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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琅这时候无比庆幸自己的轻功不错,不然想要跟上容珏这诡异超神的身手,太难了。
两人避开守门宫人,自墙上掠过,轻跃而下,落地无声。
“你对仁寿宫都这么熟悉的?”顺利跟随容珏来到仁寿宫,看着那烫金朱红的匾额,姜琳琅不禁叹为观止,看向容珏的眼里都多了几分惊奇。
被问的那个人,只是淡淡瞄了眼正殿外四个角落,耳尖微动,拉着姜琳琅隐蔽到一墙角视线死角处。
“你去引开守卫。”容珏微侧过眸,淡淡地对姜琳琅道。
姜琳琅眉梢高高一挑,仁寿宫的守卫这么多!大概是老妖婆不信任皇帝,她的寝宫外延只有两个大内高手守卫,内里却全是她自己安插的身手不错的护卫。
就她这点本事
丢出去,给人森严的防御系统练手?
她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明梢,再数着暗处的梢,不禁额角沁出汗。
“我不行啊。”她立即看着容珏,选择了认怂。
容珏已经蒙上面,只露出一双清寒的眸子来,轻嗤了声,然后,在姜琳琅的注视下,手一伸,便将她给——
推了出去!
是的,直接推了出去!
姜琳琅脑门上三条黑线滑下,无比郁闷愤怒地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对着身后的某人。
容珏,你大爷的!
“什么人!”
一巡逻的守卫听到细微的动静,呼了声,定睛看过来。
姜琳琅瞬间闪到一旁的槐树后。
有一小队守卫赶过来。
她咬牙,看向容珏的方向,却只看到一片虚无。
人呢?
容珏不见了。
她猜,这厮定是拿她做挡箭牌吸引火力,然后自己跑去搞事情!
就冲方才那一推,毫无人性,毫不讲江湖道义。她也不信,容珏是替她去找解药的。
咬咬牙,姜琳琅全神贯注地猫着腰,闪身自槐树后飞快越到仁寿宫后门的院子中。
暗处盯梢的出来了。
两道黑影自高墙落下,手中明晃晃的剑挥向姜琳琅,招式狠辣。
姜琳琅耳尖一动,察觉身后杀气袭来,立即弯身,脚尖点地漂移,双手张开,往后滑行躲开这一剑。
与此同时,戴着手套的手直直伸出,两指钳住右后方袭来的利剑刃身。
“吭哧——”
她用力一捏,剑刃发出刺耳的低低一鸣,却没有如她想象中,断掉。
==为什么师父师兄能徒手捏碎兵器,她就不行?
姜琳琅面部抽了抽,但只是一瞬的失神,片刻后便迅速回神,脚尖在地面一个旋转,扫起尘土,击向两个里应外合想要将她拿下的暗卫身上。
两人武功不错,反应很快,立即躲。但漫天溅起的尘土还是砸向他们。
而姜琳琅也不是个恋战的,见二人赶忙挡脸护眼,狡黠地勾唇一笑,下一瞬,身形一闪,使着轻功便跃上高墙,又为避开巡逻的人,迅速猫腰往下一跃。
顺着墙角跟,迅速躲开。
“快,去通知皇后娘娘,有贼人闯入!”
“是!”
“其他人,跟我一起活捉那蟊贼!”
暗卫首领沉着眸子看了眼姜琳琅离去的方向,皇后娘娘多疑且谨慎,遇到这样夜探皇宫的都不准他们闹大,只让活捉。
于是,暗卫首领迅速做出了一贯的决定,下了,命令。
一人忙领命前往寝宫内殿去通知皇后,其余人,只留一小部分继续守卫,大多人跟着暗卫首领去捉姜琳琅。
而那名暗卫还未走近内殿的门,一阵阴凉的寒风袭来,下一瞬,他眸子一瞪,里头一片震惊,喉咙里极短促地发出“呃”的一声,人便倒下。
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痕,血,汹涌而出。
月光惨兮兮地照射在容珏那戴着银丝手套的手上,一根细长的银丝赫然在手心间。
中间染了殷红。
他看也没看那死去的暗卫,径自进了内殿的门。
如鬼魅一般深不可测的身形,悄无声息地进了皇后的寝殿。
第35章 惊动,侥幸()
“咕咕——咕咕——”
皇宫的夜,即使明亮如昼,却也总会有暗到森冷的地方。
乌云出现,遮蔽了月亮。
天,更黑了。
姜琳琅没头没脑地东窜西跳,用她引以为傲的轻功成功躲避一批又一批的守卫。
但,时辰久了,也会累的。
她找了个假山,在树与假山间,稍作歇息,喘口气。
扯了蒙面巾,扇着风,心里止不住地吐槽容珏这王八蛋的狼心狗肺。
——都怪容珏,她这下,闹着整个皇宫的守卫都在抓她了!
“啊——抓刺客!有刺客了!”
她一路躲,不知不觉地跑到了御花园
然后,好巧不巧,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娘娘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御花园的假山旁,闲逛。
再然后,扶着一棵树,徒手抓蚊子的姜琳琅,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姜琳琅:==
躲过了武功高强的守卫,栽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嫔妃宫女手里
也真是,够倒霉的。
不怪她,谁叫御花园的蚊子这!么!多!
不过,刚刚那娘娘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来不及想,姜琳琅只瞥了眼那妃嫔的脸,隐约记得唇角有个痣,然后便火速逃命。
闹大了。
这下子,暗卫不用抓她,整个皇宫都要捉拿她这个蟊贼了。
姜琳琅一边喘着气,一边不要命地往容珏那个密道的方向跑。
身后,御花园的禁卫军闻讯而来,在后头追她。
“大胆贼人!还往哪里跑?还不束手就擒!”
姜琳琅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她是个路痴!
望着眼前的死胡同(别问皇宫为什么也有死胡同,她也想问啊摔!),她木然地转过身,望着提着提着灯笼,磨刀霍霍朝她逼近的禁卫军。
不禁头疼。
逃命途中,不幸弄丢了蒙面巾,但好在,容珏那厮聪明地给她易过容。
眼睛转了转,姜琳琅忽然眯了眯眼角——
不跑?呸,当她傻不成。
“啊——大哥你偷到皇后那老娘们的亵裤了!”
禁卫军一步一步逼近,这时,便见面前瘦猴一样的猥琐男子双眼放光地指着他们身后,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句。
亵裤?皇后娘娘的亵裤?!
禁卫军一脸“”下意识地回头,却只见到一片空无。
等他们回过头,还是一片空无!
“奸贼!哪里跑!”
姜琳琅早就一步三跳地跃上高高的墙,展翅跃下,逃了。
剩下一群被耍了的禁卫军气得跺脚。
姜琳琅跃下高高的墙时,直接崴了脚,栽倒了,栽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的草。
她忍着脚痛,“呸呸呸”掉嘴里的一根草,捂着摔疼了的下巴爬起来
唔。
嘴里的血腥味提醒她,磕着牙了。
走一步,嘶——
她立即拧着眉头痛得倒吸凉气。
扭了一下脚踝,骨头响了一声,姜琳琅忍着痛,仔细听着周围的脚步声,当机立断地朝着人烟稀少的一处跑去。
“殿下,这么晚了,该回府了。”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正弯身,看着杂乱的花圃中一株昙花,目不转睛。
他身后的侍从,拿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见状,不禁劝道。
男子轻摇了摇头,令人如沐春风的好嗓子温煦地回道,“你不用在这候着了,我自己等。”
侍从不禁叹气,“殿下,这昙花兴许今夜就不开了还是回去吧。不然娘娘知道了,又要责怪奴才了。”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昙花,他唇角始终挂着温煦的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都蕴着甜蜜的笑。
——昙花一现,必来相见。
他想起,那个人,曾经这么调侃地回答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再见的问题。
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
男子耳朵一动,便朝着阴影处走过去。
姜琳琅将自己的脚从狗洞中拽出来,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毫无形象地坐在墙角,狗洞旁。
就在这时候,她敏锐地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浑身一震,机警警惕地往树后躲。
但她的脚这时候却拖了后腿。
“嘶——”
她低低痛呼了声,该死的!
“琳琅?怎么是你!”面前忽然出现一双缎蓝的锦靴,与此同时,温煦的男声自头顶落下。
姜琳琅一滞,听到熟悉的男声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再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温柔深情的面孔。
齐睿?
他怎么在这!
姜琳琅面上毫无波动(废话,面具吧),心里却哔了狗地翻江倒海
没想到会在逃跑中碰到齐睿,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装作他认错人的时候,院子外头便响起禁卫军首领的浑厚的声音——
“就是这里!”
来不及思考了,姜琳琅立即抓住齐睿的衣摆,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快,帮我!”
她只说了三个字,齐睿不明所以,但更加确定方才仅凭那低低一声轻呼认她的举动没有错。
真的是她
明明昙花没有开,可是她真的出现了。
只是——
她怎么这个样子?还出现在皇宫?
小厮见齐睿走到墙角那边似乎在和谁说话,不禁疑惑,就在他打算走过去瞧瞧的时候,又听到外头传来的响动。
等他回头再看齐睿时,却见对方微微张开手,披风很大,刚好挡住了显得小巧的姜琳琅。
“殿下,外头好像在抓什么人”
齐睿微侧过脸,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拍了拍紧紧抓着他衣摆一角,因为紧张而微微颤的手。
扬了声,对小厮吩咐,“什么人?本王一直在这,并未看到可疑之人。你出去打发了他们,莫要扰了本王的清净。”
他素来温和,但身在皇家,又是嫡出的皇子,他的话,小厮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转达给外面正要通禀一声的禁卫军。
那禁卫军还要说什么,就被院子里,齐睿难得冷淡的声音打断,“本王并未瞧见什么蟊贼,你们还是去别处。别搅了本王的清净。”
说到最后,皇家的威仪,令禁卫军们望而却步。
当即告罪离去。
而齐睿,趁着小厮关门之际,弯身迅速将伤了脚的姜琳琅打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第36章 温柔,昙花()
“这是哪儿?”
姜琳琅猛地被齐睿抱起,眸子一瞪,心里第一念头便是——
容珏会不会揍她?
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她自己反应过来不禁无语,好像越来越怂了
齐睿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姜琳琅环顾四周,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未出宫建府前的宫殿。”齐睿看了眼一身狼藉,惨不堪言的姜琳琅,回。
“哦。”姜琳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脏兮兮的鞋子蹭脏了他的床沿,不禁脸红,貌似这身衣服也挺脏的。
垂下头,一个低头装死,一个深情凝视,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还是齐睿想到她这一身的狼狈,起身,对自己的侍从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从侍从手中接过铜盆,还有药酒,金创药。
“殿下,您受伤了?”
侍从问。
齐睿面不改色,淡淡地“恩”了声,“方才不慎扭了下脚。”
侍从先是一惊,“奴才替您请太医——”
“不必,你去偏房早些休息吧,今日我们不回府了。在这歇下。”
齐睿打发了自己的侍从,便命其带上门,端着手里的铜盆和药,朝内室走去。
侍从站在门口,不禁狐疑——
扭了脚也不需要金创药吧
“那个,我自己来,自己来。”姜琳琅见齐睿拧了帕子要给她擦拭,忙摘下手套伸手。
轻瞥了眼,齐睿不禁蹙眉,唇角温柔的弧度微缩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接拉过姜琳琅一只小脏手,动作生疏却轻柔地擦拭着。
“疼不疼?”
将金创药的粉末撒在手心上,齐睿一边替她缠纱布一边轻声细语地问。
听着齐睿温柔关切的声音,姜琳琅有几分不自在,往榻子里头缩了缩,不慎牵动了崴过的脚,抽了一口气。
“诶还是我自己来吧!”
其实手心就破了个皮,姜琳琅也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自小练功不说受大伤,小伤还是受过的,这点擦伤根本不算什么。
但齐睿却很是正色地对她欠身说了句,“不是有意冒犯,但是你现在这样,还是我先给你上药吧。”
说着,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