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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乔恩勇此时,真的十分想一睹那本奇书的庐山真面目。
月光巷的缝纫铺里,林雨芬正在赶制着那对长相奇丑的母女旗袍,她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缝纫针连断了两根,眼前老晃动着陈嘉木来家里的情形,他居然是鬼?居然是鬼?自己还那样殷勤的招待他,甚至还妈的,自己真不是人。林雨芬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下自己。
等等,有个事情不对。
他和雨玲共处一室之后的第二天,林雨芬还拜托陈嘉木给雨玲送去了自己特制的创可贴,他到底送了没有?如果没有,那么雨玲的脖子哦,天哪!林雨芬蹭地从板凳上弹立起来。
雨玲现在在哪里?一定在戏剧学院,现在,一定要找到她。想到这里,林雨芬放下手里的活,就出了门。
她直奔戏剧学院,当然,不可避免地在门口遇到了门卫的阻拦,林雨芬不得不在门口做了登记,登记本上写着来找张晨旭,门卫才让她进入校园。
经打听,张晨旭在大礼堂里面。林雨芬往那里走去,还未到礼堂前,就看见张晨旭站在礼堂前面,左右张望着。
他在等雨玲。雨玲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林雨芬。
张晨旭见到林雨芬有些惊讶,月光巷缝纫铺的老板娘怎么来了,而且直直地礼堂前来,可能是学校里哪个同学在她那里定制衣服了吧。他这样想着,又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可林雨芬却直直地走到他跟前,很焦灼、很不客气地问:“雨玲去了哪里?”
“雨玲?”
“是,雨玲,林雨玲。”
“她是?”
林雨芬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是她姐姐。”
“雨玲是你的妹妹?”这下换成张晨旭惊讶了,不仅惊讶,而且震惊了,头脑嗡嗡地响,如一团乱麻梗在那里。她怎么会是林雨芬的妹妹,小溪死前最后去的地方可能就是缝纫铺,雨玲和小溪那样的相像,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的。”林雨芬说。张晨旭的反映在她的预料当中,她顾不上这些,现在,她只想知道雨玲现在人在哪里。“她去哪里了?”
张晨旭还在一阵巨大的疑惑之中,没有立即回答林雨芬的话,恍恍惚惚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揪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快说,雨玲在哪里?”林雨芬又大声地问了一道,极其焦灼的语气,似乎能将张晨旭的头发烧焦。
张晨旭这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我今天没有见到她。”
林雨芬又厉声问道:“她在哪里?”其实,她的心里明白张晨旭没有说谎,从一看见张晨旭在左右张望,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我真的不知道。”张晨旭有点被林雨芬吓倒了。或者说,他从林雨芬狰狞的表情里面看到了林雨芬阴暗的一面。
林雨芬放弃了张晨旭,她僵持的表情一下子就崩塌下来了,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来,她嘴唇哆嗦着,语气努力拽住刚才决绝的力度,问张晨旭:“她脖子受伤了,创可贴是哪里来的?”
张晨旭直接回答:“我买的。”
三个字将林雨芬瞬间击垮,她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张晨旭本能地上前去扶,而她,却神奇地爬了起来,嘴里自语道:雨玲,我要找到雨玲,雨玲不会有事的,雨玲不会有事的说着,慌忙向学校的大门口跑去。
第39章 初恋情人()
雨玲确实没有来戏剧学院,她这在找一个人。一个男人。
而且被她找到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原本以为一些事情会兜兜转转也找不到自己想到的结果,可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就成功了。雨玲这次也是一样。她在找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叫梅白水,他拥有着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同样也是林雨芬在心底一辈子都挥不去的名字。
此时,梅白水正在一家修车行里上班,每天一身地油污,脸上像一抹油腻腻的抹布。听到老板说有个姑娘找他,他便从车肚子里面爬了出来,带着疑惑来到了车行门口。
一见到雨玲,梅白水马上愣住了,看上去很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我叫雨玲,林雨芬的妹妹。”
林雨芬这个名字从空气中传过来时,梅白水的心颤动了下,眼皮抬了抬,盯着雨玲看,没错,姐妹俩长得很像。可是,他和林雨芬都20年没见了,她的妹妹为什么要找他呢?难道就像电视上放得那样,林雨芬快要死了,死前,有个心愿,想见一见自己的初恋情人?
没错,梅白水,就是林雨芬的初恋情人。
“你还爱我姐姐吗?”雨玲接下来一句话令梅白水更加的hold不住了。这是什么话?二十年了,问这个有意思吗?
不,有意思,里面一定有事。梅白水接过话茬,“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老婆。”
雨玲哦了一声,有点泄气。
梅白水觉得有点好笑,“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是的。”雨玲一本正经地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结婚,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那样,我觉得你和我姐姐应该在一起,哦,对了,你有孩子吗?”
梅白水的脸色难看起来,梗了一下脖子,不情愿地回答道:“曾经有,但十二岁那年死了。”
“没有孩子是最好的。”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既然你不是单身,我找你没用。”雨玲要走。
“你找我就是想让我和你姐姐重新在一起?”
“是的。”
“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
“没有。”
梅白水苦笑了下,“何必找我呢,我给她的伤害怕是永远也抚平不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再看看我天天弄得这个样子,随便找个男人都比我强吧。”
“不和你说了,你又不是单身,我算白来一趟了。”
“等下,你姐姐过得好好吗?”
“她好不好,跟你反正又没有关系了。”雨玲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快回到月光巷子时,雨玲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进入了小诊所里面。之前给雨玲看病的那个老先生正坐在宽大的桌子前,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见雨玲来了,从眼镜框上方看雨玲,“姑娘,你有什么事情?”
雨玲将自己脖子上的纱巾一层一层地解下来,解到最后,有些地方竟粘在了脖子上,上面全是黄水。老医生稀嘘着,失去弹性的皮肤揪成一团,他帮着雨玲将纱巾解下来,发现原本一厘米长的伤口竟然长到了七八厘米,伤口很整齐,像是用什么锐利的东西割开来的,很深,深不见底的深,伤口的表皮往外翻着,黄水淌了下来。
“哟,姑娘,这是怎么搞的,不可能的事情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医生像是见到了某种神秘现象,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雨玲急切地问老医生。
“姑娘,你这伤口太奇怪了,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啊。恐怕,我是治不好。”老医生将目光从雨玲的脖子上移到雨玲的脸上,像看一个稀奇的动物一般。
“你除了脖子有异样,还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的吗?”
雨玲脱下外套,将袖子捋到肘部,可以看到胳膊上有一块青斑。老医生凑上前一看,用手按了按,只要稍微用力,那里的肉就会陷进去一些,不会反弹回来。老医生连连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会死对吗?”雨玲问。老医生的脸在她的面前渐渐模糊起来。她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撞开了,林雨芬闯了进来,拉着雨玲就要跑。雨玲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放开我”,但情况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雨玲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地拽掉了下来,像块腐肉一样掉在地上。雨玲惊的尖声叫起来,旁边的林雨芬也吓得捂住脸,而那位老医生则一下子吓得昏厥过去。
虽然失去了一条胳膊,但雨玲并不觉得疼痛,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像烂掉的瓜藤一样,软塌塌的,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老医生叫着,雨玲才恍然过来,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你不会死,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没有做过坏事,老天不会那么惩罚你的。”老医生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看来,他还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雨玲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月光巷的,她觉得自己在飘,脚步在飘,身体在飘,心也在飘,飘到月光巷时,很短的距离,她竟然像飘了一个世纪那样。飘到月光巷时,天色已经黑了,一轮月亮升起来了,很亮,很圆,挂在天上,将月光巷照得一片皎洁,像笼着轻纱。
今天本不该有月亮的。但雨玲却真的看到了月亮。
她飘着,看见前面有个女孩急匆匆地走着,雨玲觉得她很面熟,好奇地跟了上去,并叫了一声,“你是靳小溪吗?”
那个女孩回过头,看了雨玲一眼,没有表情地又继续向前奔。最后在一家缝纫铺的门口停了下来,用力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张女人的脸卡在门缝里面。那个女人雨玲认识,就是林雨芬。
雨玲走了进去,看见林雨芬在收钱,写收据,量脖围,然后在量脖围的时候,将那个女人勒死了。雨玲惊骇之余,还看见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女孩躺在案板下面,她浑身没有东西束缚着,却动弹不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极端惊恐之色。
而此时,雨玲比她还要惊恐,因为那个女孩就是自己。
不一会儿,林雨芬拿出剪刀,那是一把裁缝衣服所用的又长大尖的大剪刀,来到自己的面前,低语了一番,然后咬着牙,对着脖颈处,咔嚓一声。
第40章 乔恩勇的难题()
雨玲“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林雨芬一把抱住雨玲,质问道:“死丫头,疯了你,这么晚了才回来,急死我了,妈的,你死哪去了?”
雨玲惊醒过来,她不说话,红着眼睛瞪着林雨芬,令林雨芬心里有些发毛。她退后,并警告林雨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雨芬没有跟过去,雨玲慢慢地扶着楼梯走了上去。她费了很大的劲,因为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劲。刚上了一半的楼梯,就昏倒了过去。
林雨芬来到客厅,将雨玲扶到沙发上,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发现伤口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在心悸之余,她又有些庆幸,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她连忙从楼下缝纫机的小抽屉里面拿出一包创可贴来,给雨玲贴了好几张。这些创可贴外表和市场上卖得一样,可疗效却大大不同。那可是她亲手制作的。
林雨芬相信,雨玲会好起来。雨玲会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她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把她带走,哪怕死神。
做完这一切,她将雨玲扶到了房间里,替她盖好被子。
就在她关门退出的时候,一只小虫子从雨玲的袖口里面慢慢地爬了出来,软软的,蠕动着,很快不见了。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乔恩勇也没有休息,他在看那本从赵仁美和沈广桃女儿手里面拿回来的“奇书。”书里面确实介绍了一本可以奇特的手术疗法,简单通俗地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换头。
乔恩勇曾经看到了类似的医学报道,报道称一个意大利神经学家卡纳维洛,称到2017年的时候,将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人体头部移植手术,手术的关键在于用极其锋利的手术刀切断供体和受体的颈部组织和脊椎,使供体的头部和捐赠者的身体“机械性相联。”
这是一项具有相当伦理和道德争议的手术,曾引起了医学界的一片喧哗。当然,这项手术的风险也是极其的大,45年前,有人将头颅移植手术在猴子的身上进行过实验,猴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由于未连接好骨髓,再加上身体免疫功能的排斥,这只可怜的猴子只存活了8天就死了。
这样世界医学界的难题,真的可以通过这本书里所介绍的那样,可以实施成功吗?乔恩勇仔细地看了下,发现书里面介绍的换头的条件十分的严苛,在实施之时,要念咒语,这实际上似乎又和巫术紧密结合在一起。念完咒语后,要对受体进行深度麻醉,在移植头颅之后,需要运用十分娴熟的针法密密麻麻的缝好,最后再加以咒语进行将所有的伤口冻结起来,使得伤口平滑得几乎看不出来。
林雨芬为什么会对这样的手术感兴趣?
而且这样登峰造极的手术,光靠林雨芬,曾经在a市实习短短几日的那点医学技能,能驾驭得了吗?
靳小溪死后一直只发现头颅,身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