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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发什么疯了!”立马软了的皇上这下子是怒火贲张了,将她手中的茶壶挥到地下。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将原本暧昧的气息一扫而净,只留下一室的锋利寒凉。
门外守着的小桃和碧玉也是惊了一跳,不知发生什么,却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千万别大喜的日子还要和皇上闹别扭。
“皇叔,我……我不要圆房。”笑笑怯怯地说着,也是被皇上的怒气吓到了,本来酒意就没散,只是靠那一点凉茶强撑着,大脑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嘴一瓢,直接就将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皇上一听,脸都黑了。
“不想圆房?朕看是不想和朕圆房吧。”
“不是,不是,好疼,呜呜——”笑笑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轻抚红肿的嘴唇,胳膊上的袖子滑落,露出雪白的皓腕,一圈乌青煞是吓人。
皇上一见,瞳孔缩了一下,面上闪过似歉疚。
刚刚潇潇挣扎的厉害,他又情动了,一时就失了力道。可是任何一个男人在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人终于要成为自己的时,没有人能忍得住的,除非他不行。
显然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咳咳,朕轻点就是了,后宫那么多的嫔妃就你娇气事多,不都是这么过来的。”皇上不自在地咳嗽几声,无意识地为自己辩解道,说着又要欺身上前。
没成想,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笑笑心里本来就委屈,现下又让皇上这么一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皇上也是一时糊涂了,这床底之间那是能用来比较的,这么说不是伤人的心么,更何况今晚还是他们的洞房夜呢。
笑笑在现代是个小胖子,长得也不漂亮,没有人追求,可是她和万千少女一样期待着有个白马王子能够将她娶回家,到了古代本来以为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现在呢,求婚、结婚什么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就连爹娘都没能见上一面,只有司礼嬷嬷的生硬教导,不熟悉的陌生感和对未知的恐惧也令她敏感极了,白天又见着皇上和江惠在一起,心里早就憋闷了许久。
结婚对象不是白马王子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种马,新婚之夜就拿旁的女人来和她比较。
她心里积着伤,这下子借着酒劲,她实在是不吐不快了。
“呜呜——我不要就这样成亲,没有花轿、没有戒指、没有盖头,什么都没有!这跟无媒苟合有什么不同?我不要当别人的小三,我不要这么小就有小宝宝,我会死的,呜呜——”笑笑连哭带喊,哭得像个孩子,幸好她提前兑换了属性点,就算是如此失态,那娇颤的哭声都能拨动人的心弦,细白的小脸更是我见犹怜。
两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小身子一抽一抽的,都快要厥过去了。
皇上就站在一边看着,面色一时阴晴不定。
她这是……在……怨朕?
虽然有些词语他听不太懂,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第98章 面见太后()
看着眼泪汪汪的笑笑,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控诉,皇上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太着急,也太粗鲁,她曾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丫头,一天天自己的呵护下如今长成了大姑娘,可是自己做了什么?
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强迫她。
笑笑控诉的眼神和话语,仿佛一柄柄锐利的小刀,往他的心上剜去。
她……是这么想的吗?想要的婚礼?不对不对,难道是嫌分位低了?
“笑笑,你总要给朕点时间,总不能你一上来就是妃位吧,朕心里还是向着你的,只要伺候好了朕,升分位也就是时间的问题。”皇上故作淡定地说着,极力不去想另一个可能性。
迷糊中的笑笑听了确实恍若雷击。
这……就是他说的宠,说的喜欢吗?用分位来诱惑我,和我做交换?难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这么肤浅的人吗?
这算什么,嫖客花钱买服务?当她季含笑是什么人了,他是皇上也不能这么侮辱她!
她怒极反笑:“哈哈,皇上真是大方,原来只要伺候好皇上就能得赏,皇上怎么不给个明文定价,陪多少个晚上能升一级?”
“你,你何必要曲解朕的意思,朕心里还是欢喜你的。”
“欢喜?连个体面的婚礼都没有,每个女人一生就一次的婚礼!别人成亲都穿喜服、嫁衣。我呢,就这么一件不堪入目的衣服披着,这就是皇上说的喜欢?”酒劲越发地上头,笑笑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当我的公主,才不要当什么宝林呢!”
“住嘴!朕的旨意岂容你儿戏!”
“就不要!”她就是赖皮定了,谁让皇上坏了她的梦的。
“好,你说,你到底要朕怎么样才行?”
“呵呵,我不要怎样,反正今晚我不想伺候了。”笑笑总算是机灵了一回,识海里的小宝松了口气,他也不忍心看笑笑受惩罚啊。
皇上听了,眼里的戾气隐隐浮现,拳头紧紧握着,咯吱咯吱响:“哈,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想跟朕在一起,你当朕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朕告诉你,今天你愿意也地做,不愿意也得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还是趁早忘了的好。”
说着皇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对视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放着狠话。
“嗤。”笑笑忍着疼强行从他的手掌中逃出,突然觉得好讽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掠夺和占有,小时候是当她作乐子逗弄,原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现在看来只怕是还没得到的新鲜感作祟。
一旦得手估计不多长时间就要被厌倦了,幸亏这是一场游戏,否则真爱上这么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她可怎么办。
可是,她真的没有动心吗?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今天见到他和江惠在一起会心闷呢?
混乱跳跃的思维冲击着她的大脑,头疼地厉害,一想到皇上的话,又心疼得厉害:“疼,好疼。”
皇上捏捏眉心,额头的青筋蹦蹦直跳:“季含笑,你还装个没完了是不是?”
“呜呜——我想和皇叔成亲,不要这样偷偷的,我一想到你和别人就难受,心疼头也疼,呜呜——”
皇上凑得很近,虽然笑笑说得含糊,他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两腮酡红的小人儿,心里一时也是乱极了。
她,这是喜欢朕?不可能,她明明喜欢的就是那个墨白,现在说不定是想着法儿哄骗朕呢。
可是,她如果喜欢上朕了,这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朕会心慌紧张?
笑笑经过一番哭闹,耗费了不少体力,再也提档不住酒力的侵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嘴里喃喃着:“皇叔,你别走,别走……”
“为什么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明亮的颜色,刺痛了皇上的眼睛。
心里的不忿和怀疑顿时烟消云散,心里除了满足还是满足,幸福好像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她是真的喜欢朕了!
千年铁树开花,终于让他等到了。
罢了罢了,这小丫头不愿意朕也不是禽兽,难不成还真的辣手摧花?
之前小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年纪太小受孕也不是件好事,要是真怀上了也指不定有性命之虞,还是等常御医回宫了开服对身体无害的汤药再和她洞房吧。
至于婚礼,这还真是个难题,宫里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开封后大典,一般的妃嫔那个不是直接让太监送到他龙榻上的。
算了,实在不行私底下给丫头补个婚礼算了,省的她磨磨唧唧的又找借口说朕不疼她。
这样想着,皇上也就歇了那事的心思。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放过了,心里又不甘心。
浇水施肥了这么多年,都已经开花了还不让自己采摘,真是心有不甘。
床上的笑笑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显然是陷入沉睡,寒冷的夜里多了几分温暖,少了几分疯狂。
皇上轻抚过她面上的泪痕,心里办事欣喜半是心酸。
笑笑,朕该拿你怎么办?
他抬手掀开被子,钻进满是馨香的被窝,却没有做旁的,只是揽着笑笑沉沉睡去。
一如曾经她还是孩童时的样子,简简单单的睡觉,不参杂欲念,有的只是舒适和自在。
熟睡中的笑笑仿佛感觉到身旁的热源,往近凑凑,滚进皇上怀里,曲膝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塞进他温暖的怀抱,这才觉得安心,舒展开了皱着的眉头。
芙蓉帐内,两人都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的微笑。
一夜无梦。
小宝在识海中默默给她属性点+1,顺带奖励了能量值+50(50100。
看在她对任务还算尽心的份上,就不大声吵醒她了。要不是她之前吊儿郎当的,他也不会老是故意在她睡觉的时候广播她的任务进度了。
这头是一室温馨暖意,宫里的另一头则是阴气沉沉。
听雨楼内,一个纤细的身影直挺挺地坐在窗前。
江惠一夜未眠,眼睛看得两眼都出了血丝,白皙的手心也被指甲扣出一个个血印子。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皇上这一晚必然不会在她处歇息,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嫉妒,甚至生出了想置她于死地的念头。
季含笑,迟早有一天我会把皇上抢过来,到时候我会让你过得比我现在还惨!
天刚亮了,皇上就匆匆起身早朝。
原本一众大臣就反对潇潇的身份,他可不能再给他们找着把柄,来个红颜祸水什么的。
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狠狠地允出一个草莓,前段时间的印子消下去了,他就又给盖上一个,仿佛这样才能宣誓他的主权。
满意地拍拍她还在睡着的小脑袋,悄悄起身上朝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笑笑才幽幽转醒。
“啊——”头好疼。
睁眼的一瞬间,脑袋是一片空白,等捋清了思绪,发出第二声尖叫:“小桃,碧玉——快来给我换衣服,今天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完了完了,这下糟了,铁定迟到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乒呤乓啷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哎呦,摔死我了。”
“娘娘,慢点儿,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太后用午膳。”
这是安慰吗?我怎么有种被插了一记闷刀的感觉。
笑笑无暇细想,草草梳洗一番就去了太后的坤宁宫。
江御女和其他的妃嫔早就到了,已经在聆听太后的教诲了。
当笑笑进去的时候,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行了,来了就坐下吧。“太后到是奇迹地没有计较。
皇儿正是稀罕她的时候,没必要这个时候起社么冲突,等皇儿腻了,还不是任哀家捏揉搓扁,现在就让这些小鬼们先互相斗上一斗吧。
姜,还是老的辣。
笑笑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第一个和婆婆的会面。
陪太后用过午膳后,太后要午睡,妃嫔们三三两两地就散去了。
笑笑刚刚走出坤宁宫十来步远,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季宝林,怎么,老同学见了也不叙叙旧?”
是张璐,不是一向不对头的么,她怎么会和自己打招呼?
笑笑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冷冷说道:“润奉仪叫住我是要给我见礼吗?”
张璐闻言面容扭曲了一下,又扯出一抹生硬的笑,走进了低声说道:“好歹咱们也是旧识,这宫里互相帮扶一下不应该么,我也是宫里的旧人了,跟着我你不吃亏。”
嗬,这是拿她当弱智吗?这种话她也有脸说,以前拿火烧她,学院里处处挑拨别人和她作对,后来到了宫里又陷害她进了禁地生场大病,一桩桩一件件,她可忘不了。
谁都知道现在潇潇公主成了宝林,皇上面前最得宠的,难道她会傻得找个人来跟自己分宠吗?
再说了,皇上是她一个人的,她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呢!
惊觉自己自私的想法,笑笑面容黯了一黯。这后宫果然是个大染缸,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分析算计了。
“润奉仪,我对站队联手什么的不感兴趣,您另寻她人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张璐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地跺脚。
真是不识好歹的贱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张璐忿忿不平地走了,待人影消失后,一个白裙高挑女子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