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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喜欢年轻漂亮女孩儿的极端大男子主义的皇帝,最怕的,不外乎就是会老会死。
微带赞许地给了姜琳琅一个眼神,容珏捻起一缕散落身前的青丝,眼里点点寒芒,“纵、情、声、色又要面子,你说,有什么比一个道术高超,会炼丹,甚至没准能炼出长生不老药的高人,更叫他信任和讨好?”
他甚少说这么多,但是这一段话,却给了姜琳琅很大的震撼。
原来,容珏打的是这样一手牌!
一个有把柄被他握在手里的宠妃,一个正受信任依赖的属下冒充的道长
这两个人加起来,简直就是——王炸!
就这样的一手好牌,姜琳琅不由咽了咽口水,看向面色始终镇定淡然的容珏,问出了那个始终盘旋在她心底的疑惑——
“你是想,反吗?”
第225章 反了?矛盾()
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带着几分不确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却没有恐慌地问道。
容珏定定地回望着她,那双眸子此时暗藏着寂静银河中闪耀的点点星光,却幽深得比望不见底的海还要深。
半晌,他才轻启唇,声线清冷,微低哑地反问一句,“想做皇后么?”
姜琳琅“恩?”了下,随即瞪大了眸子,下意识脑子里浮现的是皇后那张佛口蛇心的面貌来,打了个寒噤,摇头,“不想!”
于是,她看到他笑了,极轻极轻地一声,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类似是愉悦还是什么的深意。
“我更不想当皇帝。”他收起笑,看向姜琳琅时,眼底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沉,抬手像是抚摸宠物一般地摸了摸她的发,语气薄凉又讽刺。
不想当皇帝
姜琳琅微偏着头,看着这样的容珏,他面上的神色不似作假,那双眼睛更是深邃又满是嘲讽不屑。
她相信,他这话不是一时信口开河,更不是谎言。而是他骨子里,真的厌恶那个位子,就好比,她听到当皇后,第一反应就是恶寒和抗拒一般。
那么
“不要问,就好像你身上的秘密,我也不问。”容珏忽而一手按住她那只还拽着他衣袖的手,反手握住,他的手这时候居然凉得吓人,但都不及他现在的神情来得冷。他淡淡地看着姜琳琅,眼里明明没有恶意,却无端地叫姜琳琅心里一凉。
什么叫,她身上的秘密,他也不问?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摸那块玉牌,但是及时忍住了。随即却定定地看向容珏,“是不问,还是——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话音一落,室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了。
容珏面色沉冷,没有一丝笑意温柔存在。
而姜琳琅的脸色,却紧绷严肃无比,眼底闪烁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热度。
两人就这么久久地,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出声打破这份滞凝。
许久,还是姜琳琅嘴角扯了扯,挤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弧度来,艰难地拥着被子躺下,“算了,我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她并没有责怪容珏的意思,却感到一阵心酸,他们之间明明好像已经两情相悦了,可总是要夹杂着这些数不清的秘密,谁都不肯先松口。
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到现在直接告诉他,身上这个玉牌的秘密,因为赌不起。
赌不起自己家族的秘密。
所以她不想怪容珏,因为没有立场。
可是每次,都是这样,她被瞒着,直到发现了蛛丝马迹,他才肯施恩地告诉她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望着背对着自己,抱着被子无声地表达着不想再谈下去的情绪的姜琳琅,容珏眸子迸射出一丝寒芒,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望了许久。
最后才起身,抿紧了唇线,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地开口,“冷静了再说。”
他自问对她已经是忍耐到了一种极限,前所未有的对一个女人这么纵容,但是她越来越不满足。他承认自己是在意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但这不代表,任何事都要知会她,被她操控自己的步伐计划。
想到这里,容珏深沉的眸子再度笼上一层阴霾,推开门,大步离去。
“大人。”莫寒端着药恰好要敲门,见容珏出来,立即识相地退到一侧保持安全距离,垂首行礼。
自从她被指给姜琳琅后,容珏便下令,莫寒此后唯一的主子是姜琳琅,对他的称呼便自然变成了“大人”。
容珏阴寒着脸,比外头的风雪天还要冷几分,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碗,忍了忍,还是压低声音对她吩咐道,“好好伺候你主子,有事找暗三。”
这意思就是不要找他了。
莫寒垂下眼睫,心底有几分不解,但也听得出容珏现在的口气并不好,刻板的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恭敬地应了声,“是。”
随后,容珏甩袖离去,去了书房。
莫寒看了眼容珏离去的背影,暗一跟在容珏身后,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摇摇头,示意她好生照顾里间的姜琳琅。
收回视线,莫寒敲了门,“主子,喝药了。”
里头响起姜琳琅轻淡没有起伏的声音,“进来吧。”
仔细听,还是听得出,心情也不好的。
莫寒虽不通人情世故,却五感很敏锐,再根据对姜琳琅的了解便也猜测到,想必两位主子,方才闹了不愉快。
推门进去,莫寒将门关好,免得漏了风进来,端着药掀了帘子进去。
将托盘先放下,步伐稳重又没什么动静地走到床前,“主子,属下服侍您解药。”
姜琳琅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也没回头,但是莫寒耳力过人,还是听到那极力掩饰也没能掩盖过去的,细微的啜泣声。
莫寒脚步一顿,一时无措起来,主子这是,哭了?
她斟酌着匮乏的言辞,最终只僵硬地说了声,“主子,别哭了。”
姜琳琅背脊一僵,短暂的停顿后,只听她恼怒的声音响起,“我没哭!”
她才没哭!
只是那声音,带着哭腔,怎么都不像是没哭的样子。
莫寒:“”为什么会说这么拙劣的谎。
看了眼一旁再放就要凉了的药,莫寒咳了声,面上又纠结又严肃,“主子,不然先喝了药再接着哭?”
姜琳琅:“”这暗卫是来逗她笑的对吧,对的吧!
缓慢地抬起手,拉着被子擦了下脸颊边沾到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想要翻身一跃而起,却因为浑身无力酸痛,而重新软到摔下去。
“”
莫寒怔了下,立即上前搭把手,将脸埋进被子中的姜琳琅捞起来。
才要张口,就见红着眼睛的姜琳琅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别说话,直接将药端来!”
她怕这个情商太低的女暗卫,一张口,会让她想要打人。
虽然,她现在没力气动手。
果然,容珏带出来的属下,和他一样,不懂人情世故!
莫名被牵连的莫寒,一脸无辜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
第226章 隔阂,截人()
书房内。
暗一小心翼翼地研着墨,看着第不知道多少次将写好的东西又给撕了扔地上的容珏,默默收回视线,只觉得书房里格外凉飕飕。
白烧的地龙。
“看我作甚?”容珏“咔嚓”一下,将手里的毛笔直接给捏断了,他看着面前一堆废纸,心情格外地烦躁。
忽然抬头,看向一侧的暗一,阴沉沉地开口,冷声道。
暗一无辜地看着他,“属下不敢。”
主子一和夫人闹别扭,苦的就是他们这些当属下的。
“金广茂如何了?”容珏烦躁地再次扔了一个纸团,索性一挥手,将桌案前的纸笔都挥一边去,沉着脸色,过了半晌,忽而问起。
暗一微忖,随即道,“监视驿站的人回禀,说是遭受重创,仍旧昏迷中。不过”
“恩?”容珏轻抬起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眉梢微挑,示意暗一接着说。
暗一于是汇报道,“回禀的人说,欧阳烈兄妹产生了口角,随即欧阳烈派人将欧阳妩关起来,探子隔得远没能听清楚具体谈话但好似两人撕破脸皮,欧阳烈派人看守不说,还让丫鬟给欧阳妩梳妆打扮。”
听着暗一事无巨细的汇报,容珏眉心微微拧了下,挑拣出有用的信息出来。
“口角,关押,梳妆”他手指微顿,眼底有流光掠过,“原是打这个主意。”
他唇角微微牵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讥诮不屑,又带了几分恶劣的笑意。
“让人告知一声怜贵妃。”容珏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雪绵延,萧瑟冰冷的景象,面容或明或暗。
暗一已经下去吩咐了,而他却一个人,在窗前,站了大半宿。
脑海里走马观花般地浮现一些过往的,现在的记忆,很多人的。
他杀过的人的样子,最后却定格在,一身绯裙在树下舞剑,灵动快活的身影上。
她精致婉约的面容,慧黠清澈的眼眸,轻灵的身姿。
明媚如春的笑容。
最后,他想起,两人争执后,她那个倔强瘦弱的背影。
他知道她藏着的秘密,她亦是知晓他还有很多的隐瞒。
他们之间,不提便相安无事,一提,便牵动全身,他浑身的刺,扎人亦伤己。
此时,钟粹宫中。
“啪——”得到口信的楚怜儿,原先还闭目养着神,一下豁然睁开眼,广袖中一只手伸出,美目上挑,“来人,替本宫沐浴更衣。”
宫女不禁面上不解,“娘娘,这个时辰”
大半夜的,娘娘身怀有孕,怎么想着沐浴更衣了。
楚怜儿却想着方才离去的那宫人说的话,面容一点一点沉下来,玉手捏着身上的锦被,将上面的金丝银线勾起一缕。
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少废话,沐浴更衣!”
她忽然的疾言厉色,将工人向吓了一跳,皆是跪下直呼息怒,小心身子。
然后紧锣密鼓地开始给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不到一个时辰,楚怜儿便花容月貌,姿容明艳动人地出现在皇帝的寝宫外。
恰好,两个太监抬着一席被子,里面隐隐有个人在挣扎。
“慢着!”
楚怜儿目光如炬地落在那几乎无效的挣扎着的一团身影,微微眯起眼角,叫住了正准备往前走的二人。
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时辰,怜贵妃不在自个儿的寝宫歇息,跑到了皇上的寝宫外。一边恭敬地行礼问安,一边有些惶张地抬着那被子里的人,面上泄露出几分不安来。
这事儿还是皇上吩咐过,趁没人注意时暗安排妥当的,这会儿最不该看见的人却出现了,这不是
“贵妃娘娘金安。”
楚怜儿带着两名宫女,广袖遮掩着未曾隆起的小腹,雪肤红唇,眉眼精致又柔弱可人,只是眼底含着几分料峭,望向他们抬着的人,声音很轻,语气也不带什么审问,只好似好奇般地开口询问,“这是?”
此时天都未亮,说是没看清那是个活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但若说怜贵妃知晓被子里裹着的是谁,这就更说不过去了。
两名太监默了一瞬,还是前一个灵机一动,便忙道,“启禀娘娘,这是新进宫的一位修容”
“哦?”楚怜儿有些“意外”地扬眉,随即走上前,才伸出手,那两人就如惊弓之鸟般地躲开。
“娘娘恕罪!这里陛下传召的修容奴才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二人可不敢得罪怜贵妃,但这被子里裹着的却又是不能这会儿见光的贵人。
二人的反常,更是证实了楚怜儿心底的猜测,她面色一凛,手一扬,便掀起被子一角,只见里面露出一只雪、白柔荑,正抓着被子一角做挣扎,只力道很小。
她微眯起眼角,便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
不情愿,被下了药。
再结合之前容珏派人传来的口信,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几番一思虑,便面色变了几变。
“本宫怎么不知近来有新进宫的修容妹妹?你们二人形容鬼祟,莫不是意图谋害陛下?!”楚怜儿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上位者的生杀予夺的威仪,眸子寒光一闪,“好大的胆子!还不从实招来?!”
两名太监一下子懵了,哪里知道这么会功夫,这位贵妃娘娘就震怒,还给他们安了这样一个大罪?
登时慌了神,抬着被子,就跪下了。
“娘娘息怒,娘娘明察啊!奴才们不敢,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啊!”
“那就让本宫的宫女好好查一下,这里头的究竟是不是新进宫的修容!”楚怜儿声音冷冷的,在“修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