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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尔澜扶额,重重咳了几声。
水秀反应过来,将几个人拽下来,骂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真给德阳王府丢人!”
余下个丫头垂下头,道:“郡主恕罪,奴婢知错。”
“你们啊,平时怎么交你的,做人不能被表象迷惑了心智。你们看他长个好皮囊,其实肚子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这样的人你们有什么可议论的,有议论的价值吗?啊?”
一小侍女低声道:“奴婢听说他十六岁就中了举人诶。”
另一小侍女道:“奴婢听说他破了件奇案,做了推官,最年轻的推官耶”
另外两人星星眼:“呀,居然这么厉害,还这么好看。”
“够了!你们”
“妹妹,青杉给你来请安了!”
赫连尔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外边。
四个侍女瞬间激动了,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男神的长相,看看是不是距离产生美。
赫连尔澜瞪了她们一眼,尽量平复了心情,道:“好。”
有侍女在外面打开软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她不仅眯了眯眼,努力张开眼睛,一个俊雅高挑的身影逆光挡住光芒,风吹过他柔软乌黑的发丝,与他明媚又略带羞涩的双眸对视,不由心跳漏了几拍。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温柔柔地说道:“下官慕青杉拜见郡主。”
赫连尔澜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脸上恢复了寻常神色,“免礼,劳烦慕推官了。”
“不劳烦,乐意效劳。”
哼——油嘴滑舌,一听就是纨绔子弟的套路,肯定有不少女孩儿惨遭毒手。
待要不声不响地怼他几句,却被城门里的哭嚎声打断了。
慕青杉一个眼神,他身边的小厮便像兔子一般跑没影了,不一会儿功夫,便跑回来在慕青杉耳边叽叽咕咕一阵。
“是这样。”他浅笑道:“城门里有送葬的队伍,等下城门便关了,他们怕等不及了,便在城那边闹了起来。”
赫连尔冬纳闷,“这个时候还有送葬的?”
“是邻县的人,死在了城里,渭城周边的城镇村庄有的有这种风俗,人死了是必须要回到家乡才能办丧事,不能在别处过夜。”
“哦,还有这么个风俗。”赫连尔冬潇潇洒洒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他们先过吧。父王嘱咐我们,出门在外不可摆皇家的普,丢皇家的脸,也不要暴露身份给百姓添麻烦”
慕青杉心里这个闹心,道:“不用,咱们马上过耽误不”
赫连尔冬一抬手,“不必麻烦,让他们先过吧。”
守城校尉看了看慕青杉的脸色,慕青杉僵笑一声,“听世子的,去吧。”
很快,从城门中走出一对送灵队,打头的年轻男人捧着灵位,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们穿着白衣孝服,打着白番,中间是装着杉木巨大的棺椁的牛车
当他们的牛车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慕青杉疾步走到队伍之前,伸手道:“等一等!”
捧灵的男人怯声问道:“这位是”
守城校尉高声道:“这位是衙门的慕推官,让你们停下就停下!”
慕青杉上下打量男人,冷声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送灵何处。”
男人咽了口口水,“小人李三,是城南李家打铁铺家的儿子,今个儿我爹突然得了急症亡故了,碍于我们家乡的习俗,便想着送父亲回乡停灵安葬。”
守门校尉吼道:“问你去哪!”
李三哆哆嗦嗦道:“上坎村,李家。”
这边守门校尉还在盘问,慕青杉则慢慢在送葬队中四处查看,当他走到牛车棺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第八十章 进府()
这边守门校尉还在盘问,慕青杉则慢慢在送葬队中四处查看,当他走到牛车棺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好事儿的赫连尔冬凑过去,“怎么慕兄,有什么情况吗。”
慕青杉抿嘴微微摇头,刚要伸手摸过去忽然一边啜泣的妇女嚎啕大哭,扑到棺椁上抚棺大哭:“老李,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哭着竟是要往棺椁上撞去,慕青杉手疾眼快,长手一伸用胳膊挡住那女人的寻死的脑门。
这一撞,撞的慕青杉胳膊发麻。
女人已经被人拉开,但仍在哭嚎,边上两女人被她带动的也开始嗷嗷大哭。
马车内,赫连尔澜愤愤道:“这是做什么,人家里死人了,还不放人家走,摆说什么官威?”
没人接话,因为其他的侍女都在心疼慕青杉的手臂。
赫连尔澜对慕青杉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女人嘈杂的哭喊声,让慕青杉深深皱起眉头,他的耳朵动了动,说出了一句震全场的话:“本官怀疑棺中之人并没有亡故,开棺。”
这话让送葬队静谧了一瞬,随即便爆发了更大的骚乱,有人更是摘了孝帽子撸了袖子要揍他,随即被守门卫镇压了。
李三的娘‘嗷’一声翻了个白眼,倒在地上,男男女女扑过去探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哭嚎阵阵。
李三一改刚才的怯懦,气势汹汹地道:“小人一家虽然是平头百姓,却也不容老父被人欺辱!你凭什么说我爹是被人害死的?”
“难道你听本官说你的父亲有可能还在人世,你没有一丝丝的心存侥幸的希冀”慕青杉莞尔笑了笑,“许是你和你的父亲关系并不好吧。”
李三咬着牙道:“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这般随意侮辱人的”
慕青杉嫌弃地诶了一声,“世子啊,你有没有闻到骚味?”
赫连尔冬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像还真有。”他走近棺椁,“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啊!”
他惊叫一声,指着牛车尾部的正从微微倾斜的模板上低落可以的黄色液体,他捂住鼻子,惊叫道:“你家老人真的没死!”
李三急道:“这有什么,一看你们就没经历过这事。许多人死了之后,都会拉尿失禁。”
赫连尔冬切了一声,“少胡说,你看你家老爷子的尿,还冒着热气儿呢。人还没咽气呢,你就迫不及待地下葬,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慕青杉沉沉望着李三,“开棺。”
笃定的眼神让李三认命似的跪下地上,整个人抖若筛糠。
很快,棺椁被撬开,五个守门卫使了牛劲终于将棺材盖打开,几人忍着骚气冲天的的味道探头一瞧,各个大惊失色。
“大、大人!快来看啊!”
慕青杉听了三步两步跨上牛车,往里一看——只见这个棺椁中有七八个被捆住手脚的女孩子,她们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看到右下方棺椁处的那个女孩儿的头破了,她旁边的棺壁都是血印子,想必是她方才发出的求救的声音,才引起他的注意。
慕青杉吼道:“快快快,快救人!”
守门卫们七手八脚地将棺椁里面的女孩子抬出来,试了试气息,“大人她们还活着,看样子像灌了迷药。”
“先将她们送到衙门救治。”
“是。”
赫连尔澜看他们一群人在忙活,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忙吩咐侍女去打听。须臾,侍女回来将拿边的事完完整整转述一遍。
听了侍女的回话,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他竟然这般厉害了吗,真是不甘心。可是,确实是他看出了端倪,救了那么多人。
她身边的侍女炸锅了:
“哇哦,慕公子真是又好看又有才能诶”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呀”
赫连尔澜一眼眼风扫过去,刚要接口的水秀,喝道:“你们有没有规矩,还把郡主放在眼里吗?”
几个小侍女忍着笑,“郡主,奴婢知错了。”
赫连尔澜轻哼一声,“你们都是些傻子,渭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说明它不太平,还有心思想别的!活该你们当一辈子伺候人的!”
她从车窗看到她兄长,正和那家伙说话,还一副崇拜的样子又让她一阵阵胸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通通不省心!
“哎呀,慕兄啊,你真聪明,怪不得我父王总夸你,我算是服了。”赫连尔冬道。
慕青杉谦虚地摆摆手,道:“小事一桩,是他们的破绽实在太多了。想必他们是匆匆忙忙地临时决定运走人,所以才让我轻易看出端倪。”
“什么端倪?”
“你看。”慕青杉指着蹲着的‘送葬队’,“你看那女人,方才她撞向棺椁要寻死,我还看到她孝衣里面穿着花花红花的衣裳;你再看她身边的年轻女人,她手上的蔻丹还没来得及弄掉。一般情况下,就算在急,也不会有人这般不讲规矩。”
“一开始我和那李三说话的时候,分明闻到他口里还有浓重的酒气,想必中午一定吃了酒。要么他全家都是连样子都懒得做的不孝子,要么必有蹊跷。”
一席话说的赫连尔冬心服口服,崇拜值蹭蹭地飙升,“慕兄真是心细如尘啊。”
慕青杉笑笑:“哪里,都是职业病。”
“什么病?”
慕青杉转而道:“对了,世子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青杉恐怕不能相送了。”
赫连尔冬爽快道:“你忙你的,公事要紧。”
“多谢世子。”慕青杉眼神犹豫地望了望那边的马车,“郡主那边”
“放心,我妹妹心宽如海,自然会理解的,你去吧。”顿了顿他凑近慕青杉,“要是审出什么结果,你可要跟我说说,这案子可有我的一份功劳。”
“这个自然。”
慕青杉笑着,介绍族中长辈,让他们护送世子郡主回府,而他压着一十二个嫌疑犯往衙门里赶去。
慕府。
许银匋带着一众女眷早早地守在大门口,等候世子郡主驾临本府。
宁玉馨扶着她的手臂,道:“娘,要不然先歇歇吧,这会儿没来想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慕乐萱困得打了个哈欠,被杜芸惜在一边警告式地瞪了一眼。
妈蛋,连哈欠都不让打,还能不能有点人生自由了。
“就是啊。”侯氏摇着团扇,懒懒抱怨:“青哥儿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报个信儿。”
宁玉馨默默白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远远一人骑着马奔到门口停下。
原来是慕青杉的跟班的小厮,他弓腰拱手道:“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方才在城门口少爷抓到了一群拐子,正押往府衙。郡主世子的车舆耽搁了一些功夫,现在已经到了公羊街。”
侯氏道:“哟,你瞧青哥儿是怎么回事啊,眼下还有什么事比迎接贵人重要,天大的事都该放到一边去吧,真是”
慕莲溪拉拉她的袖子,“娘,我三哥做事有分寸的,你别说了。”
真无语,见了人家面这么亲那么亲,人没在跟前就嚼人家的舌根,这是什么毛病。
许银匋拍拍宁玉馨的手,道:“莲溪说的对,青哥儿肯定碰到了更重要的事,世子郡主会理解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队马队从街头拐出来,往他们这边而来。
“哎呀,来了。”侯氏咋咋唬唬叫了一声,一改懒散的作风,先给自己整了整衣裳,又帮慕莲溪整了整。
许银匋带着众人迎了出去,在车队快到跟前的时候,跪拜道:“拜见世子、郡主。”
慕乐萱心疼了疼自己男子汉尊严,随着众人下跪。
大丈夫能屈能伸
赫连尔冬快快下马搀起许银匋,“老夫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看着眼前这个笑容二二的俊朗少年,许银匋想起小时候那个总被自己孙子逗弄的小胖子。
“居然的这般高大,真好,真好。”
“青杉见我第一面说的也是这句话,你们果然是一家人。”赫连尔冬回头道:“郡主,下车吧。”
赫连尔澜面上敷着轻纱,轻移莲步,由侍女扶着下车来。
但看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便知道这是一家人没跑了。
她盈盈下拜,笑语晏晏,“尔澜见过老夫人,各位夫人。”
众人连忙还礼,许银匋一派欣喜之情,“世子英风俊朗,郡主高贵典雅,德阳王真是有福气。”
赫连尔冬爽朗地笑了笑,赫连尔澜则垂眸似有羞涩之意,“老夫人过奖了。”
这慕家老夫人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往的年纪,但却精神奕奕,眼睛里的光是那种温和而非精明,气质让人舒服。
也是,面对宠妾而不知争宠,反而出手相帮,这样的人总归有些特别。
许银匋温温笑着,握起她的手,“王爷和王妃身体一向可好?”
赫连尔澜笑盈盈道:“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