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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愤怒的时候还是美女。来教堂做礼拜的人不少,信上帝不代表四大皆空,基督徒们一边“阿门”一边拿眼睛往Silber身上瞟。
她那身连衣裙不知从哪弄来的,怎么这么紧!汤姆看见那些男人鬼鬼祟祟的眼神,更加烦躁,拍开她的手叮嘱:“进去等着,我去打听,等下回来接你。”
“你一个人去?”Silber说:“那我干嘛?”
汤姆给她提示:“这是教堂,祷告忏悔随你便。”
Silber回头张望,指着教堂最里面那具巨大的十字架上钉着的耶稣,就说:“我又不信他。”
“不管。”她转头回来要求:“我要跟你一起去。”
汤姆已经以“我就不带着你”的姿态走远了。波特家应该很好打听,他希望能在十分钟内解决此事,然后把Silber扔回去。
事实是波特家确实很好打听,然而那只是“旧址”。与他家相熟的街坊提供消息:丹尼尔跟着他的奥罗爹妈在上个月初搬走了。
说是寻仇的找上门,不得不避。
那寻仇的也忒不顶事,居然让人跑了。汤姆不得不改变他的计划。
教堂里人头攒动,Silber那头火红长发和吸引眼球的样貌很容易辨认。回来找人的汤姆在门口头痛了一会儿——那妞不见了。
个不让人省心的路痴。
被下令老实待着的Silber哪里坐得住,隐形衣就在这村子里,她都能嗅到它的味道了。之前答应过汤姆今天所有事都听他的,但汤姆也说过,她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做人应该名副其实。于是汤姆一转身,她就攥紧装着魔杖和复方汤剂的袖珍小包,从教堂侧门溜出去了。
一路问过去,打听来的结果和汤姆一样,Silber很沮丧。姓波特的脑子都不正常,好好的当什么奥罗,结一堆仇家这不嫌命长么?
看来真得去一趟霍格沃兹了,希望波特家的傻小子不要太难拿下。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眼下该烦的不是这个了。她忘了自己方向感不大好,一不留神就迷路了。
呃,关键时候怎么能够迷路?她最好赶在汤姆发现之前默默溜回去,不然会被洗刷得很惨的。
太阳越爬越高,Silber在路口徘徊、盘旋,努力回忆那座教堂的方位。几分钟之后,她信心十足地拣了个方位,信心十足地走下去。
开头是美好的,结局是悲惨的。Silber迷路的本事非常人能及,她可以从巴西迷到古巴,从阿尔卑斯迷到喜马拉雅。她最后发现自己深入了一条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小巷。
巷子里没有人,但是和外面一样生机勃勃。拐了两个弯,就看见几十条野狗趴在里面,一瞬间就让Silber回想起上上辈子在农村踏青的岁月。
那逶迤的田埂,那绵延的麦田,不可或缺的是那热情洋溢的狗群。家家户户都养一至三条,并且从来不拴。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尽是怅然。
野狗们听见了脚步声,它们集体起立看过来,Silber四平八稳地站在拐角,活生生呆在那里。
野狗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Silber吞了口口水与它们深情对望:“朋友,讲人话行不行?我听不懂啊!”
她听不懂没关系,野狗们已经议论完毕,它们热情洋溢地扑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Silber伸手就去包里掏魔杖——
耶稣个仙人,她没掏到!背后冲出来了一个人,把她往肩上一扛拔腿就跑。
天旋地转之间Silber只听见对方气壮山河地吼了一句:“别怕!我来救你!”
……
戈德里克山谷方圆岂止百里,此人必定是个运动健将,他扛着Silber还跑得飞快,从村西一路飞奔冲向村东。几十条野狗跟在他后面大声喊着汪汪汪,一路上烟尘滚滚,行人纷纷避让。Silber被倒挂在那人背上,她一直想说兄弟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她没办法开口,她被颠得头晕目眩,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大周末的,有热闹不看非君子,这名见义勇为的男子吸引了所经之处的所有目光。 戈德里克山谷难得沸腾一回,人们翘首引领,目送那男子带领野狗们奔上了一条宽阔的街道。
街道的另一头,那里的人们目光正为一辆马车吸引。它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徐徐行驶,麻瓜们惊叹于它的华贵,巫师们则赞叹着车身上精密的魔法雕纹。
车窗紧闭,黑色的帘子也放下去了,叫人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驾车的车夫是名中年男人,看那气质绝不是普通平民。在场的巫师有些将他认了出来,顿时间,望向马车的视线揣度中平添许多惊诧和畏惧。
马车在一所房屋前停下了,不少人被好奇心驱使着围上前去,想要近距离探视马车甚而车中之人。却见那车夫敏捷地跃下车来,凌厉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在人群中缓缓扫过,所有人不由顿然止步,不敢再靠近。
人群并没有散去,仍旧远远围着,那车夫也不理会,穿过一片荒废的花园向那幢房屋走去,敲响了前门。
四下很安静,没人说话,抽气声因此显得格外刺耳。发出这声音的全是巫师。
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那是个身形高挑的俊美的男人。甫一见到那车夫,他看上去万分惊讶,旋即,车夫低声同他说了一句话,男人便猛地转头望向马车,那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紧接着竟是热切的欣喜。
他越过车夫,大步迎向马车。
这下总可以看看马车里乘坐的是何许人物了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
便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将车门推开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就像平静的湖面被砸进了一大块石头,无数个犬吠声伴随着嘈杂的骚动,从街道的另一头传了过来。那声音由远及近,人们聚集在马车上的视线登时被引开,纷纷调头循声望去,于是百年难遇的情景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只见一名戴眼镜的黑发少年正朝着他们飞速奔来,他肩膀上竟然还扛了个女人,几十条野狗就追在他后面,当先那条土黄色的四条腿轮得飞快,几乎与他齐头并进——
“狗来了!大家快跑啊!”那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狂奔一边高声呼喝。
他近了,越来越近了,围在马车附近的人们不幸挡在了路中间,他们全部震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自屋中走出的男人忽然抽出一根细长的棍子来,上前两步对着那群野狗便是一挥——
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野狗们在人群前集体刹车,紧跟着就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地调转方向就朝来时的方向奔去,滚滚烟尘中它们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人们被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只能默默让开条道来,那眼镜少年便就势向人堆里猛扎了一段——
他最后气喘吁吁地扛着那女人,停在了那个深蓝长袍的男人跟前。
对方伸手将他扶住,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身材高大的男人来。马车的车门此时已经打开了,想必他就是那车中之人,可惜斗篷的兜帽压得太低,叫人看不见他的相貌。
不过围观群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那边了,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引起了全村轰动的少年,以及被他一路扛过来的女人。
女人似乎已经被暴动的狗群吓瘫了,整个人都是软的,少年将她从肩上卸下去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她便跪在了那儿。一手撑地,一手直往下扯自己的连衣裙摆试图挡住裙底的风光。火红的长发遮住了脸,她浑身颤个不停,少年半蹲在她身旁一个劲地问她:你怎么样呀?刚刚有没有被狗咬到啊?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干呕和咳嗽,听上去肺都要吐出来了。女人垂着头,抬起一只手来虚弱地摆了几下。少年往后退开两步,样子很是无措,深蓝长袍的男人这时对着那女人又挥了一下手中的棍子,随即便低低叫了声“丹尼尔”,安抚他道:“不用担心,她没事的。”
另一个男人只是负着手静静地立在那儿,就在女人的正前方,女人的手几乎碰到了他黑色的袍摆。他冷漠地沉默着,脸隐在兜帽的阴影中,不知在看哪里。
半晌,女人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她的脸苍白中透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润的眼睛迷茫地环视身周一圈,找到了那个少年——
就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她上前一步揪住了少年的衣领,娇艳的樱唇颤了几颤,就哽咽:“朋友,下回你再要救人,能不能先问一下别人意见啊?我被你搞得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呐!”
☆、第 141 章
Silber晕头转向地站着,说话间,忽然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尤其那头好像被暴风刮过一样的黑发,再配上那副亮闪闪的圆眼镜……这面相怎么这么熟?
Silber眯起眼凑近了看——
唔,身上有魔力波动,是个巫师,年纪看上去同汤姆相仿……嘶——她认识的小辈好像只有小混蛋一个,这一个又是谁来着……
周围全是人,看美女的有之,看热闹的有之,少年被围观得很尴尬,扭捏地杵在那儿进不得也退不得——他被一漂亮姐姐揪住了,这漂亮姐姐正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少年脸红得像柿子,求助地望向深蓝长袍的男人:
“教……教授……”
一根魔杖不轻不重地点上Silber的手背,Silber登时撒手,那少年被人从她跟前拉了开;Silber转头,就撞进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她的脸冷了下去:啧,真是冤家路窄。
邓布利多让少年退到自己身后,十分温和地对她说道:“这位小姐,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脸上带着那种能让大多数人心情平静、却让Silber深恶痛绝的微笑,Silber揉着麻痹的手背假笑回去。
孩子?扛着大活人还能狂奔三条街,这孩子可真强壮。
“Sir,多亏了您儿子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一成年巫师今儿就把命撂在狗嘴里了,您和尊夫人教导有方,您儿子将来肯定不得了!”
她嘴皮翻得飞快,少年喊出“教授不是我爸爸”的时候她已经把句号画上了,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不过Silber并没有感到愉快,如果她手里有一挺机关枪,她就对准那张狐狸脸突突突射过去,这样会比较爽。谁说狐狸精没有公的,她面前就有一只,比妲己还有道行。
遗憾她不能替天行道,她没有机关枪,她只有连阿瓦达都不能使的灰杖。
现在这根灰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Silber告辞,低头在地上找她遗失的空间储存袋。耶稣保佑别被野狗叼走,她的家当可全在里面。
没热闹看,人群慢慢散去,Silber眼风瞟到街对面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她的家当就躺在车轱辘下面。脏兮兮的,怕是被路人踢过去的。
Silber弯腰拾取的动作十分缓慢,一双眼无法自拔地盯在车头傍着的那名车夫身上——
她眼睛肯定出错了!马斯菲特,堂堂圣仆德国数一数二的贵族,什么时候改行给人当车夫了?
……这世上谁有这种资格?
一个念头蹿进她脑海,Silber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抓紧空间储存袋,两眼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而心中则不住地祈祷——
别在这儿,拜托你别在邓布利多这儿……
可是她看见他了。
她看见他了,然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她怎么会没认出他的?他一直在那儿……就陪在邓布利多身旁,耐心等他同那少年结束交谈。
多么契合的一对背影,她早该料到的,他会出现在这儿,汤姆提醒过。
日头太烈了,Silber焚心似火,她从袖珍包里抽出一条手绢来,叠得厚厚的,捂上口鼻,滚烫的液体就从身体深处涌出来,湿了手绢一层又一层,她却迟迟不肯离去,她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地站在那里。行人来来往往,从她身边经过,从他身边经过,可是她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声音,风的声音,都消失了,她只能听见自己心的声音,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