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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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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路解释地:

    “辫子,你听我说:咱俩这事、、、、、、咱们毕竟不是夫妻啊!这种事、、、、、、墻打百板还有透风的地方,咱们要是来往久了,那肯定就会有走漏风声的那一天。要到了那时候,你可还怎么去人前抬起头来?要真到了那一地步,你的名声那可就、、、、、、你看咱村的桂香,被人背后戳三点四的、、、、、唉,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自己倒无所谓,我啥都豁得出去。反正上天有眼,他会知道我对你的这一片心。可是,我实在不愿看到你、你也落到被人戳脊梁骨的那一步、、、、、、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事。我越寻思越觉得,为了你的今后,还有咱们的孩子,我、我不能再跟你来往下去了。我也不该再、再在家里呆下去——我该走开远远地才好、、、、、、”

    辫子情急地:

    “不,大路哥。你、、、、、、”

    “辫子,你听我把话说完、、、、、、说实在的,这些天,我心里、、、、、、也真是矛盾得很;我一面觉得不能再跟你来往下去了。可另一面,我又真想看到你,来你这里。我、、、、、现在我很清楚:我要是再继续呆在家里,不管我本心里是怎么想,但我还会忍不住就会来你这里的。可那样一来,对你绝对是不会有好处的。所以我、我觉得,我不该再在家里呆下去,我必须走,现在就走、、、、、”

    “不!大路哥,你别出去。你也别为我顾虑那么多,只要能看到你,跟你在一起,我、我啥都不怕。我啥都舍得、、、、、”

    “辫子,你快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心。可你也要体谅我的心啊。我、我不能让你去落到咱村桂香那种地步。你、、、、、、就让我走吧。我不能不走。我已想好了:我必须走、、、、、、”

    话已至此,难以割舍的情感,让辫子禁不住就使劲地搂住大路,嘤嘤哭泣起来。

    大路一时也只是把她搂紧在怀里,没有再说话、、、、、、

    过了不知有多久,辫子这才抬起了头,愧疚地:

    “大路哥,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不能跟了你走,去跟你在一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

    大路赶忙打断辫子的话,开口道:

    “不,你快别这麽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是我窝囊,没本事,眼睁睁看着你在这火坑里受苦罪,却、却除了离开你,没有办法来帮助你。我、我真是没用啊!不瞒你说,我有时想想、、、、、、也真是恨我自己——我恨不能一刀去捅了他那个混蛋!”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阎王就能管得住鬼吗?

一阎王就能管得住鬼吗?() 
对辫子来说,自从因为“借种’的被逼无奈,她与自己心爱的大路哥有了第一次结合之后,她的内心和思想,便在不知不觉当中产生了变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跟她的大路哥在一起才好。

    尽管理智地去思想时,辫子也明知道长此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对她自己和大路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是,诚如一句老话所说:神仙也挡不住人想人。从情感的角度讲,辫子总就是巴不得时时能见到大路、控制不住自己想跟大路在一起的那种热切的欲望、、、、、、、

    当然,为了大路哥和自己的以后着想,辫子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到跟大路趁早了断了现在的这一关系才好。也免得追悔莫及。但个性的软弱、优柔寡断,更是心中的那份难舍的情意,使得辫子实在缺乏去直面和解决这一问题的魄力与勇气、、、、、、

    日子也就只得在这渴望与矛盾的混杂交替的痛苦中,一天天稀里糊涂地度过着、、、、、、

    在这期间,辫子也曾不止一次地联想到了娘家那村的桂香、、、、、、

    以前,自从在山上拾柴时,碰见了桂香与前夫洪贵偷情的那事之后,说真的,她还真是不由得心生反感,觉得桂香太”那啥“了——不知羞耻,没脸没皮,太不把脸面、名声当一回事还不算,连最起码的”妇道“都不遵守了、、、、、、

    可是现在,当自身处于跟桂香不无类似地境况之下时,辫子这才渐渐地开始有些体谅、理解桂香的所作所为了;

    与此同时,辫子之前对于桂香的那种感觉与看法,不知不觉间,也便悄然发生了转变、、、、、、、

    而当面对自己在情爱面前的那种胆怯与彷徨,再想想人家桂香,为了情爱,勇敢去追求与牺牲的那股胆气——那种“在我身后,哪怕洪水滔天”的不管不顾地劲儿,辫子甚至不禁开始对桂香感到有些佩服与羡慕起来、、、、、、

    虽则如此,但每个人个性的不同,决定了辫子不可能在行动上做到桂香的那种程度,只能是在渴望与恐惧的矛盾痛苦中挣扎不已,前怕虎后怕狼、、、、、

    因此,当秦大路上门来告别时,可想而知,辫子的态度只能是既不会完全赞成,也不可能坚决反对,内心的矛盾与痛苦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就这样,一对有情人的最后别离时,黑暗中的他们,难分难舍,可又不得不舍,只能是强咽悲泣地紧紧拥抱、、、、、、

    这是怎样的一种别离啊!尽管它没有千古吟唱的”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的那种诗情画意的别离情景,可是,谁又能说这样的别离就不会令人肝肠寸断、刻骨铭心呢?

    心爱的大路哥,走了、、、、、、

    从此,辫子就喜欢上了来村前的树林里拾柴、、、、、、

    一走进这落叶飘零的树林里,辫子内心里仿佛就觉得自己是在亲近亲爱的大路哥,心里由然地便会产生出一种温暖的、甚至是一种幸福的感觉!毕竟这里见证了她和大路哥之间人生的第一次啊!

    每当走进这里,辫子总会情不自禁地重温、回味起她人生的那幸福的、快乐的时刻、、、、、、

    啊,就是在那一刻的这里,尽管没有婚嫁中那种洞房花烛的环境,她和心爱的大路哥的周围,有着的只是那夜的昏暗与丝丝侵人的天凉露寒,可那是一种真正的、足以令人难忘终生的男女情爱的热烈交融、、、、、、

    置身在这里,有时辫子也不由得会联想到自己那苦命的二姐兰子;她记得姐姐曾跟她透漏过跟傻子丈夫在床上的事情——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从肉体到情感上,那都实在说不上是一种欢悦地交流;傻子的那行为,纯粹也就是一种动物生理的本能冲动!

    以前,辫子听兰子这样跟她说时,她感觉自己的情况跟兰子相比,也就是从席上滚到了地上,四两对半斤,没多少差别、、、、、、

    但如今,辫子却暗暗庆幸自己在这方面——就算在自己整个的这一辈子,她比姐姐兰子都要幸福得多了;姐姐一生凄苦,没有享受过片刻的真正的男女情爱。而那一方窄窄地土坑,早早地就成了姐姐生命的归宿——那里只有凝重的潮湿和无尽地黑暗!

    但自己却是很有不同;如今不光还生活在这人世上,并且还享受到了一份珍贵的男女情爱。尽管对这份情爱的相守充满苦难,可在这翘首企盼、殷切等待的苦涩酸痛中,却也会泛起片刻的甜蜜、、、、、、

    身在树林里,辫子常常就会朝林子旁边的那条往南通去的道路伫立长望;她知道这条路是大路哥每次来看望她的必经之路——她巴不得她的大路哥,现在突然一下就会出现在这道路的远方;她多么想飞快地迎上前去,去投入那宽阔的怀抱,让那双粗大的手去抚摸自己肚子里的——他们的孩子、、、、、、

    时常地企望,终于让辫子看到了一个自己喜欢迎接的人。只不过那不是她的大路哥,而是前来看望她的二哥岳二全。

    二哥的情意,让辫子感到了无边的心暖与感动、、、、、、

    也就是二哥这次的到来,辫子知道了不几天前大哥岳大有发生的事情——

    自从兰子病死后,兰子那人生结局的悲惨,无疑更是加剧了大哥岳大有内心的那份痛苦与愧疚不安。毕竟是兰子的付出与牺牲,这才成全了他的婚姻啊、、、、、、

    是在给兰子送殡回来不几天,心情极度糟糕的大有,不知咋的,就跟老婆又赌起气来。并且,那情形是越来越僵持不下;由起初的互不说话、互不理睬,到最后各做各的饭,各刷各的碗,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大有他一向就是个闷葫芦,既然他自己不开口讲,跟他一起在山上起石头的伙计们,自然也就难以知晓他在家里跟老婆冷战的事情。更不可能了解他的心里整天都在寻思些什么、、、、、、

    就这么着,这天上午临下工时,有一个炮眼已经装填完毕,可以放炮了。于是,当岳大有自告奋勇担当点炮手时,主事的秃哥也就答应了,并没觉得有啥不妥。

    当其他人都撤离之后,秃哥站在大有旁边,看着大有动手点炮——这是他们放炮的老规矩:一个人点炮时,边上必须有另外的一个人看着点,以备出现什么紧急状况时也好补救一下。

    大有掏出衣兜里的火柴点炮,样子似乎是不慌不忙的。而那旁边的秃哥,一当见他把导火线点燃了,便冲他大喊一声“快跑”,拔腿就往石塘外面跑去。

    可是,秃哥在回头又一看大有的时候,却见他竟然还是蹲在原地不动,只是两眼看着燃烧的导火线,好像还出起神来了!

    我的个天!秃哥一见大有这状况,登时可就急了眼,便冲大有又是大喊了一声“快跑”。

    见大有仍无反应。秃哥急切之下,没容多想,一转身就返回来,不及言语,一把抓住大有就想拉着跑。但大有除了不配合,居然还想挣脱开他的手!

    如此之下,幸亏秃哥脑子反应快,他对大有一下撒了手,转身就去把燃烧着的导火线,一把从炮眼里拔了出来,一甩手扔出去远远的、、、、、、

    当气急了眼的秃哥斥责大有、追问他到底咋回事,只见那大有只是头一闷,随后粗大的泪珠掉落了下来,可就是半天不说话、、、、、、

    姚铁家。

    姚铁背着多半袋花生米,挣着身子走出屋门口。辫子在后边两手抓着袋子的一角不放,泣泪哀求地:

    “你、你就把这点花生留下不行吗?那么多都让你给卖掉赌了钱,这一点你要再、、、、、”

    姚铁恼怒地猛地扯回身,抬腿一脚踹在辫子腿上,将辫子踹倒在地,嘴里恶狠狠地:

    “去你娘的!想找死就说一声,老子不找你的晦气就算你烧高香了!滚开!”

    跌坐在地的辫子,一时说不上话来,连哭也忘了。只是直眉气眼地看着姚铁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之后,她这才哀哀恸哭了起来、、、、、、

    邻居的那大炮媳妇闻讯而来。

    她把辫子拉了起身,劝进了屋里去。

    近来这段日子,大炮媳妇可是难得有点清闲串个门子,而是脚打后脑勺,实在忙得够呛;

    这,倒不光是她要忙活孩子之类的家务。更重要的,是她娘家的母亲,今年真正是流年不利;刚入秋的那会,竟就得了个“东风不入”的毛病——嘴眼歪斜。

    可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她母亲那嘴眼歪斜的毛病还没等正过来呢,却偏偏又患上了半身不遂,吃喝拉撒,哪一样离了跟前有人也不行。而她的娘家又没有兄三弟四,只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个还全家远在黑龙江的佳木斯!

    没有办法,她们姐妹几个,只得跟在家里的兄弟一起轮流值班,照顾母亲、、、、、、

    话说;

    大炮媳妇把辫子劝进屋,一时并没走开、、、、、、

    一提及赌钱的事情,大炮媳妇寻思了一下,开口对辫子道:

    “咱姊妹有话就直说:他铁叔习上这赌钱的毛病可真不是好兆头、、、、、、唉,十赌九输。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能有几个落下好结果的?远了不提,就说去年冬里,后街上那二柱子他媳妇是怎么上吊死的?还不是二柱子迷着赌钱,最后输急了眼,竟连他老婆睡觉时脱下的棉裤,也都拿去押上了,气得他老婆干脆一根绳子挂上了梁头、、、、、、哼,到他老婆吊死了,他倒也知道挤巴着猫x眼哭鼻流水的了!听人说,临到他媳妇下葬时,他还特意给他媳妇每只手里攥着一张钱,说是让他媳妇到了那一辈子的时候,也能有钱花——狗屁!他既然有这份好心,早里上哪打盹挺尸去了?、、、、、、”

    辫子接话道:

    “、、、、、、我也知道这赌钱是个大毛病,可我又管不了他、、、、、、我为这事也去找过二婶。二婶也没少说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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