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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琅闻言瞪着三木,才哭过的眼睛瞪人也没什么气势。她只是焦急地追问道,“师父,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几年活头了?您别吓我啊师父”
三木瞪了回去,“什么吓你,你没听错,不是你师父我没几年活头,是你这个漂亮的相公,再作践自个儿下去啊,迟早不是走火入魔而亡,也是被仇家借机杀了。”
起身,拿过姜琳琅手里的酒壶,三木仰脖灌了一大口酒,舒坦地喟叹一声。
容珏面色冷峻,对于三木的话,只是微捏了下床沿,但面色并无多大改变。
仿佛对于自己这状况,并不担心,也并不意外。
可是姜琳琅不这么想啊——
“怎么会这样?师父您想想办法吧,师姐的医术是你一手教导的,您医术那么厉害,武功那么强,肯定有法子的”姜琳琅急得眉梢都染了担忧。
暗一也是面色难看地望着三木,希望他能给出什么有用的法子。
容珏却是暗自凝视姜琳琅,从他吐血,到她师父号脉说他短命到现在,这个女人,视线没怎么看他,但是她双眼里的担心焦急,面上的惊惶无措,还有现在央求三木的急切。
无一不似作伪。
真是
蠢到头的姑娘。
“别摇了别摇了,再摇师父我也驾鹤西去了!”三木甩开姜琳琅央求自己不断摇晃他胳膊的手,捋了下胡须,正色地转过头,语气严肃地对容珏道,“你这功法实在霸道凌厉,难怪年纪轻轻一身盖世武功——只不过,到底是速成之法,太多破绽纰漏。长此以往,势必要反受其害。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随着武功的增进,你这心脉受损,走火入魔的次数愈来愈多”
“逆行经脉可助你短期内功力大增,无人可匹敌。但这般逆天而行,再来个几回,你这身子就彻底摧残了。老夫劝你,及时断了那霸道的武功。”
容珏冷冷地哼了声,目光冷冰冰的,“前辈说得容易,断了武功?岂不成了废物?”
这下,姜琳琅算是明白了。果然就是容珏习的武功有问题。
走火入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自己都清楚!
他居然都清楚!
“你闭嘴!”姜琳琅忽然气得身子发抖,这个人明知这武功害人性命练不得,却还是一意孤行,不要命了!
她红着眼瞪着床上还有力气与三木反唇以击的容珏,忽然气势骇人,就连三木都被她唬了一跳。
“师父你别听他胡说。你既然知道他这功法会走火入魔,你这么厉害,直接废了他这身功法如何?”
“姜琳琅!你敢!你敢!”
容珏闻言浑身一震,手死死地抓着床沿,只是被三木点了穴道暂时封住了武功的他,发现自己根本运不了气。
不禁气红了眼,死死地瞪着姜琳琅。
那眼神,凶狠得就像是,如果他们敢废了他的武功,他便扑上来,与他们同归于尽般。
反正狠话刚刚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姜琳琅索性冷着脸,居然有一天,换成她对容珏横眉冷对,疾言厉色起来。
“你有本事就下床和我打一架啊,没本事就闭嘴!等你好了,再算账不迟!”
拉着三木往外走,姜琳琅不忘吩咐暗一,“给他倒杯水,别叫他再拿床沿出气了,手腕上的伤再崩了,索性也不用废武功了,手都不要了,叫他自个儿废了!”
暗一背脊一僵,暗自抹汗,夫人真是不发作则已,一发作起来
气势汹汹,吓人得紧。
而容珏,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抿了下唇角,鼻腔中冷冷地阴森森地哼了声后,收回手,靠着床柱,眼角余光却不忘留意拉着三木出门的姜琳琅。
“师父,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治好他走火入魔的病症又能保全他这一身武功?”姜琳琅将三木拉到墙角,压低声音,眯着眼打量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父,低声道。
三木微挑了下眼角,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对姜琳琅这样子感到好笑。
“臭丫头,你这是嫁了人就胳膊肘全往外拐啊!打起你师父的主意了”
第119章 为祸,真假()
“师父!您就帮帮我吧,就当替徒儿和以后的徒孙,替这个臭变态治一治吧!”姜琳琅听三木这话,哪里还不知道他师父什么意思?
当即眼里亮了亮,有了希望,便只需她好生磨一磨了。
使出百般法子撒娇也好撒泼也罢耍赖都用上,瞧着三木还是不为所动,她不禁急了。
“徒孙?!”三木一听“徒孙”两个字,眼睛都瞪直了,直直地望着姜琳琅平坦的小腹,像是要看穿她看到肚子里头去。
姜琳琅咳了声,面上微红,抬手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便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是啊我和他都圆房了,这孩子不迟早的事儿吗!师父您说,如果孩子他爹一命呜呼了,我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师父,你说我一个人倒还好,带着孩子的话,莫说改嫁了,这以后,孩子长大了,被人指指点点呜呜呜,想想就觉得我孤儿寡母的好不可怜”
“嘶——”
出门想打探下夫人和她师父说了什么的暗一,才走过来,便因为这番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鬼话”给惊得脚下一个打滑,朝一旁的花盆栽去。
生生扭了脚。
夫人,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炉火纯青,入木三分了!
“咳,行了行了,像什么样子哭哭啼啼的!”三木哪里是那般好糊弄的,一转眼珠子便知道姜琳琅在糊弄他,但是他心里知道,面上却也不拆穿,只是正色道,“你呀你,那小子除了皮相有什么好的!对你又凶巴巴的一点都不体贴,你这臭丫头,倒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想到这,三木连手里的酒也喝不下去了。颇不是滋味地叹了声,敲了下姜琳琅的脑袋——
“师父答应你。只是徒儿,你以后莫要后悔才好。”三木定定地看向姜琳琅,语气深沉,“他心术不正,性情不定。师父就怕,这次助了他,他日,武功大成,再没有破绽的他,会伤害你。也怕,为祸天下啊”
姜琳琅面色微僵,为祸天下
他会吗?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应该看得出,容珏根本不恋慕权势,他只是
对这个世道都厌恶痛绝。
她明白师父为何犹豫了,她尚且不能保证的事,更何况,在世人眼中,容珏就是那么一个为非作歹的恶人?
扑通,姜琳琅忽然对着三木跪下。
她举起三根手指,“师父,徒儿对你发誓,如若有朝一日,容珏为祸天下徒儿就是一死也会阻止他!”
“臭丫头,呸呸呸,赶紧起来,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就算那小子某一天为祸天下了,也不该是你这个小丫头该操心的事!你瞎起哄什么!”
三木吓了一跳,忙扶起姜琳琅,他向来清楚这个徒儿有时候认死理,一根筋。生怕他方才无心的一番话,给她造成压力,叫她自己揽上这么个大担子。
将姜琳琅扶起,后者立即嬉皮笑脸,“嘿嘿,师父,我刚才怎么样?像不像义薄云天的女侠?”
三木:
白了傻徒弟一眼,转身朝屋内走,“滚滚滚,快去给师父做点好吃的,师父出来后要吃肉!”
微松口气,姜琳琅脸上的嬉笑之色尽数褪去。
她怕死。
也怕自己无心之举,做了坏事。
但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当下选择了容珏的性命,她不后悔。但若当真有那么一天,她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像方才发的誓那般。
以死也会阻止?
吐出一口浊气,拍拍脸,姜琳琅唤了暗一,“脚没事?走,去厨房给我帮忙打下手!”
一旁躲在花坛后的暗一:
默默走出来,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方才那一席话,对他的冲击。
夫人她
竟是这般一心待主子的。
但主子所谋之事夫人倘若知道了,会不会
他忽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颗心都浸泡在冷水中,自脚底起的寒气。
“夫人”想劝什么?劝夫人不要对主子好?还是劝夫人弃了所谓的正,所谓的义?暗一如鲠在噎。
姜琳琅古怪地看了眼暗一,知道他听到了不少,便低声道,“方才你什么都没听到,也不要告诉他,知道么?”
“是!”略一犹豫,暗一平生第一次,对容珏隐瞒,听了姜琳琅的命令。
一边朝着厨房走,一边不忘对情绪低落的暗一道,“你也别想多了。我不是你们眼里所谓的正义女侠。我分善恶却不站正道——焉知正派中不会脏污纳垢?魔教亦有向善之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因为容珏所谋之事,会左右为难。”
因为,她相信,容珏心底还是存着善意的。自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暗一浑身一震,不曾想夫人竟是看穿他所想,当即垂首自惭形秽,“夫人慧眼如炬。是暗一狭隘了。”
“哦,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姜琳琅转个弯,进了厨房,嘴里又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语气一转便是欢快又欠揍地道。
暗一:
一口气没转过来,险些栽倒在门槛上。
#论一言不合就画风骤变的夫人#
#暗卫每天都担心死于夫人的套路中#
再说三木,他扔了酒壶,来到床前,脱了一件外套,撸起袖子。
“别这么看我。小子,算你运气好,娶了一个好媳妇儿,要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就送阎王爷了!”三木丹田一沉,运气,真气凝于手上,“为我那痴情善良的徒儿,我便赌一把。”
容珏面色微变。
见三木这架势,登时心中疑惑,随即便是惊骇。
他的意思是
“闭上眼,气沉丹田,按照你那破心法,逆行经脉,听我的,勿要分心!”三木闭上眼,盘腿坐到容珏身后,嘴里一字一句地吩咐着,“当真是你命不该绝。老夫旁的不会,偏你这逆行经脉走火入魔的破武功怎么整,老夫恰好知道!”
第120章 姑侄,段数()
“娘娘,娘娘!”仁寿宫内,一名大宫女提着裙裾,迈过高高的门槛,激动地朝殿内小跑着。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顾明珠搀扶着皇后从内室出来,红姑见大宫女这般莽撞,忙呵斥道。
“说吧何事?”皇后就着顾明珠的手,缓缓坐下,微抬手按了按酸软的眉心。
气色瞧着憔悴了许多,掏出手绢,动作优雅地置于鼻下。
“是殿下,殿下他——”宫女面上喜色难掩,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才接着道,“殿下他回来了!”
什么?!
“什么?殿下他回了?”皇后腾地站起,猛地一下子,险些就跌了,红姑扶着她,她激动地走下去,行至宫女跟前,面上激动,眼里满是惊喜,“你再说一遍,殿下他当真回了?”
“表哥表哥真的回了?!”顾明珠激动地望着那宫女,与皇后一般,充满期待。
“是的,是殿下。方才皇上跟前的小太监说的,殿下回了去了御书房见皇上,此刻,在来仁寿宫的路上呢!”宫女忙不迭地点头,也是由衷地高兴,这萧王殿下一回,仁寿宫里总算不用胆战心惊地伺候着了。
皇后身形往后一倾,被红姑及时抓着手臂才堪堪站定,她抓着红姑的手,眼里含着泪,激动地头上的凤钗都跟着颤,“红姑,红姑,是睿儿,本宫的皇儿他没事他回来了!”
红姑忙笑着跟着点头,安抚性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是啊,是咱们萧王殿下回来了!娘娘这下总该放心了。老奴这就去吩咐人准备殿下爱吃的茶点——”
“对对对,快,吩咐下去,今儿,萧王在仁寿宫用膳,春儿,一会你去请皇上一道来用午膳!”皇后一下子恢复了国母的气势,大为松一口气。
宫人们不敢耽搁,立即得了令忙活起来。
“明珠,你表哥回来了,听到没”皇后激动得褪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手中念念了几句,顾明珠走过来,她便拍拍顾明珠的手背,姑侄二人好生一顿互相安慰和高兴。
“姑母,您看我今天的衣裳怎么样?要不要重新梳个妆对了我的胭脂颜色还在吗?会不会不够漂亮?”顾明珠心里也是高兴得紧,喜悦过后,她便是上下打量起自己的妆容,漂亮的眉微蹙着,担心地问道。
不待皇后出声,那厢,一道温润柔和如春风拂过的声音含着一丝淡笑响起,“表妹天生丽质,怎么会不够漂亮呢?”
顾明珠先是怔了一怔,随即便是狂喜,皇后也是面上惊喜难掩。
“表哥!”顾明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