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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能地怀疑,但是额头传来的一阵刺痛,叫她没有心思分神想红姑的事,她眉心深深拢着,“嘶——快给本宫按按。”
宫女闻言,忙跪在榻子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探上两鬓,在皇后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
皇后微微舒适些,闭上眼,享受着宫女的按揉。
“姑母。”顾明珠的声音这时候从帘子后轻轻向响起,侍女替她打了帘子,她双手拢在袖中,双臂持平置于胸前,大家闺秀的仪态完美体现。
皇后嗅到她身上极具异域馥郁芬芳的花香,只觉自己脑子都清醒不少,连头疼都缓解了些。
不由得睁开眸子,看着行至自己身前的顾明珠,嘴角自然上翘,“明珠来了。你今天佩戴的什么香囊,这么香?”
听了这话,顾明珠红唇弯弯,凤眸眨了眨,取下腰间佩戴的淡黄色香囊,递到皇后跟前。
“明珠也不知道,这是南国侍女制的醒神的香囊。姑母闻着喜欢?”
听着顾明珠的解说,皇后将香囊接过,至于鼻下轻轻嗅了嗅,果然,这馥郁又带着泠泠几分冷淡的香气,令她昏昏沉沉的脑袋都轻松了不少。
宫女按了半天,她只觉得稍减去些不适,但这香气一下就叫她刺疼的脑袋舒服了。
“真好闻。”皇后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后者福身退到一旁。
“姑母喜欢,那就送您了。”
顾明珠坐到床边,唇角噙着乖巧妍妍的笑意。
皇后自是收下了,面上说了声,“还是明珠孝顺。”
这话,顾明珠没有接,只是意味不明地侧了眸子,那边嘴角微微一勾。
是啊。她最是“孝顺”了。
出了皇后的寝宫,顾明珠心情很好,侍女都看出来了。
不由询问道,“王妃为何又将那解药给她了”
原来,这些时日,皇后夜里失眠多梦,白天昏睡头疼,都是因为顾明珠用了南国王室一些香料相克的招数,给皇后无声无息地下了毒香。
闻言,顾明珠只是走到花园牡丹丛中,伸手,摘下丛中开得最好的一朵,在手中把玩着,低低笑了几声。
“你以为,这宫里的人都是傻子么?”真给皇后下毒弄死了,她第一个就跑不了。
更何况,红姑是死了,可齐睿也不是蠢的,就在这两三日,齐睿绝对要进宫探望顾蓉芳,并且会给她请太医再诊脉。
不过没关系,所以她才事先将这“解药”的香囊给了顾蓉芳嘛——
再说,只是无声无息地被毒死,也太没意思了。
想到这,顾明珠面上的笑容愈发盛艳绝伦,但是侍女却看着她,嘴角笑着,一点一点将手中的牡丹花,一瓣一瓣地揉捏至碾碎。
看着地上的花泥,顾明珠微垂了眸子,面上笑着,眼里冰冷,“看,这样,踩在脚底下,才最好玩呢。”
鞋子踩上花泥上,狠狠地碾了碾,顾明珠一边以帕子拭着手上的花汁,一边窈窕娉婷地离去。
这厢,齐睿次日就带了太医还有他自己信任的府医来仁寿宫请安,给皇后诊脉。
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他松口气的同时,又毫不掩饰他的戒备和不信任地看了眼一旁的顾明珠,警告地眯了眯眼角。
对此,顾明珠只当没看见,在无人看见时,微微挑了下眉头。
至于红姑,齐睿询问皇后,后者说红姑身子不适闭门休养——
齐睿自然不信了。
他不由分说地带着人去了红姑的屋子,敲门,没有人应。
“将门踹开!”眯了眯眼睛,齐睿手微微握紧,心中不安一闪而逝,对敲门的小厮吩咐道。
门被大力踹开,里面这时传来红姑熟悉的咳嗽声,她躺在床上,似乎对有外男闯进她的卧房很是羞恼。
但对象是齐睿,她又只好忍耐。
“殿下,咳咳咳老奴这几日感染风寒咳咳恕老奴无法亲迎。”
“无妨。”
齐睿看到红姑那一刻时,表情相当震惊。
他命红姑监视着顾明珠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就给他飞鸽传信。只是他担心顾明珠耍手段,便按捺不住先进宫来了。
看到母后没事他心安不少,但是红姑却“病了”,这叫他不得不起疑。
哪里想到,还真是病了。
他面色不大好看,但还是温声对卧病在床的红姑道,“是本王唐突。你好好休息。”
说完,带着人离开。
而当他带着人离去后,顾明珠出现在红姑屋外。
那原先“病重”的“红姑”,下了床,光着脚走在地上,跪在顾明珠跟前。
同时一只手,伸到花白的头发遮掩住的耳鬓一侧,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露出一张顾明珠跟前一名侍女的脸来。
“你的口技没白学,险些将本王妃都骗过去了。”顾明珠笑容加深,看着跪在地上沉默恭敬的侍女,微微弯身,手伸出,纤长的手指缓缓抚了下侍女的眉眼,指甲轻轻划了下对方的下巴。
笑意盈盈地道,“起来吧,回去领赏。”
这侍女是之前顾夫人留给顾明珠的其中一个,她也是无意中得知,这侍女还会模仿别人的声音。
不说成功,但模仿一个生病中声音沙哑的老妪,足够了。
这不,齐睿就被骗过去了不是?
而真正的红姑,尸体被藏在床底下,大概等这些宫人嗅到尸体腐烂的臭味,找到她时。
她顾明珠已经顺利报完仇离开了。
第346章 生辰,故府()
容珏和姜琳琅接到了三日——皇宫设宴的帖子。
帝后宫中设宴,皇室宗亲,以及丞相夫妇和平西大将军闻人晟进宫参加宴会。
说是为了接待从南国回国省亲的顾明珠——
现任南国王妃。
至于是什么宴,容珏夫妻二人并不在意,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不过,宴会前一天,还有个更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容珏去忙活了,而姜琳琅还没醒,就被不知名的东西砸了脸。
蹭地弹起来,姜琳琅迷迷糊糊地睁着双眸子,看了眼床边搅了她好眠的人。
不待她的牢骚脱口而出,木悠然那张秀美的脸上便浮起一个明亮高兴的笑容——
“师妹,生辰快乐!恭喜又老了一岁啦!”
“”
什么?
姜琳琅抓了一把头发,顶着鸡窝头眯着眼看着被外间照射进来的阳光模糊了笑容的木悠然,打了个呵欠,脑袋卡壳了会。
“今天啊对,我生日!”拍了下脑门,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恍然醒悟般地叫了声。
木悠然:“”
“不是,师姐,你怎么每年都送我药啊?”姜琳琅打开手边木悠然砸她时的布包,当看到里边的瓶瓶罐罐时,嘴角一抽,对于这份数十年只换包装不换花样的贺礼。无法不表示下嫌弃。
师姐也太没有情调了,难怪大师兄这么木讷的人都追不到==
嫌弃的吐槽落下,额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江湖上多少人重金难求的宝贝,你倒是嫌弃了?”木悠然说着,从那瓶瓶罐罐底下,拿出一些首饰,将耳环拧开,示意姜琳琅瞧里面的粉末,“这个,是改良后的解毒用的百毒灵。”
将耳环组装好,再如法炮制地拿了一根木簪子,是的,木簪子——
“这个,则是可以用来麻痹人的三步倒,武功越高强的人,越是无法抵御。”
“”
姜琳琅简直是叹为观止,不过她故意道,“师姐啊,你这簪子已经从普通的玉簪沦落到木簪了”
又挨了一记爆栗,木悠然气哄哄地哼道,“你懂什么,经过上回你一根簪子用一次就没作用的教训后,我便改良了这些秘密武器——你丞相夫人当然不缺钱了,你师姐我可不行,我的钱是留给大师兄的!”
姜琳琅:“”所以,师姐你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收到第一份生辰礼的姜琳琅,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脸上和眼里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爱不释手地将每个瓶瓶罐罐的功效作用研究了一遍后,才起床洗漱。
推开窗,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院外的桃树开花了,粉红的花瓣吹落至窗边。
伸手,接过一瓣,姜琳琅低低笑了。
只不过——
“容珏还不知道我今天生辰呢。”双手托着腮,姜琳琅望着窗外的桃树,叹气道。
身后,木悠然只是笑,分外幸灾乐祸,“就你那相公,还不如我有情调呢!”
“”
管家似是从木悠然那听说了姜琳琅今天生辰,于是,午膳分外丰盛——
不过可惜的是,容珏临时要去郊外办事,没能赶回来。
傍晚,坐在床上,看着床上放着的各种各样的礼物——
有二师兄送的袖箭,师父送的酒,还有明兰专程派人送来的一套她自己绣的裙子,瞧着便是年前就开始准备的。
甚至闻人晟还派了管家给她送了一箱子兵书。
据说是当年她爹喜爱的兵家大师所著,值得一提的是,闻人晟年少得到过她爹的几句点拨,用她的话说,就是她爹的死忠粉。
也难怪之前那般态度,后来还替她偷取名册,想来也是想给她爹平冤。
最后,齐睿也派人给她送来了一整套的糖人和一支漂亮的珠花。
收到了很多礼物的姜琳琅虽然高兴,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白日里在街上走了一圈,没有人跟踪,也没有看到容珏。
小婴和容珏,是不是都不知道她今天生辰呢?
也是她矫情吧,以前的时候不觉得,等她找到喜欢的人,和亲弟弟相认了,便很是渴望,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给她过一次生辰。
叹了口气。姜琳琅收起盘起的腿,下了床,将所有生辰礼放到一个箱子中。
然后,一人出了府。
骠骑将军府。
皇帝下旨后,将军府便解封了,但是她没让人打扫这里。
所以,府中一切陈设,都留存着当年她离开前的样子。
她推开陈旧掉了漆的门,踏进去,熟悉又陌生的府邸,空无一人。
凭借着记忆,她去了她曾经住的院子,桌上还放着一只药碗,床边有一只篮子,篮子里放着几只小女孩的鞋面,那是母亲没能做完的鞋子。
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姜琳琅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脸来。
小老虎啊,她记得小时候一直念着要骑大老虎,为此哭着闹着不肯吃饭,后来爹爹为了哄她就给她当了一回大老虎,让她威风了一把。
娘就在一旁绣着鞋面,无奈地摇着头,脸上带着笑。
而小婴,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嬉闹的父女俩,很是羡慕,后来也加入了骑“大老虎”的行列。
记忆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姜琳琅已经和那个小女孩融为一体,她的记忆也是她的。
她的痛苦,也是她的。
离开时,姜琳琅什么都没有带走,或许,这些东西就该在这里,随着父母的魂灵,一道留存。
她不是喜欢触景生情、多愁善感的人,是以,打消了去爹娘和小婴的屋子瞧一瞧的念头。
关了门,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姜琳琅没有想到的是,她走后,同一间院子中不远处姜婴的屋子里,走出一名黑衣女子,端着铜盆,两只手指骨分明,眸光深邃地望着已经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只能捕捉到一角裙裾。
任谁都想不到,找了那么久的人,没有出城,反而就在临安街,骠骑大将军府中。
低头,阿影眸光复杂地望着铜盆中的血水,指甲紧紧地划过铜盆边缘,瞪得大大的瞳孔映着血水,也反映出她那深沉晦暗的面容来。
第347章 许愿,惊喜()
走着走着,姜琳琅就走到了河畔,华灯初上,才子佳人相约河畔,还有少女放着花灯,虔诚地闭着眼双手合十祈愿。
姜琳琅远远地站在桥上,注视着这些虔诚的,年纪相仿,出身不一的女孩儿们。
有的大概是祈愿父母平安,有的则是祈愿可以找个如意郎君。
“姑娘,要放花灯吗?”有个老伯挑着担子,注意到姜琳琅一个人站在桥边望着下方放花灯的姑娘们,不由笑着上前,担子放下来,递给姜琳琅一只漂亮的花灯。
带着几分怂恿道。
“嗯?不用了。”姜琳琅忙摆摆手,回过神来有些讪讪地收了神色,笑着拒绝了。
老伯却谆谆善诱,“放一个吧,才两文钱,许个愿,保你嫁个如意郎君。”
“我都要了。”
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手心摊着一锭金子,老伯看到这金元宝眼睛都瞪直了。
再顺着这只手的主人往上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