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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清楚的知道,苏见月敢这么做,也不过是凤钰的意思罢了。
她冷冷地看着苏见月道:“你说钰王告皇上,他有什么资格告皇上!”
“钰王来的时候拿着先帝给他的尚方宝剑。”苏见月缓缓地道。
皇后倒抽了一口凉气,若这世上真还有一件东西能治大拓帝罪的话,也就只有先帝留下来的尚方宝剑了。
先帝曾有遗训,持尚方宝剑者,上可以斩昏君,下可以杀奸臣。
苏见月的意思也很明白,只要凤钰愿意的话,就可以直接用尚方宝剑将大拓帝给杀了,眼下凤钰还没有这么做,便算是给了大拓帝几分面子了。
先帝的身份摆在那里,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质疑他当年的决定。
皇后气得不轻,想要说话却又终是没说,她不由得朝太后看去,太后的眸光还是如方才那般淡定冷静,她缓缓地问了一句:“原来如此,所以是钰王带着尚方宝剑让你囚禁皇上的吗?”
“不是。”苏见月答道:“依大拓律法,当原告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被告犯了法,视案情况来处置被告,皇上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是他所犯之事当真是让人发指。一个眼里没有百姓,一个谋害忠臣良将,只知道谋求一已之私的君王是没有再做帝王的资格。”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底气,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发毛的。
因为他知道这些虽然是律法中有的,但是没有人会把这样的律法套到一国之君的头上去。
因为大拓的皇族不容侵犯!
可是他既然做下了这件事情,那么他就得坚持到底,否则的话他不但得罪了大拓帝,还会得罪凤钰,在这件事情上,他虽然更倾向于凤钰这一方,但是他还得想办法活下来。
皇后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评断皇上的所作所为!”
第867章 情真意切(3)()
苏见月毫不示弱地道:“我是大理寺卿,手掌天下律法,若我没有资格,这天底下谁有资格?”
皇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没有说话的凤菲开口道:“我不觉得是因为你手是大理寺卿就有这样的胆量,你所凭借的也不过是钰王之势。”
苏见月此时也不否认,只道:“若老天给我一个能公正断案的机会,我自不会谁我需要去仗谁的势,也不需要去想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我只想痛痛快快地当一个合格的大理寺卿,此事还请诸位理解。”
他此时的样子倒有了几分无赖之色,凤菲的眉头皱起来道:“只怕在你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你想要的是谋夺更多的利益。”
“三公主此言差矣!”苏见月正了正面色道:“大理寺卿已经是最高的刑法机构,我官至此位,此生已无憾,家中银钱不多,但此生也无需再为生计发愁,眼下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和那些利益再无关系。”
凤菲的眉头皱了起来,太后的眸光幽深,看着他道:“难不成现在囚禁一国之君就是你想做的事情?”
“太后娘娘言重了。”苏见月的微敛了眉毛道:“我没有这样的心思,如今我只想做一个好官,谁犯了罪我就囚禁谁,不管对方是一国之君还是寻常百姓。”
“如此说来,你怕是整个大拓历史上最正直的大理寺卿,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敢囚一国之君的大理寺卿。”太后缓缓地道。
苏见月面色浅淡,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愿再多说什么。
太后却又道:“你的职责我能理解,那么我现在想问问你,如果我犯了错,你会不会囚禁我?”
“会。”苏见月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太后却笑了:“不错,你倒是个果决的,但是你的这个品质只怕帮不到你太多,反而会让你陷入困境。”
苏见月静静地道:“人生何处无困境?”
太后问道:“那我今日可以去探监吗?”
“不可以。”苏见月答得利落:“皇上犯的事情太大,依律任何人不能探监。”
太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问道:“那你这一生就没有犯过错吗?”
“自然犯过。”苏见月的面色微微一白后道:“但是却并没有做过贪赃枉法之事。”
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那当年长宁村的案子,还有太傅柳白被灭门的案子呢?”
苏见月在见到太后之前就已经料到她会提出这些事情,于是他缓缓地道:“这两件案子我审的时候是公平的,只是递到龙案之上被批复下来的时候却又变成了另一回事,也是这两件案子改变了我的整个从政生涯,毁了我一生的抱负。”
太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眉头微皱,他却又接着道:“但是这些案子终究是由我审下来的,这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那么判了这个案子。”
他说到这里眸光暗淡:“所以这两个错案我要负全责,等这一次的事情了结这后,我会向天下百姓请罪。”
第868章 情真意切(4)()
太后冷笑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竟如此正直。”
太后虽然多年不问朝中之事,但是不代表她不清楚朝中这些大臣们处事的态度和性子,苏见月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算不得清官,更多的时候是在明哲保身。
“再正直的人在朝中的这趟浑水中混得久了都会歪掉。”苏见月说到这里看着太后道:“我主刑罚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宫里的秘闻却也知晓几件,当年静妃的案子也是由我负责调查的,太后娘娘可还有话想要问?”
静妃是凤钰的母妃。
太后那原本有些混浊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她冷冷地看着苏见月,苏见月回看着她,面容平静从容。
太后看了他半晌后终是道:“倒是我小看你了。”
苏见月对着太后一揖道:“谢太后娘娘夸奖。”
太后冷笑道:“把你调任大理寺卿可能是皇上他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
苏见月面色沉静,不再说话。
太后却转身离开,皇后急道:“母后,还未见到皇上,此时怎么能走?”
太后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能进得去?”
皇后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太后不屑地道:“你既然进不去,见不到皇上,那眼下除了离开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还有鸾衣卫。”皇后轻咬着牙道。
太后冷笑道:“你的鸾衣卫是凤钰青骑军的对手吗?”
她这么一问,皇后就有些泄气,就在今日一早,鸾衣卫统领突然暴毙,由她掌控的鸾衣卫立即就变得不再听她的掌控,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太后看到她的样子非常失望,皇后的娘家在京中有极大的权势,这也是当时太后为什么让大拓帝立她为后的原因,只是这些年下来,太后对皇后就渐渐失望,皇后虽然有手段有能力,但是看在太后的眼里还是弱了些,有些手段用起来太过粗暴。
只是太后心里清楚眼不是挑皇后错的时候,此时他们应该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
皇后忍不住问道:“母后,你可有更有的法子?”
太后问皇后:“你觉得凤钰有弱点吗?”
皇后叹道:“我之前觉得钰王的弱点是鱼安安,可是试了几次之后,才发现鱼安安并不是钰王的缺点,她其实和钰王一样,是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
“你怕她呢?”太后面上含笑问道。
皇后刚进宫时在太后的面前耍过一点小心机小手段,但是却分分钟被太后虐成狗,她这些年来对太后更是存了更多的敬畏,知道太后这般笑的时候其实已经动了怒。
皇后的头微微低下道:“我自然不怕她,只是觉得不能轻视她。”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太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们真的是太小看她了,这才会发生如今的事情,但是事情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因为很多时候两个强大的人加在一起不会变得更加强大。”
皇后没太听明白太后的话,而太后也没有再解释的心思,眼睛合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869章 情真意切(5)()
皇后朝凤菲看去,凤菲自那夜被秋叶白污了清白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格外的冷静,皇后知道,如今的凤菲怕也不是之前的凤菲了。
凤菲见她看过来,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微敛了目光并不理她。
皇后暗暗咬了咬牙,她此时心里就算是再急,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昨夜凤钰进宫之后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个皇宫都控制了起来,除了皇宫外,禁卫军京几卫也全部凤钰的人接了手。
换句话说,就是凤钰如今掌握着京中所有的事情,他以绝对的武力控制着京城,不管是大拓帝、太后还是皇后都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而凤钰也明显和其他的皇族子弟不同,在很久很久以前,京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在他的眼里是没有礼法的,所以他要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用礼法这个东西去约束他。
皇后甚至觉得,如果她去质问凤钰为何要这样做,可能凤钰只会回复一句:“本王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
皇后深感无力,她以前觉得她的身份高贵,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但是她现在知道,如果大拓帝真成了阶下囚的话,那么她这个皇后也就什么都不是,她不再尊贵,不再高雅,再也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眼下她和太后等人是自由的,她心里也清楚这种自由只是相对的,凤钰没有将她们关起来,不过是因为在他掌握绝对武力的京城,皇后等人是翻不出浪花来的。
皇后心里终究是焦急,忍不住撮了撮手,但是她就算是把手撮破了皮也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所以她的心里更加不得安宁。
太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又闭起了眼睛,不再理会她。
鱼安安这一觉睡的甚好,等她醒来的时候暮色已至,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摆设,脑子还有些发蒙,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她这是躺在哪里。
她微一转身却碰到了一处温暖的所在,她一扭头,却见凤钰就躺在她的身侧。
她一看到凤钰,突然就想起这是他的房间,然后她就想起来她今日被凤钰抱进了归海院的温泉里,然后凤钰离开了,她脱了衣服开始洗澡,再接着好像有些累了,就靠在石壁那里休息。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到床上来的细节,于是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凤钰什么时候回来的?
鱼安安觉得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便打算坐起来去找点吃的,只是她才一坐起来,便觉得身上凉凉的一片,她一低头发现此时竟身无寸缕。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耳畔传来了凤钰的轻笑声,她一扭头,便见凤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单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鱼安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条件反射直接就钻进去被窝中,只是她才一钻进去,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便将她抱了过去,然后她便碰到了一片滑软的皮肤。
第870章 情真意切(6)()
两人的肌肤碰在一起,她终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现在没有穿衣服,凤钰也没有穿衣服。
鱼安安的脸顿时红成一片,她看了凤钰一眼却见他也在看她,她突然就想起他昨日对她说的话,她顿时大窘。
她偷偷的往床畔挪,她看了一眼她的衣服此时就在那边的小榻上,她心里纠结,却很快就下定主意要偷偷的挪到那边将衣服拿过来,然后穿上。
只是她终究觉得她这种行为显得有些幼稚,凤钰在那里,若他不放她走,她逃得掉吗?还有,她为什么要逃?她又在怕什么?
凤钰却已淡淡开口:“别躲了,今日抱你进来的时候我早已经把你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鱼安安顿时更窘了,她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这话说出口她又觉得骂得好像有些矫情,但是到底哪里矫情了她一时间却也没有弄清楚,只觉得她此时全身上下都是烫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因为好像不管她摸到哪里都是他的身体,她的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微微一动似乎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凤钰淡淡地道:“流氓?这个称呼倒新鲜得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不过我真的不介意在你的面前耍流氓。”
鱼安安近来也发现了,他在她面前保持那副高冷的模样是越来越少,他露在她面前更多的是没有节操。
她轻咬了一下唇,轻声道:“京中如今事情繁多,想来你也是极忙的,眼下看你的样子也应该休息好了,要不你先忙?”
凤钰的眼睛一眯,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双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