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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也想去,”我看着柳倩说。
陈建国愣了一下:“你是?”
“我以前在黑竹沟插过队,进过黑竹沟。”我说着看向柳倩征求她的同意。
“你真的进过黑竹沟?”柳倩问道。
“嗯,六年前我进去过。”我回答。
柳倩点点头:“那好吧,明天早上六点,火车站见。”
回去的路上,小刚抱怨道:“我说老彭,人家是去救援的,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图个啥呀。”
我笑了笑,抬头望了望天空说:“为了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啊,”小刚不解道。
我说:“六年前,我在黑竹沟插队,当时来了一批地质队的人要进黑竹沟里勘探测绘。我和当地一起插队的知青老早就在村子里呆腻了,这次有机会能够进山玩,一个个都想去凑热闹。当时地质队的队长没有同意,我们几个就偷偷跟在后面进了山,结果在山里,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卧槽,这么危险,那你还去,”小刚说。
我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老是做着那个梦,我想再回去一次,也许能打开我这个心结,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去了那里,地质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和小刚一边走一边说,突然半路上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小伙子,暂且留步。”我和小刚吓了一跳,同时停下看去,叫住我们的是个拄着龙头阴阳棍,戴着黑色墨镜的老头。路灯下,老头干枯的皮肤,看起来颇有几分像具干尸。
“干嘛?”我问道。
老头沉吟道:“小伙子,最近有血光之灾啊,不可远行。”
“老头,你丫再胡说,小心大爷我让你有血光之灾,”小刚骂道:“破四旧的时候,咋就没把你给破了。”说着拉着我就要走,我拦了胖子一下,示意有话说:“你怎么就看出我有血光之灾了?”
老头呵呵一笑:“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老头这话把我吓了一跳,小刚则在我身上闻了又闻。老头见我不太信,从兜里掏出一枚三角形的黄色纸包给我:“老夫这有一道符,可保你一时平安。”
我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纸符上下看了看,这符用黄纸包成了三角形,我正想打开瞧瞧里面包了些什么,老头却说:“这道符不能打开,打开就失了灵性,一定记得贴身携带。”
我笑道:“老头,我建议你拿着这个符,去天桥上兜售,还能赚点钱,哥们我一穷二白的,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此符只赠有缘人,”老头说着,也不看我和小刚,转身往着前方去了。留下我和小刚俩人一面错愕,小刚说:“这老头估计是看我们兄弟俩不好骗,赶紧跑路了。”我点点头,没有多说,总觉得有点诡异,这神神鬼鬼的东西,实在难说,就暂且将符收下,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次日一早,我和小刚就赶往火车站,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陈教授居然也在同行的队伍里,我担忧道:“教授,您都一把年纪了,这黑竹沟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年轻人去就行了。”
陈教授笑了笑说:“彭小友好意谢谢了,不过此行我必须去一趟,不然我这颗心老悬着,实在有些熬不住。”
“你们怎么都来了,咱们这是去搜救的,不是去观光旅行的,”陈建国看着小刚说。小刚昨天就有些看他不爽,此刻听了陈建国这话更是来气:“怎么滴,要不要我去也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你这破老九也不见得有些什么本事。”
我见双方吵了起来,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啊,我这朋友王刚,一身彪子肉,有他在,力气活儿都要轻松些。”
“都上车吧。”柳倩看了看小刚,默认了他的加入,毕竟这种救援工作最需要他这种力气大的,指望那些整天抱着书搞研究的确实不太现实。
火车上,柳倩又给我们做了下介绍。这次参加救援的人里,考古队有陈教授,陈教授的学生陈建国、张子栋;救援队的有柳倩、叶一欣、李华峰;然后就是我和王刚,一共有八个人,柳倩担任救援队队长,计划是从大坡乡进山,在黑风山村子里借宿一晚,顺便找一名去过黑竹沟的猎户作为向导,第二天就直接进黑竹沟搜救。
第3章 黑风山()
火车上,我偷偷把柳倩叫道一边:“这黑竹沟可不是闹着玩的,带着陈教授真的合适吗?”
柳倩有些无奈:“没办法,总不能把他打晕了送回北京吧。”
“你们根本没有去过黑竹沟,不明白里面的危险,”我愤愤道。
“那你说说,到底有多危险,”柳倩对我这种口气有些不屑。
“六年前,我和一众知青尾随一组地质勘探队进黑竹沟,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碰巧逃了出来。”我正色道。
柳倩微微有些吃惊,随即说:“那是你们不够专业,我们是专业的搜救队。”
众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两天后的傍晚我们一行人顺利到达大坡乡黑风山山村里,大深山里常年没有外来人口,对于我们的到来,村民都显得很意外,在陈教授出示证件,村长带领我们一行人到他家用过晚饭后,柳倩说明了来意,想让村长帮忙联系一个熟悉地形的猎户。
“那地方你们可不能去,”村长反对道。
“村长,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山,他们生死未卜,我们多耽搁一秒他们就多一份危险,就算没有向导,我们也一样会进去。”柳倩坚持着。
村长无奈道:“我这一个山里的农民,嘴拙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咱们村儿唯一去过黑竹沟的就只有村口的老周了,不过他从山里出来后整天都躲在家里不见外人,大家都说他疯了,你们恐怕很难请他出来。”
陈教授道:“谢谢村长的支持,我替那些被困的学生们谢谢你了。”
“小事而已,但希望你们还是不要进去得好,那地方太邪乎了,相传哪里曾是先祖禁地,任何靠近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以前就有几个伐木工人去黑竹沟找阴沉木,无一例外地失踪了;几个村民上黑风山采药,却误入黑竹沟,在里面走了两天两夜,以致神志不清,唯一走出来的人,当晚就发高烧吐血黑,嘴里喊着有鬼,天还没亮就咽气了;七十年代初那会儿,一支地质队伍到山里勘探,由于罗盘失灵,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在黑竹沟里迷了路,当时天气恶劣,突然就下起了雪,队员们饥寒交迫,一些人又受了伤无法前进,队长便独自出去寻求救援,据说那队长在山里转了整整一天一夜,恍惚间失足从山坡上跌了下来,被路过的村民所救,才算是捡回一条命,可当他找到救援队伍赶回去时,却再也找不到自己队员的一丝踪迹,所有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村长再次劝说。
陈建国拍了拍村长说:“村长放心吧,咱们都是党的子女,不惧怕这些牛鬼蛇神,即便是有,也应是被我们通通打倒。”
村长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在出言相劝,搞不好还会落下个宣言封建迷信的罪名。当晚我们一行八人被村长安排在一个大院子里,那院子以前是当地一个地主的家,后来地主被打倒后房屋就一直空了下来没人住,因为院子比较大,所以当地举办个什么酒席都在此处,也因此院里常有人打扫也算是比较干净。
由村长带路,一行人到了地主旧宅,光是门口大门就有几丈宽,门口两边分别摆放着口含石珠的石雕狮子,狮子被雕得栩栩如生,小刚骂道:“这丫两石狮都快赶上天安门了,看着就来气,早该打倒这些地主了。”说着还往石狮上踹了几脚才愤愤不平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倒是让我们有些意外,里面围坐着一群村民,大家正在听一老头凯凯而谈,村长笑着解释道:“那个说话的老者叫江七,大家都叫他江老,也是城里来的。大家都喜欢听他讲故事。”
只听那个江老正在侃侃而谈:“这黑风山啊,是巨厚的二叠纪玄武岩,是覆盖古老的下古生物岩层而形成的。据记载,在三亿年前的二叠纪时期……”
讲着讲着,就说到了黑竹沟,一个村民就讲起了关于黑竹沟的传说故事,我听着讲的也都和村长给我们讲的八九不离十,也就没了兴趣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而那个江老,似乎对这些故事也没有兴趣的样子,只是默默地走开了。而其他人,都继续津津有味的讲着那些诡异离奇的故事,直到接近九点钟,大家才慢慢散去。
大伙儿分配了下今晚的住宿问题后,就各自收拾东西去了,小刚在屋里忙活着,我闲得无聊到院子里走走,就见江老站在大院门前,抬头看着远方。我有些好奇的顺着江老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问道:“江老,你看什么呢?”
江老看了看我,淡淡的说:“我在看那黑竹沟上的断魂崖。”说着,就指了指黑竹沟的方向接着说:“你别看它山顶开阔,一眼望去一目了然,可山中却是岣岩交错,又因大量植被茂盛,天气变幻莫测,所以它的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喔?这么说江老你去过?”我问道。
“可以说过去。”江老叹了口气又说:“也可以说没去过。”
正想问江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小刚在屋里喊:“老彭你丫跑哪儿去了,卧槽,快来帮帮忙啊。”
我赶紧跑回屋里,小刚累得摊到在金丝楠木桌上,见我回来,喘着粗气道:“累死小爷我了,老彭你丫跑哪儿去了,也不来搭个手,这屋子里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扫个灰差点呛死我。”
我自知理亏,笑道:“人民的好同志啊,等回了北京给你颁个奖,奖励酱猪肘子一个。”
小刚听有吃的,气也消了,乐道:“不不不,一个不行,要两个。”
“好,别说两个,三个都成,”我说:“刚才我在门口看到那个江七了,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小刚反问:“怪?嗯,是有点,上了年纪都挺怪的。不说别人,单说这个陈教授,好好的在家呆着不好,非跑这深深老林里来找人,都一把年纪了,你说怪不怪。”
我没有搭理小刚,直觉告诉我这个江七绝对知道些什么,而且我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第4章 死人的味道()
次日一早,柳倩等人就把我和小刚从睡梦中叫醒,柳倩的计划是打算立马前往村口找那名曾经进过黑竹沟的猎户,争取早点进山。众人自然无异议,边走边打听,很快到了村长所说的猎户家门口。
农舍大门紧闭,院子里也没养鸡鸭或者看家狗,只是在门上吊着一串串的玉米棒子,我拍了拍门说:“老周在家吗?”
在门口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搭话,陈建国说:“该不会是不在家吧。”
柳倩摇摇头说:“村长说他一定在的,我们在喊喊吧,要是没人就再去问问村长。”
小刚有些不耐烦了,拍着门吼道:“老周在不在,不开就踹门了啊。”
话音刚落,几个人都瞪了过来,叶一欣皱着眉说:“小刚同志,咱们是来求人帮忙的,你这样会适得其反。”
几个人叽叽喳喳正说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半,我心说好家伙,叫了半天门不开,说要踹门就来了,果真是人不狠难站稳啊。
接着一个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这人脸上蓬头垢面的,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脸了,头发都油得黏成一坨一坨的,神情中带着极度的颓废感,整个眼眶都向内凹陷。众人见此情形也是楞在当场。还是柳倩反应快,愣了愣问道:“请问你是猎户老周?”
老周打量了一番众人,目光看到我的时候顿了一顿,接着接着用一种极度惊恐的眼神瞪着我,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你,是你。”说完大声大叫,缩头进去就要关门。小刚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门框按住,用力一推,就把老周推了一个踉跄,我和小刚随即就迈进屋子里,一股酸臭味紧接着就扑鼻而来,小刚骂道:“大爷的,这他娘是人住的地方么?都快赶上猪圈了。”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把揪住老周就往门外拽,老周被我这么一抓,突然嚎嚎大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不要带走我。”
“看不出来,你丫的还是个杀人犯啊,都犯了些什么事儿,若有隐瞒,就休怪我翻脸了啊。”小刚冷笑着吓唬老周。
我把老周拽到了院子里才放开,谁知道刚一松手,他转身就要跑,小刚一脚踢在刘福贵脚踝上,把老周绊倒才没让他跑掉。我竖着大拇指说:“小刚,干得漂亮,把门口给我堵好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