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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密密麻麻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袭过来,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灼热的温度烫伤了她的心脏,他死死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密不透风地禁锢在怀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穆漓笙挣扎着,但不知怎么的,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劲儿。
像是兜头一盆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遍。
他竟然给她用了药。
用这样的手段。
这样他曾经最不齿的手段,来对付她。她纵有浑身武艺,也无用武之地,她也没办法,逃离皇宫这个牢笼。
先前颜澈虽然是把她囚禁在栖梧殿里,但也一直是恪守礼节的,不曾有过半分逾距之举。她想着颜澈也是不屑于用这些肮脏的手段的,便也没有防着。却不曾想,他会用到她身上。
那次她是真的惹恼他了。
她终于意识到,那时颜澈不碰她,不是因为不想。
而是因为她不要。
她的心尖止不住地发颤。
从头冷到底。
而颜澈发狠了的似的研磨着她殷红的嘴唇,像是泄恨,又像是惩罚。他的嘴唇循着白皙的颈脖往下,吻过她一寸一寸的肌肤,似是要在她浑身上下留下他的痕迹。
他一个人的痕迹。
他的手也没有停,而是透过里衣摸到了胸前的柔软。
他大刀阔斧,不想停歇。
也不愿停歇。
穆漓笙睁着眼,直直地望着飘荡的帷幔。红彤彤的一片,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她伸手扯下那片帷幔,眼角慢慢湿润了。
仿佛一叶孤舟。
怎么浮,也浮不上岸。
就这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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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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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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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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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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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银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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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无辜()
穆漓笙拎着一把剑闯进颜澈的书房时他正沾着墨水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练字,听着书房外嘈杂的声音,指尖一顿,墨汁顺着笔尖缓缓淌下来,像一株悄悄绽放的花慢慢氤氲开。
顶着花盆一只脚站了半晌的人动了。
颜澈蹙眉,“朕允许你动了?”
那人身子一凛,霎时就不敢动了,生怕帝王一个不高兴,便人头落地。她小声嗫嚅道,“臣妾不敢。”
颜澈又低下头继续方才未写完的字,只是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他听着外头越发大声的争吵,心烦意乱地将宣纸揉成纸团扔到一边,恰巧落到那人的脚边。他望着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心里愈加烦闷,便冷声道,“把纸团捡起来。”
“……是。”
那人依言欲弯腰去拾,却又听到他道,“花盆不许倒。”
她顿时就僵住不敢动了。
仿佛在帝王面前,连呼吸都是错。
拯救她的是破门而入的人,她欣喜若狂地望向门口,心想无论来人是谁她日后必定感恩戴德,却瞧见了满脸愠色提着剑闯进来的穆漓笙,嘴角的笑终于挂不住了。
穆漓笙把剑驾到守门的侍卫的脖子上才进得来的,她闯进来时罔顾以难看的姿势杵在那里的人,直直地用剑背抵着颜澈的颈脖,目光泛红。
“我的木簪呢?”
颜澈抿起唇不答,手指微曲扣着桌角。
她的眼底猩红一片,“我再问你一遍,我的木簪呢?”
“不知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颜澈心里清明,“你若真心想杀我,就不会用剑背抵着我了。”他抓过穆漓笙握着剑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发凉的指尖,虚握着一根手指,“你如果想杀我,就该用这里,刺穿……”
他轻点着胸膛,眉眼含笑。
“……这里。”
穆漓笙眼底掠过疯狂的杀意。
真真切切的杀意。
颜澈嘴角带笑,心却犹如死灰。
有那么一瞬,她是真心想要杀他的。
穆漓笙呼吸加重,“我最后再问一遍,我的木簪呢?”
颜澈别过头,眼眸掠过一抹轻嘲,“什么木簪?你的木簪,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这样教你的?不分青红皂白。”
“我没工夫在这里同你周旋。”
颜澈扯起一抹笑,虚无缥缈的仿佛顷刻间就会如云烟般散去,“你这样拿剑架着我,让我怎么说?”
穆漓笙手陡然一松。
她收了剑。
颜澈分明方才受了极大的威胁,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弹了弹衣袖上落下的尘埃,笑得漫不经心,“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是为了一支破木簪特意过来。”
指尖蓦地收紧。
她下意识地反驳,“那不是什么破木簪!”
“就因为那是他赠予你的?”
“是那又怎么样!”
“扔了。”
穆漓笙眼底疯狂涌动,“你休想骗我。”
颜澈很乐于望见她这般失态的模样,他忍不住恶毒地想,不过就是那人赠的木簪丢了她便这般姿态,若是那人死了,她又会是如何?
“我没有必要骗你。”
穆漓笙倏地就冷静下来,她意识到这无疑是将血淋淋的伤疤一点一点地剥落到颜澈面前,他在心底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她一细想便也想明白了。
依颜澈的性子,必定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他。而她若是在此时此刻就杀了颜澈,他必定尸骸无存。
她想起那人温和的眉眼,鼻头微微泛酸。
“他呢?”
她冷眼望着颜澈。
声音微微颤抖,像是隐忍克制着那里边的汹涌。
颜澈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在一瞬间的讶异后,语气没多大的波动,“纵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
“名动天下的公子瑾,名不虚传。”
“我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颜澈不缓不急,运筹帷幄的那个人,是他,胜券在握的那个人,也是他。因为,他手心握着她的软肋,牢牢地牵动着她。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的软肋,是他。
“可惜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穆漓笙指甲扣着手心,那里面殷红一片。她冷冷地瞧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颜澈,“你把他怎么样了?”
颜澈却不愿再顺着她的话答了。
他不大乐意。
“你猜。”
穆漓笙胸脯起伏,“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哦,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说,“我死了,他亦不能独活。”
颜澈弯起唇,“能以这样的方式在你心上占据一席之地,也是值了。”
穆漓笙啐道。
“疯子。”
“我是疯子。”
他盯着她,“那也是你逼疯的。”
穆漓笙手一抖,垂下眼眸。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手中的剑已经被颜澈抢过,稳稳地被他握在手上。
颜澈一步一步地逼近她,逼得她节节败退。他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她耳畔响起,扰得她心神不宁,“我若是疯子,那也是你逼疯的,穆漓笙。你当初就不该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该布下那个局,不该……”
他的声音渐低。
“……让我爱上你。”
“你当初就该一剑捅死我,让我也不必尝尝这肝肠寸断、万念俱灰的滋味。”
穆漓笙神色微凛。
“我倒宁愿当初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
“对。”
颜澈眼底风起云涌,“你没有杀了我,如今你只能受着。我也想让你尝尝这肝肠寸断、万念俱灰的滋味。”
穆漓笙急了。
“你别动他!”
“怎么,戳到你心坎上了?”
她嘴唇僵硬地翕动着,“他是无辜的。”
颜澈要怎么对她那都是她的事,复仇的人是她,诛心的人是她,从来都与苏南卿无关。他入世是为了她,他卷入这皇权斗争也是为了她。
他从来都无辜。
他不该替她受着这一切。
然而颜澈却残忍地戳破了她的幻想,“在这乱世,没有谁该是无辜的。”
穆漓笙指尖泛白。
在抬起头时,眼眸里已是一片心如死灰的决绝。她弯了弯手指,脸色一片灰白,“你想要什么?用我一人,换他一命。”
你想要什么。
用我一人,换他一命。
当初陆衡这样与他说时,他只觉得可笑,可如今他笑不出来了。
原来她不是没有心的。
只是她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窗外艳阳高照。
窗里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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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名门()
“砰——”
有什么砸碎的声音打破了书房里剑拔弩张的沉寂,而穆漓笙提着的心也随着那一声愈发的往下沉,指甲陷入柔软的肉里,拧得一片通红。她扭头往声音落下的地方望去,便瞧见僵硬着身子杵在那里的人。
她微眯起眼,眼眸里掠过的光有些危险。
砸碎的是花盆,像缓缓绽开的花孤立无援地躺在地上。那一株株植在花盆里的紫色小花仿佛被风雨摧残过无数遍那般,只有孤零零的几片花瓣,恰到好处地落到她脚边。
她弯腰拾起一片花瓣,用指尖轻轻一捏。
娇弱无力的小花轻而易举地就被碾成碎片,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她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有点冷。
问的是颜澈,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倏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林语嫣。她拧着眉开始思忖方才有没有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让林语嫣听了去,到时候在后宫里乱嚼舌根。她虽不甚在意这些,却难免也会有觉得心烦的时候。
颜澈像是才注意到这书房里多了一个人似的,凛冽的目光仿佛利刃般扫向林语嫣,看得她冷汗涔涔险些站不住脚才“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她做错了些事,自然是要罚。”
却不说是何事。
穆漓笙也没兴趣知道,这林语嫣平素最是嚣张跋扈,仗着颜澈亲封的一个“贵人”身份便在皇宫里横行霸道,不知道得罪了这后宫里多少的佳丽。她不教训她,只不过是想着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她耗费余力来对付。
颜澈道,“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该重罚。”
“既然你来了,她便交由你处理吧。”他斜了一眼眸色沉沉的穆漓笙,语气熟稔而自然,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林语嫣惊愕地瘫软到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决定她命运的话,心底涌上来的恐惧几近决堤。
……他要把她交给穆漓笙!
他竟然要把她交给她。
仿佛后宫这些妃嫔的命,都与他无关。他不过轻飘飘一句话,便能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命交付到她的心上人手中。
穆漓笙却是不领情的,自知道颜澈用她的木簪引苏南卿入瓮后,她对于他的厌恶又深了几分,再也无回旋的余地。纵然他在此刻把江山拱手让上,她也不屑一顾。只因为那是颜澈的东西,而她嫌脏。
她嗤笑一声,嫌恶地别开脸。
说话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这林贵人可是你西楚重臣的千金,是这长安赫赫有名的名门闺秀,而我穆漓笙只不过是一个仰人鼻息、卑贱如泥的亡国公主,这人若是在我手里出了什么事,你是西楚的君主,旁人自然不敢多加置喙,恐怕我到时候被人当成靶子,落得个尸骸无存的下场。”
由西楚朝臣联袂上奏,被颜澈纳入后宫的人,其父兄无不在朝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谓是真正的名门千金。而这些眼高于顶的人却处处被穆漓笙一个无名无份、鸠占鹊巢的亡国公主给压了一头,她虽不问颜澈后宫的事,也不屑于横插一脚,但借宫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宫女之口还是稍有耳闻,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不在少数,林语嫣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却是被人推出来当做箭靶子。
她可以对颜澈暗中对她做的事视若无睹,却不不能容忍那些乌七八糟的人跑到她面前,惹她心烦。
是以说话也愈发的不客气,或者说,她对颜澈,从来不曾客气过。
颜澈听见她咄咄逼人的话,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当众被她拂了面子,面上也挂不下了,压低声音微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无能之辈?”
“穆漓笙,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说完这一句话,轻嘲般地弯了弯唇。
穆漓笙一时哑口无言,噎了噎复又装作没听到他这么一句冷嘲热讽的话,接的那句话不知道是回答上一句,还是在自说自话,“手上沾了血,脏。”
“你借我之手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