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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向在感情上都是把表姐当做了自己的一个姐姐,现在却要把表姐当做自己的婚姻对象来看待,这让他心里一下子还真是转不过弯来,总不免感觉得有那么点别扭,从而对表姐一时也就难以找到他跟辫子之间所产生的那种男女情爱的感觉。
对大路定亲的事情,辫子还是今天来娘这里后,才从娘的嘴里得知的。
在最初听到这一消息的一瞬间,不必讳言,辫子内心里的反应实在也难免会复杂些。毕竟大路是她的心爱之人,如今却跟别的女人定了亲,这让她心里首先感到了一种难受也是很正常的。
前面早经说过,辫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深爱着大路,而现实又决定了他们俩今生无法生活在一起,她当然也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能够得到幸福,生活美满——这也是她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最大的愿望。
所以,辫子一当得知了大路定亲的事,在不可避免的一阵难受之后,便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欣慰和真诚的祝福!
辫子回到姚家岭。
走到了家门口,一见大门上的锁开了,辫子就知道是姚铁赶完集回家了,心里不由得就是一紧。
辫子惴惴不安地进了家,朝堂屋走去。
没等走进屋,辫子就看到了姚铁正坐在堂屋当地安放着的饭桌前喝酒呢。
俗话说:愁酒喜烟啷当茶。姚铁自从结婚后,心里一直就是感觉郁闷,不美气,因而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知不觉地,姚铁也就养成了时常就喝上两杯的习惯——有点儿借酒浇愁的意味。
平日里,除了跟父亲赶集打铁,家里、地里和菜园上的事情,姚铁很少关心,也懒得多伸手去干,大都靠辫子一个人去操持。
每每赶集打铁回来,除开偶尔到二叔家坐一会,姚铁主要也就是在家里喝点闷酒和睡觉。
一直以来,姚铁还老是以挑刺的目光注意着辫子的举动,稍不如意就瞪眼发脾气——辫子始终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隔膜、没个笑脸,让他一看到、或是一想起来就不禁烦气得慌。
而有的时侯,因为天气等原因不能去赶集打铁,姚铁往往几乎能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白天睡够了,晚上则像夜猫子一样来了精神,就去在辫子身上发泄他过剩的精力。
不仅如此,姚铁还不知从哪天养成了一个“邪性”,那就是见不得家里锁着门;每一次他从外面回家来,辫子在家还可,只要是一见大门口上着锁,无论恰巧辫子去了小卖部买点东西,或是去了菜园,还是到邻居家有点事情,这些他一概不理会,就只知道火刺辣辣地想发脾气!
这不,姚铁正坐在桌前喝着酒,听得院门响,他就知道是谁进来了。但他懒的抬动眼皮,只是憋气地喝自己的酒。
还未走进屋来的辫子,一眼看到姚铁坐在桌前喝酒的那神情,她看得出姚铁已是肚子里窝着火,于是,她的心里不由地更是乱打鼓起来。
但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辫子只得硬着头皮,提心吊胆地走进屋去、、、、、、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自己的曲别人唱不来
四十三自己的曲别人唱不来()
辫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来,陪着小心地问道: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闻听之下,姚铁一下就发起火来,把手里筷子往桌上一摔,气冲冲地开口道:
“什么早回来!怎么,你嫌我回来早了?你巴不得我天黑了也别回来,盼着我最好永远也别回来,是不是?!”
辫子惶恐地急忙解释道:
“我、、、、、、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早回来了;要不,我就早点家来做饭了。”
“哼,说得好听!家!家!家!你心里还能有这个家吗?你看看你!”
“我、、、、、、”辫子有心想辩解几句,可嘴张了张,又没敢说什么。
见辫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姚铁显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怎么,我冤枉你了?你别当我眼瞎、傻瓜;你说:你回回去走娘家,你总拿着个小包干啥?”
“我、、、、、、你、你、、、、、、”
“你敢跟我嘴硬!”
“我、我不是跟你嘴硬。你看咱、咱这刚分开家的日子,我能有啥好带回娘家的?不瞒你说,我、我就是去娘那儿,给娘买一星半点好吃的,那还是用了我出嫁时,我哥给我的那一点押腰钱买的。你挣来的钱我可是一点也没动过。而且、而且我每次去,我还都在娘面前给你、、、、、、”
不容辫子说完,姚铁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道:
“你看看你——你看看!从结婚到现在,这押腰钱的事,你为啥就没给我露过?你这么跟我隔心隔意,蒙着盖着的,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心里有这个家,有我这个男人,你哄鬼呀!”
辫子有口难辩地:
“我、、、、、、你别多心,我、、、、、、”
姚铁显然更恼怒起来,勾带着酒劲似乎也迅速地往头顶上冲。他怒吼道:
“什么别多心!你这让我能不多心吗?从过门来头一天,你就跟我唧扭憋堵的,压根就没对我露出过笑脸,这还跟我耍心眼子藏着掖着,你、你哪里还像是我的老婆!你看看人家,爷们在外忙活一天,这一回到家门,老婆问寒问暖、笑目生生的,那是一种啥情形?可你呢?我一回来家,不是看见你的是一副哭丧脸,就是看见大门锁着!你这到底是啥意思?你是不是想把我早早气死,你好再去寻人家?是不是!”
见辫子低着脸不吭声,姚铁抬手一指辫子,口吻警告地:
“我可告诉你,你做梦去吧!我早就跟你敲明白了:我不欠你的,也不该你的;娶你做老婆,我是有代价的!你给我做老婆,那也是应该应当的!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得跟我过一天!还得给我像模像样的。知道吗你?”
正在这时,只听院门响动,有人进了家,风风火火地朝屋里走来,大嗓门还不停地说叨着:
“哎吆吆,这又是咋地啦?我在家里一听就不是个好动静,果不其然!”
不用问,来人是邻居大炮媳妇。
人高马大的大炮媳妇一进来屋门口,屋里的光线顿时一下子就黯淡了许多。她风风火火一进来,站住脚,先是看了一眼那站着低头擦眼抹泪的辫子,而后眼睛看定那红脖子长脸、正瞪着眼耍威风的姚铁,开口问道:
“我说他铁叔,他婶子这是又咋惹乎着你了?你看看你!还是快去找镜子自己照照吧。拉屎鼓掉了帽子——劲头子倒不小。看把你能耐的!你们这到底又是咋了?我寻思他婶子可不是那种耍性子惹事的人,他叔你就说说,是不是两口猫尿祸害得你不知道姓啥好了,又来欺负老实人没脾气?”
大炮媳妇这几句夹枪带棒的问话,对姚铁来说,自然是说不上顺耳,心里也不禁觉得大炮媳妇着实是狗咬耗子——这三一回、五一回地就跑到他家门上来说七道八,从碗外边找饭吃,这个闲心操得也太出圈了!
但是,姚铁一时又感觉还不好拿话去呛人家——说句实话,也是心里对大炮媳妇这位人高马大、心直口快的“女强人”总不免怀有一种隐隐地敬畏。
因此,对大炮媳妇的问话,姚铁暂且只能采取不予回应的态度,只是一哼鼻气,把脸朝旁边一扭,不看大炮媳妇。
其实,对姚铁动不动就对辫子发脾气,大炮媳妇早已熟知。眼前的情形,她根本无须过问,就是猜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而姚铁的不予回应,并不会让她有“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之感;
于是大炮媳妇见姚铁不回答她什么,倒也并不在意,只管对姚铁开了口道:
“我说他铁叔,不是我充大,故意指教你——你呀,娶上他婶子这麽样的媳妇,你还是就趁早知足吧!可别再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好了!你看他婶子,人家无论相貌脾性,还是家里家外的照料,既没给你撒了,也没给你扔了,你说人家哪样对不住你?你还想要咋的?不是拿大奶包吓唬小孩子,他铁叔,要是让你娶上个母夜叉过门你试试看,就照你这个样的,不被人家一天到晚骂上八百遍才怪呢!还由着你来吹胡子瞪眼的逞英雄!真要到那时,你要是一个不小心伺候着,人家抬手给你一擀面杖,打你个眼冒金星,那也算你该当!到了那一步,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捏着酒壶喝小酒?还想对人家想扁就扁、想圆就圆?美得不轻!”
话糙理不糙。被大炮媳妇劈头盖脑一顿训教,姚铁纵然满心的不惬意,可也不好就冲人家翻脸瞪眼。
但是,他也显然是不愿再听大炮媳妇这么继续对他奚落,就见他老牛扎鼻橛似的“哼”了一声,对大炮媳妇连看也不看一眼,呼地爬起身来,气悻悻地就出了屋,到院子里蹲着去了,把个大炮媳妇一下子闪在了那里。
大炮媳妇见怪不怪,倒也没去跟姚铁多计较什么。她只是看看旁边还在擦眼抹泪的辫子,伸手一把拉上辫子的一只胳膊,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辫子有心不从,无奈大炮媳妇人高马大,拉着她走就像扯着个风筝差不多轻快,她身不由已地只得被对方拉着走。
一出屋门口,大炮媳妇看到蹲在院子里的姚铁,并不停脚,而是一边拉着辫子往院门口那儿走,一边嘴里甩话给姚铁听,但表面上却是把话冲辫子说的:
“走走走,他婶子,千错万错嫂子先替你担着,塌不了天,快到俺家先坐会去,让他叔在家里把心静静、、、、、、你也真是老实的到家了;看见爷们发火了还不知道赶紧躲开?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嘛,非得跐在脸上找挨骂?也真有你的!”
辫子被大炮媳妇拉到了她的家里、、、、、、
辫子为刚才姚铁的举动感觉过意不去,就对大炮媳妇歉意地:
“嫂子,对不住,让你跟着吃没脸了,他、、、、、、”
不等辫子说完,大炮媳妇就大咧咧地笑道:
“嗨!你这道的哪门子歉?何必呢?你以为嫂子的心眼就像针鼻那么小?啥有脸没脸的?就你家他叔那点邪性,我也算是了解,我才懒得去跟他一般见识呢;百人百姓百脾气,驴性的人就拿着当驴待还不就行了?嘻嘻。只是、、、、、、唉,嫂子不是那种会说劝的人,说不来软声细气的话,一说话就想冒火动粗的,劝不到人家心里去。就我刚才说他叔那几句话,我也看出来了,根本就没说进他叔的心里去、、、、、、”
说着说着,大炮媳妇停了停,不由地感叹了一声,忿忿地接着说道:
“说劝说劝——去说去劝也就是了。真要是依着我的本心眼里,如果是你大炮哥敢这样对我的话,我才懒得跟他去费那些唇舌呢!”
辫子一时只是听着大炮媳妇说话,低着脸并不答话,大炮媳妇一沉吟,又接着说下去,
“唉,嫂子是越来越看明白了,你呀,就是太老实了。你看,刚过门的时候,让你踩踩他叔的鞋子吧——中用不中用的咱就试试看。可就这么点小事,你看把你为难的;又是不敢,又是觉得好像对不起人似的。唉——你呀,心眼真的是太善太软弱了。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着你这样,又摊上他叔这么个人,说心底的话,嫂子真是替你愁得慌。嫂子也真想能帮帮你。可看起来呀——唉,嫂子恐怕是有心无力,给你使不上啥劲了。再说,这讲到根上,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去圆,自己的曲别人唱不来——事情关键还是得靠你自己!就说我吧。你别看现在你大炮哥对我是服服帖帖,我说啥他就听啥。你可不知道当年我刚过门那阵,他也邪性着呢!这是后来硬是让我给他调理过来的。要说这其中的办法,其实也简单;第一,要论动手,你大炮哥的实力跟我根本就不对等,动起硬的,我是手拿把攥地稳赢他。第二,也是更关键的,那就是对症下药——只要是瞅准了他们老爷们的软肋穴道,一点一个准,没跑!”
说至此,大炮媳妇停了停,看看一直听着她说话的辫子,越说越来了情绪的她继续说下去:
“这事要往细里说呀,他婶子,咱们都是过来人了,不瞒你说,我就是觉得:男人家嘛,也不过就是个男人!别看他们都好像是些柴乎乎、硬橛橛的茬子,其实也都是没有几两骨头的软蛋货——三天不吃腥,两眼就点灯,急得腚上抓破皮!就说这两口子之间那点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