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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克死她孩儿的灾星早就该死了,只是她还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才能堵住旁人的嘴。
“啊哎呀呀呀我的儿啊”
宁玉馨拍桌狂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慕青杉:“”
天知道她有多恨慕长松。
雨依然在淅沥沥的下着,慕青杉一副渔翁打扮,箬笠蓑衣一应俱全,脚上蹬着当下流行的防雨高头猪皮靴,面色凝重地来到案发地点——碧水榭。
远远看着碧水榭好像氤氲在一副山水画之间,难得的好风景。谁也想不到,就在诗情画意的地方,怨灵在逐渐增加,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添了新鬼。
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萦绕心头,让慕青杉灰心丧气。
也许他的父母对他的打击是正确的,他是真的很没用。他眼睁睁地看着凶手肆无忌惮地毒杀,而他根本无力阻止,都是他的错,是他的无能害的这些人枉死
慕青杉陷入了无限的自责模式,当他看到被打捞上来慕长松尸体的时候,整个人不住的在颤抖,他想拔腿狂奔,离了这地方!
他逃走没有人会怪他懦弱,因为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放弃查案宁玉馨一定会很高兴
对,逃。
他刚一抬脚,手上突然一暖,他疑惑地偏头去看,一双沉静的大杏眼正定定地看着他。
“这些是凶犯的错,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乱想。”
慕乐萱的少女音低沉许多,莫名地让他的心安了,那些杂乱的思绪安分下来。
“可是,是我的无能才”
慕乐萱打断他的话,“依靠现代先进的技术和仪器依然有数不清的案子成为悬案,你我这样在人文风俗法令律法皆不熟的情况下赤手空拳的破案,能破已经是奇迹了,破不了也不丢人。”
慕青杉觉得握着自己手的小手紧了紧,听她继续说道:“不必对自己这般苛责,何况,我们已经快接近真相了。”
慕青杉回握了握她的手,缓缓嘘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是我太脆弱了,太没自信了。我要是真有你们男人那种‘迷之自信’就好了。”
慕乐萱不可置否地笑笑,“想也别想,我们的自信是后天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共同作用的,你这辈子没戏。”
她可不想慕青杉好好的变成直男癌,那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在这破古代身为后院的女人基本上就告别自由自主了,可慕青杉不一样,他有一定的话语权,是她唯一的后盾。
“切,我才不稀罕。”
小鱼撑着伞立在两人身后,觉得两人紧紧握手有点不对劲儿,下意识往两人中间移了移,挡住后面人的视线。
明宴挑眉:真当我是瞎的?
赵仵作初步尸检完毕,走到两人面前,道:“大人,大少爷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日酉时到戌时只见,脚掌皮肤已经变白且有褶皱,就此推断。”
“是溺死否?”
“应该是溺死的,大少爷口中有白色泡沫,只是不知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慕青杉蹲下身子,让人翻过尸体,仔细检查了它的后脑,果然又摸到了一块伤痕。
赵仵作凑过来看了看:“也许是被漂浮物撞的,也许是被人打的”
“是被人打的,慕安,田氏在后脑都有这个伤痕。”
赵仵作心头一震,“当真?”
“嗯,我私下看过。田氏的尸体还在隔壁的凉房中,赵仵作不妨不去看看。”
“好,属下一会儿就去看看。”
慕青杉偏头看了看慕乐萱,只见她眼光灼灼地看着尸体,“赵大人辛苦了,快下去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尸体又跑不了,不着急。”
“多谢大人。”赵仵作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拱手下去了。
“来人,将大少爷的尸身抬到凉房中,注意要小心些。”
“是,大人。”
慕长松被抬上担架盖上竹席,匆匆抬走。他的手臂蓦然垂下,随着四人踉跄的脚步晃悠。
“方才赵仵作为何那般眼神看我?”
慕乐萱无奈道:“那是你大哥死了,不是阿猫阿狗,你怎么也要表现的悲痛欲绝一些吧,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自从成了女人后,心思比之前确实细腻了不少,反观他成了男人后心眼粗了不少。
“哎呀!我忘了!”慕青杉揉揉眼睛,丧丧地说道:“哭不出来”
慕乐萱摇摇头,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一把,面无表情:“哭——”
“嗷——”慕青杉眼圈一红,嗷嗷地干嚎着奔向慕长松的担架,“哎呀我的大哥啊,我滴个亲大哥啊你怎么就撇下小弟走了呢,你让小弟可怎么活哟嗷嗷嗷啊啊啊”
众人:“”
慕乐萱别开眼睛拒绝观赏——浮夸,太浮夸了,浮夸的飞起来。
不过反正古代流行的哭丧的礼仪,本来就假的不行,有几个是真心的呢。还记得红楼梦里贾珍贾蔷哭丧的片段,就是在打封建父权的脸。
慕青杉这厢哭得正慌,一个胖胖的婆子扑过来哭得凄惨无比,瞬间把他比下去了:“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走了可让老婆子怎么活哟”
慕青杉怎么肯认输,于是也拔高嗓门嗷嗷哭泣,“大哥呀我的亲大哥呀”
刁嬷嬷音高了几分:“一口奶一口饭喂大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撇下我走了”
原来这是慕长松的奶娘刁嬷嬷,从小慕长松爹不亲祖母不爱,所谓真正的亲人只有一个刁嬷嬷。
“刁嬷嬷”慕青杉自知比不过,已然放弃,刚想劝慰两句,刁嬷嬷瞪大眼睛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谁是凶手,少爷你可要为你兄长报仇啊!”
“刁、嬷、嬷请说。”慕青杉费劲地掰开她的手,“快过来给嬷嬷撑伞,都愣着做什么。”
有两个仆妇赶紧过去,在刁嬷嬷的头顶撑起两把伞。
“有什么话慢慢说。”
刁嬷嬷尖叫着道:“是我们院子里那两个小贱货杀的!”
“谁?”
刁嬷嬷身后的小丫鬟道:“是花妍和廖紫玉!”
“那是何人?”
他身边的慕乐萱小声在他耳边道:“是慕长松的通房丫鬟,紫玉是你娘送的,花妍是我娘送的。花妍你昨天见过的,那个长得妖里妖道的女人。”
“哦,原来是她。”他对花妍的印象还不错来着。
“她二人现在何处?”
“跑了!跑了!”刁嬷嬷拍地狂哭,“天杀的小贱人,卷了值钱的首饰跑了!”
慕乐萱轻道:“这些日子园子都封了,任何人只准进不许出,两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秦嬷嬷,你带捕快去各个角门查看。”慕青杉道。
秦嬷嬷道了声‘是’,招呼捕快跟她一起去查访院门。
刁嬷嬷哭嚎的紧,更大的哭嚎声伴着雨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
几人看去,原来是慕子良由人搀扶着哭着走过来,一边的侯氏也在抹眼泪,不过一看就太假了。
“长松啊长松”慕子良哆嗦着手掀开竹席,看着慕长松苍白死灰一般的脸,哀痛地悲鸣了一声,狠命得敲打自己的胸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怎么好,怎么向老太太、大哥交代啊”
侯氏忙拦着他,“长松已经去了,你何苦这样作践你自己?”
“二叔保重身体啊。”慕青杉哭道。
慕子良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停住哭声,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亮的吓人:“不行,青哥儿你得马上离开这里,你不能在这里等死!如果你再出个什么事,那慕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侯氏在一边闷闷生气,也不知道惦记惦记自己地闺女,就知道惦记带把的。
慕青杉眼神坚定地摇摇头,“不,青杉不走,也能走。我现在是公门中人,如今亲人惨死,案未破,不能走。”
慕子良急得不得了,“青哥儿!这回你必须听二叔的,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第三十六章 捉拿嫌犯()
慕青杉眼神坚定地摇摇头,“不,青杉不走,也能走。我现在是公门中人,如今亲人惨死,案未破,不能走。”
语气笃定的坚定不已。
慕子良急得不得了,“青哥儿!这回你必须听二叔的,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对不起,二叔,恕侄子无状,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里,离开你们。何况焉知那凶犯还有什么图谋,我走了,脱离危险了,让你们置于危险之中,如此不忠不义之事,青哥儿绝不会做!”
慕青杉说完这话觉得好佩服自己,从来没这么硬气过!他都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生,数十载而已。青杉不畏那些躲在暗处的鼠辈。”他站起来扶腰而立,气运丹田:“园子里的凶犯你给我听着!有本事就冲着我慕青杉来,别做缩头乌龟!你若敢再伤害这府中任何一人,我与你不死不休!”
洪亮的声音荡漾在每一个人的心尖,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激情。多日以来,园子里的人都在惶恐中浑浑度日,早就已经受够了。
听了这番话,每个人都恨不得撸起袖子把凶手救出来揍死他。
慕子良从来没觉得侄子这样顺眼过,“好!这才是我慕家的子孙!”
慕青杉上前握住他的手,软声安慰:“二叔,咱们绝不能怕了他,否则他么会在背后笑话咱们。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它们绳之于法。”
慕子良眼中含泪,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好,二叔相信你。”
慕青杉亦含泪道:“二叔谢谢你。”
“好孩子,好孩子”慕子良喃喃地说着,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慕青杉也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两人拥在一起,默默流泪。
干啥子呢一个个的,慕乐萱都没眼看了,这演的也太过了吧。
明宴倒是难得露出赞赏的表情,他没想到慕家的三少爷虽然身子弱些,但脾气真不弱,还是挺有气势的。在这种恐怖的情况下,不管是不是场面话,都让他刮目相看。
慕长松的尸体被暂时安置在凉房之中,等待上等的棺木做好才能入棺。他是慕家长子,不是没长成的双胞胎婴孩儿,是要按照正式的丧葬礼仪葬入慕家祖坟的。可现在案子未破,若是立马挂番祭奠,少不得要打开门户,届时凶手便是可进可退,更是肆无忌惮了。
慕青杉叔侄俩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拖两日再说,反正也要等着大老爷和老太太回来,暂且把凉房作为祭奠之处。
这边两人刚刚商量妥当,一捕快匆匆走过来道:“回禀大人,东南边看角门的婆子被人打伤,角门被人打开,想是有人逃了出去!”
“快带我去看看。”慕青杉急急拜别慕子良,跟着捕快往抬脚东南方向而去。
话说东南方向,可不就是阔松院方向的角门。
“我也去。”慕乐萱拉住他的袖子。
慕青杉还未出声,慕子良道:“休要胡闹,赶紧回去,那里不是小姑娘该去的地方。”
侯氏也趁机说道:“是啊,小姑娘家家的乱走什么,真不知道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在各个时候慕青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轻轻对她说:“等我消息。”
慕乐萱心里憋屈的要命,却不能发作,还要乖乖地去跟慕子良认错讨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女孩憋屈,做古代女孩更憋屈。等这件命案过去,她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就算淹死也好过在这里做二等公民。
东南方的这个角门是一个叫王九娘的婆子看守的,此时她的头上缠着白纱布,白纱布透着血迹,口里疼的直哼哼,应该是伤的不轻。
她看到慕青杉,连忙捂着头行礼,“三少爷。”
慕青杉压了压手,“你坐下吧,我问你几句话。”
王九娘身子被揍的不轻,浑身发痛,实在难以站立,便依言坐在矮凳上。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越详细约好。”
有记录的文书拿出文房四宝,提着笔等待王九娘的叙述。
王九娘舔了舔干燥的唇,缓缓道:“昨夜酉时,奴婢跟刘山家媳妇换班。因为外面雨太大,想着一定没什么事,便喝了点小酒睡着了。”
说到这里王婆子有点不好意思,心虚道:“奴婢没喝多少,只是因为外面下雨而喝了点酒暖暖身子”
慕青杉看了看她角桌上的半倒着的酒壶,遂拿起来闻了闻——酒味儿很正,以这里的制酒工艺,这样的酒已经算是上品了。
以她的月钱买这酒是很奢侈的事,看来是没少捞钱。
“你继续说。”
“是。”王九娘继续说道:“后来奴婢睡着了。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