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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移到Silber身后,长臂一揽,将她紧紧抱住护在怀中,左手持银杖一挥,迎面打来的数道恶咒在撞上Silber的前一秒,骤然消失于无形,
英国人脑子瞬间懵了,这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子,周身喷薄着滔天的黑色烈焰,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目光寒冷如冰,正森森扫视着他们,英国人两腿发软,心底腾起无边的绝望,“格,格林德沃!!!”
男人缓缓开口,一字一字,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冷,“你们,敢伤她?!”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渐渐涣散的神智被猛地拉回现实,Silber费力地睁开眼,
盖勒特将她牢牢护在胸前,剑眉深锁,薄唇紧抿,那双深邃的浅蓝色眼眸中,正燃烧着汹涌的怒意,盛载浓浓的担忧,似乎,还有深深的疼惜,仿佛浩瀚的大海,将她整个世界完全包裹。
本以为非死不可,此刻却安全地靠在这个男人宽实温暖的胸口,被他视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着,Silber扬唇笑了,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安然与平静,仿佛在这个怀抱中,再没有甚么能够伤害到她,
甚么时候,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对这个冷酷残忍的男人,渐渐有了一些些信任,一些些依赖。
可不能这样呀……Silber嘲讽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想死得太惨的话,可不能这样呀……
他与她,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啊。
怎么能,怎么能对这样的男人,生出如此自寻死路的情绪呢?
一只大手,颤抖着,轻轻揭开她脸上的银色面具,黑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冰冷的小手,悄悄拂过盖勒特刀刻般俊逸的脸颊,她的眼睛好似重新点亮的夜空繁星,闪动出炫目的光辉,那微微勾起的唇畔染着刺目的血迹,却在她破颜一笑间,绽放出夺人心肺的色彩,
“GG,你来啦……”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弱如小兽,带着一丝释然,还有着几不可察的信任与依赖。
“是我,Sisi,我来了,我来了……”男人干涩低哑的声音焦急地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盖勒特死死盯着Silber苍白如纸的小脸,听到再次从她口中唤出的GG,鼻尖传来她满身浓浓的血腥味,盖勒特心中无法自抑地不停颤抖:如果我再迟一步,如果我再迟一步……
怀里的人淡淡笑了笑,“我没听你的话,半个钟头没回去,你不会生气吧?”
她一开口,鲜血便从嘴角止不住得往外溢,盖勒特心里又酸又痛,抱紧她哑声道,“嘘,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家。”
Silber心底一颤,家?她也有家么?怔忪间,眼前光景渐渐模糊,神识终于陷入黑寂。
盖勒特搂着不省人事的Silber,阴翳的视线似刀刮般扫过英国人,森寒无情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堆尸体,“一个不留!”
冷声下了命令,盖勒特抱着Silber消失在原地。在他身后,受到召唤赶来的二十四圣仆,仿若幽灵一般向那几个完全吓傻的巫师缓缓靠近,
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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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格林德沃膝下共有二十四圣仆,巴赫曼曾经是其中之一,他一九三六年在普罗旺斯被Silber杀了,他的位置由下面的圣徒补上,其中细节略去不表。)
☆、第 23 章
**************************************此间后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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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的年末,德国境内迎来了最黑暗的时期,整个巫师界一片腥风血雨。
格林德沃震怒之下,往昔仅存的一点耐性也消失殆尽,那些曾经保持中立的巫师家族,先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抓捕,审问,严刑,乃至死刑。格林德沃这次是铁了心要将那股地下势力彻底挖出消灭。所有德国的巫师都人人自危。
而这段时间身在德国的英国巫师更是无一例外地受到了严密盘查,一旦来历不明,或者无法证明自身现在德国的原因,轻则遣返回国,重则被收押至柏林的重刑监狱,至于收押以后的事情,是伤是残,是生是死,无人可知。
与此同时,海峡对岸的英国巫师界掀起了一场剧烈的震荡,很多有亲人在德国失踪的英国巫师家族,纷纷向魔法部递交申请,叫嚷着要对德国宣战,
消息传到德国,格林德沃只回了五个字:“要打,我奉陪。”
英国哗然,除去真丢了人的那些家族,其他巫师包括魔法部高层在内,此番不过是台面上吼一吼,撑撑场子罢了,眼下见格林德沃如此干脆就要应战,登时就乱了阵脚,先前闹得最厉害的那几人,一时竟销了声匿了迹,那部分主战的激进分子也散成了一盘沙,找不出一个敢在明面上说话的主心骨,
就在英国上下乱成了一团麻的当口,白巫新一代领袖,一直保持沉默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终于说话了。他在收到一封德国来信的第二天,对上门请愿的一群贵族说道,“你们当中有人伤了他的女儿,盖勒特这是在处理家事。”其言下之意,是英国这边先招惹了这个魔头,而他格林德沃还没有打到英国本土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邓布利多这番话,算是给处在尴尬境地的魔法部找了一个台阶下,最终,英格兰这场舆论地震,在魔法部的消极应对,和大部分未受牵连的贵族沉默中,雷声大雨点小地渐渐平息了。只是,很长一段时期内,再没有英国巫师敢踏入德国境内,
笑话,那个男人正在发疯,谁不要命了往刀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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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发生的这一切,Silber浑然不知,她做着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意识仿佛沉入了一望无际的沼泽,混沌而粘着,心脏好像被重物死死压迫,就要炸裂,她在梦里没有方向地奔跑,跋涉,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头顶是漆黑的莽莽苍穹,没有光,没有声,也没有希望,
曾听说,人在死亡边缘时,一生的经历会在脑海中重现,Silber做着这样的梦,辨不清真实还是虚幻,前世那些纷纷扰扰的往事,就像无声的电影,在眼前一一倒放。曾经让她心碎的记忆,那些她多年来想要遗忘的伤痛,呼啸着包裹她,撕扯她,连同在这个世界经历的种种苦难,折磨,杀戮,与血腥,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的整个精神世界,
两脚木然地迈动,她拼命眨眼,甩头,却怎么都摆脱不了眼前跳动的种种画面,心底蔓生出刀绞般的刺痛:真的要死了么?
就在她陷入这沉重的梦魇中,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将黑暗的苍穹霸道地撕裂,在茫茫虚无中,缓缓向她伸出,男人那俊逸张扬的脸,在眼前浅浅浮现。
“别怕,我在。”
轻轻的一声,心里有根弦,断了,
往事如烟,多少次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曾悄悄渴望有人能对她说:别怕,我在。
可是那时候呵,身边没有任何人,而倔强如她,坚强如她,也从未相信过有谁能让她依靠,不曾想,到如今却是这个她曾深深憎恨的男人,说出这一句盼了两生两世的话:别怕,我在。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可它的沉重却差点打碎了多年来筑成的重重心墙。
不再恨了吧,她想,这个男人,伤害过她,折磨过她,也利用过她,却也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予她宝贵的希望,在生死间救她于危难,在生命中最冷的寒冬送来温暖。
早已无法理清自己对他的复杂情感,起初的惧怕,其后的恨意,到如今真心感激,乃至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信任与依赖。
不再恨了吧。
她终于伸出了手,就要握住他的,却在此时,一双夜夜期待梦见的温柔眼眸,像照亮寂夜的星子,在脑海中缓缓睁开,
哥哥……
Silber笑了,泪水划过心脏,那里已经千疮百孔,
怎么就忘了呢,她有她要去的方向,盖勒特也有他遥寄的念想。
他们是同样的人,一生都在渴望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他所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湛蓝双眼的男人,而她自己,也有必须要回的地方。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漫长的生命中,或许有一个相遇的交点,然而在那之后,两人便会朝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行,不再回头。
慢慢地,Silber睁开了她久闭的双眼,刺目的光让她几乎流泪。
现实残酷,然而人不能永远躲在梦境里。**就像一个陌生人,常常在毫无准备的时候敲响门。人们总是轻易地纵容自己,因为不愿意放弃瞬间的甜蜜,然而甜蜜过后的苦涩,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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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小姐,您醒了!”一声惊喜的低呼在耳边响起,Silber眨了眨酸涩的眼,花了点时间慢慢适应了光线,看向声音的主人;
“阿尔斯……”
刚一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嗓子眼犹如被火炙烤过,又干又疼,阿尔斯连忙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扶起她,
Silbe低头喝了几口,沙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见她不再喝,阿尔斯将杯子放到一旁,又在她身后垫了两层枕头让她靠着,口中答道,“您这回睡得可久了,一个多月呢,主人天天守着您,可把您给盼醒了。”
Silber怔了怔,下意识环顾房间,却没见着盖勒特,“他人呢?”
阿尔斯答道,“主人今天到法国去了,晚些时候应该就会回来。”
“他去法国做甚么?”她心下一紧,忙问,“可是出了甚么事?”
“没,主人是追着白巫去的。就是这次害你受伤的那帮人,他们首领逃到巴黎去了,那个,额,主人说他要亲自解决。”阿尔斯一边观察着Silber的表情,一边说道。
Silber张大了嘴,万万没想到盖勒特居然会为了几个小角色,亲自跑到法国去,要知道他本人最后一次出手,还是在三年前了。
见她一脸疑惑,阿尔斯忙将这一个多月格林德沃干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Silber听得晕乎乎,讷讷道,“这男人疯了不成?搞这么大动静?!”
没多久,阿尔斯说到了英国人,寥寥几句带过,却听得Silber脑中轰然作响,要不是浑身无力,她险些从床上蹦起来,“盖勒特那个疯子!他想现在跟英国宣战吗?!”
阿尔斯连忙安抚,“没有的事,英国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Silber明显不信,“英国人都傻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反应的……”眼看Silber就要暴走,阿尔斯连忙补充道,“不过就是些垃圾跑到他们魔法部吵闹了一阵子,听说被英国人自己给压下去了……”
Silber冷笑,“阿尔斯,有话一次说清楚,英国人猥琐归猥琐,还不至于这么窝囊。”
“因为主人只动了这边的英国人,还没有去英格兰本土……”
阿尔斯只说了一半就突然刹车,一脸扭曲地看着Silber,却听她不容置喙地说道,“继续。”
“还,还有……”阿尔斯内心万分纠结,为甚么L小姐醒来的时候偏偏是他在旁边啊,为甚么这些问题要问他啊,这女的脾气爆得很,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啊……
“说!”
阿尔斯一抖,吞吞吐吐道,“还有就是,主人说,这些英国人伤了L小姐您,额,那个邓布利多也说,这是主人的家事,咳,因为您是主人的,主人的女儿……”
话罢,阿尔斯心如死灰,这下死定了……
☆、第 24 章
**************************************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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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阿尔斯埋头等着Silber发飙,好一阵才反映过来,这人方才就已经做了反应。
哦。她只是哦了一声。
阿尔斯惊讶地抬头,却见Silber面无表情靠在床头,眼帘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甚么。
“L小姐?”阿尔斯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他心道您要爆发就赶紧爆发吧,积多了火力更猛的……
他满心期许落了空,Silber沉默半晌,道,“我想再睡会,搭把手,帮我躺一下。”
阿尔斯还想说些甚么,看她气色恹恹,一脸疲倦的样子,只好闭上嘴,帮她躺下。
门被轻轻掩上,Silber闭着眼,淡淡笑,女儿么?随便吧,她不想再纠结在两人的关系上,已经不再恨他了,就让那些理不清的情绪到此为止吧,做人,还是干脆点好。
…
傍晚,盖勒特回到奥塞西,阿尔斯刚好从地下室出来,见了他忙道,“主人,L小姐下午醒了一次。”
盖勒特正往楼梯走,闻言脚下一顿,“她怎样?”
“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