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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王父很好奇,问道:“李老,东西今天带身上了?”
李老神秘的点了点头,从上衣的紧里面小心的掏出一个荷包。
这样的动作更让两父子重视,四只眼睛直直盯着李老的手。
李老将荷包放在桌子上,主动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翠绿的玉镯,又把玉镯拿起来晃动一下,才放下收手,等王父观看。
这就是古玩行里最重要的一个规矩——落地换手。
东西固定,不看,伸手递过,不接。
市井中流行的一种讹人手法叫做‘碰瓷’,现在多指那些主动往车上撞的人。
而实际上这个词的由来,就是‘古玩行’。
一个瓷瓶放在摊位上好好的,你过去一拿,瓶口就掉了,想要理论?四周壮汉围住,后面警笛轰鸣。
依然是个瓷瓶,店家拿起来递给你,你伸手去接,店家一松手,瓷瓶落地粉碎,想要理论?四周壮汉再次围住,后面警笛依旧轰鸣。
所以再熟的人也都会讲这规矩。
王父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玉镯,才看了几眼,原本好奇兴奋的表情就被费解所取代。
仔细拿放大镜又看了几眼,发现这玉镯竟然连籽料都算不上,看着通透却‘不棉’‘不水’,算得上‘上品’但算不上‘极品’。
王父略带失望的放下玉镯,说道:“李老,这个镯子还是不错的,不知你花了多少?”
王父的表情都在李老的眼中,他之所以找王父帮忙看货,就是因为他在行业中的口碑最好,从没干过欺瞒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他眼界够。
李老笑得有些勉强,伸出了三根手指。
王父自己都认为不可能,但还是问出了这个玉镯应该有的价格:“三千?”
李老有些笑不出了。
王父又问:“三万?!”
李老脸冷了下来。
王父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三十万对你李老来说也不算什么,就当交个学费吧。”
李老脸色一沉,伸手拿起玉镯就像往地上摔。
这玉镯还真是三十万买下的。
当泼皮喊出这个价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泼皮疯了,就连李老也是如此。
可是他怎么看这个玉镯怎么喜欢,甚至让他有些迷醉,所以就在所有人不解当中,真的花了三十万买了下来。
三十万对李老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真有点丢不起这个人,自己一辈子混迹古玩行,虽然是个只是个业余的,但总不至于被一个泼皮算计。
李老相信不出半个月,自己肯定就能成为京城古玩行里的一个笑柄,他如何不怒?
正当李老要把玉镯摔得粉碎,以解他心头之恨时,他的手臂突然被人给抱住了。
王昃实在忍不住了,先是一把抱住李老,随后马上喊道:“摔不得!这宝贝可摔不得!”
王父都有些凌乱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小昃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李老!”
王昃心中苦笑,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是自己不这样,保不齐自己脑袋中正又蹦又跳的女神大人真的让自己脑袋疼死,来个同归于尽什么的……
第七章望闻问切()
李老被抱懵了,看着这个一直很有礼貌很得体的小子突然‘疯’了,还嚷着自己手里的玉镯是宝贝,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略带尴尬的看向王昃的老爹。
王父无奈,只能说道:“小昃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些东西你也不懂。”
他又对李老说道:“李老啊,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脾气还真么爆啊,虽然东西不值那么多钱,但起码也是个不错的物件,再说你不是喜欢嘛。这点我可要说说你了,古玩古玩,其实就是玩物,只要喜欢就好,犯不上非要最求个本身价值。”
王昃警惕着慢慢松开了手,李老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把玉镯往桌子上随便一扔。
见王昃看向玉镯的眼神极其的火热,李老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你小子就这么喜欢?也好,第一次见面总少不得见面礼,就冲你叫我一声李爷爷,这玉镯便送你了吧!”
王昃脑袋晃的好似一个拨浪鼓,说道:“这可不行,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李老和王父同时皱了下眉。
李老笑问:“我也随你父亲喊你一声小昃,小昃啊,你怎么就认为它是个宝贝呐?你老爹也是行里的老手,从来没有失手过,这物件他说不值钱,那就真的不值什么钱。”
其实,王昃还是有一些眼力的,这玉镯确实称不上极品,虽然看着华美但绝对谈不上宝贝。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玉镯,却拥有他现在最渴求的那种特异光芒!
而当李老把玉镯拿出来的时候,沉寂了好一会的女神大人又跳了出来,大声说‘你小子这运气倒真是逆天!’
脑海中跟女神大人沟通了几句,他就对这个物件有了一个深层次的了解。
王昃拿起桌子上的玉镯说道:“李爷爷,买这玉镯的三十万……你是全给了还是少给了一部分?”
王父赶忙喝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什么呐?李老掏弄古玩行,什么时候缺欠过钱财?”
王昃没有看自己的父亲,而是依然直直的看着李老。
李老表情有些怪异,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哦,我倒不是拖欠,只是当时就有人劝我说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我其实先付了一半,也就是十五万,等鉴定结果出来再准备付那十五万,呵呵……看来我这次谨慎还做对了。”
王父一听,表情也有些怪异起来。
王昃垫着手中玉镯说道:“李爷爷应该知道,我前几年年少无知,满世界的瞎逛了好一阵,但这些并没有白费,起码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懂得了很多道理。”
王父苦笑道:“小昃,说正事。”
王昃尴尬一笑,随即又严肃道:“这玉镯但看用料做工,说实在确实不值什么钱,但古玩古玩,‘古’字要在‘玩’字前面,物件的年份其实也是价值的一部分。”
李老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是说这真是老物件?能看出什么朝代吗?”
因为王昃突如其来的说中了第一点,这让两个在古玩行玩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莫名的生出一种信任感。
王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看出它应该有些年份,但具体是哪个朝代却说不上来。”
李老又有些失望。
王昃接着说道:“其实……这玉镯的价值其实不在玉镯本身,它只是一块‘砖’。”
一句话又把两个老家伙说的云里雾里。
王父有些不耐,喝道:“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都是自己人犯不着绕圈子。”
他还以为王昃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在这跟李老玩心眼呐。
王昃苦笑,说道:“其实古玩行……这你们比我懂,不管是盗墓还是买卖,都讲究个‘望闻问切’,那泼皮‘望’您有财,‘闻’您爱好,而这个玉镯就是‘问’,问您这条商路。”
李老眉头一挑,问道:“此话怎讲?”
王昃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您说过那泼皮自称有两件宝贝……”
问音知意。
李老低头思考了一会,却马上摇了摇头说道:“就看他把这玉镯当作宝贝,想来另外一件也好不到哪去,不看也罢。”
王昃却摇头道:“我想那个泼皮一定也有些门道,他肯定知道这个玉镯价值不高,试想谁会把一个可以开价三十万的玉镯随身带着,还毫不顾忌的给您看?”
李老一听,马上恍然大悟,可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王昃说下去。
王昃果然继续道:“玉器有灵,虽然大家谁也不太明白,但这话却说了几千年。而事实上……玉器确实有灵性。之所以你看到这个玉镯就有爱不释手的感觉,就是因为它有灵气,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它,这原因是它的灵气并不是本身具有的,而是沾染上的。”
李老马上明白王昃所指。
他急忙问道:“小昃你是说他另一件宝贝是有灵气的?所以沾染到这个玉镯上?这……玉器这东西能有这么神吗?”
王昃想说其实比这还要神奇。
之所以王昃看好这玉镯,而女神大人也被它惊扰,还不是因为玉镯上面竟然带着奇异光芒?
但这光芒又不重,按照女神大人的说法就是‘无根之灵’,只要单独放置时间久了,就会消失。
而无根之灵形成的唯一办法或者说条件,就是常年跟有灵气的东西接触。
如此一来一切都变得不困难了。
王昃笑道:“我敢用性命担保,只要李老您马上把十五万交给泼皮,他就会领您去看真真的宝贝。”
王父一听此话,赶忙伸手打了王昃一下,喝道:“生啊死啊的怎么能随便乱说?再说你小屁孩懂得什么,不要胡说。”
李老却哑然笑道:“小昃哪会胡说?我看他说的就很在理嘛。不过……仅仅是看一眼宝贝的资格,就要花三十万来买,不知道那宝贝能不能有这么大价值。”
王昃却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我敢肯定,它有!”
随后一老一少根本不理会王父的苦心劝诫,拨了几通电话,直接跑到外面坐上轿车直奔乡村。
王父也是无奈,最后自我安慰‘去散散心’,也跟着坐上了李老的专车。
他总不能让儿子独自一人在外面胡闹不是?即便这戏码演砸了,他也好在旁周旋。
离开王家古玩行是上午十点左右,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过了好一个盘山道,一行人才到了李老曾经下乡的村庄。
这次李老没有惊动村里县里的各层领导,‘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惜这两奔驰600还是太过扎眼,得信而来的村长第一时间就跑到村口迎接了。
村长第一句话就是‘刘家那泼皮一定要好好惩戒,我一定让有关部门好好给李老您出出气!’
三十万买玉镯,这样大的事情村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要在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谁不知道李老在市里乃至省里的影响力啊,话说人家不小心放一个屁,都没准把自己这个小村长给蹦死。
一行人左拐右拐,在车子走不了的村道上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破烂的宅院,四周篱笆破烂不堪,院落里都长了荒草,屋子也有些倾斜,怕是来一场大风就能吹倒。
这里就是刘泼皮的家了。
村长在一旁解释,原来这刘泼皮还真是个滚刀肉,好吃懒做嗜赌好色,家里长辈死的早,留下的家底都被他败坏光了。
刘泼皮就是吃了东家吃西家,村民记得刘家曾经的恩惠,倒是也能容得下他一双碗筷。
也所幸刘泼皮只是游手好闲口花花,却没有做出什么太过过分的事情,总体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
刘泼皮这时还睡着大觉,现在是下午两点,只怕如果没人来的话,他都能睡到天黑去。
刘泼皮见到财神爷来了,一点也不怕李老惩治他欺骗,反而嬉皮笑脸的把众人迎进了屋子,用破衣袖擦了擦只有三条腿的凳子,请李老坐下。
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钱带来了?”
李老看了王昃一眼,王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王昃早在进屋之前就已经有些感应了。
这感应就是对空气的感应,一处破落老宅,空气却出奇的干爽,总有些飘渺的白烟在四周盘旋,如果说这里还没有宝贝,那什么地方才能有?
李老也不废话,直接把一个皮包扔在桌子上。
刘泼皮赶忙打开,从里面拿出崭新的十五沓钞票。
他数都没数,就说道:“李老果然是大买家,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出来,李老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动,而王父则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王昃。
果然,刘泼皮四下望了望,直直瞅着村长和李老的司机,就是不说话。
李老会意,对两人说道:“我有些事情跟他谈,你们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两人识趣退出房门,刘泼皮又望向王昃。
李老说道:“他是小昃,无妨。”
刘泼皮稍显犹豫,但看了看桌子上的钞票,还是一咬牙,走进了里屋。
众人只听一阵碗盆相撞的声音,好一阵刘泼皮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关了窗,锁了房门,还特意趴在墙边认真的听了一会,随后才将一个半米见方的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刘泼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嘟囔道:“老子都快揭不开锅了,留着你也不当吃喝,祖辈留下你来当然是让我们子孙过好日子了,嘿嘿。”
笑得有些狰狞,刘泼皮缓慢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