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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后来齐睿提醒他,别喝醉了误了洞房,才堪堪止住,忙收敛了。
金多金来到姜琳琅跟前,瞅了瞅她那边余光一直放在姜琳琅身上的齐睿,目光与其对上,忙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在姜琳琅旁边乖乖坐着。
皇上太可怕了,她再也不能将皇上同温润温柔这样的形容放在一块了那晚上高高的城墙,黑压压的人,给金多金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或多或少还是带来了一些心理阴影的。
“姜姐姐,你还好吗?”她乖巧地坐在姜琳琅身旁,时不时给她夹菜,轻声问着。
姜琳琅温和地冲她笑了下,“我很好。你呢?”
金多金听她问及自己,一下子小脸就焉了。
暗戳戳地瞧了眼那边替齐磊挡酒的闻人晟,扁了扁嘴,对姜琳琅诉说着自己的境地,“不好!我可烦了!”
然后在姜琳琅静静倾听的温柔含笑神情中,她将自己想要报答闻人晟的救命之恩,登门道谢却被屡屡拒之门外的事给讲了一遍。
言罢,她揪了下自己的发髻,很是不解地噘了下嘴,“姜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小姑娘还未及笄,姜琳琅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对上那圆圆的天真的杏眼,她发现大大咧咧的金多金,恐怕并不知道闻人晟是避嫌,当然没准也是为了她好。
她想着,不由将视线看向那厢一言不发地喝着酒的高大男子。
闻人晟何其敏锐,只一下便飞快顺着这视线看过来,便与姜琳琅的视线相对。
蓦地,他手里的酒杯都颤了颤,嘴角扯了下,主要是——
对方眼里的审视和戏谑,怎么瞧怎么都觉得脊背发凉。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姜琳琅身侧叽叽喳喳好像在抱怨什么的金多金,忽而心里涌起一股不妙来
他这个“师姐”该不会是
姜琳琅收回视线,而后伸手,拍了下金多金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感慨,“多金啊,我建议你呢,有空多请教下你二娘关于女儿家的事。”
快及笄的年纪了,对于感情的事,还这么单纯得傻气。
她不确定金多金是不是看上闻人晟了,所以没有说什么,免得搭错红线,闹出笑话来。但是这姑娘对闻人晟这热乎劲,却很容易叫人误会啊
“女儿家的事?”金多金嘴里塞着喜糖,闻言,秀气的眉毛拧起来,很是费解,为什么她在苦恼大块头是不是讨厌她的问题,而姜姐姐却所答非问地说起这个来。
姜琳琅不再多言,这种事,她一个外人,不好多插手插嘴。
酒宴过后,新郎官齐磊便在兄弟闻人晟的保驾护航下,成功躲开了那些灌酒看热闹的大臣王孙们,忙去新房看他的王妃去了。
一群人借着大喜的日子和酒气,闹腾着要闹洞房,屋内大红喜烛,大红嫁衣的顾明兰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
听到外间的声响谈话,不禁紧张地抠着手心,闹洞房
她面上一热,恨不得钻地洞去。
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嘹亮的男声,带着几分酒气和霸气,“都闪一边去!别吓着我娘子!”
齐磊这一嗓子吼完,那些个叫嚣着要闹洞房的贵族子弟们一个个焉了菜了,还有几个仗着和齐磊关系不错,又是王孙贵族,便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谁敢闹,本王现在就揍他!”齐磊可是个粗汉子啊,他一想到顾明兰脸皮薄,又生得美,身穿嫁衣的娇美模样当然只能是他一个人看了,哪里能给这群混小子瞧去?
于是他索性撸起袖子,因为喝了酒而分外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凶狠,虎着脸的模样,别说,还真能吓唬到人的。
众人不禁想起来,这厮可也是在封地带兵练兵的,也是个凶悍的主,要真揍起人来别参加个喜宴回去还要躺着看大夫吧。
于是乌泱泱的闹洞房队伍,在誉王蛮横的镇压下,作鸟兽状四散。
“吱呀——”
顾明兰听见这开门的声音,心里还回响着方才齐磊恐吓宾客的那番话中,哭笑不得之时,便闻到一股酒香和男人身上的阳刚味
她微垂眼眸,瞧见盖头下,一双紫金的靴子停留在她面前。
不由双手一紧,抿着红唇,心跳跳动得如同擂鼓。
“王爷。”喜婆笑眯眯地退下,齐磊挑起红盖头,手都在抖。
眼前忽然明亮,顾明兰下意识抬头,便对上男人带了几分酒气红晕,直愣愣盯着她,眼里满是惊艳和高兴的模样。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泛着几分傻气的齐磊,她先前心底里的紧张不安,尽数化作虚影。
菱唇一勾,眸子微眨,便温婉怡人地冲她的夫君笑了下。
齐磊想,他的王妃,可真好看啊。
跟一朵花儿似的。
第479章 女孩,噩梦()
参加完顾明兰的婚宴,姜琳琅路上都心情很好。这种好心情,也叫齐睿看在眼里,心里稍安。
临走时,他看了眼姜琳琅身侧的木悠然,眼神示意了一名女影卫,后者无声摇了摇头。
木悠然状似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待在齐睿的注视中,挽着姜琳琅上了马车,车帘放下后,才勾起唇角。
眼里一片雪亮。
“师姐。”车内有个轻衣,姜琳琅只是端了一盏茶,递给木悠然,状似无意地问道,“今儿喜宴上吃得不习惯吧。”
轻衣规规矩矩坐在小凳子上替姜琳琅斟茶,闻言没有什么异样,这位木姑娘不爱吃荤腥油腻之物,而喜宴,自是丰盛的大鱼大肉居多。
“还好。”木悠然接过茶,轻抿了一口,语气轻缓,“中途去了一趟茅房,不过被两个讨厌的影卫跟着,我都没什么想如厕的想法了。”
轻衣手一顿:“”
万万没想到瞧着高冷无比的冰雪美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却云淡风轻地说着这般不大雅的话题。
姜琳琅却见怪不怪,反而无奈地摇头失笑,“师姐莫气,你瞧我不也是走哪里都人跟着吗。”
这话自是对着外头形影不离的影卫说的。
但其实,她已经知道木悠然借着“上茅房”这个百试无不灵的招数,达到了她要的目的了。
方才师姐妹二人便是对了下暗号。
接下来,姜琳琅便一路无言,木悠然本就不是个时时刻刻都能聊的人,也安静地喝着茶不言语。
回到皇宫,姜琳琅面色如常,许是因为好友成亲,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眼里也有了温度。
这叫轻衣感到心里稍稍松口气。
“你这肚子里怀的倒是个顽强的姑娘,”按照惯例,木悠然给姜琳琅号脉,瞥了眼她隆起的腹部和那有几分憔悴但被她调理得还算好的脸色,不无惊叹地说着。
姜琳琅听了,下意识接着,“可不是一路上那么多波折险难,这孩子都平安师姐你说什么?姑娘?”
她面上笑意一僵,登时眨着眸子呆呆地望着木悠然,一手轻轻覆在自己小腹上。
“怎么,不喜欢女儿?”木悠然挑眉,嫣红的唇一启一合,吃着果干,面带几分玩味。
姜琳琅忙道,“怎么会!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师姐竟能诊出男孩女孩来,有些吃惊罢了。”
她急切解释的模样,叫木悠然不禁笑出声来。
“瞧把你急的,我逗你呢。”说着,她又眉飞色舞地道,“你师姐我是什么人?岂是一般庸医可比的?你这月份也大了,是男是女我自是能号出来。”
“是是是。师姐最厉害了。”姜琳琅听木悠然这么说,不禁心底一片柔软,她想,容珏定是喜欢女儿的吧。
一想到不久后会有个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她就心头跳动,万分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那厢,齐睿听影卫汇报了师姐妹两人的谈话,听说姜琳琅这胎是女孩,手里的朱笔不禁顿了顿,脑海里自然地浮现缩小版本的姜琳琅。
定是一个生得同她娘亲一般,灵动可爱的小姑娘。
他想,如果是个女儿也好,他可以一视同仁,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爱。一个长得像琳琅,温软的小女孩,他一定会很愿意宠她。
这般想着,齐睿便心头发热,头一次,对这个仇人同自己心爱女人孕育的孩子,产生了一丝期待和期许,他忙吩咐阿全。
命他准备女娃娃的衣裳、鞋子还有摇床和玩具,甚至还命人给未出生的小姑娘建造一个游玩的小乐园——秋千、小马、纸鸢
阿全一边记着齐睿吩咐的东西,一边忍不住抬眸觑了眼眼眸星亮,面上挂着几分兴奋之色的齐睿。
不禁心底叹了一声:皇上当真是待郡主情深似海了,就连郡主与别人生的孩子,他都能这般期待喜爱。
就好像,那孩子是他的骨肉般。
哪有帝王会大度到认别人的骨肉为孩子,更莫说那个别人,还是大奸臣容珏。
这一晚,姜琳琅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粉团子似的小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唤着“娘亲”、“娘亲”,声音清脆甜软,眸子清澈干净。
叫人心坎都跟着软化了。
她忍不住上前去抱粉团子,但画面忽然一转,她身处阴暗潮湿的天牢。
阴森黑暗中,她闻到了粘稠的血腥味,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血。
容珏!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被绑在架子上,被拷打得无一块好肉,奄奄一息地垂着头,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
“容珏!”她呼喊他,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唤,他都没有抬头。而她怎么往前都触碰不到他。
她惊惧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终于,她努力地靠近了他,可就当她喜出望外地以为可以触碰到他时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扣住她手腕,将她往后拉。
她无力反抗,那股力量带着她往后,她挣扎,她咆哮。
回头,便看见隐在黑暗中面容阴鸷朦胧,一双眼睛却满布杀意冷漠的齐睿。
他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举出剑,朝着容珏的心脏狠狠地捅进去——
“不!”
不要!
姜琳琅惊恐地尖叫,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刺穿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胸膛,鲜血涌出。
“容珏——不要!”
姜琳琅猛地尖叫着坐起来,她惊惶地喘着气,看了眼点着灯的寝殿,原来,只是个梦。
她撑着额头,手将被冷汗打湿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屈膝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眸子忽明忽暗,闪烁着焦虑不安的恐惧。
虽然只是个梦,可太真实了。
梦里,容珏浑身是血的样子,那般真实和惨烈。
她心底不禁七上八下,凝眸望向窗外的夜色,长叹了一声。
眉心紧锁,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席卷包裹着她。
她完全相信,在现实中,齐睿也会杀了容珏。
不,她不能让他死!
她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第480章 喜欢,维护()
“皇上。”朱劲松来到御书房,拱手行礼。
齐睿将手里的奏折放置一旁,抬眸,问,“如何了?”
“闻人将军已经点兵,不日可出城。”朱劲松如实以报道。
对此,齐睿轻嗯了声,“朕亲自去将军府走一趟。”
对于闻人晟上次违抗他旨意有意放走容珏和姜琳琅的事,齐睿心头不快,原是要惩罚他的,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闻人晟又是英勇善战,并且忠君爱国的良将,西国在边境虎视眈眈,而闻人晟之所以被称作是“平西大将军”——
还因为他曾大败西国,以至于西国将士很长一段时间,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下意识打颤。
平西将军府。
“大块头,我看管家给你收拾行李,你是不是要出远门了?”
金多金经过几天愈挫愈勇地死缠烂打后,总算是进了将军府的门。
此时她正叽叽喳喳地围着拿着剑正打算去舞会剑的闻人晟,伸手拦住他去路,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闪烁着几分固执寻求一个解释的坚持。
“”闻人晟微低了头,目光平静又无奈地注视着面前个头小小,但是精力旺盛的金多金,不禁感到心累和后悔。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同意她进来的
真的,很吵啊。
“大块头,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让你走!”金多金张开双手,圆圆的杏眼瞪得大大的,见闻人晟不理她,不由气急败坏地道。
“随你。”闻人晟耐心有限,冷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身,打算绕道而行。
他的冷淡叫金多金很是委屈无措地垂了垂眸子,她吸了吸鼻子。
“二娘说我这样,大概是喜欢你的表现。”
“”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