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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姜琳琅捧腹大笑,声音清脆愉悦,“多金啊,你真是个人才,那状元郎肯定恨死你了!”
“姜姐姐,哎,你就别取笑我了!”金多金唉声叹气地继续诉苦,“何止是气死了,他被我揍了一圈又觉得我羞辱了他的气节,回去就写了折子状告了皇上呢!为了这事,我爹差点要动手揍我,还好我二娘有点良心给拦住了。只不过吧,我恐怕是连累我爹了。”
听着金多金一会高扬一会低迷的声音,姜琳琅笑声止住,又担心起来了,“那如何是好?那人怎地如此心胸狭隘?堂堂七尺男儿,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做什么?就这样还状元呢,实在是德行有亏!”
金多金点头,连连附和,不过她澄清了句,“可是他没有七尺,我经常跟着我爹去绸缎铺子跟着掌柜的学目量布匹的,绝对没有目测错。”
“”这丫头怕是个谐星。姜琳琅噎了下,随即又爆发出愉悦的笑声来。
整个栖霞宫,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和欢快。
站在外头,齐睿听着三人嘻嘻哈哈的交谈声,尤其是金多金灵气又逗趣的话,逗得姜琳琅也恢复了几分活力,还笑出了声,不禁跟着莞尔。
看来,命人请这二人进宫是正确的选择。本是想她们陪陪琳琅解解闷,不想成果意外得好。
小厮见自家皇上无声地望着里头,听着里头女子传出的几声笑语便一副身临其境的笑容,很是无语地撇了下嘴角。
“皇上,咱们还进去么?”小厮抓了抓脑袋,皇上担心这两位小姐不能哄得南安郡主开心,非要亲自来瞧一眼才放心。
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站在门口,生怕发出声音打搅了里头的谈话似的,真是,想想就心酸。
当然,齐睿不以为然,他听见里头金多金和姜琳琅的谈话,留意到姜琳琅评价那位新科状元的言论,便转身,边走边问,“朕记得那位新科状元,是叫周文书?”
第417章 门生,提醒()
小厮闻言,不禁上下转了下自己的眼珠子,迟疑地道,“是这个人皇上,您该不会是因为郡主那几句话,要打压这位状元吧?”
齐睿斜了他一眼,“不全是。”
意思就是真要打压了?小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浊气,“可是皇上,这位状元才华不错的,您可不能因为两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就弃了人才啊!”
“才华?”齐睿冷笑一声,“空饱读诗书,贪恋富贵却又小肚鸡肠,还以公报私,这样的人才,不要也罢。”
小厮琢磨了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哈。
不过,怎么想着都是因为南安郡主那两句评价才会这样
齐睿回了御书房,果然翻到了一叠奏折最底部,那新科状元状告金多福买官贿赂官员多项罪名,文采确实有,末了言之凿凿陈清利害,恳请他圣裁处置。
若不是听了金多金那番话,知晓了前因后果,他还真因为这封文采斐然,条理清晰,“为民除害”的奏折对金多福这个曾经的容珏一党,大发雷霆进行惩治。
他眯了眯眸子,一手按着宽大的袖子,一手提笔,在奏折后批注了一行字。
“来人。”他唤了一声,赵总管便手握着拂尘躬身进来。
“陛下。”
“将这封奏折送回新科状元的府邸——对了,朕记得,他是丞相新收的门生?”齐睿吩咐着,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赵总管,问。
赵总管没怎么回忆便肯定地答复道,“回禀皇上,确是丞相新收的得意门生。”
这新科状元自然是文采出众有所长处的,丞相根基不稳,收为己用也是情有可原。
齐睿闻言,却是食指曲起,轻敲击着桌面,变了想法,“如此,你便直接将这封奏折交给丞相,并转告他,下次寻门生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
这话一落,赵总管面色微怔,显然清楚,这是陛下在提醒丞相的意思。
他躬身,双手接过奏折,“喏。奴才这就去。”
当奏折到了丞相府的时候,新上任的这位丞相,听明赵总管带的口信,再看完奏折上的内容和批注,登时头皮一紧,略带几分客气地对赵总管道——
“有劳总管跑一趟了,请总管回禀皇上,就说老臣失职,往后定当小心谨慎,再不看走眼”
他说话客气,赵总管面上也好看,只将拂尘一甩,提了一句,“丞相客气了。容杂家多一句嘴,丞相如今是陛下提携的肱股之臣,做事用人还是要谨慎,别落了口实把柄,也别急了。陛下很是看重丞相,但毕竟新皇登基嘛,总是有些规矩威信要立一立的。”
朱劲松安静地听着,待赵总管说完,他心里也有了一杆秤,陛下这次并非是针对他,而是针对那新科状元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这状元郎是他的门生
想清楚了这一层利害关系,他心中松口气,面上对赵总管更加客气了,将人送到客厅门口,再命管家送他出去。
管家也不傻,得了朱劲松的眼神示意,忙将一小袋银两偷偷塞到赵总管手中,后者动作微顿,笑意加深,想来是没少收过好处,不动声色地将钱袋子放回袖中。
目送他离开了,朱劲松面上的笑意也就淡去了,他咬了咬牙,不禁招来一人问,“去,将周文书给我找来!”
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好门生,居然厉害到不过问他这个老师,便跑去写奏折状告朝中官员了。
尽管金多福这么个酒囊饭袋,并不值得陛下为此事动怒。
他琢磨着,又唤回管家,吩咐道,“去,打听下,金多福府上今日可有出什么可疑之事。比如,是不是进宫了。”
不得不说朱劲松能被齐睿提拔到丞相这个位置上,还是有他的几分厉害的。皇上新登基,对于容珏一党深恶痛绝,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故,这周文书一封奏折,不痛不痒的,按理说应该正合圣意,处置了金多福才是。
怎么反过来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问题自然只能是出在金多福这了,金多福是容珏的走狗,又没有什么建树,陛下不喜他,就他那点本事,也不大可能是能进宫说动陛下站在他那边的。
那么
不多时,派出去的小厮便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回着话,“老爷,今儿金多福一直在瓷器铺里看货呢,府上也没什么异样的——哦,不过他那个独生女金多金今儿好像受传召进宫了。”
金多金?受传召进宫了?
朱劲松眉头一皱,不禁心中狐疑,这个金多福的女儿,他隐约有几分印象来着
他忽然眸子一瞪,怎么给忘了这一层!想当初,金多福能搭上容珏那条大船,可不就是因为他那个女儿讨得丞相夫人欢心吗!
朱劲松想到这一点,不禁扶额叹息一声,颇为不是滋味地想道,皇上这冲冠一怒总为红颜,长此下去
不多时,周文书也来了。
许是因为是先皇钦点的新科状元,自视甚高,对着丞相虽瞧着听话,但总是自以为的清高。还有自作主张,不然怎么会不请示下朱劲松,便自己呈了奏折参一个金多福?
朱劲松看着这个文弱却文采出众的门生,眼里带着审视和几分薄怒,“瞧你干的好事!”
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他面前,朱劲松别过脸,哼了一声。
周文书皱了下眉头,对朱劲松这不够尊重他的举动感到几分不喜。
但碍于自己是他门生,又根基薄弱,只好忍着脾气,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打开一看。
面色一下就慌张了起来。
他忙朝着朱劲松跪下,“老师,学生只是看那金多福不堪重用,搅了朝堂风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上奏罢了可,可陛下怎么说学生是公报私仇”
不堪为状元之才!
这话有些重了。
然而周文书说着说着,他自己声音也小了下去,忽然想到初衷的确是公报私仇,不过,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第418章 知错?欺负()
朱劲松眸光一直盯着言之凿凿的周文书,哪里能错过他那后面心虚气短的模样?
当即,胸腔震了震,虽说陛下是为了那位主子发难这个门生的,但若非他自己留有把柄在他人手里,如何能被发难?
他瞪着周文书,“还不说实话?你好好一个新科状元,做什么要同金多福一个粗鄙之人计较?你这不是自降身份?现在好了,没将金多福拉下来,你自己倒惹了一身腥臊!”
见朱劲松发火,周文书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说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他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可被训斥的。
他慌张地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问,“老师,学生不明白,这惩治金多福——这个容贼一党,不应该是正中陛下下怀吗?怎么就适得其反了?”
这陛下莫非是吃错药了吗?当然这话他咽在肚子里,只敢心中腹诽。
朱劲松沉默一晌,无奈又很气闷地道,“你问我?我还要问问,你是怎么和金多福的女儿结下梁子的?别惊讶,她此时就在皇宫,如果不是她,陛下怎么会知晓你是存私报复?”
金多金?!
周文书咬牙切齿,居然又是这个女人!
他抿着唇,语气带着几分鄙夷地道,“老师,那个女人就是个浑身充斥着铜臭味的泼妇!一点妇德和教养都没!”
对于他这番批判,朱劲松不以为意,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哼,你既然这般嫌恶,又是怎么和她牵扯上关系的?”
这话一问,周文书便变了脸色,一下心虚起来。
见他眼神闪烁,还要隐瞒的样子,朱劲松一拍桌子,目光炯亮而锐利,“再不说实话,直接滚出去!”
周文书吓了一跳,心都提起来了,当今朝野,唯有朱劲松是新皇宠信又身居高位需要门生充门面的,若是他从丞相府出去
不说旁的,再想找下家,也要被嘲讽吧!
一旦涉及到这方面的面子和利益问题,这人就忘了自己那点子假清高了,当即和盘托出。
“哎!”朱劲松按捺着想要揍周文书一顿的心思,咬着腮帮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觊觎金家腰缠万贯,又嫌弃金家小姐上不来台面!空有才华抱负,却毫无胸襟!”
这番点评,叫周文书面红耳赤,倒不是自惭形秽的,而是气的,觉得被羞辱到了自尊的气。
“老师,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周文书心里极度地不平,甚至对这个老师也怨怼上来了。
不过是一个金多金,哪里有本事左右得了皇上的主意?还是他这个老师不作为,要是老师出面,皇上不堪僧面也看佛面,此事不就小事化了了吗!
他心里那点子小九九,要是能瞒过在官场上浸淫多年的朱劲松,就怪了。
“你也别想着老夫替你出马了。老夫收你做门生,可不是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吧!别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陛下既然将奏折送到老夫府上,便是真对你起了不满之意了。”
皇上对他不满!
周文书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身上开始冒冷汗,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神带着求助地望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朱劲松——
“恩师!恩师,你帮帮学生!学生知道错了!”
他说着知错,面上神情也可怜诚恳,但朱劲松却知道,这事他不宜插手,皇上现在对那个姜琳琅沉迷已深,根本听不进反对之言。
想着,他直接唤来管家,而后淡淡地看了眼周文书,有些惋惜,但还是权衡一番后选择了漠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做吧。”
要是这点事都解决不好,也没必要留着这样的门生了。
“恩师!您不能不管我啊”于是,周文书被小厮撵出去了,他冲上前,小厮却一下将门给关上了,他只能捶打着门,呐喊着。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周文书听了面上更加羞愤,咬咬牙,恨恨地瞪着眼前这扇门,心里对朱劲松怨怼极深。
甩了袖子,转身低着头飞快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喂你这人!”不知不觉,一不小心就一头撞上一人,周文书有些窘迫地抬头,便听到一道叫他深恶痛绝的声音。
“金多金!”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庸俗到名字都俗不可耐的女人的名字,双目能喷火的话,现在金多金已经被他眼里的怒火燃烧成灰烬了。
金多金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才从皇宫开开心心回来,走大街上就撞到这么个臭狗屎。
一看到对方那文弱的脸,金多金就手痒,捏了捏拳头,一副看周文书不爽要揍人的模样,扬起下巴,“怎么样,还嫌我上次下手轻了?”
提起上次,周文书就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