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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凯斯鄂把头发竖起来,看了眼在军营中常穿的衣服,拿起了旁边的墨色金边的长衫穿上,又从里间拿出了远超过买药所需的银两,放进了衣间。
齐舞泽再次跑进来的时候,凯斯鄂正在看兵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齐舞泽的瞬间,凯斯鄂惊得张大了嘴,又好气又好笑。
齐舞泽一身灰色的男装,勉强算是合身,但还是有些偏长。头发梳成了男子的模样,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唇上方贴了两片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小胡子,还贴的不很对称,左边略略高点,右边则略略下垂。
凯斯鄂站起身,踱了两步到她面前,抬手撕下了她嘴上的小胡子。齐舞泽惊叫:“凯斯鄂你干什么!”
凯斯鄂两根手指捏着那片小胡子,对齐舞泽说:“这是什么玩意?”他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齐舞泽,又说:“还有,你这是什么打扮?”
齐舞泽整了整衣服,说:“不是说办成男子出门更为方便吗,我就管他们接了件衣服,换了男装。”说着,齐舞泽转了一个圈,掐腰挺胸,满是骄傲的冲着凯斯鄂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凯斯鄂注视了齐舞泽一秒钟,而后捧腹大笑,笑声回荡在营帐里。
齐舞泽红了脸。她精心准备了这么一身,本来还想在凯斯鄂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到却被他嘲笑,不由得恼羞成怒,不悦的说:“凯斯鄂,你什么意思!”
凯斯鄂压抑住笑意,嘴角扔不住的抽抽,伸手揽过齐舞泽的肩,将她转了一个圈,面朝门口,说:“齐姑娘,这身衣服一点也不适合你。你快去把你自己的衣服换回来吧。”
齐舞泽哼了一声,狠狠多了一下右脚,气嘟嘟的掀开营帐帘子,跑了出去。
凯斯鄂看着和着风荡漾的帘子,摇摇头笑了。
齐舞泽第三次走进凯斯鄂营帐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淡粉色的襦裙,衬得脸色红润润的很是顺眼。凯斯鄂满意的点点头,拉了齐舞泽去相近的镇子。
虽然距离战场很近,镇子里的人却生活如常,街上还是很热闹,四处皆是叫卖声,完全没有被这一场战争干扰生活的样子。
齐舞泽和凯斯鄂到药店里挑选了需要的药材,装了一大袋子,满满的药香。除了药店,凯斯鄂犹豫了一下,对齐舞泽说:“今天军队里也没有什么旁的事,你若是想逛逛街,也是可以的。”
齐舞泽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凯斯鄂,意外他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凯斯鄂见齐舞泽没有回应他,又说:“不是都说姑娘家喜欢逛街么?没关系,我今日带足了银子,你想逛就逛把。”
第六十五章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齐舞泽虽然仍然奇怪凯斯鄂的突然提议,但是既然有人付账,她自然乐得消费。抬脚向左边看起来更热闹的街区走去,说:“既然小将军诚意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凯斯鄂笑了下,跟上了齐舞泽的步子,背手在身后,走在她的旁边。
街上小玩意众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左边是讨巧的小泥人,右边是香味四溢的坊间小吃。齐舞泽左边看看,右边摸摸,也会好奇的问售卖的老板货摊上灵巧的小玩意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来不买。
凯斯鄂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奇怪她为何什么都不买,便问他:“我都说了我带了很多银两,你想要什么开口就是。”
齐舞泽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凯斯鄂,说:“可是,并没有我想买的东西啊。”
“那你为什么要每个货摊上都去看看,还问老板功能和价钱?”凯斯鄂越来越不能理解她。
“因为我好奇啊。”齐舞泽重新转过身,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说:“我好奇但是我并不想买。”
凯斯鄂呆了一呆,疾走两步跟上齐舞泽,他真是搞不清楚这个姑娘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还是每个姑娘都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齐舞泽闻着酒香,进了一家零售酒的小店。
凯斯鄂有些惊讶的对齐舞泽说:“怎么,你还喜欢喝酒?”
“不是啊,我从不喝酒的。”她说:“但是楚大哥喜欢喝酒,我想给他带回去一些。”
凯斯鄂闻言冷了脸,站在一旁看着她在小酒馆里逛逛走走。齐舞泽左看看右看看,偶尔掀起来酒盖闻一闻。
酒馆老板热情的跑过来招呼,问她喜欢哪一种酒。齐舞泽指了一种她闻起来清香的酒种说:“就要这个,要一壶。”
“好嘞!”酒馆老板转身拿酒壶给齐舞泽装酒。
在这个空档,齐舞泽看到一种名为映莲陈酒的酒,名字让她十分喜欢,便想伸手去够。奈何这酒盅放的有些高,齐舞泽够不到。而凯斯鄂偏偏站在一边,不愿意帮她去拿一拿。于是齐舞泽扒着柜子的一边踮脚去够。
谁料到,齐舞泽脚下一滑,竟然直接扑到了手边的柜子,柜子又倒在了酒架上,酒架上的酒随即稀里哗啦的倒了下来碎了一地,顷刻间整间屋子都弥漫了酒香。
巨大的变故让齐舞泽反映无能,直接愣在了原地。酒馆老板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似是不敢置信,而后肥嘟嘟的手指向了齐舞泽,嘴唇哆嗦两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齐舞泽手足无措的呆呆站在那,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没等齐舞泽吞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凯斯鄂牵了齐舞泽的手就往外跑,留了一袋子银子在店里,一边跑出去,一边喊:“对不住了老板!”
酒馆老板追着他们两个后面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还含着:“不要跑!你们两个混蛋,陪我酒钱!”
齐舞泽缓过神来,向后看了一眼满身肥肉却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老板,加了速度跑起来。凯斯鄂看了她一眼,边跑边说:“你可真是能惹祸。”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人群里穿梭,一路跌跌撞撞。后面的酒店老板渐渐体力不支,终于不得不停了下来,双手撑着大腿喘着粗气,嘴里不停的骂他们两个人。
凯斯鄂和齐舞泽停在了一个拐角处,两个人也是气喘吁吁,脸色潮红。齐舞泽用手拍拍胸口,又探出身子向后面看那了看,说:“还好还好,没有再追来了。”
凯斯鄂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弄倒了人家的酒架?”
齐舞泽嘟了脸颊,抬头回瞪凯斯鄂,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过来帮我够那个酒盅!”
凯斯鄂惊讶的说:“难道你摔了人家的酒还要怪我不成?”他指了指自己,继续说:“要不是我拉你跑出来,你就要在那里做工还债了!”
齐舞泽理亏,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哼了一声不再看凯斯鄂,整理起自己因为奔跑而乱了的衣衫。凯斯鄂低头看了看她,走到她面前,抬手把她头上的发簪去了下来。齐舞泽叫:“你干什么?”
凯斯鄂按了按齐舞泽的头,说:“别动!”语气不容置喙,齐舞泽竟乖乖的低着头不动。凯斯鄂把发簪重新插回了她的发髻,说:“刚刚发簪歪了。”
齐舞泽眼睛瞟这地面,低低的答了一声“哦。”
凯斯鄂向一旁弯了腰,看齐舞泽低着头的侧脸,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齐舞泽刷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刚刚跑太急了。”她把眼神飘向别处,用手背给脸颊降温。
他们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挨着一个粮店。凯斯鄂向店里张望了下,说:“你的病刚好,要不要喝点换个口味的米粥喝喝?”
最近一直在喝大米粥,齐舞泽也确实是喝的腻烦了,听到凯斯鄂的提议欣然应允,说:“顺便看看有没有红枣卖。”
两人在粮店里装了小米,红豆和红枣,店主一边称重一边跟齐舞泽他们抱怨:“最近小米不好卖,西边的粮仓最近莫名其妙的被封了,现在进货要去东边的粮仓进,但是东边的仓库又远又容易受潮”
凯斯鄂打断了粮店老板,忽而就有些严肃的问:“你刚才说什么?西边的仓库最近不能用了?”
老板不知道凯斯鄂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看了她一眼说:“是啊,以前我们常去西边的粮仓的,但不知怎么的这几天那里管事儿的人说,西边粮仓不供粮了。”
凯斯鄂追问:“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老板仰着头想了一下,说:“没有多久,也就是这四五天的事吧。”
听到老板的回答,凯斯鄂将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手里,说:“不用找了。”随即拉了齐舞泽便转身离开。
齐舞泽没搞明白为什么凯斯鄂的表情突然就严肃了起来,而且似乎是很着急往回走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
第六十六章 踏上归程()
凯斯鄂头也不回的拉着她,只大步往前走,齐舞泽虽然没弄明白状况,却也能看出来出了很要紧的事,不再追问。
凯斯鄂进了军营之后就直奔楚云深的大帐,将齐舞泽交给了手下亲兵。楚云深正在擦拭配件,看到他进来,便将剑收回了剑鞘,问他:“怎么了,急匆匆的?”
凯斯鄂目光炯炯,带了些许笃定的笑意,说:“楚大哥,我想我知道他们把大皇子关在哪里了。”
楚云深闻言拉了凯斯鄂坐下,要他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凯斯鄂将今日在粮店里发生的事和楚云深说了。楚云深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对凯斯鄂说:“立即派人去打探西边粮仓的消息。看看是否有人秘密守卫,守卫的人是不是士兵,有无防护。”
凯斯鄂得令,立刻退了下去吩咐手下去打探消息。
就如楚云深先前猜测的那样,他们很可能把大皇子转移到了一个秘密但是距离战场不会太远的地方。
而关押的场所不能是新建,只能利用已经建成的建筑,而且必须坚固,面积较大,易于看守。
这样推断的话,仓库和大宅是最合适的。
根据凯斯鄂的情报,这个小镇的西方仓库这四五突然被告知不能用了,而大皇子就是在这个时间里被转移的。
这样猜测下来,关押大皇子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西方粮仓。
探子很快就传来了可靠的新消息,报告说西方粮仓有人秘密看守,看守的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从姿势步伐上能看出来是军人出身。而且定时定点会有人换班看守。
这样以来,楚云深基本确定大皇子的确被关在了那个粮仓里。又差人去仔细打探了那里的地势、看守人数、建筑构造等等,与凯斯鄂商量突袭粮仓,把大皇子救出来。
这段时间里,齐舞泽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楚大哥和凯斯鄂突然就忙了起来,但是又没有开战的迹象,只是偶尔有一两场小打,争个寸余的土地。直到某个下午,凯斯鄂突然消失,楚云深才将这些事同齐舞泽说了说。
齐舞泽讶然凯斯鄂的敏锐的直觉,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从粮店老板简单的一句话里推测出这么重要的情报,她就说当时他的样子很奇怪,原来是有这样的事情,而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老板秤上的红豆和小米。
楚云深跟齐舞泽说,虽然凯斯鄂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经常跟她打闹,但是他其实有很锋锐的直觉,和很适合作战的头脑。处事认真,一丝不苟,而且不拘一格。
齐舞泽听到楚云深这样夸奖凯斯鄂,想着那个天天跟自己斗嘴的形象,总觉得这好像是两个人。
等到凯斯鄂晚上回来时,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面容消瘦的楚国大皇子楚临渊。
楚临渊一身褶皱的白衣,皮肤干涩,脚步有些虚浮。他在敌军那里并未遭受酷刑,也没有受到摧残,只是提供的食物简单粗糙,总的来说,他其实没受什么罪,只是有些饿罢了。
楚云深立刻招呼士兵给楚临渊准备了卧榻、热水和食物。并招来一个军医给楚临渊把脉。本来齐舞泽就在不远处,可以进去为大皇子把脉,但是被凯斯鄂拦住了,并且嘱咐她这几天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尽量不要出来瞎逛。
齐舞泽问他为什么,凯斯鄂说:“大皇子偏爱女色,如今军中就你一个女眷,你要是不想被调戏,就躲着他走。”
齐舞泽小脸白了白,回想起混进宫里时听说的有关大皇子的一些桃色新闻,点了点头,说:“我会小心他的。”
凯斯鄂看她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笑了笑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大皇子在军中呆着只会碍事,楚将军早就支会了军医捏造个体虚需要修养的由头,这两天就找机会把他送回楚都去。”
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齐舞泽挑眉睁大了眼睛瞧着凯斯鄂,说:“你刚才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也承认我好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