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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去二楼看看。”
听到我这话,杜志军脸色一下就变了,整个脸都有些扭曲,很是愤怒:“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二楼房间都是锁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之前已经搜过二楼了。”
我望了望离楼梯口最近的换气窗,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笑了笑对杜志军说:“恐怕二楼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不敢靠近吧?”
杜志军退后了两步,脸恰好被黑暗遮挡,让我看不清他表情。只听他冷冷的说:“你什么意思?”
我掏出一张照片,扔到了他跟前说:“你就是照片上的人吧?”
第71章 追()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笑道:“这还得谢谢你,要不是学着你那个样子找东西,我可能还真发现不了。这张照片,应该也是你想找的东西之一吧?”
这照片就是在四楼资料室里发现的,和病例本夹在一起,而且照片已经发霉根本看不清上面人的样子。又加上当时那些资料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也没根本没把照片当做一回事,随便找个叠资料就塞进去了。说来也巧,被李长贵找到的时候我顺手偷拿了一个本子,恰好就是我塞照片那本。虽说看不清楚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子,但那条裤子和杜志军的几乎一模一下。
“呵呵,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我?”杜志军问道。
我说:“你知道李长贵跟我讲了什么?我都还没开口你就猜到了他跟我讲了风门村村民消失的事情。”
“那是因为李长贵也跟我们几个讲过这件事,”杜志军说。
“好,这么说也可以。”我接着说:“不过着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二楼跟六楼一样。我可记得很清楚,当时因为我说了李长贵的名字,你转身就跑,根本没有时间把六楼都搜一遍,你凭什么说二楼跟六楼一样?你凭什么肯定六楼的房间都是锁着的?而你恰好又偏偏在那种时候,找到了六楼唯一一间没有被锁的房间?别告诉我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
杜志军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还能说什么?如果怀疑一个人,越想只会越怀疑。照你这么说,你的出现也很值得怀疑,不是吗?”
我看了看换气窗,准备把最后一张底牌说出来,到时候再跳窗逃跑,应该问题不大了。
“杜志军,喔,不,我应该叫你杜医生吧?”我这话一出,杜志军原本带着些嘲讽的笑声一下就没了。
“杜医生,你恐怕没想到张雪会把怎么认识你的,怎么喜欢你的,都写在日记里吧?你更没想到那本日记被我看过吧?”我说道:“当时我确实没想到你就张雪日记里暗恋的那个人。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就运气好,总比别人先一步发现一些东西。先是李长贵,后来又是你,似乎你们对四楼那间资料室很感兴趣啊。你找的,恐怕是这个吧?”
说着我把那个被我偷出来的本子丢在地上一脚踢到杜志军面前:“当医生不再治病救人,那他只会成为屠夫。可怜张雪居然会暗恋你这样的禽兽。”
那个本子其实也是一本日记,记录那个笔记的人正是杜志军本人。这所疗养院的人之所以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杜志军。因为时间匆忙没来得及仔细看,只知道杜志军用一种植物做实验,而实验的对象就是疗养院里的每一个人,张雪最后也成为了他的实验品。
“你知道得太多了。”
不好,杜志军要发狂了,我吓得转身就往二楼换气窗跑。
“你大爷的,”我一拳砸在墙上,不知道哪个疯子在墙上画了一扇窗户,还画得跟真的一样,隔着老远又是大半夜的,当时楞没有看出来。
我也顾不上换气窗了,转身往二楼深处跑,唯一让我安心点的是杜志军似乎确实不敢进二楼,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卧槽,那个绷带男。杜志军确实没追来,追来的是之前在三楼偷看我们的绷带男。
跑在二楼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熟悉,感觉自己像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一样。身后还有追兵,追到就是死,我也不敢多想,使出生平最猛的劲儿,感觉自己都要跑得飞起来了一样。
扑通一声,我大叫着摔倒在另一侧的消防通道口。此时绷带男也追了过来,“他娘的去死吧,”我心一横,猛的一下窜起甩出工兵铲正好削在绷带男脑袋上,一颗头直接被打飞出去。
没有一丝血飞溅出来,没有了头的绷带男一手握着镰刀就向我看来。这家伙没了脑袋跟没事儿一样,这会儿我也没了武器,我哪里还敢硬拼,就地一滚,顺着阶梯往楼下滚去。
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浑身都疼,还好护住了头,老子还没取媳妇儿呢,要搞破相了,可就成了彭家的罪人了。
我勉强站起身子,扶住楼梯扶手,去撞消防通道的门,“别开玩笑啊,别开玩笑啊,”撞了几下,门纹丝不动,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在那边把门给堵了。
绷带男似乎下楼梯比较费劲,这么一会儿都还没追上来。想是这么想,却也不敢耽搁,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负一楼的结构和上面几乎一模一下,消防通道到这里,也走到了尽头。看来杜志军他们说的话,有些还是有可信度的。消防通道到了负一楼的仓库就是尽头了,中间有一个楼梯是通往负二楼太平间的,除此之外唯一能上去的只有走廊尽头另一边的消防通道了。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朝另一边跑去,希望别在出什么篓子了。
踏,踏,踏
李长贵?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下意识的差点喊出李长贵的名字。感觉收住声音,仔细聆听,除了那种特有的脚步声外,还有刺啦刺啦的金属声,听起来似乎像是拖着什么东西。
这是?消防斧!
我现在动也不敢动一下,李长贵到底是什么人还真不好说。他和杜志军到底是不是一伙的都还没搞明白,还是先远离这些人比较靠谱。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现在通往负二楼太平间的楼梯就在眼前,我要下去就是现在。据杜志军说太平间的出入口只有这一个,进去恐怕就成了绝路了。眼下不进去就后退到来时候的消防通道里,到时候不光要面对绷带男还有敌有不明的李长贵,腹背受敌还不如先到太平间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武器。
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了,大不了拼了什么,小刚啊小刚,明年的今天记得给兄弟我多烧点纸钱。
还没走近,就感觉一阵阴冷从太平间里传来,一排排柜子整齐的摆放着,别说武器了,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咦,”这会儿我已经跑到了最后一格,看到眼前的场景,暗骂糟糕:“他娘的,中计了。”
第72章 太平柜()
失策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李长贵和杜志军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把我引到太平间里。
回想之前我们说过的话,他们都在刻意制造一种楼上有陷进的错觉,借此引导我向下走。难怪那个绷带男明明有机会杀掉我,却没有这么做。
我拍了拍自己脑门,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要不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名字,可能到死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一排排太平柜的中间,有一格柜子是打开的,也是我走进来时第一个吸引我目光的东西。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莫非死人复活了?直到走近,看到那个名字,才猛然发现这些早就是设好的局。
太平柜上标注着每一个死者的名字,而那两个字,足够说明我的猜想。——彭飞
我的名字,就在太平柜上,我已经死了?
踏,踏,踏
来了,脚步声又近了。如果这是个局,那做这个局的人引我来这里,目的就是让我进到这一格太平柜里?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拉开太平柜就跳了进去,既然是个局,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脚步声一直走到太平柜前才停了下来,哗啦……
那个“人”打开了太平柜,我几乎心脏都要停止了,这恐怕是我有生以来最刺激的一次冒险了。
“嗯?”
随着关上太平柜的声音,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这一次总算赌对了。设局引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躲进这格太平柜里么,好啊,既然如此我躲进来就是了,但我偏偏不进那一个格,气死你丫的。最后时刻,我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拉开了标有我名字的那格太平柜旁边的柜子。
里面的尸体已经烂得只剩下一副骨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人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小弟初次到访,未备礼品,要有机会活着出去,一定给您多烧点香蜡纸烛。”我心中默念着,随即翻动了一下身子,被我这么一压,骨架瞬间成了骨粉弄了我一身。我强忍着恶心,在柜子里摸索着把手电筒拿了出来。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又不像黎沅那样会龟息功能在棺材里面不吃不喝不呼吸,这小柜子里恐怕没多久我就得窒息而亡了。
“咦,这是什么?”
这格太平柜里怎么还像个小仓库一样,我拿起一个小瓶儿翻看着。“三氧化二坤?”瓶上用贴着的标签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三氧化二坤不就是砒霜嘛,急性毒药。我赶紧拿手电筒去照那副骨架,胸腔以下几乎被我压碎了,但能辨别出碎掉的骨头渣里有很多黑色的骨粉。看起来就像是中毒死亡的人一样。难道这人是自杀?
除了那瓶砒霜,还有一朵勿忘我,这花的主人应该特别爱惜它,把它制成了标本放在自己头骨旁边,这是要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忘你啊。除此之外,还有一封遗书。
“老兄啊,我落难于此,咱们也算是葬在一个棺材里了,你既然写下遗书肯定是想有人看到,我这也不算偷看吧?”我自言自语着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打开遗书就看了起来:
是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这一切的罪都应该由我来承受。我知道我的死并不能弥补一切,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可我除了死又能怎么样?我知道大家都没有变,我们还是我们,只是它们变成了我们。
对不起,小雪,我没能保护好你。疯子是不赔得到它的,我会为你报仇,让地狱的业火烧尽这里的一切罪恶,我们还会再见的。那时候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你,我爱你。罪人杜志军绝笔。
“什么鬼,”我差点惊呼出来了,这,这是杜志军绝笔?那外面那个杜志军是什么?相比起外面那个“人”,我更宁愿相信这个尸骨被我压碎的是真正的杜志军。结合我现在知道的所有线索,脑海里总算有了些思路。杜志军是疗养院的医生这一点肯定没错了,他偶然中得到了某种东西,想把那东西用于医学上,并开始研究那东西是使用方法,其痴迷程度错让他连心爱的人也顾不上了。之后的研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巨大的变故,最后导致人们都“疯了”,这个疯了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用于这种场景的词语了。之后疯狂的人们杀害了张雪?导致杜志军大彻大悟?于是放了一把火想要净化这个地方?最后他选择躺在太平柜里结束自己这悲剧的一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本杜志军的实验笔记又说不过去了,虽然当时看得很匆忙,但我记得上面的笔记和遗书完全一样,可以肯定两者都出自一个人。莫非杜志军才是疯子?具有双重人格的疯子?可如果是这样,外面那个“杜志军”又是什么?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个,曾经出现过两个杜志军。我有些后悔当时意气用事把实验笔记给丢了,明明每一次自己离真相都是那么近了,却又一次次的错过。
算了,管你杜志军是疯子还是什么,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和我也半点关系也没有。我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比较靠谱一点,就呆了这么一会儿,我已经有一些胸口发闷的缺氧的感觉了。
太平柜几乎都是单向锁,外面锁上了里面就不可能打开。毕竟这是装死人用的,估计造太平柜的人也没有想过,有哪个活人会躺进去还把自己锁上。这种不锈钢做的太平柜也不知道耐不耐踹,想踹几脚又怕动静太大把“杜志军”又引过来了。
我曾经想过无数的死法,从没想过自己最后会被困在太平柜里活活闷死。这种感觉应该比溺水还难受吧,这种绝望才是最煎熬的等死过程。我不停的翻来翻去,就算出不去也给自己找一个比较体面的姿势。几十年几百年后被人发现了,人家也会惊叹,哇靠,快看这具骨架,这姿势死得也太潇洒了吧。
“靠,”变换姿势的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刮到了手臂,果然人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都要死了还让我疼一下。想着我就伸手去摸刮伤手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