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起这位付主任,但凡对他稍有了解的都知道他名声不佳——据说他跟自己的儿媳妇磨唇嘎达嘴的不干净。虽然具体细节外人不清楚,但纸里包不住火,反正后来这事也就被他老婆知道了。
于是,有一天,他老婆声称回娘家有事,晚上不回来了,随后又把儿媳妇支开。当到了晚上,老婆便在儿媳妇的房里等着他出现。
听得他果真来了,老婆便在床上躺下身来,并把一只特意抹上了红钢笔水的脚搭在了床前的桌子沿上,静等他来摸。
果不其然,当他进来屋,急不可待地就想去桌子上摸火柴点灯时,很容易就把老婆的脚给摸到了。老婆随即便把脚故意往他脸上蹭。而他也就顺势抱住了这只脚,又是舔又是含在嘴里像吃糖葫芦一般地好一顿骚情。
之后,当他擦着火柴要去点灯时,就听身后传来老婆一声嘲弄地问话:
“滋味还行吧?”
顿时之下,老婆这一句看似风轻云淡地问话,惊得他那满是红钢笔水、活像刚吃了死孩子一般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足足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话说他自从调到乡镇企业办公室以来,到制毯厂车间去了刚一趟,他就把姚玲注意上了。他很快也就从旁了解到了姚玲的背景情况。因为乡企办公室跟制毯厂同在一个大院里,他要想去跟姚玲接触实在是方便得很。刚开始,姚玲对这个动辄就凑乎到自己跟前问长问短的领导人还是恭敬着,但频繁地往自己身边凑乎可就让姚玲不禁犯起了嘀咕。乃至他利用各种借口让姚玲到他的办公室去,这更让姚玲觉得他是图谋不轨,心里便警惕起来。
当最后他原形毕露,想跟姚玲发生关系时,姚玲拔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把制毯时用的刀子、、、、、、
恼羞成怒的他骂姚玲不识好歹,还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底细,什么娘什么女,你以为你就是啥正经东西?装什么你!气得姚玲当时一把抓起身旁的暖瓶,照他脸上就砸了过去、、、、、、。
对姚铁——这个自己的亲哥哥,要说姚玲一向对他不存在任何亲情感,那也是不够现实的;毕竟是一母所生,亲情感多多少少总还是有的。但姚玲老是感觉不到兄妹间应有的那种亲密的感情,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在姚玲的心目中,自小到大,她老是摆脱不掉哥哥自私这么一种冰冷的感觉,因为有一件事情让她刻骨铭心,至今难忘。
那还是姚玲七八岁的时候吧,一次,她跟哥哥姚铁一块在街上正走着,突然,旁边一户人家的一只大黄狗狂吠着从家里跑出来,直奔他们兄妹扑来。当时,姚玲本能地惊叫一声,抓住了哥哥的手,意思是想让哥哥保护她。但哪承想,当时同样惊慌的哥哥姚铁,既没有保护她,也没有拉上她撒腿就跑,而是用力将她朝黄狗扑来的方向一把推倒,自己一个人撒丫子落荒而逃。
当时,幸亏是那只狗有个特点:你要是越跑,狗就会越追;你要是突然不跑或者是摔倒了,那狗反倒不追了,而是后退几步站在那里吠叫,一时之间并不扑上来咬人。
也多亏了就是在这个功夫里,被惊动的狗主人跑了出来,把狗喝斥了回去。要不然,谁也说不准那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人想想都由不得脊背上冒凉气。
就是从那之后,姚玲每每想起这事来,就不免觉得有点堵心,老感到跟哥哥隔心隔意的,两人虽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但就是缺乏相依为命的那种依赖感。
尽管她也知道哥哥从小就有些“邪性”,她也常拿这话安慰自己,可总是劝人劝不过心去,一想起来就不免心里觉得发堵。
当姚玲得知自己要给哥哥转亲时,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就料到,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得走这一步——从她有了那样的爹娘起,她注定就得走这一步!她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命;
这些年来,她把自己一切的磨难坎坷都归咎到命运上——小小年纪就学会相信命运;她觉得,除了命运一说,她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
也只有这样,她的心灵才能得到一点安慰。
但是,这也并不是说,她对父亲给决定的转亲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下来。对父亲的决定,她有一点不能接受——她觉得自己万不能去跟上丁家儿子丁贵宝那样的一个男人;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了给哥哥转换媳妇,她可能会去跟上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也可能跟上的人家穷困潦倒揭不开锅,但她还从来没料想过自己要去跟上一个正业不务的痞子货!
就是由于这个缘故,她一当听了父亲告诉的转亲之事,她便明确向父亲表示:让她给哥哥转亲,她不好说别的。要是让她因此而去跟上个相貌、家庭情况差疵的人家,她也认了——只要是个能过日子的正经人家就好,万不要让她去跟上一个在左五右六这一带出了名的痞子货——一寻思那日子就不易过!
于是,她当时就央求父亲改改主意。但父亲那个老酒鬼岂能听进去她的话,哪怕她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酒鬼父亲见她仍是不依不从,反而还气愤地动了手打了她两巴掌,恼得她跑回自己睡的屋里就是一场大哭,制毯厂的班也无心去上了。
哭过之后,自己该咋办呢?她心问口、口问心地踌躇起来。
想来想去,最后她想先去找自家的二婶子说叨一下——她自小有亲娘就跟没有娘差不多,一向她都是把二婶当娘看待,她想看二婶能不能劝动她父亲改改主意。
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恐怕是够呛,可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再说,总比就这麽干呆着强。于是她抬脚便去了二婶家。
二婶并不在家。只有二叔正在家里喂他的那头母牛。
二叔一向被人戏称为铁匠门里出了个软皮蛋,自小就是个病秧子;别说是抡锤打铁,在集体生产队这么些年,他从来就干不了沉重的活计,只能在饲养室经管牲口,挣的工分还赶不上一个能干的妇女挣的多。这二年生产队解散了,他就自己养了一头母牛,指靠着母牛每年下个崽卖点钱花,所以他的家庭生活一直都相当紧张——这也是他的二儿子只有通过换亲才能娶上媳妇的根本原因。
说起二儿子的婚事,当初他是拿自己的二女儿小月跟一户姓王的人家换亲的。媳妇娶过门后,虽说都小三年了还没开怀生养,但看那媳妇平常言行,倒也还算安然,也还有些过日子的来头。哪成想,后来这媳妇不光没给生下个一男半女,居然还一拍屁股,跟上一个来村子里卖菜刀剪子的买卖人私奔了!这下子可是让他大为光火。
事情闹到最后,他赌气地将二女儿小月从王家弄了回来。
此时女儿小月已是跟王家生下了一个两岁的男孩。他弄回女儿时,王家那头早把孩子给藏了起来,声言孩子是王家的种,绝对不能让他带走。他当时见状也无可奈何,也就只是把女儿弄回家来了事,没料到这下可就惹出了*烦!
二女儿小月自从被他弄回了家来,那留在了王家的孩子毕竟是女儿的心头肉。都说狗养的狗亲猫养的猫疼,小月心里老就是惦记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因此,趁家里人一个不注意,小月就会跑到王家去,想看看自己的孩子,跟孩子去亲近亲近。但每次都是被王家撵了出来,不让跟孩子照面。后来小月想要硬往里闯,不仅被王家硬赶了出来,王家甚至还动了手打小月。
自此后,小月便变得神经越来越有点不正常,一见到跟自己的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就想跑过去抱,就想去亲,吓得人家孩子哇哇直叫。也让人家孩子的家长很为恼火、、、、、、
到最后,小月就直接疯得不懂人事了,时常光着身子上集市逛荡,蹲在臭水沟里就洗起澡来。还整天价一阵哭一阵笑,满天底下疯跑乱游、、、、、、
且说姚玲来到二婶家,得知由于二女儿小月又跑得不知去向,二婶出门寻找去了,姚玲也就没对二叔说啥,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二叔家。
看看天色近黑,本来这会儿该回家做饭去,但此时姚玲实在还无心顾上这事。她在街上寻思了一下,便出了村,打算到自己的二姑家去。
姚玲有两个姑姑。她一向与二姑走得近。她觉得,自己眼下这事即使二姑帮不上啥忙,找个知心人诉诉苦也是好的——她眼下实在不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家里去!
姚玲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因为老想着心事,她一个没留意,竟就把脚脖子崴了一个,而且似乎崴得还不轻快,疼得她坐在地上,抱着脚脖子半天不敢动弹——身体上的疼痛与内心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禁不住坐在那里哭泣落泪起来。
哭过了一阵,姚玲见天色就要黑下来了,意识到自己老在这里哭显然也不是个事,到二姑的路还有一大截呢。于是她便咬着牙硬撑起身,一步一瘸地坚持着往二姑家走去。
当走到最后一个山坡,她连累带痛,已是满头大汗。这时的天也已是黑了下来,她心情不免有点紧张。
正当她想再坚持一下,赶紧走到二姑家,突然发现前方似乎有人迎面走来。
处在此时此刻的野外山坡上,她顿时不由得倍感紧张。
她拿眼一扫,见旁边近处有一个刺松的灌木丛,于是便慌忙奔过去躲了起来、、、、、、
十六挥拳相向的一母同胞()
二十一岁的小江是姚铁匠的小儿子。他跟上二姑夫学木匠已近两年了,现在还没出徒。
平常里,小江都是吃住在二姑家,只是过些天回家来一趟。
按说,跟着师傅学徒都是只管吃,没有发工钱这一说。但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子,加之他这孩子勤快肯干,也颇招二姑两口子的喜爱,所以一到换季更衣的时节,二姑总会给他添置些衣物啥的,平时也断不了给他点零花销。
小江自小是在缺少母爱的环境里长大的,是姐姐姚玲从小照顾着他,拉扯他长大。所以他自小在家里就跟姐姐的关系最为亲近,姐弟感情自然也就非同一般了;你看:别人家的小孩子从外面一进家门,往往都会是先喊娘,先去扑娘的面。而他自小却是一进家门便会先喊姐,先去扑姐的面。无论姐姐在哪里,他都要先去找寻到姐,然后跟在姐的身边回家去、、、、、、
自从前些天他回了一趟家,听姐跟他说,这一阵那个外号“大刮风”的媒婆老往他家跑,估计是要给哥哥转换媳妇,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就心里老觉得是个事。要不是近日订家具的多,活落忙,他早就想回家一趟看看去。
话说这天下晚,他在姑家吃罢晚饭,又寻思起姐说的这事情,一阵心里感觉不安,临时决定回家一趟去。于是,他便跟二姑两口子打过招呼后,出了门回家去。
此时,月亮已是露出了脸。尽管光线昏黄,视物不清,可总算也还能中一点用,比没有强些。
小江走到二姑家村后的山坡上。
正走着,冷不丁听得似乎是有人在附近喊问他:
“是小江吗?”
“谁?”
小江惊疑地反问了一声,脚下不由地一下就停了下来,眼睛往四下里扫目着。
“小江,是我。”
姚玲一边回答着,一边想从刺松丛后面站起身来。
“姐!真的是你吗?”
“是我。”
小江朝姚玲奔了过去。嘴上禁不住又急切地问:
“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你这是咋了?”
“我、、、、、、我崴脚了、、、、、、”
姚玲话未说完,不禁唏嘘起来、、、、、、
直当被小江架着胳膊离开刺松丛,在一块较比坦平的地方坐下身,姚玲这才泣声地告诉了小江事情的原委。
听罢姚玲的述说,小江顿时怒不可遏地:
“爹他可真是让猫尿灌晕头了!丁贵宝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爹他整天价赶集上市,一点都没听说过。他怎么能同意让姐去跟上那麽个人呢?这、、、、、、这可怎么办?”
“那丁贵宝是个啥样人,我也是早有耳闻。因为这,爹跟我说起转亲的事,我就求爹别让我去跟上这麽个人,可爹他根本不听,还打了我、、、、、、”姚玲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了。
小江气愤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姚玲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
“、、、、、、本来,我也早就寻思过了,既然咱哥要娶亲只能用我转换,那我还能咋办呢?谁让咱摊上了那样的爹娘呢?可、可爹他、他万不该、、、、、、。”
听着姐姐姚玲的言语,小江没能马上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