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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想知道。”姜琳琅再次捂脸,没眼看眼前这一片狼藉,容珏回来绝壁要打人了。
师父,我让你来比试,你怎么给我拆起房子来了!
“师父,你要是再拆房子,我不给你买酒了!”无奈,姜琳琅对着空中打得不亦乐乎的三木吼了一句。
这一句可谓是关键无比,原先还想踢飞砖瓦攻击闻人晟的三木,一屁股坐到屋顶上,默默望了眼姜琳琅,再看了眼自己干的“好事”。
对了对手指,“我知道了!”
然后飞身朝闻人晟奔去,手虚空一指——
“咣当——”
闻人晟连人带剑从半空落了下去。
好巧不巧,就落在那被三木拔起的树后出现的一个坑里。
“啧——”姜琳琅忍住摸一下自己屁股的冲动,表情替闻人晟痛了一下。
木悠然吃果子的速度恢复了正常,语调带了几分感慨,“师父啊,酒是他最大的对手。”
敢情前面打得那么激烈,都是他老人家在练手呢==
闻人晟呆滞了半晌,才回过神,自己被一指给打落高空,跌坑里了。
他看了眼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剑,剑刃上有一个细小的缺口,足足愣了好一会,他才想到:这是三木那一指虚空打出来的。好
——好厉害!
从坑里起来,闻人晟身上的衣裳早就脏了,头发和脸上也沾了灰尘,一点平日里铁血杀伐的大将军威严都没有了。
但是他整个人像是打开了新世界般,激动地几步走向坐在倒下的树枝上,捯饬着酒葫芦的三木面前,单膝便是一拜,“前辈!您方才那是什么武功,当真是叫晚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三木将酒葫芦倒过来,倒了倒,发现空了,一下就不高兴了。
连带着对闻人晟也没好脸色,“一指功!别烦我,我烦着呢!”
姜琳琅赶过来,才要打圆场,就见闻人晟忽然抬起头来,那张脸上焕发着勃勃生机,用姜琳琅的话来说,就是抽风了似的。
“前辈,请您收我为徒吧!”闻人晟将剑放到一旁,诚恳地一拜,声音铿锵有力,无比实诚。
众人:“”
这,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姜琳琅拉了拉木悠然的袖子,小声嘀咕着,“师姐,他,他不会是脑子给伤着了吧?你给看看?”
抽出自己的袖子,木悠然有些惊奇地盯着闻人晟。好一会才点头道,“想拜臭老头为师我看,没得治了。”
“”
三木一惊,忙往后退,“开什么玩笑,我嫌徒弟不够多啊收你?不收,不收!”
闻人晟却求学若渴地抬眸盯着三木,视线落到他的酒葫芦上,“前辈——只要您收我为徒,我,我可以给前辈买临安最好的酒回来!”
“最好的酒?有多好?”三木忽而来了兴致,酒葫芦往腰间一别,笑得不见眼。
“您想要多好就有多好!”
“哈哈哈,真的?来来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琳琅望望天,再望望地,最后看向自己的师兄师姐,发现他们和她一样,满脸的无语。
她呐呐地道,“我总觉得我要多个师弟了。”
木悠然点头,“我也觉得。”
木霆附议道,“好像是。”
“哈——啊?”姜琳琅一想到以后闻人晟就要对着她乖乖唤师姐的情景,一时风中凌乱。
闻人将军的人设大概崩塌得很彻底了吧。
第305章 送嫁,不见()
月底。
欧阳烈率南国使团,带着联姻的昭仁公主——顾明珠回南国。
因为皇帝病重卧床,便由萧王齐睿和丞相容珏二人亲自送使团一行人离京。
城门前,容珏一袭血红的长袍,矜冷自持。
齐睿一袭月白的华服,朝欧阳烈微微抱拳,眼神深邃地提醒着,“还望王子善待舍妹——此去路途遥远,王子保重。”
欧阳烈略饱含深意地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车帘拂动,却未见顾明珠露面。
他笑了,对着齐睿微一拱手,“王爷放心,不用送了,总会相逢的。”
这话带着几分深意,容珏略扫了他一眼,眼眸清冷阴寒。
欧阳烈笑意微敛,朝他拱拱手,“后会有期。”
然后翻身上马。
“明珠,保重。”齐睿看了眼华丽的马车,微一叹息,千言万语最后只有四个字。
车内,顾明珠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的额饰晃动着,璀璨的明珠和珊瑚衬得她愈发夺目艳丽。
只是,她终于穿上最美的新娘装,却不是嫁给自幼想嫁的那个人。
她在车内,他在车外,一帘之隔,却隔了两个世界。
齐睿,你要保重——
因为,等我回来之时,就是你噩梦之日。
揪着手上的帕子,顾明珠微闭上眸子,遮掩住眼眸中的晶莹闪烁。
到底,没有开口回一句。
“出发!”欧阳烈对于顾明珠不回应的做法倒是很满意,他面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然后抬手,吩咐队伍出发。
掀了帘子,顾明珠手伸出,外头拂过的风,少了几分冬日的严寒,多了几分春日的气息——
春天快到了。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望着那浩浩荡荡离去的队伍,容珏微微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眉心微不可闻地蹙了下。
“走吧。”齐睿却是愁绪万千地目送马车远去,心里空落落的,转身。
与此同时,姜琳琅和顾明兰在茶楼雅间窗前,目送南国使团离去。
顾明兰眉心染了几分轻愁,“琳琅,我心里很不安。”
姜琳琅收回视线,听她这么说,不由问道,“怎么了?”
“顾明珠。她变了。”顾明兰手里捏着帕子,眉头始终没能舒展开来,她转身,认真地看着姜琳琅,“我能感觉得到,从母亲死后,她就变了个人——从前的顾明珠是恶毒刁蛮,现在却叫人感到深不可测,还有可怕。”
闻言,姜琳琅微微怔愣,她想起顾明珠杀了欧阳妩这事,不由心底微微一寒。
“没关系,邪不胜正,她现在嫁去南国了,也不怕她做坏事了。”姜琳琅没有告诉顾明兰,就是怕她多想,忙拍了拍她的肩,语气一转,带了几分戏谑,“倒是你,都快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样,最近国公府没有人为难你吧?”
一被姜琳琅打趣成亲一事,顾明兰先是愣了下,随后面上绯红一片,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琳琅!”她秋水的眸子闪了闪,而后细若蚊蝇地道,“还好,府中现在没有掌事的,父亲公务繁忙并不管我什么。”
没有掌事的,她便是主子了,加上誉王府时不时派人送来些东西,护国公府的下人都知道这位庶出的二小姐很得誉王的喜爱,便不敢怠慢她什么。
听顾明兰这么说,姜琳琅就放心了,点点头。
她看了眼送亲队伍,想着一会容珏应该要回皇宫处理政务,近来他都很忙,那么
她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小婴?
也不知道上回闹了不愉快之后,小婴有没有怪她,身体怎么样。
想着,姜琳琅便和顾明兰说了声自己有事先回府,后者善解人意地点头,“那你注意安全。改日再约。”
“恩,好!”说完,姜琳琅便往外走了。
走到门口,她对莫寒道,“对了,莫寒,我想起来,我在锦绣坊定了衣裳,你帮我去问问赶制好了没。”
莫寒脚步一转,但随即回过头来,“那主子你?”
姜琳琅闻言,笑道,“我去买点点心,反正现在欧阳烈都走了,街上又不危险,一会你先回府吧。”
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莫寒知道姜琳琅是决定了就不改口的人,便只好点头应下,“是。”
待莫寒走了,姜琳琅装作不经意般看了看四周,随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小婴?小婴,你在里面吗?”姜琳琅买了些少年的衣裳,还有酒楼的吃食,大包小包地抱着来到城隍庙。
唤了几声,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应。
她不由心里一慌,进去后,发现里面人去楼空。
“小婴”
而这回,姜婴没有从身后出现回应她的呼唤。
姜琳琅有些沮丧地靠坐着柱子,身子缓缓下滑,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去哪了
她只知道姜婴之前暂时住在城隍庙,可是她才发现,如果他要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可以寻得到他。
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在怪她,怪她扔下他这个弟弟,还和他的手下大打出手?
姜琳琅双手撑着额头,深深自责和无助起来。
她还想劝劝他,去见见师姐,看下他的伤他的病。
其实,她发现了,上回,他兜帽中若隐若现的银白。
他一定瞒了她很多,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怎么办
“咯吱——”忽而,耳边传来,踩着树枝的声响。
“小婴!你——”姜琳琅欣喜抬头,却一下喜色僵在脸上,她看见木霆有些无措地站在那,手里拿了帕子,递过来。
木霆冷硬的面上划过几分不自然,他有些担心地看着眼眸闪烁着晶莹,喜色一点一点褪下去的姜琳琅,声音略不自然地道。
“师妹,我不是有意跟踪你”他只是外出买东西时,看到她一个人抱着一堆东西行色匆匆,有些不放心才跟上来。
姜琳琅接过帕子,神情毫不掩饰其失落,“师兄”
“你方才喊谁?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城外?”木霆不会说话也不会安慰人,他在姜琳琅一侧席地坐下,问道。
第306章 烦恼,古怪()
姜琳琅一时无言,她忽然想到,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像是师兄这样比她厉害的高手,一旦跟踪她,她根本没法防范。
还好,这么多可能里,是师兄跟过来,如果是别人,或者是容珏
她此刻无比地庆幸着,姜婴不在这,否则他的存在势必要引起师兄的怀疑和追问。
“没什么,一个可怜的孩子。”姜琳琅看着自己的手指,知道自己是骗不了木霆的,便如实地道,“师兄,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么?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今天来这里的事,可以吗?”
闻言,木霆呆愣了一瞬,偏过头。但当他对上姜琳琅那带着信任和恳求的柔弱眼神时,任何拒绝犹豫的话都说不出来。
“恩。”师妹好像一直都是这般,看着简单明媚,却又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只是一介莽夫,并不能帮她什么。
但能替她做这样小小的一件事,也感到极大的满足。
不管是什么事,师妹,只要你开口,我便替你做。
“谢谢你,师兄!”姜琳琅知道,木霆一旦允诺,便绝不会食言。她忽然发现,这个师兄是真的外冷内热,冷酷之下,有一颗温柔的心。
木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要回去还是?”
朝她递了一只手。
姜琳琅看了眼朝她伸过来的这只手,犹豫了一瞬,伸出手,借着木霆的力道起身,看了眼地上散落一堆的东西,眸子微黯了黯。
“回去吧。”
她想,不管是小婴还是姜家旧部,都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说服她跟他们走的。所以,只要时机到了,他们会主动联络她。
还有一些事,她要当面确认。
“恩,走吧。”木霆抱着剑,见她看着地上的东西很是沮丧但没有要捡起来的意思,便自动忽略掉,掉头,走在前面带路。
等他们回丞相府,天色已经不早了,木悠然守在门口,见她们平安无恙回来,才松口气地道,“真是的,你跑哪去了,也不说一声?还有二师兄也是,怎么也让人担心!”
听着木悠然看似呵斥实则关心的话,姜琳琅鼻头微微一酸,心底暖暖的,她微打起精神来,冲木悠然笑笑,“师姐,是我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木悠然却有些古怪地闭了嘴,视线微微狐疑地看了看姜琳琅,再看了眼木霆,后者岿然不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但就是,姜琳琅明显比往常精神头差些。
“师父呢?”用膳时,管家说容珏要晚些回来,姜琳琅知晓他公务繁忙便没有多言,只是看了看厅里,没发现三木,不由奇怪地问了声。
管家闻言有些无奈和好笑地回着,“木先生这几天好像每天都同闻人将军出去喝酒了。”
“喝酒?每天”姜琳琅低落的心情因为这哭笑不得的消息弄得一时不上不下的。
闻人晟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安静地用膳的木悠然幽幽地解答着,“是啊,每天醉醺醺的回来,还说什么晚年才收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