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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叶青之补缺一事,元殷书早就帮他打点好了,留在京城。虽然只是个主事一类极小的官职,但能留京,已经不得了的能耐。
这个起步可就比同年好出不少,只要不出差子,晋升的速度肯定比别人快。
“你拿多宝的恩典换给了青哥。”
叶青蕊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不是今天进宫见了皇后娘娘,恐怕还不知道有这一档子事。
元殷书倒是若无其事的很,不在意道:“等到多宝长大,谁知道又有什么变化,既然是恩典,自然是早点拿到手才是真的。再说了,多宝若是知道个儿不用努力以后也有出身,不肯用功念书习武,最后文不成武不就,岂不是害了他。”
他大道理一套套的,说的貌似有理,其实全都可以轻易驳倒。让她去说肉麻的话,她又说不出来,看到他喝茶,忽然道:“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你和多宝就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他俯下身亲吻妻子,并叮嘱她,“别告诉青哥,省得他不自在,都是亲戚,若是觉得好像欠了我们一样,反而不美。”
说是这样,可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一下子就传了出去,元殷书怕老婆的名声更甚,人人都道叶青蕊是母夜叉,将相公管的死死的。却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又有多少养女儿的人家巴不得找第二个元殷书当女婿。
元老太爷也听到了风声,颇有些不爽,你不要恩典,可以给元殷华啊,那可是你弟弟呢。
可这种事他哪敢跟儿子提,但家里几个女人心眼本来就不大,听闻此事,都是一肚子酸水。
每个月初一十五叶青蕊便会带着儿子去隔壁请安,好歹也要敬一敬公婆嘛。
往日她过去,都是给摆着架子的祖母请个安。再去给婆婆请个安,由弟媳陪着喝杯茶。他们虚留一下吃饭,她则回绝,再带着孩子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今天吃过早饭,她牵着多宝,多宝已经很会走了,坚决不要奶娘抱。叶青蕊便由着他,反正走累了,他自己会抱着大人的腿往下坠。意思就是要抱了,到时候再抱他就好。
祖母那头请安时,婆母大张氏也在,独不见弟媳的身影。往日她都喜欢抱着孩子过来,让她的儿子和女儿陪着多宝玩一会儿的。
看到孙子,张老夫人的紧绷的神色稍缓了一点,开口让奶娘把多宝抱到隔壁玩一会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叶青蕊叹了口气。垂手立在一边,他们没教她坐,她便不坐。
“听说你娘家弟弟的缺已经补上了,是个京官。”
“嗯,多亏了相公安排。”
还以为她会百般推诿,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承认了。张老夫人脸色一肃,一拍桌子道:“你还有脸说。”
叶青蕊浅浅一笑,“孙媳妇有何不敢说的,的确多亏了相公帮忙,不然青哥就只能去外地,一家子老小,实在放心不下。”
“你就不知道你嫁进元家,就该为元家着想,当了人家的媳妇还巴巴向着娘家,成何体统。”
张太太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他觉得最吃亏的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给青哥,不就是元殷华的吗。却不想想,如果不给青哥,人家留给自己儿子多好,干嘛非要给你。
叶青蕊很想笑,还成何体统,嫁了元家却向着娘家的鼻祖,明明是眼前的两位吧,啊,不,是三位,还有一位小张氏没来呢。
想到这里,她面上就带了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件事相公做成了才跟我说,我之前也不知道。不过我想,青哥好歹正经科考入仕,借着这个机会和我们关系拉近一点也不错。相公虽说得了皇上青眼,可我们总有老的一天,多个当官的舅舅能照拂一下,也是好的。”
“孙媳妇,你少拿话来搪塞我。要说到照拂,亲叔叔照拂岂不是更好。这般好的机会,就算不留给多宝,难道就不能留给华儿。”
果然就是这般打算,叶青蕊失笑,“不知老夫人和夫人知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给相公这个赏赐。”
“当然是他生意做的好,给皇上分忧。”
“生意做的好,给皇上分忧是相公份内的事。我相信,愿意给皇上分忧的人,多着呢,却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那是为什么?”
“老夫人不妨问问相公,不就知道了。”
叶青蕊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根本不怕什么。正好这个时候多宝不知为何哭了起来,她赶紧告辞,带着多宝回去。
路上奶娘极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知道您在那边到底商量什么,感觉不象好事,就……掐了一把小少爷的腰。”
叶青蕊失笑,原来是这样,她还当母子连心,多宝跟她有心灵感应呢,结果倒是她想多了。
抱回屋看了看多宝的腰上,是有一点红红的印子,多宝早就不哭了,只是指了奶娘一个劲告状,说她是坏人。
第357章 凭什么()
叶青蕊哄了半天孩子,私下先是给了奶娘赏钱,又告诫她,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
到了晚上,元殷书刚过了自家巷子,就被守在路口的下人给接到了另一边。元家祖母想见孙子了,元殷书只好让下人回去报个信,自己则去见元老太夫人。
听到这边为着皇上恩典的事,一脸别扭,就觉得不耐烦。现在跑来摘果子,凭什么,凭他们让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吗?还是凭他们给自己找了个好继母,好外家。
“祖母不觉得这事管的有点宽吗?”
“你这孩子,有这么跟祖母说话的吗。”
晚上在场的换了元老太爷,大小张氏都是不在的。
“不然要怎么说,当年您病了,我从书院回城,回去的路上就摔断了腿。若不是被三元找到,估计早就喂了狼,这会儿尸骨已经寒了多年。”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元老太爷气的不行,这孩子,实在是太记仇了。
“我的马一向最是乖巧温顺,偏回家喂了几天豆料,就忽然发疯。我特意找人验过马粪,豆料里被人掺了东西。”
“什么,还有这等事?”
元老太爷和太夫人都是一脸惊异,可看在元殷书眼,是真是假已经没有分辨的必要了。
“那也不一定就是你继母要害你,也许是……”
元老太爷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不管是谁,她身为管家主母,难道还没责任。只是儿子当年没有追究,现在也不会追究。我提起这件事,只是希望你们记住。元殷华和我不是一个娘生的,仅此而已。”
“皇上给我恩赐的事,也不用再提了,那是因为蕊姐儿的一个法子入了皇上的眼,这才赐下来的。她换来的东西,不管是给了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弟弟,都没有别人置喙的资格。”
元殷书留下脸色难看的两个人,独自回了府。被人掌脸有意思吗,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非要一次次的试探。难道以为,时间一长伤疤就不是伤疤了吗。
他可是个小心眼又小气的男人,睚眦必报。
“解决了?”
叶青蕊问,元殷书点头。然后就看到多宝从床榻上探出头,一看到他就委屈的咧着嘴,光打雷不下雨。明知道他是假哭,元殷书还是心疼的够呛。
赶紧上前抱到怀里,“这是怎么了,多宝,谁欺负你了。”
“奶娘,奶娘欺负我。”
说完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爹的衣裳,学着娘亲的样子,把头埋在上头蹭啊蹭啊。也不想想,娘亲蹭顶多蹭点香脂上去,他这一蹭,蹭上去的全是鼻涕泡泡。
元殷书却不嫌,听到儿子说完,脸立刻拉长了,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奶娘吓的直打哆嗦,她最怕男主人,虽然对妻儿好的不像话,可对其他人真是没露出什么笑脸。
“得了,别吓人家。”
叶青蕊赶紧解围,将早上的事说了。
元殷书为难的看了一眼还在等着自己主持公道的儿子,慎重道:“儿啊,为了你娘,你就忍了吧。”
大概是知道自己报复无望了,多宝反倒镇定了。左右看看大家,屁股一撅,放出一个响屁。
“臭死了。”
叶青蕊赶紧让人把窗子打开,奶娘伸手抱了多宝出去,听声音,这是要来个大的。
“小少爷他,拉了奶娘一身。”
白霞笑的脸都红了,小少爷也不知道随了谁,竟是这样记恨的性子。
“这是象了谁呀。”
叶青蕊也在想。
元殷书叹了口气,还问像了谁,不就是像了……他们俩吗。
“谁说的,我可是好人。”
叶青蕊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低了,最后干脆说不下去了,算了,像她也不是坏事。
“让三元帮我去做些事吧。”
叶青蕊要求,元殷书随口就应了。
三元被叶青蕊一句话给支到了西南方向,去采购大片的茶园,越多越好,越大越好。
元殷书也不问,随她折腾去。只注意着那边补缺的事儿,张嘉宝使了不少银子,可眼见同年一个个走了,他还天天往吏部跑,这心里着实慌了起来。
先前考中的那点喜悦,一下子全没了。张家姑太太姑妈表姐是给了他不少银子,可他们都是女人家,不可能为他抛头露面。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走动,他年纪小,再通人情世故,也是有限的。
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岔子,越发焦急起来。
张三一个毁容之人,呆在商行里做做内务跑跑腿还行,是不敢去官家面前走动的。也只能在边上干着急,实在无法了,便将主意打到了元殷华的头上。
“你去求了表哥,让他问问他大哥,可否介绍几个可靠的上官,只要是拿了银子愿意办事的,我们自去叩庙门。”
元殷华哪里肯干,这不是明摆着去坑人吗。人家要是知道你是谁,鬼才会帮这个忙。
可惜呀,他自己怎么想没用。家里三个女人怎么着也能摆平他,只能怂怂的去找他哥开口。
元殷书玩味似的把玩着手里的文玩核桃,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你的朋友,是哪一个,说来听听。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有出息的朋友。要帮就好好帮,我去问问他到底差在哪儿,得个准话,也好叫他准备。”
“不用不用,我那个朋友性子有些古怪,他……”
元殷华额头的汗都下了来,他实在不知要如何往下编才好。他没有什么大能耐,更没有随机应变的本事,根本招架不住大哥。
“古怪,古怪还能想到塞银子,这不是挺通透的吗。”
元殷书继续笑,一副为弟弟着想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孩子呀,帮人就要帮到底,哪有像你这样的。吏部我熟的很,他只要不是想留下当个京官,我想我说几句话,应当是不难的。”
元殷华更无话可说了,他低着头,根本不敢与大哥对视。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里压抑着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
第358章 冒名()
“大哥。”
元殷华的声音又苦又涩,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面临的可能是比现在还要难堪的局面。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他做不到。
对不起了,表弟,我真的不是不想帮你。是我不能在欺骗我大哥的情况下帮你,我实在是个懦弱的人。
“你的表弟张三,外甥张嘉宝?”
听到元殷华对自己的坦白和忏悔,元殷书的声音少有的柔和起来。
“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的。”
“对不起大哥,我实在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张家,我,我……”
他一下子痛哭出声,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煎熬的够呛。
难为张氏这种人,竟生出这样的儿子。到底是元家的血统更为强大,他的弟弟是姓元的。
拍拍弟弟的肩膀,元殷华猛然抬起头。从小到大,这个兄长对自己从来都是离的远远的,不厌恶也不亲近。就象一个陌生人,有时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这两年,看起来兄弟是亲近了不少,可除了在一个商行里,多说上几句话,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肢体接触,更是从来都没有过。二十几年,这是他的大哥,第一次拍他的肩膀,兄弟俩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不过,大哥这表情,半分惊讶也没有。
“你早就知道了?”
他脱口而出,看到大哥点点头,他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你告诉我这件事,不用说出去,就说我不肯答应。”
想了想,他决定不将弟弟拖下水。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夹在这种关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