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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来?”忽而身后传来顾明珠的声音,欧阳妩惊了一下,回头,见是顾明珠,不由得拍拍心口。
趾高气扬地道,“你做什么站我身后吓本公主?”
顾明珠面上带着微妙的笑,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欧阳妩,“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心中有鬼吧。”
这话一出,欧阳妩忙将手中的令牌放进袖中,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她僵着脖子,两道浓眉不悦地吊着。
“管你什么事!”
顾明珠微微眯了下眼睛,眼角余光捕捉到欧阳妩那飞快塞进袖中的令牌上好像刻了个
“容”字?!
忽而她脑海中一连串的讯息连起来,随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公主不必这般戒备我,说起来,马上你也要尊称我一声王嫂了。都是自家人。”
欧阳妩听了,不由得嗤一声,神情分外不屑地上下扫了眼顾明珠,“王嫂?呵呵呵,也不看看,你这王子妃的身份怎么来的?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四个字,成功叫已经能很好控制情绪的顾明珠面色变了变。
脸色白了下后又转青,变红,最后化作一抹阴沉。
“公主是等容丞相吧?”她忽而话锋一转,抛出一个烟雾弹的问题。
欧阳妩戒备更甚,但那高度紧张的模样却出卖了她,顾明珠心中更加笃定了猜想。
不由面上笑意扩大,心中不禁赞道,当真是你撞上门来的。
“公主,我方才看见一个很像容丞相的人,去了那边。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顾明珠故作不确定地摇摇头,好似又反驳自己的话般。
欧阳妩却上当了,她想着自己已经按照怜贵妃的方法,联络了容珏,顾明珠说看到很像容珏的人,那定然就是容珏了?
“我凭什么信你?”但是欧阳妩很快压下了心头惊喜,警惕地瞪着顾明珠。
无奈地摇摇头,顾明珠眼神真诚又哀伤,“公主,我都说了,很快我便是你王嫂了虽然是意外,但这是既定事实。我想和公主修复关系,毕竟还希望公主能在你王兄面前多美言几句。”
她这般示弱,叫欧阳妩一时辨不清真假,但她怎么看,也看不出顾明珠是说谎。
微一纠结过后,还是情感占了上风,她又自我安慰地想,这个顾明珠现在也挺惨的,被她那个王兄玩弄不说,又死了亲生母亲。
这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会来求助她,想要讨好巴结自己,这种自尊心极大的满足,叫欧阳妩一时得意忘了形。
“好吧,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许说出去,不然——我让王兄收拾你!”欧阳妩虽然已经和欧阳烈决裂,但表面上还是要面子地装作能在他面前说上话的样子。
威胁地捏了捏拳头,对顾明珠道。
顾明珠微微从袖中伸出手,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面上却带着几分害怕,点头不止。
“公主这簪子,真漂亮!”待欧阳妩转过身去,她却忽然拔下欧阳妩头上的簪子,故作惊艳地道。
欧阳妩警惕地回头,但见顾明珠只是低头欣赏着手中的簪子,她便见怪不怪地摆摆手,想着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惨,看中了一根簪子而已,就赏给她好了。
“给你了。”
说着,她便朝顾明珠所指的湖边另一头走去。
顾明珠忽而笑意一收,“真的吗?太谢谢公主了!”
她悄无声息地接近欧阳妩身后,眸光扫了眼四周无人,在欧阳妩一心往前走时,忽而举起簪子,毫不犹豫地朝欧阳妩的脖子,扎下去。
“唔——你!”
欧阳妩不敢置信地转过头,顾明珠一松手,前者捂着伤口,瞪大眼睛,指着面容冷漠的顾明珠,摸到一手的鲜血。
呆滞了。
而顾明珠,第一次杀人,她面上冷漠淡定,心中却惊骇不已,但是她既然走出这步了,便不会后悔——
她伸手拉了把欧阳妩,避免血溅到自己身上,又不影响她从对方袖中拿到那刻着“容”字的令牌。
待确认上面的字时,顾明珠笑得欣喜若狂,真是天助她!
容珏,你敢打皇帝女人的主意,还留下这么重要的信物,你也有大意的时候!
顾明珠见欧阳妩在地上艰难地爬着,想要求助,她眯了下凤眼,一手拉着对方的脚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人给推到了湖中。
对着湖中微弱地扑腾了两下,随后便没了生气,血水染红湖面的那团身影。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蠢了。”
她看着欧阳妩的尸体,就好比亲自将曾经同样愚蠢的自己也推了下去。
天真地相信着男人,愚蠢地信任着别人的后果——
要么死,要么学聪明。
第293章 令牌,嫌疑()
仔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丢什么配饰,衣裳也没有染上血渍,顾明珠谨慎地打量下人迹罕至的四周。
想起自己在确认令牌上的字后,将令牌放到了欧阳妩怀中,便微微勾起唇角,快速离开。
但她万万不会想到,一人坐在树上,看了眼湖面上的血色,微微啧了声。
吐出嘴里的叶子,青色的衣裳若隐若现,与常青树混为一体。
“有趣了。”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眸子轻轻弯了弯,愉悦地笑了声。
坐在轿撵中,顾明珠伸手掀下车帘,平复了下心绪,手心揪在一起,靠着车壁,只觉后背一片濡湿。
闭上眼,她死死地抿紧唇线,半晌后,却忽而低低地笑出声,这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诡谲和阴森。
叫一旁的丫鬟脊背头皮一麻。
当天傍晚,伺候欧阳妩的宫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一天都没回来了。
因为之前欧阳妩一直对这些宫人防备极深,出门也不带宫人,一不如意就会打骂宫人。是以,刚开始宫人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直到——
一个时辰后,当巡逻的宫人发现欧阳妩时,尸体已经在水中泡了一天了,面无血色,宫人尖叫一声,忙诚惶诚恐地汇报给皇帝。
当夜,皇帝龙颜大怒,要求宫人彻查。
而当宫人将可疑的令牌呈给皇帝时,他面色一变,拍着桌子,第一次怒气冲冲地传召了丞相容珏。
这事传到钟粹宫时,楚怜儿手里的梳子一掉,扯掉几分头发,她微嘶了声,眸子里闪着幽芒。
“陛下传召了丞相?”
她问自己的宫人。
宫人道,“听说南国那位公主是被人用簪子刺死的,她身上发现了丞相的令牌。”
至于那令牌怎么会在欧阳妩身上,没有人比楚怜儿更清楚了。
楚怜儿微微眯起眸子,想着近来陛下的身子日况俞下,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在长大
现在欧阳妩死了,没有人知道是谁给她的毒,下在陛下的饮食中,而此时,证据又指向了容珏——
哈哈哈,实在是天助她也!瞌睡来了有人递了枕头!
这下,她可以推波助澜,将容珏拉下水,顺势将下毒的罪名推给他!
这般想着,楚怜儿立即对宫女道,“快,给本宫梳妆!”
她现在就要去面见陛下!
当丞相府中正用着晚膳的容珏被传进宫时,姜琳琅立即放下筷子。
“公公,可否告知一声,宫里出什么事了?”
太监为难地甩了下拂尘,“这”但他看向容珏,眼里却带着几分犹豫。
容珏安抚地拍了拍姜琳琅的手背,“无事,进宫看看便知。你好好用膳,熄灯前我定然回来。”
他这般说,便是胸有成竹的意思,姜琳琅抿着唇,还是不放心,但容珏已经起身,跟着太监进宫了。
“师妹,别担心,会没事的。”木霆见状,忙宽慰地说道。
方才容珏的言行,他能看出来,那个男人似乎事先预料到了。看来是很有把握。
而师妹关心则乱吧。
木悠然夹了菜放姜琳琅碗里,见她拧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禁鄙夷着,“你相公都说了熄灯前回来,你还不相信他的本事?”
闻言,姜琳琅勉强地笑笑,也是,容珏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丞相,你可识得此物?”待容珏到了皇帝寝宫时,皇后和楚怜儿都在,甚至欧阳烈都在场。
皇帝抬手免了容珏的礼,开门见山地就沉声问话。
容珏看了眼大监手里托盘中的令牌,面上划过一丝讶然,下意识看向皇帝身侧,盛装华贵的楚怜儿,后者只是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眼里一片幽光。
至于皇后,只是坐在那,安逸地看戏。
这场好戏,不管是谁最后落了下乘,她都乐见其成。但如果要选择的话,她目前更希望,楚怜儿这个小贱人跌落云端——
一来,太碍眼了,二来,容珏还有用。
不过就算容珏出事了也没关系,她正好利用此事要挟姜琳琅,替她寻找传国玉玺。
想到此,她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容珏微一拱手,淡淡地道,“回禀陛下,这是臣的令牌,不过——遗失许久了。不知道陛下从何找到的。”
遗失?
楚怜儿不禁心里冷哼了一声,幽幽地开口,“怎么会这么巧,这令牌是从南国公主身上发现的,而公主不幸遇难被人杀害,丞相居然说自己贴身的令牌遗失了”
她状似不解的话,却是在诱导和激怒皇帝。
要知道,楚怜儿之前帮着欧阳妩吊着皇帝,美人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滋味,皇帝着实不悦。现在,还没得手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在皇宫的湖里了。
不只是皇帝自己心里不爽,这更是一件不好好处理难以平息的大事!南国使团还未离京,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发难起来
他不禁看向闻讯而来的欧阳烈,眼底一片阴暗,这欧阳烈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些,白天发生的事,傍晚他猜得到消息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他却还是赶进宫来了。
想着,他一拍桌子,对下方的容珏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容珏,你不解释清楚,朕今日定要治你的罪!”
容珏不紧不慢,也不急着下跪,他眉眼平静,一双长眸若两汪黝黑的泉,泛着清凌凌的冷光。
他只淡定开口,“陛下息怒。臣这令牌的确是遗失了许久了。这事容后再解释,可否先让臣瞧瞧,南国公主的尸体?”
这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令人实在捉摸不透他现在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楚怜儿眉心微凝。
“呵,小王的妹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丞相知道了一点也不惊讶,现在还这般装神弄鬼的,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欧阳烈这时候出来搅浑水,出面道。
容珏似笑非笑地看去一眼,那笑意很阴寒,叫欧阳烈不由自主地想起,被剖内脏而死的金广茂
一时头皮发怵。
第294章 验尸,人证()
“有什么好惊讶的?人总会死。王子稍安勿躁,等本官查验过尸首,再对质也不迟。”
容珏悠悠然地抖了下袖子,露出白皙如玉的一截手腕,从容地从袖中拿了一副手套,戴上。
似乎,料定了皇帝会同意他这个请求。
皇帝憋了一口气,但还是招招手,“将尸体带上来。”
不多时,太监抬着担架,将白布掩盖的尸体放到容珏面前。
容珏戴上手套后,微微弯身,膝盖半曲,掀开白布。
欧阳妩的面容因为浸泡了湖水的缘故,显得苍白又泛青,楚怜儿和皇后默默别过脸,有些不敢看。
但是容珏却面不改色地伸手,将尸体的脑袋偏过一侧,找到了那个致命的伤口。
“死因是利器划破脖子,流血过多。”他不慌不忙地陈述着,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伤口,“凶器——看伤口形状,应是簪子,伤口不深,可见凶手力气不大。看这个深度,倒像是不会武功的女子。”
他冷静的分析声音在殿内格外清晰,楚怜儿死死地揪着帕子,不由得看向自己身侧的皇帝,但见后者拧着眉,一副深沉的样子。
暗叫不妙。
照这样下去,容珏一会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了。
“丞相空口无凭的,如何能叫人信服?再说,就算真如你所说,那也许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伪造成不会武功的女子的作案手法呢?”楚怜儿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在殿内响起。
皇帝眉头拧得更深了,皇后慢悠悠端了茶盏,借着低头抿茶的动作,掩饰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个蠢货,这般急着给容珏使袢子,也不怕,后面反被拖下水。
现在不管真凶是是谁,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容珏或楚怜儿遭殃了。既然这样,她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