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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兵再厉害,也不能同我北国强悍的兵马对抗。”
他的话乍一听没毛病,但齐睿却拧起了那双清远的眉。
澄清误会?
呵。
只可惜,他那日压根没有打算放过西门寒,如何澄清?西门寒没死,就是个无穷的祸害,西国与北国也就不死不休。
他到了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行事还是不够万全与冷静,若是他足够冷静,就该更加缜密,绝不留活口放虎归山。
不过
既然西国已经交恶,而东国南国又虎视眈眈,不如,他彻底将这隐患给除去。
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发兵,各个击破的契机。
传国玉玺。
好似所有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关键物——传国玉玺上,从他父皇,母后,舅舅起,他们一辈子争夺的传奇之物,到死都没能见上一面。
而如今,他想,冥冥之中,或许有什么在指引着他,注定了要做的一件事。
“你秘密传旨闻人晟”齐睿眼里划过一丝狠厉光芒,里面有野心燃烧的火焰闪烁而过,他轻启唇,对着朱劲松,开口吩咐着。
朱劲松听着,心里震惊不已,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变了
皇上这是要
“是!老臣定不辜负皇上所托。”
朱劲松心里却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来,那是从前官场上安逸浮沉几十年不曾有的一种豪迈。
他想,皇上也并不只知道儿女情长,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着果决与谋略的。
望着朱劲松离去的身影,齐睿抿紧唇线,想起离开天牢前,容珏那个微妙诡谲,掌握一切的笑容来。
那个人,当真是将一切都算进去,只为了逼他走出这一步?
呵,容珏啊容珏,你个疯子。
狠狠地捶了下桌子,齐睿起身,独自一人走出御书房,朝着天牢的方向,只带了两个影卫,他想,有些事是要单独谈一谈了。
再说闻人晟,他现在很是无语。
站在将军府前,他看着眼前关上的大门,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热闹的声音,回眸,对上管家戏谑忍笑的面部神请时。脸色黑了。
管家见状,忙收起笑,正色地咳了声,在闻人晟的眼神杀示意下,一本正经地对着外头很有毅力的人回话道——
“金小姐,我们将军真的不在府上,您还是先请回吧。”
是的,闻人晟这两天不敢出门
原因就是门外那个死缠不放的小姑娘金多金。
自打他城门前伸手救了她一命,这姑娘就赖定了他这个“救命大恩人”,每天过来送零食送金子,说是要报恩。
闻人晟:你别来烦我就是报恩了,谢谢。
一根筋的小姑娘体力惊人,毅力更是惊人,每天都过来,站在门口就喊给他取的外号,清脆软语地说着今天又带了什么什么甜食糕点
起初,闻人晟还是出来见一见的,但是这姑娘一见到他,就跟小奶狗见着骨头似的,眼睛亮晶晶地跟着他,他去哪,她也跟着去哪。
实在是,令人头疼。
先前传言就很令闻人晟无奈了,这下,临安城内,都知道金府上金疙瘩的金小姐和铁血冷面大将军闻人晟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对此,一个当事人是避之不及感到十分困恼,另一人却毫不知情似的。
闻人晟不禁想咆哮:你一个姑娘家不爱惜自己名声吗!没听见外头怎么传我们吗!
“管家伯伯,那你开个门,我抱不动了你将今天的杏仁酥、糖人拿进去,我就回家啦!”
脆生生的女声有几分失望地响起,但是声音依旧甜脆动听。
光听这脆生生的声音,管家就心软啊——
不为别的,就冲这么多年了,他们将军总算有个“红颜”的苗头了,他就喜极而泣,恨不得立即打开门欢迎未来将军夫人进门啊!
可是,他不敢!
将军的眼神能杀死人。
“将军,要不”管家心想,就将军这个冷淡的性子,哪家姑娘都能给吓跑,好不容易有个胆子大脸皮厚点的,将军还避之不及这是什么道理。
闻人晟一个眼神杀过来,将管家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
“你去拿。”他看了眼大门,随后转身,还是松了口。
等闻人晟转身走了,管家抿嘴偷乐,然后等了一会,打开门。
金多金抱着一堆零嘴儿,看到管家出来,笑得很是讨喜,“管家伯伯!”
管家笑眯眯地走出来,看到这么灿烂甜甜的小姑娘,态度也不由得变软。
“金小姐,东西给老奴吧!你拿了一路,肯定手酸了。”
说着,伸出手。
金多金闻言笑嘻嘻地将一大包吃的递给管家,眼睛还张望着将军府里头,有些失落地低了低眸子。
“大块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说当面道谢的呢!”说着,她摸了摸脑袋,“我爹还说要带我登门道谢的!”
管家心里门儿清地笑了:好哇好哇,最好是带着媒婆上门,两家把婚事也给定了!
“好嘞!老奴回头就跟将军说,他肯定高兴!”
没走远的闻人晟:
第475章 军队,卑微()
仁寿宫内。
“吱呀——”
顾明珠眯着狭长的凤眼,对于眼前突然打开的大门,迸射进来的阳光感到几分不适应,眨了下美目。
见怪不怪地看到身穿龙袍独自前来的齐睿。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倾泄的长发披散着,一缕贴着面颊,愈发衬得那尖尖的脸蛋巴掌不到的样子,日渐消瘦使她那双眸子显得更加漆黑而大。
“从前对我避之不及的睿表哥,如今倒是转了性了。”她语气凉凉地道。
身上艳丽的裙子铺展着,坐在冰凉的地上,似乎这个姿势就一直没有变过。
“听说欧阳烈生前曾送你一支秘密军队。”齐睿开门见山,对于顾明珠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清缓而语。
男人居高临下,在顾明珠几步之外背光而立。
顾明珠却面上浮起一层猖獗狠笑来,“这都瞒不过你。”
却是不需要试探和审问,便自己承认了。
齐睿闻言眸子里乍现一缕幽光,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怎么调动?”
“呵呵——”顾明珠咧嘴笑得阴森诡谲,长眸一扬,眉梢寒霜覆盖,讥诮难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留着她的性命,不就是觊觎着那支军队吗?她又不傻,岂会将这保命的护身符轻易交代出去。
“你可以不说,我会将你交给南国现任新君,想必,他会很高兴见到你。”齐睿不紧不慢地笑开,那永远温润的面孔上,满是顾明珠陌生的凉薄阴鸷。
顾明珠面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原先苍白如纸的面容更是青白得厉害。
她眼里的讥诮笑意敛去,只剩下满面寒霜阴戾。
之所以一直安分守己不动,顾明珠除了豁出去无所谓之外,还是怕,南国王室那群恶心暴戾的畜生——
她杀了欧阳烈,回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在此之前,她用血腥凌厉的手段剿杀南国王室子弟,将一干人得罪了干净。
如今她大势已去,仅凭着一支欧阳烈秘密培养的人数并不足以抗衡王室的军队,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那些人,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扒皮抽筋,生吞入腹。她只要想起现任南王——那个曾经觊觎垂涎她美貌,却被她用簪子狠狠地扎了一只眼睛的暴戾男人,便身子经不住地抖了一下。
他那剩下的一只眼,死死地瞪着她,眼里灭顶的恨意,只要回想起来,都是噩梦。
不,她不能被交到南国那群人手上!
她不怕死,但是她不想生不如死!
“齐睿,你可真狠。”想着,顾明珠手不由自主地扶着自己的手臂,迫使自己不颤栗发抖,咬着银牙,抬眸死死地瞪着眼前出言威胁她的男人,用力到口中都有血腥气,还不解恨。
对于顾明珠怨怼毒辣的眸光,齐睿只是淡淡地眨了下眸子,“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杀你。”
他也分不清,对于顾明珠这个曾经黏着他死缠烂打的表妹,到底是憎恶多些,还是不舍多些。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恶事,本该被处死。但他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的模样,何尝不是满身罪孽,一手血腥?
留着她,像是警醒又像是一种对过去死死不放的追念。
他也怕,如今变得面目全非的自己,身边可还会有人真心效忠与关心他。尽管,顾明珠现在恨着他,但他却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真是复杂古怪的情绪。
“你母亲拼命也想让你活着,如果不想生不如死,就乖乖配合。交出军队。”齐睿说着,转过身,举步。
“你会后悔的。”
顾明珠语气轻飘飘地,带着某种诡异的断定,声音如珠玉罗盘,她抱着手臂,目光阴森森黑漆漆地目送齐睿离去的背影。
只说了五个字。
你会后悔的,后悔没有杀了我。
她心里补充着,闭上眼,缓缓往后靠去。
齐睿脚步没有顿下,相反,加快了步伐,离开了。
“琳琅,斗斗这几日都没精打采的,想来是想你和皮皮了。”齐睿离开仁寿宫后,便回了龙銮殿,抱着闷闷不乐的斗斗去了栖霞宫。
彼时,姜琳琅正恹恹地坐在窗前,出神。
大概是很久没有出门,她的脸显得雪白剔透,带着几分病态憔悴的白。
木悠然去给她拿药了,她便一个人坐在窗前,皮皮跳到她腿上,小短腿轻轻扑腾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却未果。
听见齐睿的声音,再看到一母同胞的兄弟,皮皮耳朵都竖起来了,红红的一对眼睛滴溜溜转着,冲窝在齐睿怀中耷拉着耳朵和眼睛的斗斗吱一声。
斗斗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很没有精神地又耷拉着眸子。
姜琳琅像是没听见齐睿说话般,只望着外边青葱的树木发呆。
七天了。
不知道容珏好不好。
肯定是不好的。
就算齐睿下旨不刑罚,那天牢也不是人住的地方,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不给他沐浴换衣,定是心中极为不舒服的。
还有伤势,也不知痊愈了没。
更是不知道,能不能吃饱。
这几日孕吐得厉害,听人传话说,她吃什么吐什么,到后来,几乎是闻到油腥味就开始反胃干呕。整个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着。
齐睿很是担心,命御膳房换着花样给她做不带油腥又能可口的膳食,就为了能让她吃进去一些。
得知害喜的孕妇都喜爱酸酸的梅子,他命搜罗来许多不同品种酸酸脆脆有利压制孕吐的梅子。可是她还是在消瘦着。
她也不快乐,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经常是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动不说话。还是木悠然强制拉着她起来散步,说为了孩子健康必须运动运动,才肯移步。
齐睿在姜琳琅面前蹲下,仰头痴痴地望着她的脸,目光里满是心疼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奈。
“琳琅,你说说话,笑一下,好不好?”
姜琳琅还是不动,面上毫无波澜,好似聋了般,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看,斗斗和皮皮陪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这,我就出去。但你别这么坐着不说话好不好?”
他一个帝王,却蹲在一介女子面前,用卑微乞怜的姿态,语气恳求地哄着她。
第476章 疲惫,打气()
姜琳琅双眸缓缓眨了一下,仍旧没有看向齐睿,只是哑着声儿开口,“你累吗?”
你累吗?
齐睿一时不解,滞了一瞬,而姜琳琅望着窗外春去夏来的景色,眼里或明或暗,“我在想,被爱的人都如此疲惫不堪,偏执地去爱的那个人,该有多累?齐睿,你累吗?”
这么强求着一个得不到的结果,勉强着所有人,难道不累吗?
这个问题,叫齐睿一时语塞,被爱的人都疲惫不堪,他的爱,在她这里是负担是毒药
而他,却一厢情愿,誓死不肯放手。
“累。”他声音微哽涩,但语气却带着坚定,眼眸直直地锁定姜琳琅的面容,“但比起看不到你,累又如何?”
只要她在他身边,不管等多久,不管付出多少,他都愿意。他相信,迟早有一日,她会被他感动。
话音落,便见姜琳琅无声摇头苦涩一笑。
“执念。”
到底还是执念。真心喜欢和爱一个人,怎么会这般累人累己?说到底,还是因为得不到的执念在作祟。
齐睿痴痴地望着面容冷淡平静的女子,心中忽而想到,她眼里有山水有花草有天空有美景,唯独,没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