到了走廊上。
那人对她拉拉扯扯,她药劲上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再也挣扎不动,眼看要被人拖进包厢,慕羽谦就在这时出现了。
他救了她,把她带到另一间包厢,一开始只是问她拿了苏瑾什么东西。
她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再后来记忆更是错乱不堪。
药效太强,她体内像烧着一股火,又莫名觉得空虚,直到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
“慕大哥”
她想的念的都是那一人,可关于那晚具体的记忆其实并无印象。
本来心里还没底,可慕羽谦没辩解过,又对她突然好了起来,这让她深信不疑那晚的人就是他。
可是他又怎么样?
慕羽谦风流的名声在外,她也没办法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
“别胡思乱想了,”慕羽谦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多休息。”
程菲露出一个苦笑,生病可能让人脆弱,但她却好像从这点痛苦里受到了什么启发:“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因为苏瑾?”
她总以为苏瑾和所有人一样,只是他风流史上的一笔,并不多特别。
这两个月来,因为她“上位”,苏瑾自然就被抛弃。
她偷偷关注过,苏瑾一直呆在宿舍,和慕羽谦几乎没有联系。
好像除了漫画,除了她是他公司的签约作者,他们就没任何关系了。
所以慕羽谦说让她做那些事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她也没多想。
直到昨晚遇到程晨。
程晨提到苏瑾回来了,提到公司要为她一本漫画造势,提到公司内部都盛传当初文英把元老级员工全部辞退就是因为他要只手遮天。
他哪懂什么做生意,他只是要捧苏瑾一个人。
程菲越听越心凉,别人都只是吃瓜,可她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慕羽谦是喜欢过苏瑾的。
还喜欢吗?
对苏瑾和对其他情人一样吗?
他那些绯闻对象都像过眼云烟,过了就毫无关系了,为什么还和苏瑾纠缠不清?签约了解约不就好了吗?为了公司利益捧谁不是捧,为什么偏偏是苏瑾?
她惊觉,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苏瑾在慕羽谦心中的份量。
仔细想想,若不是当初她手里拿了苏瑾的东西,在ktv他还会出手相救吗?
现在东西已经被他拿走了,按道理她早就该被弃若敝屣,可他还肯在她生病时来看望。
理由无非是他对她有感情,或者她还有利用价值。
程菲刚才那一抱只是试探,现在是彻底死了心。
仗着还有利用价值,索性说话也不顾忌了:“你想利用我替苏瑾铲平许心诺这道坎?慕大哥,你该装得更像一点的。”
至少装得很爱她,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做那些腌臢事啊。
是了,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让她做这些事呢?
喜欢的人必须高高在上永远纯洁优雅,像她这样的炮灰最后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慕羽谦只是冷漠地看她:“我是生意人,只想谈利益,不想谈感情。”
他一句话点醒了程菲,程菲明明懂了却还是忍不住问:“所以才注资我爸爸的公司?”
她爸爸知道她谈恋爱后就表达出了合作意向,但程菲不想让慕羽谦感觉自己是为了钱才接近他,一直都压着没提。
直到她爸说公司的财务漏洞太多,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吃官司,她才小心翼翼对慕羽谦说了。
当时慕羽谦满不在乎,还让她去找叶西。
叶西比慕羽谦更像公司老总,合作意向找他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她的身份未免尴尬,好在听程晨吹牛提起他几次。
后来由程晨牵线,这个合作一波三折最终还是谈成了。
程菲想到这中间的不容易,简直难以相信这些都是慕羽谦计划好了的。
因为一旦有利益挂钩,他利用她就完全不用靠虚情假意了。
他能轻易让程家破产,让她一无所有!
所以他装都懒得装了,难怪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可自己竟然还要程晨提点,到今天才发觉?
空调温度不低,程菲却忽然觉得很冷,打了个冷颤,神经质地要去找空调遥控。
慕羽谦一脸冷漠:“你想明白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他站起身,又是头都不回就往门口走。
“你不要走!”程菲这一声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慕羽谦脚步顿了顿。
“那晚的人是你吗?”程菲把遥控砸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是你对不对?慕大哥,那晚的人是你吧?”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抱着自己渐渐缩在床头,像个无助的孩子,满眼通红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慕羽谦像个残忍的刽子手,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利刃,轻飘飘地说:“不是。”
门在背后被关上,随即传来一声巨响,是程菲推倒了柜子。
慕羽谦吩咐护工过几分钟再进去,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心诺似乎瘦了一些,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缩了水,穿着一袭长裙竟有些撑不起来。
她脸上的肉也少了些,本来保养得宜,比他们大个两三岁也丝毫看不出来,现在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其他五官都模糊起来,似乎就剩一双大眼睛,陡地对上眼简直令人觉得受到惊吓。
慕羽谦却很波澜不惊,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自从带苏瑾去她公司那一趟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
而在社交媒体上,许心诺的最后一条动态还是她宣布退圈。
许心诺神情比他还冷淡,几乎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终于肯来医院看精神科了?”
一开口就呛成这样,慕羽谦心情好懒得和她计较:“精神科暂时治不了我,今天这么巧,有个好消息和你分享一下。”
许心诺高傲地扬起头:“不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什么把戏,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永远做不出能上台面的事。”
“真不听可不要后悔,”慕羽谦眉目舒展,是真的没生气,“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我也就看人下菜而已。”
“你!”许心诺脸色比刚才还苍白一点,“逞口舌之快,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慕羽谦笑脸一收,突然问:“你有后悔过吗?”
许心诺仿佛听了无稽之谈:“看来你脑子还是不太清醒,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建议即时就诊。”
慕羽谦连笑都不笑了:“希望你以后也不会后悔。”
说完就离开了,许心诺却在走道上站了良久。
直到徐临安喊她:“心诺,要检查了。”
许心诺仿佛突然间老了好几岁,望向窗外的神态是倦怠疲惫的:“我不甘心。”
徐临安没听清,见她不动,只好走过来:“什么?”
许心诺把头发拨到耳后,轻声说:“临安,你真的不肯帮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徐临安浑身一震:“别胡说!”
“她不会怎么样的,她那么有才华,她可以无数次东山再起,”许心诺转过头看着他,“而且只要她跟着慕羽谦,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徐临安摇摇头:“她心甘情愿的。”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留在一个不断伤害她的人身边,”许心诺谆谆善诱,“你还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苏瑾时她是什么模样吗?她是个抓住一切机会都要活的人,当时就算你让她”
“别说了,”徐临安额头冒出一阵汗,“心诺,我跟着你这么长时间,最后悔是当初拿那笔钱给苏瑾。”
许心诺皱了皱眉。
徐临安:“为什么偏偏让我去?别说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压根没告诉我实情,换任何一个人去交涉也是一样。”
他莫名其妙当了她的同党,趁人之危拿了她的心血,这辈子都在苏瑾面前抬不起头来说话。
许心诺没吭声,转身往医疗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