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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是你吧?”她很快回了句,他又是一愣,眼睛也骤然眯了起来,她却继续说,“你这样做害了宫善,也伤害了相信你的那些人,比如你家里的那些保镖……他们的家人就会说,他们在保护一个吸食毒品的人……”
“你懂什么!”他不耐烦的反驳了句。声音有了隐隐的怒意。
宫善却干脆站起身走了出去。这两个人他都没办法左右他们,他也不能帮任何一方,只能等半小时过去,来收拾烂摊。
“你又懂什么?强制性的将宫善留在你的地盘,让他像你一样老去,长满了络腮胡子,再生一个儿子再继续复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那么大的野心!”
宫卡盟的眉毛也比一般人长,现在正在一突一突的抖动,如果他现在能伸出手臂,一定指着桐雨的鼻子让她滚,或者干脆撵她出去。
“你!……给我马上消失!”他终于发怒了,连宫善的面子都不给了。
桐雨安静的坐在那里没动,他也没要求结束见面。
安静了大概两分钟,桐雨才将饭盒推到了他面前,细声说,“我跟宫善说过了,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归宿,你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而且,你养育他的过程中,他也给你带来过快乐的……”他的表情不为所动,这样一个磐石般坚硬的男人,就算心里又动容也绝不会表露在外人面前。
他不做声,桐雨便继续说。在跟他眼神相对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并不怕他,他是孤独的老人,她是孤独的孩子,脾气犟起来的时候,是有相通点的,那就是以自我为中心,其余的都不顾,哪怕是伤害了关心自己的人。
“你让宫善回去跟我把工作做完,完成后他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就这样回去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就跟他没来你家一样可怜。所以,你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就要帮他一把,你做检讨是最好的方法,就算是逢场作戏你也得配合,不然……”桐雨负气的咬了咬唇,低低威胁,“不然我把宫善从你身边带走!他爱上我了,你知不知道!”
……
宫卡盟气的推翻了饭盒,然后回了牢房,怎么叫他都不理人。
桐雨也没跟他道歉,心里也有气,宫善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最委屈的,还属宫善了。就算心里有准备,知道他们会不欢而散,也没想到宫卡盟会气的掀了饭盒。
“桐雨,我问你最后一遍……”
“你一遍也不要问了!你那义父就是个怪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两人回到家后,桐雨气的连中饭也不想吃,直接回了房间。
“他没念过大学,你别跟他讲绅士风度。”宫善两手将她的身体扳正,好言哄劝道,“去吃饭吧,你早餐也没吃。”
“你答应我一件事。”桐雨松了口气看着他,慢慢道,“你三天不要去见他……”他脸色一变,她立刻厉声说,“他那怪脾气就是你惯的!”
“他和你一样的……如果你生气了,我不会三天不管你。”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他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错误,看他一把年纪的份上就不说他错的多离谱,他至少要有勇气承认吧!还拖累你,你还顺着他……”
桐雨终归是局外人,宫善对宫卡盟的那份感激之情就算宫卡盟现在要他的性命他也会义无反顾的给,何来的拖累之说?
两个都是固执要死的人,宫善连劝都没得劝。
见他为难的沉默,桐雨焦躁的站起了身,走到桌边端起水杯喝了杯水,“我知道你跟你义父感情深,得不偿失就是用来形容你们这种行为的,受这种平白无故的苦难就能证明你们有多在乎对方了!我看的急……”
宫卡盟的魅力就在他那份倔脾气上。
“桐雨,你什么时候走?”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的身影,面上是风平气和的表情。
桐雨一怔,直接转身走到了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宣告,“别想赶我走,这三天之内。”
他苦笑了声,抬头,眼眶里有几不可见的明亮,声音更轻柔,“我不会不管他的,这三天之内。”
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一种恨不得去撞墙的表情毫不掩藏的展露出来,片刻才悠悠说,“你以后会跟那老头一样倔……怪老头!”
说他倔,她自己怕是最倔不过。
为了防止他一个人跑去监狱看那老头儿,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去洗手间她则等在门外,他去洗澡,她也守在他房内……最后睡觉的时候,她干脆将棉被全抱到了他房里——打地铺。
宫卡盟不会想见到她,相信宫善也不会再带她去,可是宫善也不可能赶她走,就这样过了一整天,宫善放心不下让黑冰去探监。
回来的结果很不好,宫卡盟不见任何人,并且放言连宫善也不见。
晚上,宫善坐在房里不肯睡觉,桐雨坐在地上看他沉思,这个男人,就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美好。
期间,黑冰推门进来了几次,看着床上和地上的两个人也没讲话,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然后于爽又来看了一会儿,最后被黑冰拉走了。
一下就到夜里转点了,他坐在床边连姿势也没变一下,桐雨担心他僵硬,起身拍了拍他。
他立刻就抬起了头,眼里有挡不住的白色光芒盈落下来。
“宫善……我不是来捣乱的,你睡觉好不好?”她心里如有一把火在燃烧,如果痛苦能够转换,她宁愿夹在这中间的是她。
她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难处。他是个心软之心,与方明楠不同,他的义父是他的神,面前的女人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他走投无路才憋出了内伤。
外界的那些传言,他根本就不在乎,娱乐圈,他随时都可以放掉,如果不是为了接近她。
如果不是为了接近她,他可以不忤逆宫卡盟的意愿,接手他的王国,在他的地盘娶妻生子,富贵荣华一生。
这夜不知道怎么过去的,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在看见他眼泪的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像方晓凡那样的孩子,抱着他,不断拍着他的后背,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傻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处于半黑的状态,她毫无预兆的醒来了,头脑异常的清醒,她放眼一周在床上找不到男人的身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么,他一夜都没睡。
她彻底的崩溃了。她以为的能解决问题却为他和他的亲人带来了如此大的困扰……
这世上,爱情不需要逻辑,亲情也不需要。
足足有三天,桐雨都没有见到宫善的影子,他没有回来过,甚至连黑冰回来的次数都少了。
从黑冰口中得知,宫卡盟因为两天没进食任何食物和水,晕了过去,送到医院后靠注射营养液维持正常的需求,宫善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没有与宫善道别,桐雨也不敢贸然回国,毕竟宫卡盟躺在医院全是因为她气的。她想去医院探望他,又怕他受了刺激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六十岁,算不上老,就知道绝食来气人,看来这宫卡盟也没宫善说的那么坚强,心胸如此狭隘的人,怎么能做大事?
第四天一早,于爽拿来了两份报纸给她。
一份是丹麦的报纸,上面写的什么桐雨完全看不懂,配的图片是宫卡盟在医院输液时照的,另一份报纸是中国的娱乐报,上面登着显眼的标题——《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合:方明楠与曹诗诗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稍微细看内容,才知道是2月14日,他们将在v市最具影响力的丽晶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不过是订婚仪式,甚至比别人结婚还办的热闹。
仅仅黑白粉玫瑰就是以万为单位计算。搭的心形花棚,特地从国外空运了两万枝彩色玫瑰点缀,曹诗诗当晚一身的行头更是被翻出来炒作了一番,莫不是国际上最有影响力的高级定制礼服、珠宝、水晶鞋,就连发型,也是国际名设计师亲自操刀。哪个女人看了新闻,不会羡慕这个贵气缠身的女人?
就连到时的宾客桌数、菜谱和给来宾的小礼物,都被知情人士爆了出来,如此大的手笔只图一个奢华浪漫。
原来除了两份报纸还有一张朱红色的邀请函。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她大脑冰滞了半刻后,强颜欢笑的指着那份看不懂的报纸,低喃道,“他终于妥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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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离2月14日还有一个星期,桐雨在知道消息后沉沉的睡了一觉。宫善回来时,她还在睡,其实不像睡熟,只是除了睡觉能够不说话,其他都不行。她不想跟于爽商量去还是不去,也不要她说方家任何闲话。
宫卡盟的事基本已解决的差不多。进了医院,做了深刻检讨,在电视纸媒网络上都露面表过态,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迷途知返的老人和偶像巨星低姿态的孝心。
犯了错的人,只要肯承认自己错了,往往很容易得到别人的谅解,就怕犯了错执迷不悔一错再错。
“我义父想见你。”宫善穿着咖啡色的皮外套,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可是我不大想见他,我怕见到他……想笑。”桐雨故作轻松的抚了抚长发,又一脸俏皮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跟他说过想带我私奔?”宫善重重的吸了口气,又拉过她的身体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妥,他其实很担心他回家后她已经离开了,所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放声笑了笑,又无声的揉了揉鼻子,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停了停,“你义父说错了!不是私奔,是带着你去鬼混!你肯不肯?……我当时可是很笃定的告诉他,你已经爱我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我一说完他就想拿盘子砸我……哈哈……”
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一想到宫卡盟的手被镣铐困着,又想拿盘子砸她砸不到时的可爱表情,她想起必定会笑的睡不着。
“他信了你,还专门问我是不是有这回事。”宫善脸上荡着红晕,声音轻柔的像微风一样。
“哦?你有没有帮我下台?要是被那老头儿拆穿了,多丢脸……他脾气坏的很。”
“他说想再见见你,你觉得我有没有帮你下台?”
“咿呀……”她脸一红,头微低不看他。清风将她的头发全吹乱了,连着心情也波动了起来。
“方明楠的事我听说了,你不该是这么无动于衷。”他转移了话题牵着她进了房里。
一进房,便看见了于爽收拾好的行李。
他又拉着她出了门。
“我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也不该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去见你义父吧!那个怪老头。”她的眼眸依然是柔和的像水波一样的清澈,拉着他的手也温暖的像暖玉。
上了车之后,他担忧的问,“今晚就走吗?这么急?”
“我赖在你这里都不好意思了,看你的事情解决,我也该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她安详的靠在椅背上,眼光落在车窗外。
来这里,都没有仔细的看过这里的风景。
“应该不会耽误很久,等义父身体好转的时候。”
“嗯,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你这里,物质的、精神的。你小时候一定是个乖孩子,他那么喜欢你。”
“不能这么讲吧,小时候他对我管束太严格,不管怎么听话,都能被他训一顿……他年事渐高脾气更捉摸不定了,只是遇到你之后,在他眼里,我的叛逆期才到。”他话说完,她便被他逗笑了。
“结果你叛逆期一到,他更喜欢你了。”
“好像是。”他淡淡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在里面。
“停一下车。”她突然坐正了身体,车停下后,她才打开车门便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我没带你们这里的钱,只有人民币,他们收吗?”
他的视线跃过她的身影,看到了远处有一家玩具店,将钱夹递给她后,她像小鸟一样飞了出去。
只是看着她,他便心安。把他所拥有的全给她,换她留在身边,可能吗?他心里暗暗思量着,不多会,她便抱着一个布偶微笑着跑了过来。
“给谁的?”她递过钱夹给他时,他忍不住问。那是一个飞天野猪,很夸张的造型,颜色也跳跃,体积也很大。
“给你义父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可能在想那个老头儿看见这个野猪时会是什么表情。
宫善有片刻的无语。可能他自己也想不出他敬爱的义父收到这份大礼会是什么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