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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丽迪亚这时候终于慌了,“斯泰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要干的事肯定会让你满意,”Silber晃了晃食指,偏头看向讲台,汤姆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脚下有些踉跄,撕裂的旧袍沾满了灰尘,一身狼藉,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倔强僵硬的背脊,Silber低低一叹:哎,看来气得委实不轻,
摇摇头,灰杖在手中转了一圈,Silber提气朗声说道,“既然各位都如此偏爱石化咒,
汤姆,仔细看好了,今天就让你见见什么才是真正的石化咒。”
话罢,灰杖在虚空快速画了个诡异而复杂的图形,随着一声“Fernoni…PetrificusTotalus”,一道紫光闪电般飞速打向卢克丽迪亚,随即便见她周身一僵,因惊惧而大张的嘴巴还未及合上,就整个人砰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如鬼魅般欺身上前的Silber已单膝跪下,右膝压在她的胸口,灰杖尖端抵着她的下巴,
“强效石化咒,恭喜你啊布莱克,这咒语我已有一年没在活人身上用过了。”Silber低声笑着,杖尖缓缓挑起了卢克丽迪亚的下巴,被石化的颈骨随着她动作发出诡异的‘咯吱’声,
“这名字当初还是我起的,没甚么创意,不过好在简单明了。想知道它为甚么叫做强效么?”Silber带着淡笑的脸逼近了几分,左手在对方僵硬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被石化的是你的全身,你的皮肤,你的肉,你的血,你的全部。现在你就像一件物品,即便我砍下你一只手,你也不会流半滴血,”
说到这里,Silber有些兴奋地舔了舔红唇,“不过你依然会感觉到痛楚,这痛楚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啧啧啧,这才是我最中意它的地方,是不是很迷人?我办事喜欢干净利落,所以在那之后,我会把你的手再接回去,不留一点痕迹。布莱克,你不是很喜欢玩嘛,你说我这样陪你玩玩,可好?”
她一脸兴味地打量着膝下的人,低缓的语调就像在和老朋友开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她口中描述的那副诡异恐怖的画面,却随着她森冷的声音清晰地浮现在众人脑海,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终于受不了跪到地上干呕起来。
“她,她骗人,怎,怎么可能有这种咒语!就算有,她也不敢用!”方才差点被Nana咬伤的大块头结巴着争道,两眼则盯着那根顶住卢克丽迪亚下巴的灰杖,神情紧张不安,
Silber抬眼看他,邪邪一笑,“哟,不信呐?”
那人张口想再争,却被她面上邪笑慑得出不了声,他脚下一软,往后颤颤退了好几步,这时,Silber站起了身,走到地下室一角,从实验台上拿起一杆锡秤在手中掂了掂,旋即低声念了一句甚么,那被她杖尖指着的锡秤转眼竟变成了一柄长剑,剑刃锋利无比。Silber握着剑柄将剑身横举至眼前,红眸微眯,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够快,比斧头中看多了。”
她垂手执剑,返身走向卢克丽迪亚,脚步轻缓,似猫踱一般,剑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铁器与石块相磨发出‘吱’的尖锐长声,刺痛在场众人的神经,几个斯莱特林脸一白,就要上前阻她,Silber轻蔑地冷哼一声,“怎么,等不及想先试试?”
几个人相看一眼,硬着头皮要上,却见她灰杖一抽,口中一声“Deformierto”,室内白光大作,刺目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待眼前景物恢复清明之后,定眼再看,全场都傻住了,只见教室里的桌凳就像活过来了一般,统统侧倒,以一沿为支撑站立了起来,同时纷纷灵活地挥动着各自的四条桌脚、凳脚,看起来就像一群没脸的方形木头人,
“啊,怪物!”静默半晌,有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终于回过神的斯莱特林们全都惊慌失措地在教室里四处逃匿起来,三个高年级男生奔到门边,使了吃奶的力气试图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至于地上躺着的几个则被完全抛到了脑后,奥瑞尔·布莱克的脸上还有好几个黑黑的脚印,鼻血都被踩出来了,
这当口,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伸手欲抓躺在门下的Nana,却被小蛇身周一层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你手脚全砍了做凳子!”Silber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人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Nana吃力地扬起小脑袋,吐着红信怨愤地说道,“活,活该,谁叫你们欺,欺负我和汤姆。”
哭号声,咒骂声,杂乱的脚步声,吵吵嚷嚷充斥了整个地下室,Silber眉头皱得死紧,沉声喝道,“让他们给我闭嘴,吗的吵死了!”话音一落,那些活过来的桌椅全都蹦了起来,以难以想象的矫捷,猛地扑向四处躲避的众人,
“别杀我,别杀我!”
“我要回家告诉爸爸,斯泰因你等着去蹲阿兹卡班吧!”
“呜呜呜呜呜,妈妈…!”
极度混乱的数分钟过去了,教室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被桌椅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禁锢在了原地,或站,或躺,有的甚至悬在半空,他们的身体嵌在一堆粗实的木脚之间,嘴上还实实压着一根,除了沉闷的‘呜呜’声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他们的手脚被硬生生别成了各种不自然的角度,不知是憋的还是痛的,一个个全都眼球凸出满脸紫红,
Silber越过众人看向汤姆,对方也在看她,眼中神色复杂不明,Silber暗暗叹口气,用剑指着卢克丽迪亚,问道,“这女的用的哪只手抓Nana?”她进来得匆忙,这会儿着实记不得了,
汤姆默了默,答,“左。”
Silber点点头,弓身握住卢克丽迪亚的左腕用力一提,那条僵硬的胳膊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了起来,同时发出让人齿寒的‘咔吱’声,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当然他们现在想动也动不了,没有人相信Silber说的一切,无论是那个咒语,还是她的企图,他们只是屏住呼吸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Silber偏头朝他们看了一眼,眸中有邪气流转,殷红的舌尖在唇角缓缓舔了舔,嘴边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下一秒,她左手仍然牢牢控住卢克丽迪亚的左腕,右手则持剑高高扬起,那银色的剑身随着她狠狠挥下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剑光,重重劈在了卢克丽迪亚左臂根部,
“喀”
只听一声似枯枝被折断的脆响,那条手臂和肩膀分离了,像一根裹着白色布料没有生气的长棍,僵硬地垂在Silber手下,一截黑袖似慢动作般自上缓缓滑下,在地面软软地落成一团,
汤姆无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微张的薄唇颤抖着,喉头滚动,
她砍了!她真的砍了?!!!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难闻的骚臭,Silber蹙眉转头看过去,好几个人胯|下已经湿了一片,她一手执剑,一手提着卢克丽迪亚的断臂,嫌恶地冷嗤道,“X,真他吗没意思!”
布莱克依旧浑身僵硬地躺在地上,除去少了一只左臂,整个人与先前无异,她的身体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抖动,面上也是干干净净,连颗汗水都没有,Silber说得不假,此刻她就是一件物品,然而她到底有多痛,没人知道。
‘啪嗒’
残臂被随手扔到了布莱克脸上,她始终大睁的双眼正正对上了那骨肉分明的断面,血液凝固在粗细不一的血管中,泛着森然的红光,Silber挥杖将长剑变回锡秤扔回桌上,道,“Nana你听着,以后别老躲在袖子里窝囊,给我放胆的出来,从今往后,你要想横着滚,就没人敢叫你竖着爬!”灰杖在半空指着众人打了一圈,Silber冷冷道,“都给我听好了,她若少一块鳞片,我就砍你们一只手,少两块,我就砍一双,我时间多得很,谁要想搞事,尽管放马过来,我一定奉陪!”
她垂眸看向地上的卢克丽迪亚,脚尖在她头上踢了两下,“布莱克,我这种玩法,你可还满意?啧啧,差点忘了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要不这样吧,我先把手给你接回去,如果你还想玩,咱们再换只试试?”
她话音阴柔低若耳语,卢克丽迪亚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不能出声,不能动作,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Silber抱臂环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似乎在欣赏这幅肢体残破的画面,又似乎在计算对方剧痛持续的时间,那双暗红的眼眸中隐隐有黑气浮现,
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众人压抑的,颤抖的喘息,和一些液体滴落到地面的声音,恐惧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被无限放大,最终到达把人逼疯的临界点,这时,Silber终于开口了,她淡淡道了句“行了,今儿就先到这里吧”,断臂被再次提起,随着她口中念出的咒语,重新长在了卢克丽迪亚的左肩下,
“现在,我要撤掉你身上的石化咒,然后你就可以动了,你可以哭,可以叫,当然也可以晕过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说明一件事情,”她转身,冷冷环视众人,“我知道你们很不服,要告状尽管去告,只要你们拿得出明面的证据,不过在那之前,各位最好先用脑子想一想,究竟是这状子结果出来得快,还是我手里剑砍得快,不要以为我不敢,只要你们敢告,我就敢砍,不过,到那时我要砍下来的,就不是手脚了。”
说罢,她手中灰杖挥了一挥,布莱克原本僵硬的身体立时软了下去,但是依旧没有动静,她果然晕了过去,与此同时那些束缚了众人的桌椅也重新蹦回了原来的位置,斯莱特林们纷纷瘫倒在地,惨白的脸上神情呆滞,浑身如筛子般抖得厉害,
教室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地牢昏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Silber快步走到门边抱起Nana,顺带拾起了汤姆的魔杖,她回头看了汤姆一眼,低喝道,“还不走?有甚么气等Nana好了再冲我发。”
她说完就出了门,汤姆还在原地干巴巴站着,片刻后,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几步跨过瘫成一堆的斯莱特林,跟了出去。
☆、第 51 章
*********************************医务室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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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此时的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似乎全身血液都充入了大脑,脑中一阵阵尖锐的刺痛,痛得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上各处的伤,而手脚则是一片冰凉,同样冷却的还有左边胸口那个位置,一寸一寸,像是埋进了冰窖。
他脚下有些不稳,被撕裂的袍摆拖在地上绊了他一个趔趄,汤姆索性拉开领口,将校袍脱了扔到地上,袖兜里Nana的玩具撞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汤姆听见了,踉跄的脚步不自觉僵了半秒。
一直有血,顺着额角,眉骨,不住地往下流,腥红的液体粘在睫毛上,汤姆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于是抬手用力抹了抹眼睛。他抹了抹,又抹了抹,却怎么抹都还是看不太清楚,眼前总有层淡淡的雾气挡在那里,他索性合上了眼,靠在走廊的墙上喘气。
‘这是怎么了?我为甚么会这样?’他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太多太快的变化,就像粗鲁的陌生人,没有敲门,就闯进了他原本简陋却安稳的小世界,在里面蛮横地横冲直撞,撞出太多陌生的情绪,连番扑得他措手不及,
先前的恐惧,惊慌,此刻的失落,苦涩。
‘这是怎么了呢?’
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不懂这种失去的感觉么?
又因为没有相信过,所以不知道被欺骗的滋味么?
原来被信任的人愚弄,是这样的感觉,比不加糖的黑咖啡还要苦涩,
原来珍惜的东西被夺走,是这么失落,没有满涨的怒,也没有怨毒的恨,只觉得身体里少了些甚么,有个隐秘的地方,那里破了一个洞,空落落的,怎么填也填不上。
‘我真是蠢!居然信了她,还把她当成朋友。’
‘她帮了你,她救了Nana。’
‘可是她骗了我!’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你难过是因为你在乎,你有多难过就说明你有多在乎。’
‘胡说!我只是因为挨了几拳!’
‘是吗?拳头能打到你心上?只有蠢货才会对自己撒谎。’
‘我不会再把她当朋友了,我不需要朋友。’
‘就因为她骗了你一次?’
‘她才骗我一次?她有甚么是真的?!’
‘或许她有苦衷呢?甚么都不问就做决定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脑海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尖锐,一个低缓,汤姆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闭嘴,只好用力甩了甩头,蹭着墙壁继续往前走,
“那个,我找不到医务室,所以在这儿等你。”
突然响起的第三个声音让他有些怔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