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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奉仪得意地想着,也不着急了,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茉风苑,也不怕别人看,本来就是想特意展示给大家的。
看着路边角落留下的记号,她已然知晓季含笑那边也成功了。
话说那头笑笑本来吃得好好的,谁知中途突然有人递话。
贾英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虽然疑惑,却还是赴约了。想着儿时的情分,两人又无冤无仇的,应该不会害自己。
跟着传话的小厮越走越偏,原本的灯火通明也不见了。
“你家主子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下回递帖子吧,本公主就不过去了。”意识到不太对劲的笑笑果断停下脚步。
“公主,您别为难奴才,您要不去,公子还不得宰了小的!”小厮一边哀求,一边扯住潇潇的裙角,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放肆!”笑笑生气了,再笨也知道这是被人设计了。
这小厮以前倒是见过,确实是贾英的侍从,怎么如此无礼呢!
笑笑好歹也是在现代呆过的新新女性,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直接一脚将他踹开就往回跑。
却不防一桶冰冷刺骨的凉水劈头盖脸泼了下来,还没回过神,脖颈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惨白的月光下,小厮和那个泼水的宫女偷偷摸摸地拖着笑笑往禁地的方向走去,那宫女正是奉了润奉仪之命的香玉。
远处一直偷偷看着的贾英一见事成了,就返回小路在地上做了记号。
夜晚冷风渐起,寻常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只怕也是要着凉的。
禁地内的墙荫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瑟瑟发抖。
好冷啊。笑笑只觉得冷风吹在潮湿的身上,都是刺骨的阴寒。
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四肢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招谁惹谁了?怎么倒霉的总是我!笑笑已经无力吐槽,累觉不爱了。
猜也知道不是后宫的女人就是苍昭,这男色头上也是一把刀啊。
还有那个贾英,这么坑我也下得去手?!丫的,什么情义都靠不住啊!
笑笑觉得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意识也开始消散起来。
肯定是发烧了,不知道古代的大夫医术怎么样?要是治不好,估计就得英年早逝了。
唉,小宝估计也得给我陪葬,真是一尸两命啊。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和我家墨白在一起呢,怎么能死呢?不行,不能睡着,睡着了就再也醒不了了。
当小六子看到角落那一团不停发出“嗡嗡”声音的物体的时候,笑笑显然已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咳咳,小六子,怎么了?”清凉凉的声音仿佛山涧的清泉,带来一股清爽的感觉。
只是咳嗽声昭示着来人的身体并不好。
“主子,好像……好像是个小姑娘。”小六子将灯罩靠近笑笑,好让身后的主子看得清楚些。
感觉到热源靠近的笑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里微弱地吐出一个字“冷”。
是她!
胡贤和小六子心底都是一惊,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他们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没有想到时隔几年竟然再一次遇见了。
“主子,现下正是风头紧的时候,咱们的计划不能因为她坏事。看她这一身穿着,估计就是个贵人的歌姬舞姬之类的,主子犯不着为了她而坏了计划。”小六子就怕主子一时心软。
此时笑笑身上穿着的还是舞裙,为了不影响她的活动,质地尤其轻薄,小六子再联想今日是苍国皇帝的诞辰,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只怕是被宫里的贵人养着供人玩乐的,可惜了这么一对好眸子了。
胡贤想着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笑笑觉察到热源的远去,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抱住胡贤的靴子,低低地说了句:“大哥哥,帮帮我。”
和几年前一样的话。
显然,她也认出了他。
胡贤向来是不喜欢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的,用力想要甩开笑笑的小胳膊。
“我为什么要帮你?”胡贤见甩不开她,便蹲下身一根根将她的手指掰开。
“啊,好痛!”笑笑只觉得整个手掌都开始痉挛了,“大哥哥,帮帮我。”
“小宝,我不想死,救救我……好冷”笑笑说起了胡话,“好热,贾英你个混蛋小人!”
感觉到胡贤的疏离,深深的绝望笼罩着她的内心。
泪水滴在胡贤的黑靴上,火热滚烫。
第65章 皇上v质子()
胡贤看着脚下发髻凌乱的姑娘,泪眼婆娑地哭求,无奈扶额叹气:“小六子,带她进来吧。”
“主子,您就是太心善了!”小六子虽然不满,但还是认命地上前就要扒下那个死缠着他家主人的“八爪鱼”。
“别,别走,救救我。”混沌中的笑笑只以为他们要摆脱自己,便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胡贤的大脚。
抱上大粗腿才有命,坚决不能松手!笑笑想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蹭胡贤身上了。
胡贤看着笑笑耍赖的样子,还有靴子上亮晶晶的不明液体,只觉得自己维持的的风度就要崩溃,临近炸毛的边缘了!
他伸手抓着笑笑的后衣领,跟吊着个小鸡子似的,一把塞到房间里的床榻上。
呃,什么时候主子的力气这么大了!
一旁的小六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柔弱”的主子。
胡贤身为西陵国的质子,当年西陵国为了向苍国借兵平息内乱,就将他送入上京。
虽然是一国皇子,但是身处异国他乡,所受的待遇自然是算不得好的,更何况如今西陵国也渐渐步入正轨,经济繁荣有越发壮大的态势,苍国必然是不想将他放走的。
这回西陵国使者胡桑以为皇上贺诞辰为名,实则是为了暗度陈仓,想办法将他们的皇子带回国。
只可惜,让皇上识破了计划,四两拨千斤连来意都没来得及说就给顶回去了。
胡贤住的清园被先皇设为禁地,不准随意进出,只有平日里几个洒扫丫鬟和送饭的太监能够进来,还是有时辰限制的。
久而久之,宫里的人对清园的主子也就不大上心了。
贴身照顾胡贤的小六子是从西陵国带来的,当年自愿净身入宫服侍主昔日的小主子,两人在清园相依为命十几年,情谊深厚。
整个清园就那么两床被子,都给笑笑盖上了,这么看起来胡贤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胡贤看着还是抓着他不放,一个劲喊冷的笑笑,紧紧攥住拳头,只觉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了。
“把我的狐裘拿来!”胡贤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小六子也掰不下来求生意志爆棚的笑笑,忿忿地到后间去拿主子唯一的一件皮裘大衣。
胡贤看着笑笑惨白的小脸,连映象中红润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依稀可见几道深深的齿痕,想来是冻的牙齿都打颤了。
罢了,我好人就做到家了!
他小心地将大衣给笑笑盖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笑笑感觉到身上的温暖,终于觉得安全了,缓缓松开手,总算是让他解放了。
一绺调皮地发丝落在笑笑的眼睛上,痒痒地紧,她胡乱在脸上扒拉来扒拉去的,难受地哼唧起来。
胡贤觉得好笑,也没多想,伸手就想替她撩开,不想正好碰到笑笑的小手,然后就被一把攥住,塞到胸前,整个人都被笑笑给拉了一个趔趄。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冷了,冷不丁碰着一个大火炉,就赶忙塞自己被窝里了。
“皇上驾到——”安公公还没说完,皇上就急匆匆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因为是小跑着来的,皇上的脸上还有这薄薄的细汗,本来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来了,没成想看见的就是一副让他无比火大的情景。
“还不快放开潇潇公主!”皇上只觉得胡贤被小丫头抱着的那条手臂刺眼的很。
要是眼光能杀人,那根胳膊就要被切成肘子片了。
闻言胡贤一惊,却是马上恢复了往常虚弱的状态。
她是公主?那怎么会出现在清园?
“咳咳,请皇上恕罪,咳咳,胡贤身体不适未能向皇上行礼。”话语中不带丝毫歉意。
他是吃准了朕动不了他!
面对他的无礼,皇上眼里的怒火都要化作实质喷出来了。
“哼,小安子,把潇潇给朕带过来,免得胡公子的病气过了她的玉体。”
都是这个什么潇公主的,又害他主子被皇上损,主子赢弱的身体还不是在苍国给养坏的!小六子听了腹议颇深,却不敢面上显露给主子找麻烦。
胡贤皇上毒舌的话语,并不生气,反而故意亲昵地拍了拍笑笑的脑袋,柔声说道:“乖,松手就能回家了。”
说着,眼角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一丝表情都不放过。
皇上不满的表情他一点都没有错过,尽收眼底,心下了然。
呵呵,看来这小姑娘也不算是白救了。
安公公从胡贤手中接过公主,只觉得这个西陵国的质子还真是胆大,居然敢这么当面挑衅皇上,还不行礼。看着也是个玉树凌风的翩翩公子,就是这破败的身体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
笑笑身上还披着另一个男人的衣物,皇上只觉得自己翻腾的怒火直冲胸腔,梗地他一抽一抽的。
一把扯下她身上皮裘,扔在地上。
突然失去温度的笑笑,赶忙寻找就近的热源,紧紧缠上了皇上的胸膛。
被笑笑突然的“热情”给下了一跳的皇上,此时大脑彻底当机了,扑鼻的木兰花香,看似柔软的小胳膊小腿此时牢牢地圈在他的腰上。
他身体一僵,脑袋里拼命给自己下指示要松手,但两手却不停指挥地将笑笑狠狠往自己怀中一揽,用身上的披风将怀里的小丫头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外人看上一眼。
将丫头实实在在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是豁然开朗了,之前所有的烦恼和纠结都是庸人自扰。
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用不着瞻前顾后的!
想通了的皇上,心情无比舒畅,心上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小安子,给清园送几床被子来,今日还收了西陵使者的东珠,可不能让人家觉得他们的皇子受了苛待。”皇上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西陵国此行计划失败。
看着胡贤云淡风轻的样子,皇上就想刺激一下才觉得心里舒服。
果然,胡贤闻言面色僵白,一脸的失落。
皇上欣赏满意了,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大步走出清园。
已至丑时,正是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养心殿内确是来来往往,灯火通明,宫人行走匆匆,如临大敌。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被传召进了皇上的寝室,稀稀拉拉地跪满一地。
“公主昏迷不醒,儿时的病根没有清干净,现在有灌不进药,微臣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听天命?什么叫听天命?朕就是天命!公主要是好不了,你们就都拉出去砍了!”皇上一声怒吼,张口就要砍人。
昏迷中的笑笑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吵得她头疼,喉咙干得都要冒烟了。
“皇,皇叔,潇潇好渴。”
“潇潇,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皇上焦急地问着,抬手结果一旁的药水,“来,喝了药你就好了。”
“唔——,不要喝药。”闭着眼都能闻到中草药那种刺鼻的味道,冲地她脑门直疼。
“听话!”说着皇上用力掰开她的下颚,直接就将药水灌了进去。
苦涩的感觉瞬间就在她的口腔鼻腔中弥漫,根本不容得她拒绝,本来就是在病中,又被皇上如此粗暴对待,她只觉得无比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落在皇上的指尖,晶莹剔透地让人心疼。
“呜呜,苦——呜呜。”如幼兽受伤般的小声啜泣听得皇上感觉像是被人在心上剜了一块肉。
“好了好了,不喝了,睡一觉就好了。”看着她将药水都咽了去,皇上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伸手绕到她背后给她垫上枕头。
笑笑只觉得脑袋阵阵发昏,晕眩的感觉让她胃里翻腾不止,不等皇上松手,就“哇”地一下将药水都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潇潇!潇潇!”皇上顾不得被吐了一身的药水,内心焦急不已,“太医!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伸指探上脉搏:“皇上息怒,公主虽是吐出了药水,但是好歹有些留在了体内,现下只怕是再灌药也灌不进了,微臣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