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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借着方便的身份园子里溜达了一遍,很快变回来复命了。
“小姐,我方才帮我干娘摘果子,趁着人多打听了一遭。不过还是那一套水鬼索命的老说法。”
慕乐萱微微失望,“还有吗。”
“还有啊——差点忘了,她们还提到一个名字——舒夫人。”
“舒夫人?”慕乐萱挑眉。
小鱼点点头,“就是她,她们说是舒夫人复仇来了,要杀尽慕家所有的子孙。”
剧情突然劲爆了。
“他们还说了什么。”
“听看园子的婆子说,这舒夫人便是太爷的宠妾,当年甚至要抬她做平妻。据说当年闹的可厉害了,太爷甚至要带着她分家,另置宅院。后来老夫人挺着肚子去恳求长辈同意此事,便有了舒夫人的称呼。可没过两年,舒夫人怀孕后流产了,人也疯了,到处乱跑。太爷舍不得将她关着,使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可有一天,舒夫人在碧水榭那边跳湖死了。”
小鱼悠悠地叹了一声,“没过多久,太爷也去了。可谓是生死相随了。”
根据陪柳轻珊看的宫斗电视剧,慕乐萱脑袋里迅速脑补了一部宅斗剧。一个宠妾,一个正妻,两人斗的跟乌眼鸡似的,最后老夫人成功斗败了宠妾,在慕家站稳脚跟。
合情合理,完全说的通了。
还要再问什么,忽然茉香匆匆推门而进,“小姐不好了”她眼神不善地瞥了小鱼一眼,撅着小嘴道:“小姐,宁大人要你去问话!”
慕乐萱心头一突——该来的还是来了。以宁玉海的心思,找上她是早晚的事。必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才行。
“好,我马上更衣。小鱼你过来帮我。”
在茉香愤愤的眼神中,小鱼小声应了一声,低着头跟上去。
眼前的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的也不花俏,确实如青哥儿所说挺瘦的,一阵风能被刮走似的。一看就不好好吃饭,跟他小闺女一样。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赶紧拉回思绪。
“不用紧张,舅舅问你点事儿。”
慕乐萱抿抿嘴唇,轻轻点头,“舅舅请问,乐萱一定坦白从宽”
慕青杉咳了一声,她慌忙改口:“坦白回答,绝不撒谎。但是,乐萱有一个条件——”
妈呀,看着宁玉海这张面瘫脸,吓的她都口不择言了。男人看男人很准的,这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慕乐萱像小猫咪一样的声音说道:“我可不可以只跟你一个人说?”
看着女孩眼睛里的祈求,宁玉海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看那小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万分为难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们都出去吧。”
慕乐萱小小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宁玉海,“多谢舅舅。”
还好她实现打听清楚他家里也有女儿,还是个疼女儿的父亲。这样的父亲对同龄的女孩儿肯定会自动带入父亲的心理。
慕青杉大约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很担忧地睇了她一眼——开始你的表演,千万别过火啊。
宁玉海看了眼坐着没动地方的慕子良,后者跟没看见他的眼神似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有你舅舅,还有爹给你做主。”
慕乐萱本来也没想把慕子良撵走,不过是想造个势而已。
“三哥三哥确实是被我不小心推下湖去的”
“什么?!”
两个男人瞬间懵逼了。
宁玉海正了正身子,“你继续说。”
“但这事其中有很多曲折,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那日除了我在现场以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慕安。”
“慕安?就是死在碧水榭的家丁?”宁玉海看着慕子良问道。
慕子良点头,“正是他。他名叫慕安,是
慕乐萱委屈地点点头,“他多慕家的家生奴,以前她们母女的吃喝用度都是他负责的。”
“父亲你只知道他是忠心的家奴,却不知他是怎么欺负女儿的”说着说着慕乐萱开始抹眼泪。
慕子良的眼睛倏然瞪的老大,很快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是说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他好不要脸多次对女儿表达爱意,女儿拒不接受,可他还是对女儿动手动脚的。有一次他来秋山小居,竟然偷走了女儿的贴身之物”
如果深入调查慕安,慕安藏起来的东西一定会暴露,那他二人的苟且之事早晚会事发。
“混账!混账!这个混账!”慕子良气得气喘吁吁,“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事!”
第二十五章 七品推官()
慕乐萱抽泣着:“父亲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有时候您来了我都不知道,上哪里告状去。再说我都跟我娘说过,可是我娘不信,我怕您也不信。”
“哎——”慕子良抚着额头,悔之不迭。
这确实像杜芸惜干出来的傻事。
见他面上的悔恨之意甚重,比死了儿子还要难受。
这又奇了,慕乐萱暗暗想着。
宁玉海很想训训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但现在没这个闲工夫。“所以,他用那个威胁你见面?”
“是的。就是这样。那天是我主动约的他,目的就是要回我的贴身衣物,但没想到意外地碰到了我三哥。三哥待我很是亲近,还跟我聊天,还问我为什么哭。我一时没忍住,便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三哥。三哥听后气急了,听说慕安在附近更是要去教训他。我担心他嚷出这丑事来,便拦着他不让他去,一来二去拉扯,一不小心就掉到湖里去了”
慕乐萱捂着脸痛哭:“都是我的错,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子良叹气:“怪到青哥儿说什么都不肯说出实情,原来是为了妹妹的名声着想。真是好孩子啊”
宁玉海点点头,我宁家的血脉当然好了。
“除了这次,你们还见过面吗?”
慕乐萱稳了稳情绪,“后来又见过一次,因为我还是想把东西要回来,我担心他真的有一天恼羞成怒真的毁了我的清白。便又见了一次,就是这一次见面,我知道了一件骇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
慕乐萱盯着宁玉海深如海的眸子,“他当时也在,亲眼看着我们兄妹落水。后来他说我阴差阳错帮他差点做了一件大事,省得他动手了。”
“动什么手。”
“我也是好奇,问了同样的问题。慕安说,原本他就有意谋害三哥,正好省得他亲自动手了,只是可惜了没成功,没法向贵人请功。”
慕子良和宁玉海互相望了一眼,都被这话语中的信息量所震惊。
背后有人算计慕家的子嗣!
宁玉海又道:“你还问了什么,可问了那贵人是谁?”
“我问了,他不说。说他是没资格问贵人的名讳,要我也不要多问。后来我们便各离开了。”慕乐萱停了停,看了看两人的脸色,“我听到慕安的死讯吓得不行,觉得此事不能再隐瞒下去”
她屈膝跪下,“爹,你惩罚我吧,是我不守妇道,都是我的错”
“胡说什么呢。”慕子良把她扶起来,“这事怪不得你,只是这事莫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就当没发生过。”
“是爹对不起你呀,幸亏没发生什么无可挽回事,不然让我如何”
他叹了一声,止住了话头,转身对宁玉海拜了拜,“还望老哥在调查的时候多多帮忙啊,我先谢谢你了。”
慕安是条重要的线索,一定会查的底掉。到时难免会牵连到慕乐萱,那她一辈子就完了。和仆人苟且,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名声都完了。
宁玉海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我尽量。在不影响案子走向的情况下尽量遮掩过去。”
慕子良知道这已经是万分为难他了,连忙拱手道谢:“全靠老哥了。”
“还不快谢谢舅舅。”
慕乐萱心甘情愿地磕个头,“多谢舅舅!”
危机解除,耶!
慕乐萱走出屋子,外面阳光灿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美好。
小鱼急急迎上去:“小姐,没事了吧。”
慕青杉倚着栏杆笑道:“她能有什么事啊,看她鬼神不吝的样儿。”
少年乌发束着白色丝带,只束了一半,余发散在肩上。一身素白衣衫,外罩一层薄纱,更显得他丰姿奇秀。腰间束一条墨绿色穗绦,系着一块羊脂白玉,眉长入鬓,温润的眸子满是戏虐地望着她。
慕乐萱看呆了一瞬,暗骂一声‘死娘炮’,旋即瞪了他一眼,无力摆摆手,“大人叫你,赶快去吧。”
慕青杉不再耽搁,径直往屋内走去。
“小姐,今天这是算解决了吗?”小鱼道。
“解决了。”慕乐萱摸摸她的头顶,“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跟着我吧,至少前途明朗一些。”
在她更衣的时候,迅速给慕青杉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了她要怎样应付宁玉海,让他有个准备。小鱼得到了送信任务,历经了不少曲折将信送到慕青杉手上。
小鱼难掩兴奋之情,立马跪下,“多谢小姐提携,以后奴婢一定效忠小姐,为为小姐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慕乐萱将她拽起来,“说的什么话,搞得你家小姐我好像要上战场一样。”
“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小姐!”
“如此说来,是你们两个不约而同地一起说谎喽。”宁玉海看向慕子良,“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哪里大了,一点都不大。”慕青杉大咧咧坐到他下首的矮椅上,“她是我妹妹,这事绝不能透漏出去,除非我死了。我五妹也不是傻子,更加不会傻乎乎把这事往外说。所谓‘血浓于水’,我们的心事相通的。”
慕子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是好孩子,回头让乐萱亲自去谢谢你。”
“不用了,您让五妹多给我做几顿饭就好了”慕青杉突然掩口咳了起来。
慕子良急道:“到底是累到了吧。”
这时,缨络端着一个青瓷碗走过来,欠身行礼,“公子该吃药了。”
宁玉海看侄子咳得绯红的脸颊,心疼不已。希望他的学生能快快找到神医,快快治好才是。
慕青杉缓了缓,等气喘匀了才喝了药。
慕子良道:“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你舅舅呢。”
那药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虽不能根治,但见效奇快,这会已经止住咳了。
“不必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这么多的人,我是睡不着的。再说听你们说还有人要杀我,我觉得哪里都不安全,还是跟着舅舅有安全感。”
宁玉海道:“别胡闹,你没官没品的跟着我成何体统。”
“我不管。”慕青杉耍无赖般的看向宁玉海,“我不管,舅你得保护我的安全,我还没活够。”
“你就让青哥儿跟着你吧,我们也好放心,凶犯再凶恶也不会上你跟前杀人去。再说他再怎么说还是个举人呢。”慕子良苦叹道,“青哥儿可不能再出事了。”
慕家的子嗣凋零至此,想想都无颜见祖宗了。
宁玉海沉吟了片刻,“也罢,你反正是举人,本就可以为官的,做个推官还使得。便让我徇私一回,推举一回自家亲戚吧。”
本朝推官为正七品,协助知府掌理刑名、刑狱审查。推官一职,本就大多来源于举人和贡生,这个官职好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这样极好。”慕子良道。
慕青杉心底一阵激动,立即行礼作揖,“多谢大人栽培,下官以后一定跟着您为君上、为百姓殚心竭虑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少跟我打官腔。若你有半点渎职行为,本官定不饶你。”
“下官一定谨记于心。”慕青杉眼珠转了两圈,讨好地说道:“我娘那边还请您去解释一二”
他可受不了宁玉馨的魔音绕耳。
“你自己的母亲你自己去解决,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法说服,本官实在不能相信你又什么能力做这个推官。”
这话好像似曾相识。在狗跃轩之前他还处了一个男朋友,他也特冷血地说过——你的父母你自己搞定,我的父母我搞定。如果连父母都没法沟通说服,那说明你还未成年,未成年就不适合谈恋爱谈婚嫁。
现在想想人家说的挺有道理。不能摆脱父母的桎梏,便不可能有独立人格。没有独立人格的人只能被命运推着走,靠运气过一生。
慕青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做出十分受教的样子,“下官谨记教诲。”
宁玉海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去吧,若成功,明日去府衙办理手续。”
“是,青杉告退。”
他退出房间,心里不由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