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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凡神秘的一笑，反驳道，“毫无疑问，井你错了。我是我爹地生下来的，我这么非一般聪明的小孩自然跟你们的出场方式不一样，我爹地说我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而聪明如我，爹地以前有结石，然后去医院看病碎结石的时候生的我。”他一番小声的解释后，又故弄玄虚的小声道，“我是问了古叔叔，他以前是我家的家庭医生呢！他就说爹地以前有过结石，我聪明吧！”
“晓凡，说什么那么开心？”方明楠挂了电话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方晓凡的背后，一手摸了摸他的头。
“明楠，你说那个女人不是那个女人？”曹诗诗狐疑的看着一脸轻松的男人。
刚才他威胁完那边之后，他只是认真的听着听筒里的动静，还故意的走远了一点，一句话也没说，回来就挂了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看他那高兴的样子！
“哪个女人？”方明楠皱眉，轻启薄唇，“至始至终就一个女人，还是个醉鬼。”
“你以后不要再理她了好不好？就算要找女人，至少找个比她好一点的，我看见她就心烦……”女人的话十分矛盾。曹诗诗哀求般的看着方明楠，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整个人看去十分伤情。
连童桐雨那种毫无斗争力的女人她都看不顺眼，来一个更优秀的女人，只怕她的醋坛子会淹死人。
“好。”方明楠魅惑的一笑，然后赞赏般的拍了拍曹诗诗的裸露的肩头。这个女人生的美艳，可脸上藏不住戾气，一副谁不服我就收拾谁的气场让男人没有欲望。
“啊！”事实证明，她刚才的话不过是违心一时口快说出来的。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有一个温柔贤惠默默奉献的女人，诗诗，别辜负我的一片心意。”男人潇洒的说完后又高傲的扬起了头。
因为今晚方明楠和方晓凡要回方家，所以让井送曹诗诗先离开了。
自从关洛梅病了之后，方明楠便时常带着儿子回家。
“爹地，晓凡不想回那个家，你送我回去吧。”方晓凡一脸期待的看着神思游离的男人。
那女人说童桐雨喝醉了……她喝醉了为何他的心里会紧张？怕她耍酒疯怕她难受呕吐还是怕她醉酒了说胡话？
“爷爷奶奶对你不好吗？”方明楠目不转睛的牵了他的手走出了餐厅，就在他们踏出餐厅的时刻，小提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晓凡拉着他的大手不肯往前走了，眼珠子大大的瞪着他刚毅的下巴，“我又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
刚才还吹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的功夫和自信一下子不见了，这孩子演戏的本事炉火纯青，台上台下，完全两回事。
“不是从我结石里蹦出来的么？怎么，会跟井吹牛不会跟爷爷奶奶吹牛？”方明楠也停住了脚步，语气轻呵的责难他，又弯身将他抱了起来。
这个孩子，从他小时候，方明楠便习惯了将他抱着的感觉，感觉他是自己的艺术品，虽然不是他造的，但有一半的功夫来自他。
方晓凡也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脖子，两父子在霓虹闪烁的繁华街灯下，映成了一副温馨又浪漫的画面。
小家伙的头一下子钻到了方明楠的脖子里，两只小腿也紧紧的夹着他高大健硕的身体。
“爹地是他们名正言顺的，他们什么都知道！”
方明楠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单手拿出了车钥匙开了车门。
“就算爹地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永远是爹地的大儿子，没人能代替的宝贝，知不知道？”他说完后脸有些微红了。
极不习惯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竟情不自禁的想说些软话让他开心，看他笑，他便觉得莫名的开心，或许上辈子，他们便是父子。
“那你答应我，我喜欢的女人你才能喜欢，我就不喜欢刚才那个女人，讨厌死了，身上的香水就像臭屁一样的味道，闻着就恶心。”方晓凡忍的难受，那会儿怕方明楠不高兴，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付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例外。”启动了车子后，方明楠将车调了头，“既然不喜欢她，那我以后和她在一起就不带你出来恶心了。”
“为什么例外啊？我算不算例外？”小孩子的攀比心是最强烈的，方晓凡就算再成熟，也不过是一个需要人爱护的孩子。
“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们没有可比性。”他的语气硬了许多。
“那奶妈呢？我真的很喜欢她呀？你干嘛把她赶走啊？就陪我玩也好啊！”他讨了没趣后，想起了童桐雨。
为什么老会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个女人呢？方晓凡纳闷的想。
难道是因为到了晚上？……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暑假的作业做完了没有，明天交给我检查。”
“爹地，等几天嘛！大不了我先不想奶妈先做作业还不行吗……”
两人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那一箱啤酒被喝光后，姚美仪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桐雨的手机放进了包里。
“你们在干什么？”桐雨转过头看姚美仪和于爽，肖凌已经喝的趴下了，她自己则脸色发白，双眼通红，整个一入魔的表现。
“没干什么啊？我们两女的能干什么，是吧，爽妹！”姚美仪哂笑着将于爽拉到沙发边坐下。
因为刚才方明楠的威胁，于爽破口大骂了，那骂的措辞与分贝惊天地泣鬼神，爽妹发飙了！姚美仪索性将手机放到了她嘴边，等她骂爽了，那边也沉默了。
在保命要紧的关头，姚美仪十分聪明的把童桐雨拉了出来。
她说，童桐雨喝的烂醉如泥，一直叫着一个名字，就是你方明楠！
如此一来，不管是哪个男人，肯定会生恻隐之心，如果方明楠还要对付她们，说明他不是人。
“哎呀！”于爽掀开了姚美仪搭在自己身上的尖爪，暴躁的像要疯掉一样的抓住了童桐雨的肩头，“桐子，我们刚才拿你手机给方明楠打电话了！他还接了电话！”
在于爽咆哮的说完这句话后，有好半天童桐雨都在晕晕乎乎的眨眼闭眼再眨眼再闭眼。
头晕的不像话，四肢轻浮的就像被人吊在了空中，总想挣扎着乱动。
“谁啊谁啊……你说什么啊……”桐雨抿着唇笑的像野花一样灿烂，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向了于爽那边，抱住她后，又开始反复念叨，“什么啊……你说啥呢……”
姚美仪突然站了起来，双手环胸，鄙夷的看着正发酒疯的女人，这世道发生什么都不稀奇，但能让童桐雨喝的烂醉如泥就比天上的太阳月亮同时出现更邪乎。
她从不喝酒。就算得罪人也不会喝，她找的理由是，妈妈不准她在外面喝酒。
“回去吧！瞪着我干嘛！”姚美仪没好气的走到了肖凌身边架起了她软绵绵的身体，对于爽道，，“一人一个，先送我那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包间还没结账呢！”于爽瘪着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她也真是不自觉，说好了埋单也不先付钱，没头没脑的把自己灌醉，这动机很可疑。
“石头剪刀布，赢的埋单。”姚美仪虎视眈眈的将手挥到了脑后，于爽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
不过一秒钟的事，于爽便赢了。很没道理，只要跟钱扯上关系的时候，她准赢。谁让游戏规则是姚美仪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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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方家大宅如今已有很多年的历史，全欧式风格的建筑，看上去就像一座城堡，在很久以前建这幢房子时，方家已经相当富有了。
时间过去看那么久，房子不仅没有褪色，样式不仅没有落伍，反而更显得的有贵族气派，就像上好的干红，愈久弥香。
“爹地，你一个人上去看奶奶，我就到下面。”
不管怎么哄，方晓凡就是不想见到关洛梅。
其实在方明楠面前，关洛梅从来没对方晓凡表现过太大的意见，毕竟养也养了这几年了，虽然心里不喜欢，但看着孩子机灵的样子，也不讨厌。
或许就是那份冷淡，让方晓凡心理有疙瘩，她不喜欢他，他还不稀罕。
方明楠的爸爸方中正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或许是因为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所以凡事都迁就她。
但在对于方晓凡的立场上，方中正宽容许多。
方家不是一般家庭，只要方明楠喜欢，领养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那男孩长的虎头虎脑又不失灵气，越长大，那言行举止和方明楠小时候越来越像。
如果不是两人长的不相像，这关系倒能以假乱真。
方明楠没有强求，将方晓凡交给保姆徐姨后，自己上了楼。
“妈，为什么不肯住院？”
下午医生告诉他，关洛梅坚持不住院，所以他这才回家看看。
“医院有什么好？这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真等病情恶化了再去也不迟，家里不是还有你邓伯伯吗？你就是为这来的？”女人气色看上去很不错，没有一点患病的感觉。
邓家是医学世家，也是方家历来的家庭医生，不管邓家后代是男是女，都服务于方家，这不是谁定的规矩，只是从上面几代就这样传下来了。
“我在想邓伯伯是不是故意隐瞒了什么？你的病难道他以前会一点也不知道？”方明楠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关洛梅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的妈妈一直是不输男儿的女强人，处处要强，甚至在家，也经常跟方中正吵架，有的人就适合这样相处，不吵不闹，他们会不习惯，越吵越闹，他们才觉得真实。
特别是方明楠小时候，在他的感觉中，关洛梅是一个话特别多的女人，只要方中正晚上回到家，她便开始，中间他们差一点离婚，也是因为方中正有外遇。
谁对谁错，他不懂，只是感觉方中正特别辛苦，上班那么累了回家还要吵架，如果是他，他也想离开这个地方，从小他就不喜欢关洛梅。
只是长大成年之后，关洛梅话越来越少，工作也越来越忙，也不与方中正吵架了，这位母亲与刚生下他那段时期形成了两个极端。
她好像趁着那个时候把所有的架所有的怨气都吵完了发完了，再回头看她，也有白头发了，也知道，不是不喜欢她，她是他亲妈，只是性子烈了点，不喜欢认输。
“不说这个了，你和诗诗怎么样了？医生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我最多可以维持两年……现在倒推，你们今年结婚，一年之后生个孩子出来，我还能享受一下做奶奶的乐趣，儿子，你不会让我到时候死不瞑目吧？”
关洛梅满眼期待的看着方明楠。
他有一点像她，长不胖，不管怎么补，只能维持在标准身材，就是常年喝酒，也不见他大腹便便。
“妈，我听说您以前和曹利华有过一段关系，不知道可不可信。”方明楠平静的说着，关洛梅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撑着身体做起来后，一手拉过了方明楠的手。
就这样看着，她的手比方明楠小巧许多，她这一生没有做过粗活，即便到了五十岁，手上的肌肤依然平仄。
方明楠却很不习惯。
他好奇的抬眼看床上的女人，她却更用力的握了握。肌肤与肌肤之间触碰产生的柔感让人恍惚，很陌生的感觉。
“你是我儿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语气坚定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我没怀疑过。”
“以前我确实和曹利华好过，我是理财顾问，他也是，可是我们却是对手，除非我辞职，或者他辞职，我们的关系才能继续下去，可是我们谁也不愿意为了对方放弃高薪的工作，就这样，分开了。”关洛梅的眼睛里至始至终没有发生过变化。
如果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
“和你爸结婚后，生了你，我才慢慢接受这个家。”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终于流露出了一点温情，“儿子，妈一生的劳碌命，停不下来，到老了才发现对你的关心太少，想管你也没了那份心力，你明不明白？”
楼下，方晓凡刚缠着徐姨让她去做卤面后，想着一个人清净清净，方中正笑的一脸诡异的走了出来。
“爷爷！”方晓凡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老男人。
慈眉善目的，每次见到他，就像真见到了自己的孙子。
“臭小子，又长高了不少啊？吃什么长的这么快！来，爷爷抱抱！”方中正刚蹲下身，方晓凡便朝着他冲了过去。
这一撞，直接把方中正撞的四脚朝天朝后栽了去，那臭小子还乐颠的压在他身上一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