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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挂饰,觉得放Silber的卧室正合适,于是同老板谈好价,约定明天来取;回坎贝尔路前,被几个新认识的街坊邀去喝茶,听了一忽儿德文郡的就业形势分析;在告辞前,同往常一样婉拒了对方上门拜访的请求——现在德文郡的麻瓜都晓得郡东搬来了一位神仙样的人,就是具体住哪儿不清楚,这归功于那道保密咒,邓布利多亲手设的,能不妥实嘛,范围一直伸到了那一圈紫藤木栅栏外面,如今,只要西瑞斯想,他甚至可以在自家院子里拿割草机割草,一边和过路的人打招呼,当然,对方甚么也听不见,看到的也只是一团空气。
而同一时间,Silber又在做甚么呢?
她正在对角巷的弗洛林冷饮店里,喝着冰镇红茶。
一名贵妇牵着小孩从她桌前经过,见着她,就停下来微一福礼:“啊,是部长夫人,下午好啊。”
Silber矜持地点点头,指了下自己的喉咙,表示嗓子不舒服,说话不方便,那贵妇于是知趣地离开了,带着小孩去买冰激凌。
这是今天的第五个了——叫她“部长夫人”的。并非这些人眼花认错,她现在确实是扎比克老婆的模样,很简单,那女人的一根头发加一瓶复方汤剂就搞定了,马沃罗制造,如假包换。然她不能和这些人交谈,因为不认识,万一说出甚么不合身份的话就露陷了。
在店里坐了十来分钟,一个人影在玻璃门外冲她招手,是扎比克。Silber叫来店员道了句“茶钱记到部长账上”,就翩翩起身,踱出店外。
扎比克交给她一个缩小过的箱子和一个叮咚作响的龙皮袋子,Silber拿着眯眯笑:“你先回家,我再逛会儿。”
扎比克听话地走了,他中了夺魂咒,Silber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
Silber还真逛了起来,心下估算着复方汤剂的药效时间,一面悠哉悠哉地欣赏那些丰富精彩的橱窗。
哎呀有钱的感觉就是好~
哎呀要不要买个啥~
路经魁地奇精品店,眼睛一亮,推门就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最新款的彗星,而扎比克给她的龙皮袋则被她整个扔给了店员,十分豪爽:“点点数,不够的计我丈夫账上。”
心疼?才不呢!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才最值钱——来自古灵阁,魔法部部长扎比克的小金库。早先她吩咐的原话是:“把你最宝贝的东西取出来,加隆么,随便装点就行了。”
看!昨天跟西瑞斯说了不抢银行的,其实真没有没抢嘛,她只是抢了扎比克一个人而已~!
没错,抢的就是扎比克!
Silber为人很简单的,泾渭分明,要是喜欢了谁,对对方好就不用说了,护短能护到人神共愤;而要是真心讨厌了谁,那谁谁谁就该倒霉了,会被她孜孜不倦地整,不计血本,譬如现在而今眼目下的扎比克。
很明显,扎比克那天说的某句话着实把她惹到了,所以被海扁了一顿还不能解脱,Silber对月亮起誓,此人还须整治。
可也不能做得太过,牵连到海对岸就不好了。
诚然她很不待见海对岸,但那是私人恩怨,她认为应该另作了结,不可跟扎比克这杂碎混为一谈。
打劫甚么的最保险了,一没有人身伤害,二没有证据,再毕竟,在外界眼里,作为当世第一大魔头的盖勒特是有权更有钱,没道理做这种丢份儿的事,他就算真要动手,那也该是把整个古灵阁一起搬空才对,才符合他的身份么。而她这厢,拾掇了扎比克,心情舒畅之余,还能搞一笔外快来用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嘛~!
复方汤剂大约还有半小时药效,这是第二瓶;第一瓶早先就用了,她扮成扎比克的老婆,去魔法部找到周末加班的部长,让他陪自己‘用午餐’。
啊这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呀~
Silber很佩服自己,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翻倒巷——等药效一过,她就蒙上脸面去找博金,把箱子里的东西卖了。
销赃么,必须在第一时间的!
当然啦,在那之前,得让我先看一看,都有些啥好东西哈——哎呀呀,好兴奋好兴奋,是宝石还是金砖呀~
找了条空巷子钻进去,尽头全是垃圾,不过这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回头觑了没人,就猫□去蹲到墙根,箱子放地上,她两眼放光一脸灿烂地笑,拿起黑杖——
“Enforgio~!”
箱子恢复了原来大小。
结果Silber一下就愣住了,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三英尺长?!
这不是箱子……它就是个盒子!
Silber脸都僵了,赶紧拿起来掂一下,重量已经恢复了——好轻!
“丫的拿垃圾当宝贝唬我?!”
伸手就去掀盖子。片刻之后,她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整张脸霎时就绿了!
“扎比克我X@……&×%……!!!”
☆、第 113 章
第113章
作者有话要说:配乐在副楼
午后的杜伊斯堡,雷雨初晴,天上还飘着几堆来不及散去的雨云,而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探了半个头出来。
明黄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落下,洒在Silber被雨水湿透的肩上,烤得人暖烘烘的,可是她还是难受得要死,那些赛黑桦的落絮,一直在脸前飘来飘去,Silber鼻涕眼泪直流,这厢鼻子痒得受不住,又一个喷嚏打出去,蒙着脸的布料差点被喷飞。
有机会一定要一把火烧了这林子!她抽着鼻子忿忿地想,脸上的黑布碍事得很,她索性抬手扯了。
为了挡这些讨厌的白毛毛,专程把口鼻都蒙上了,却不顶事,反倒那副样子,加上她此刻鬼鬼祟祟的形容——蹲在大树上,扒拉着树枝偷偷摸摸地张望,怎么看,都像一个贼。
诚然她就是一个贼,还是个胆大包天的贼,几十米开外就是黑雾笼罩的奥塞西,而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有这副熊心豹子胆,敢如此近距离窥探?!
她在这棵树上蹲了半个小时,淋了一场雨,打了无数个喷嚏,流了不少眼泪……还看见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一头过腰的银发,正面没看到,身材却是极好,一身香槟色的紧身连衣裙衬出了她凹凸有致的窈窕,分明是时下麻瓜最流行的装扮,手上还拎了几个时尚购物袋,印的也是麻瓜的logo,但却是幻影移形到的这里。彼时Silber就藏在树上,看着那女人款款走向那座城堡,她嘴都张大了,眼睛也瞪大了。
便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城堡的黑雾竟然散了开去,铁门打开,Silber远远看见克里斯恭敬地候在里面。小精灵很快接过了女人手中的购物袋,将女人迎了进去。
铁门在远处缓缓关闭,城堡的黑雾重新聚拢回去,那一刹那,Silber眼底的诧异也消失了,渐渐转为木楞、呆滞……而后复杂,心里面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兜兜转转无处可遁。
奥塞西如今,也有女人了啊……
她垂眼去看手里紧紧捏着的信,拿绳子捆的厚厚一沓,寻思着,是直接上去把这东西扔到门口,弄点动静引了人出来就跑呢,还是找个圣仆转交?
信是扎比克那个盒子里的,Silber万没有想到,那厮最宝贝的东西居然是他和他情妇的情信,还有一堆跟贵族暗箱交易的私帐……Silber当时就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吐血。这些废纸……她拿来能有甚么用,当柴禾烧嘛?!反正,敲诈是不可能的,那样太冒险了,牵扯了那么多英国贵族,哪是她一个人能对付的。可如果就这么扔了,委实不甘心……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盖勒特,尽管想到他的时候,更加不甘心……
国际公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扎比克虽然听了邓布利多的劝,没有太过激的反应,然大批圣徒到了英国本土,魔法部面子上怎样都过不去,所以对媒体也就不加控制了,甚么言论都出来了,而盖勒特一直一声不吭,由着那边口诛笔伐,Silber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你出面解释一下会掉块肉啊,闹这么大,随便扯个理由冠冕堂皇一下也好啊!
臭脾气一个还傲得要命!
她怄得很,心里头悬吊吊的,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自己而起,以至于白天看了报纸,晚上就做噩梦,不由自主地发愁,愁着盖勒特要怎样收场。如今倒好,抢个银行也能抢来那帮英国佬的把柄……她思忖着,把东西给姓盖的,怎么利用是他的事,反正我们两清了,我也不用被那些狗屁内疚天天恶心了……
几滴雨水从头顶的树叶滑落下来,滴落到信封上。Silber轻轻抹开,又拿袖子仔细擦了擦。“算了,保险起见,还是去找圣仆吧……”复方汤剂的药效早该过了,可她现在还是扎比克老婆的样子,眼下也没功夫研究是不是马沃罗的药有猫腻,她最后又看了眼前方的黑雾。
那地方刚刚进去了一个女人……
当即不再多想,Silber把眼睛闭上了。她开始努力集中精神,回想阿尔斯庄园的位置——准备幻影移形。
却在此时,鼻子又一阵猛痒,嘴巴张了一张,就“阿嚏——!”
“甚么人?!”
树下兀地响起一声厉喝,Silber惊得一愣,还不及伸手去掏怀里的魔杖,一发魔咒已经挟着劲风从下面射了上来!
Silber无处可避,却听“咔嚓”一声脆响,咒语击中她脚下的树干,Silber身子一矮,整个人陡地就往下面坠去!
“PetrificusTotalus!”
来人出手快、狠、准,不给她任何机会,又一发石化咒打将上来,而Silber还在半空疾坠不曾落地!
天旋地转间手和脸被尖锐的树枝划出了无数道血口子,Silber像一块僵硬的石板脸朝下重重摔到地上,猛烈的撞击使得她几欲昏厥,偏偏却清醒无比——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她的嘴被磕破了,鼻梁断裂,而四肢更是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痛,她的整张脸都陷进了雨水冲积的泥里,口鼻被堵住——无法呼吸!
就在她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一只手猛地将她翻了过来!
Silber眼上糊着稀泥,甚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搜了起来,对方的这一举动宣告了她此刻完全被动的境地,Silber没办法动,她僵着口鼻拼命喘息,想要从泥泞的空隙间汲取少得可怜的空气,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砰地砸着胸膛,她不停跟自己说:不要慌!天塌下来,也不能慌!
片刻之后,那只手离开了——拿走了Silber袍兜里的魔杖。
“你是谁?在这想做甚么?为甚么要躲树上?”
对方撤掉了咒语,冷声质问。Silber身子一松,翻身就趴伏到地上猛咳起来,她咳出去的全是带着土腥味和血气的稀泥,两眼不能视物的黑暗当中,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都要呕出去了。然而她很快又翻身回去,坐了起来,一手扒开湿搭搭的长发,一手抹开糊在鼻子里和眼睛上的泥巴和血水,喘着粗气,警惕地看向将她击落的男巫——跟着,就是一愣。
阿……阿尔斯?
“快说!你是谁?”阿尔斯又问了一遍,这次是英语,Silber看见他右手的魔杖正指着自己,而她的黑杖则握在他的左手里。阿尔斯的左手……怎么是银色的?
“嗖”一声,一道魔咒迎面打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阿尔斯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Silber的左肩潺潺地往外涌出了血,她没有痛叫出声,身体甚至都没有晃动一下,就那样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记。糊满泥的嘴角扯了起来,她苦涩地笑了——阿尔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圣仆中唯一与我相亲的朋友……如今,也要魔杖相向了……
“我是英国魔法部部长扎比克的妻子,来给你们主人送一样东西。”她只手撑地坐在地上,扬着下巴声音平静地与阿尔斯说道,没有理会肩上流血的咒伤。“这里全是泥,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我没有恶意。而且,我的魔杖现在在你的手上。”
阿尔斯似是考虑了几秒,随即点头,魔杖依旧指着她没有放下。“英国魔法部部长?……怎么证明你的身份?”他的视线紧紧锁着她,声音毫无感情——面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
Silber忍着周身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指了下落在不远处的那沓信件,得到阿尔斯首肯之后,蹒跚着走过去拣——右脚刚好没几天,现在左脚估计又折了……盖勒特,我一只脚折你情人手里,一只脚折你仆人手里,就连我的命,也为你丢了一次,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可我现在还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就为了这几封信。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这里,你看了这些信,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她拿着信沉声道。那上面全被泥污了,Silber皱起了眉,拿袖子去擦,却发现袖子比信封还要脏,而信封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