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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路就没那麽轻松了,沿途经过‘药王殿’‘寥阳殿’‘天子殿’‘耀灵殿’。。。很是恐怖!不过这些神仙好象并不是管这些来人的,路人倒也轻松。
进了阎罗殿,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哭声,喊声,血腥味,焦臭味混杂在一起,来人无不颤抖,就连我也后悔来了。这时,走过来两个人,这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一个人是牛的脑袋,一个人是马的脑袋。把来的每一个人纷纷押到堂前,堂上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穿红袍的人,边上还坐着一个手拿书籍和毛笔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和陆判吧?,来人开始过堂,很敏感的,牛头和马面走到我的跟前,嗅了嗅,便一把拽住我,恩,恩,恩。。。的大叫起来,这要是惊动了阎王爷还了得?我赶紧掏出腰间的金项链,塞到了牛头的手里,它把我夹起来,掖到墙角,这一切是那麽的机械,至此我算是免去了一场浩劫。我在暗想,要是人死了以后,他的家人不把他生前戴着的首饰摘下去就好了。我站在墙角,开始看过堂。
第一个人,是一位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男人,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只稍看了一眼便道:“你在四十岁时,为何趁人之危,强迫了一位二十六岁的新婚少妇?以至她家破人亡?不容分说,牛头和马面就把他架到了一口油锅前,只听兹的一声,一声惨叫夹带着一股焦煳味布满整个殿堂。。。来人无不恐惧,我卷缩在墙角。只听阎王爷大吼:“炸三遍”也怪,大凡在世间,即便你犯了杀人罪,也不过是一个枪子,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可是在这里,小鬼儿把你从油锅里捞出来,你又回复了刚才的样子,再放到油锅里,还得再受一遍罪!
第二个,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阎王接过生死薄,见他一生平平常常,便道投生去吧!小鬼儿把他带出了殿外,不知到哪去了,我没看着。
第三个,是个女人,阎王看了她的卷,好你个刁妇!勾结他人,拐骗少女,“最毒莫过妇人心,碾!牛头过来了,象抓小(又鸟)一样抓起她,走到一个石磨前,把她放在上面,又压了一块磨盘,牛头把缰绳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地上爬起来,只听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盘肉酱落地,又重塑了人身,不知要碾多少遍。。。阴司的法律这麽严酷吗?也不需要审理,阎王说了算,看来做人要小心了!
说话间,来了一位身材高大,身披盔甲的人,向阎王拱了拱手,阎王赶紧起坐还礼,那人指着第四个人开口道:“此人一生修桥补路,乐善好施,菩萨命我带他去见!一声告辞,便把那人带走了。
第五个,是一个身材瘦小,五十来岁的男人,阎王问他:“你这一生共搜刮了多少财物?那人委委缩缩跪在地上,阎王大吼:“说!”见他不开口,便火冒三丈:拿金子来,化成水,灌下去。。。那种痛苦,看了我想吐!
第六个,听阎王的话想是一个小偷,马面把他夹在两块木版中间,用锯把他锯成了两片,他象纸人一样在人群中晃,谁也不敢扶他,满是血腥。。。
接下来是一位年轻女子,与人偷奸,并杀害了他的丈夫,我想这回她是好不了了,果不其然,牛头拿来来一根钢针,从她的耳朵里穿了过去,然后把她挂起来,她蹬着腿,两只手捂着耳朵,极极痛苦的表情。。。
后面还有扔到刀山上,让在上面爬来爬去;扔到火坑里烧,当时就是一股煳臭味,这真是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呀!
就在这时,我刚来时候遇见的黑白无常押着一个人来报道了,阎王吼道,你早就该来了,你连杀四条人命,连几岁的娃娃也不放过,早就把你告到我这儿来了!看来这个人是在阳间挨完枪子儿来的,可能他想挨完一枪就过去了,却不曾想到还要过鬼门关。“点火”阎王一声令下,小鬼们就架起了火床,所谓火床,就是架起一张钢板,把下面点上火烧红了!“放上去”“啊。。。。。。”“翻过来”“饶了我吧。。。。。。”
“ 啊!”我叫出声来,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什麽人?滚出来!”牛头把我拉过来,刚要开口,“拿生死薄来!”阎王叫道,哪敢怠慢,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看过,抓错了,他还早了!把黑白无常训斥了一顿,“带去灌汤”我想我回到阳间可能就是个白痴了。这时陆判递过生死薄,圈点着给阎王看,阎王点点头,“你小子还算积德行善,免了,回去不要乱讲便是了!一边去吧”
一堂算是完事了,剩下几个前世没做过恶的,倒也没受罪。“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吧”阎王走了,陆判也下去了,火床还残存着余温。。。。。。
告别牛头马面,由黑白无常带着一干人等来到殿外,据黑白无常讲,他们有的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有的重新做人,有的做牛做马去了,还有的打入十八层地狱,什麽冰冷地狱,火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回到了6楼,至此我才发现,我离家已有数月之久,好在自己住,没有让爹妈担心。我劝朋友们还是不要学我的好。再见!
现代聊斋——纸美人
姥姥死了3年了,我还会经常想到这件事。当然,我不是想姥姥,而是想小如。
接到姥姥的死讯,我稍带悲伤而致。舅舅们多,场面必然宏大。我混在办丧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我。磕头,叠烧纸,吃饭,睡掉脚。这就是我一天要做的事。
第二天,拉来一车东西,纸牛,纸轿子,纸冰箱,纸彩电。。。。。。当这些东西整齐的陈列在姥姥的灵柩前时,一对纸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据说是金童玉女,尤其那个玉女,长相极为标志,高矮胖瘦,和真人不差一二。她略微低头不语的样子,面若桃花,长长的头发随之垂下,手半掩着嘴,好象害羞的样子,极其妩媚。我挪到左边坐,她就默默的看着我,含笑不语,我承认,我确实是被她迷住了,我在暗叹是哪位能工巧匠把她塑造得如此栩栩如生!我一直坐在她身旁,哈哈!家人都说我孝顺,鬼知道我在想嘛。
停尸三日,要出殡了,自然,那些纸制品要随着姥姥一同化为乌有。这麽个美人儿,烧了实在可惜。起灵了,哭声喊声混杂在一起,人群骚动起来。乱了,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人注意我,我当前的任务,就是抱着那个纸人。走到我的面包车前,开开后门,把纸人放了进去。。。。。。
灵车起步了,没有人注意到我做的一切,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的车贴了膜。
一切都结束了,节哀顺便吧。。。。。。
我回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我把她放在床头,我默默的看着她,她在对我笑,我能感觉到。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并没有梦见她,而是梦见姥姥找我索要丫环,我醒了,不理她。月光下,美人对我含情默默,我才舍不得烧。
手机响了,是短信。奇怪,这麽晚了,会是谁呢?——新浪邮箱提醒您注意收到一封重要邮件,请查阅。02:58。打开电脑,原来是一则广告邮件:‘帅哥美女请进,先看照片再聊天’正欲删除,屏幕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其中一位女孩的照片。。。。。。点击放大,哦!回头看看身后的纸美人,不会吧?竟如此的相象!输入手机号,赶紧登陆!她叫小如。我想和她打招呼,却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说你就是我偷回来的纸美人吗?或是说我见过你?我爱你?踌躇之间,对方道先开了口。(这道新鲜,每每上网聊天,都要先跟MM打招呼,好的回你一声“忙”,不好的你等去吧。)言语便更加不可思议:
小如——你来了?等你好久了。
小如——谢谢你
我——你发错了吧?
小如——没有呀,在和你聊呀,我就在你身后呀!
我不敢回头,良久。。。。。。
小如——说话呀,虚伪的家伙
我——你
小如——我什麽?
我——你是谁?我要见你
小如——我是小如呀!见?我就在你身后呀
小如——不逗你了
。。。。。。
我浑身冷。她打字的速度好快,讲起了她的身世:
她叫梦如,是本地人,22岁就死了。她生前很喜欢上网,终于有一次,她去见网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受骗了,被人杀害了。我开始同情她,不,应该说爱上了她。我的恐惧随之渐渐散了开去。
从此,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们谈生活,谈理想。。。。。。天天如是。我们在网上举行了虚拟婚礼,开始营造我们温馨的小家,从一个布衣开始,白天劳作,晚上斯守在一起。。。。。。只是我们从没见过面,也不可能见面。我把纸美人放在电脑前,聊一会儿,看一眼。这段时光,我是快乐的,我想她也是。
终于有一次,这种快乐被我打破了,从此消失殆尽。。。。。。
一次,被朋友请去吃饭,饭后,朋友借着酒劲,提出要去洗浴中心快乐,我们欣然前往,洗完澡,过来几个按摩小姐问要不要按摩,朋友拽出一句:“当然”随后,一对一对男女消失在昏暗的灯光里,我也不例外。
晚上回家我习惯的打开电脑,奇怪,小如不在,就连我们辛苦营造的小家顿时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电话,没有QQ,首页上也没有小如的照片,我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蓦然抬首,却惊讶的发现纸美人的脸花了,房子不漏水呀?莫非她流泪了?再也找不回那长面若桃花的脸。她的手看上去不再象掩笑,而是象拭泪。看着那张被水彩扭曲的脸,我茫然。。。。。。
我又梦到姥姥向我索要丫环,和上次不同的是,姥姥说小如想去陪她。。。。。。
点上一支烟,火柴梗落向小如,随之而来的是那最后的,瞬间的温暖。。。。。。
现代聊斋——赶尸
既然科学要探索,必定真实!
湘西,交通不便,行路非常困难。一次跟旅游团出游,行至半路,突发奇想,与旅游团不辞而别,趁休息之际,独自踏上了蜿蜒的山路。
山路隘险,不通车马,一路走马观花,不觉已行至半山腰,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回头看看旅游团早已行远,路苍茫,不免有些悔意。只有继续赶路,约过半个时辰,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灯火,不由得喜出望外,三步变两步行至门外,果然是一家旅社!
进了门,掌柜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扒拉起算盘珠,小二也不过来招呼。不象是店大欺客呀,因为店里并没有旅客,只有小二不停的抹擦着被油渍得光溜溜的餐桌。都睡了?刚六点。无奈,去和掌柜打招呼:老先生,我要住店。他的手停在算盘上,第二次抬起了头:“住满了”“不会吧?”“预,预定完了,一会就到!”“几个人?”“不少”难道是我们的旅游团来找我了?别自做多情了。“行行好,我是来旅游的,掉队了”“不是不留你,有特殊情况!”“乡领导?”“不是~”“县里一把?您这地方绝!发财。。。。。。”我嬉皮笑脸。“行了行了。。。。。。二狗子,把他带二楼那间小屋去”大饼脸冲我一扭:“赶紧睡!明儿爱几点起几点起,快去!”我咽了口唾沫:“还没吃饭了~”一个手指头指着我一边喊:“二,二狗子,看,看后边还有嘛吃的。”他妈的,我说不爱说话呢,原来是个磕巴。饭上来了,俩馒头,一碟咸菜。“我有钱,把给一会来的人准备的酒菜给我匀点儿”我张狂的说。“乐,乐意吃吗?”
我啃着馒头,进来了七八个人,除了一个布衣外,其余的人均为绫罗,奇怪的是这些人木纳的很。在布衣的带领下,一杆人等纷纷上了楼,片刻,布衣下了楼来,一样,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二楼单间,头儿们在那用餐,吃馒头这位可能是导游。我想。
饭毕,我径直上了二楼朝事先为我安排好的小屋走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气,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埃,看似许久都没人住过一样。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床黑不溜秋的棉被。辗转反侧至半夜,也未能入梦。
起来去方便,旷野上月朗星稀,天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空气却格外清新,虽冷,却不愿回去,行至二楼走廊,气愤夹带着好奇,逐想看看‘县长’的包间,轻推,门没有反锁,借助月光,屋里并没有餐桌,同样的板床,同样的霉味。布衣的房间?可床上分明几个人;另一间,下一间,皆如此。不大的小店已没有其他房间。我有点怵。不弄明白,我想我的后半夜会不好过,问磕巴?找没趣吗?索性推门进去,大凡四五个人住的房间,即便没有火,也会有一丝暖流,这里却没有!还不如我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