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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手心摊着一锭金子,老伯看到这金元宝眼睛都瞪直了。
再顺着这只手的主人往上看,便瞧见一张令日月失色,令这河畔所有俊男美女黯然无光的容颜。
只是,只看了一眼,老伯便被这男人阴冷的眼神给吓得收回了视线。
“这,这都要了?”老伯心中狂喜。
“容珏?”姜琳琅却是惊讶地回头,望着拧着眉,微别过脸,伸着手不大耐烦的容珏,喊出他的名字。
容珏看了眼姜琳琅,随后对老伯道,“她如意郎君在这,花灯留下,你拿着钱滚。”
老伯被他清凌凌的声音和阴冷的目光吓得忙点头,带着钱担子也不要了,赶紧跑。
这,他刚刚嘴欠,说错话了,不过赚了这么一大金元宝,也值了!
姜琳琅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地摇着头,然后有些肉疼地望着那老伯跑得飞快的身影,再看看地上的花灯——
“一个才两文,这些加起来都不值一百文,你这金元宝给得也太亏了。”
见她这心疼的模样,容珏挑起一边的眉,眉心舒展了不少,“走吧,放灯。”
大老远就见她一个人站桥上望着下面放花灯的男男女女,一脸的艳羡。
也难怪会被卖花灯的小贩盯上。
姜琳琅低头,“额,这么多”当真吗==
“多许几个不好?”容珏已经一脸嫌弃又淡定地提起担子,挎在臂弯上,配他这一袭乌红的华服袍子,怎么看怎么违和。
忍俊不禁地捂嘴,姜琳琅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容貌气质自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还有年轻大胆的姑娘想上前搭讪,问容珏买花灯。
但被他看了一眼,就纷纷打了寒噤退开,一身的杀气什么的,看着就不好惹。
走到河畔,容珏又成功用眼神逼退了其他放灯的男男女女,将担子往地上一方,立在河边,看着姜琳琅,“写吧。”
“”
噎了下,姜琳琅嘴角扯了扯,“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嘛”
容珏挑眉,“谁叫你喜欢。”
看着就蠢死了的行为,但她刚刚一个人落寞的样子,更让他觉得不舒服。
甚至有些恼了暗七再一次的馊主意,什么给她惊喜,欲扬先抑的!
馊主意!
“啊切——”身处皇宫中的暗七,不由打了个喷嚏。
容珏说话不中听,但正是因此,他不说假话,姜琳琅才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
她有些犯难地望着一堆的花灯,最后还是选了一只,提笔,写了两行字,然后将写了字的那边对着自己,避着容珏,提着花灯,走到河边,蹲下。
将花灯缓缓放到水中。
看着那花灯慢慢地顺着水流飘走,她目光温暖柔和,唇角弯了弯。
“一个就够了。”看了眼身后的花灯,姜琳琅有些无奈地冲容珏仰头笑着道,“这么多,许都许不过来了,而且,贪心也会不灵的。”
容珏没有异议,虽然很想说,不管许多少个,都不灵验,但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你许的什么?”咳了声,他故作不在意地眺望着姜琳琅那只花灯顺流飘远,面无表情地掩饰自己的好奇,淡定地出声问。
站起身来,姜琳琅拍了拍手,转过头来冲他眨了一只眼睛,慧黠而语,“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噎了下的容珏,嘴角抽了下,但看到她这轻松欢快的笑脸,也跟着心情好起来,伸出手,“走。”
身旁是被花灯的光照得流光溢彩的河流,他身后是热闹的人群,月光倾洒下来的光,将他的脸打上一层温柔干净的光。
姜琳琅望着这朝自己伸出来的手,微眨了下眼睫,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出,握上。
“这是——”她本来以为他就是带着她回府,但是出乎意料的,回府是回府了,目的地却是
眼前的院子,一直都是丞相府一个禁区,姜琳琅都不敢踏足,尽管好奇。
只是原先阴森的没有光亮的院子,此时大红的灯笼悬挂,门前甚至还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还有鲜花撒在地面。
暗一和暗三还有暗四暗五正在门口撒着花,暗三脸上揶揄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闭上眼睛。”容珏对着属下冷淡地瞥了眼,耳根子很烫,他咳了声,略不自在地按照暗七说的“惊喜”的步骤来。
姜琳琅嘴角抽了下,这会儿再不知道她家相公跟谁取了经学了这一套惊喜的生辰祝贺,她就不是姜琳琅了。
配合地闭上眼睛,然后——
“喂,干吗蒙我眼啊!”
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姜琳琅心里毛毛的,就要摘,莫寒这时候突然出现,带着一脸茫然不解的姜琳琅走到最近的厢房,“主子别摘,一会就好。”
这个“一会”,姜琳琅信了。
然而,好多个一会过去了,她被莫寒脱了外衣,换了一身衣裳的时候,就觉得事情走向很古怪了。
难道——
进那个院子,还得先换衣服着个妆?
“我说,莫寒啊——”姜琳琅忍着满肚子的疑惑,心里默数着时辰,有些坐不住地开口。
正值这时,莫寒不大娴熟但还算过关地给姜琳琅插上簪子,描眉、抹好了胭脂。
“可以了。”
第348章 婚礼,戒指()
“到底做什么啊——”仍旧被蒙着眼的姜琳琅,在莫寒的搀扶下,又回到了那神秘的院子门外。
心里不禁打鼓,但是莫寒却“嗖”地一下走了,周围也没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吐纳声。
熟悉的脚步声和气息近了,她还没开口,眼上的红绸就被取下,重现天明。
“容珏你”但是她眸子一瞪,指着眼前一身大红衣裳的容珏,不禁失声,大红视线顺着自己伸出的指尖往回寸寸移动,大红的袖子。
嫁衣!
她脑海中终于找到这个词,一脸的惊骇,是的,太突然了,惊骇。
“我们这是要二婚了吗?”她呆呆地望着穿着新郎官的大红华服,愈发妖冶俊美的男人,嘴皮子一启一合,说了句想打死自己的蠢话。
容珏嘴角的笑意一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一手握着红绸的这端,递给她另一端,“握着。”
姜琳琅现在基本上丧失了思考和语言能力,像个机器人似的,按照指令,握住红绸另一端,跟着容珏,走上红毯
容珏瞥了眼某人苦大仇深(其实是呆滞)的脸,抿了下唇线,但当他眸光落在某人紧张到同手同脚走路的动作时
“噗——”他胸腔震了震,不禁笑出声来,随即愉悦地提醒着烧红了脸低着头的某人,“看路,别紧张。”
其实,他也有些紧张。
毕竟两人第一次成婚,是圣旨强迫,她陌生又警惕地望着她,他冷淡又恶毒地讽刺她。
新婚夜,分床睡便算了,还被刺客触了霉头,也是那时才知道,她匕首都贴身藏着,对他的戒备可以说是相当深了。
但是谁能想到呢,半年过去了,两个世界的他们,却走到了一起。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独占和依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心思。
“这是给我的生日惊喜吗?”姜琳琅走到门口,顿住,有些不敢进去,侧过身,正对着容珏,眸子晃了晃,带着几分不敢确定的余惊,“你不是不想告诉我”
“现在可以了。”容珏将红绸往回收了收,手握着姜琳琅温软的手,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宠溺,无声地给她传递着自己的心情,“琳琅,今天是我给你的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的婚礼。你曾说过,两个人相爱,需要彼此信任和坦诚,现在,我最后的秘密,你愿意接纳完完整整的容珏,跟着他走下去吗?”
说着,容珏拿出一枚碧绿的戒指,是的,居然是戒指。
在姜琳琅本就湿润的眼眸中,他手拿着戒指,面上的笑有几分少年般的拘谨,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咳了咳,微别过脸,眼神闪烁却始终不肯错过姜琳琅的神情。
“这个你之前说想要个扳指这样的套在无名指的叫戒指的圆环,说夫妻有了戒指,就一辈子被套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我之前自己试过,但都做不好无奈请了好些玉匠师,今天去取,回来晚了些”
他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但今晚却一直都是他说,姜琳琅听。
原先他也想自己打造的,但他的手委实做不出这么精巧的活儿,浪费了好些玉,最后才找到合适的工匠,只是那工匠距离临安有些远,他骑着猎风也要花上一天的时辰。
好在,赶上了。
姜琳琅已经泪如雨下。
妈蛋,为什么一向不会说情话不懂情调的男人,突然这么浪漫戳泪?
她抬手,擦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着,“你给我戴上。”
臭容珏,要是她不在门口开口问,这个人肯定是打算等她进去了,拜堂了再告诉她这些吧!
先套上她的人,再说其他的。包括什么他最后的秘密。
更可恶的是,明知道对方是这样的心思,她居然一边感动一边还心疼。
闻言,容珏喉头滚动,一向阴寒的眸子里,此时满是惊喜和激动,仔细看,他轻抿的唇角,泄露了几分忐忑和紧张。
他颤着手指,将戒指给姜琳琅戴上。
“你的呢?”姜琳琅看着那碧绿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心中满是感动和幸福——
她记得有关戒指的话,当时她说给他听时,他一脸的不在听的模样,她还气他不懂浪漫不重视她。
没想到,这个死傲娇,不仅是听进去了,还实践了。
她摊手,手掌向上,容珏乖乖地将另一只大一号的递给她。
然后,看着她低头认真又虔诚地将戒指套上他的手指。
心中某根弦被指尖拨动一下似的,颤得厉害。
他想,他体会到她所说的,戴上戒指,彼此便套住,一辈子在一起的感觉了。
这回轮到容珏呆滞了,姜琳琅瞧他这难得的样子,红唇扬起,笑声清脆,“哈哈哈,你这模样好傻哦!”
睨了她一眼,容珏却没有回怼。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贴了大红的喜字的门,脚步一时没能迈动。
“进去吧。这里是我们的新房,对吗?”姜琳琅抛开一开始懵逼带来的短暂卡壳,现在智商回笼,看着眼前禁闭的门,却是毫不犹豫地偏过头对身侧的男人,道。
这扇门,不管潜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好,哪怕是未知的凶险也罢。
她只要想到,这就是容珏心里最后一道门,打开,就是彻底走进,接受完整的他。
便无所畏惧。
爱一个人,便要爱他的全部。
她享受着容珏带来的幸福,也愿意接纳他带来的苦痛。
“好。”
容珏回眸望向她,从她坚定的包容的幸福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低头,看着两人相牵的红绸,还有同款的戒指。
从容地点了头,一瞬闭了闭眼,深呼吸平息了心情后。
伸手,推开门。
“吱呀——”
里面比姜琳琅想象中要简单得多,陈设很简单也很陈旧,比起外面的破败,里面算是简奢了。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以及——
红烛摆放的台子上放,那一排排灵牌。
姜琳琅一刹那,惊诧地张了嘴。
第349章 灵位,身世()
眼前的灵牌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刻了“容锦之灵位”,她原以为是容珏的生父,但这名字又女气
但是当她看到一侧“景长铭”时,却有些不确定了,难道容珏跟着母亲姓?
他的生父的姓氏
有些她一直忽略的或者说,她不敢往那处想的东西,一点一点在脑海中累积,最后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如你所见,这是我的生父生母。”容珏看着眼前的灵位,目光深邃不带悲喜,“我随母姓。而我的生父,在我幼时,便死了。”
容珏用平淡无奇的语调叙述着每个反派好像都会有的不能回首的往事。
“猜到了吧。”他看了眼面色变幻的姜琳琅,这会儿竟是无比的轻松和畅快,敞开心扉,倾诉所有。“我本该姓景。是景王朝景太子的唯一幸存人世的血脉。”
故事展开,是这样的。
当年景王朝外忧内乱,分崩离析,外戚伙同王朝统治的番邦造反篡夺皇位。
天下一分为四。
和姜琳琅的父亲姜鼎天的身份一样,当时的景太子有一外室宠姬,因得景太子喜爱珍视,一直被藏在别苑,远离宫中纷争。
而那宠姬也争气,太子妃只得了两个女儿时,宠歌一举得男。景太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