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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起精神!”她伸手,握住容珏温凉的大手,在对方抗拒之前,便将那手抬起,放到自己脸颊边轻轻靠着。
“谢谢你。容珏。”
真的,谢谢。
她知道,他这样的人,是讨厌掺和别人的恩怨,更不屑做什么好事。但今天,没有他在,也许她想撬开李万材的嘴,让他说实话,会很难。
更重要的是,她太怕一个人了。
他在,就好像有了勇气,有了面对一切的力量。
完了,为什么有种越陷越深,沉迷无法自拔的感觉
“”
容珏看着闭着眼用脸颊蹭着自己手掌心的女人,那唇角上扬,眉眼弯弯下拉的模样,无不昭示着她的依赖。
这种感觉太奇怪,叫他心口微微一顿。
抽出手。
清了下嗓子,“我只是还人情。不要想太多。”
姜琳琅闻言微撇了撇嘴角,侧过身缩在角落哼了声,“行吧,真会破坏气氛。”
还人情?
呵呵,不存在的。
她会让他还着还着陷进去的。
姜琳琅窝在角落,默默握拳给自己打了个气,不管是姜家的事,还是追汉这件事。
看了眼缩在角落里默默不语的姜琳琅,容珏微勾着唇角,心道——
念在她这般痴迷自己的份上,以后还是语气稍微好些好了。
丞相,您的尾巴好像翘起来了。
第135章 灭口,夜探()
?“主子,李万材想跑。”当晚,暗卫迅速汇报了李府的动静。
容珏手里的书一搁,抬眸,“继续盯着,必要时护住他一人性命即可。”
暗卫微怔,护住性命?
但随即便垂首恭声应了离去。
“暗一,护国公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容珏抬手,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语气淡淡地吩咐着,面容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诡谲。
窗外,暗一低低应了声是,随后身形如鬼魅,离去。
“李万材有危险?”姜琳琅次日一早,才知道李万材已经暗中安排逃走的事,一边给容珏盛了碗粥,听他安排暗卫必要时候保住李万材性命时,面色微讶。
容珏轻恩了声,“我既登门李府,顾盛昌没道理不会谨慎查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我上门的目的为何。虽然李万材还有点聪明,知道用你看中字画来做借口,还派人监守自盗,弄了一出戏给那些有心人看。”
“只不过,时间匆促,他又一心想逃,这当中破绽百出,顾盛昌那样的老狐狸可不是好糊弄的,要不了多久就拆穿了。”
姜琳琅闻言点头深以为然,不过眉心蹙起,“按你这么说那顾盛昌会不会知道了我在查当年的事?”
“呵,”容珏手捏着汤匙,轻搅拌了下碗里的莲子,将其挑出,唇角扯了扯,“不查才有猫腻。上回猎场,你说顾明珠隐隐提了你爹的事,那你不查,顾盛昌才会怀疑是不是你已经拿到什么证据了。”
“我懂了,如果他真要灭口李万材,那么就说明,他心中有鬼!那当初主谋必定是他!”姜琳琅轻拍了下手,顿时叫好。
难怪,他大张旗鼓地带着自己去李府,就是算准了,李万材不敢隐瞒他,但又怕死肯定想趁机逃走这点,然后暗中那些人里,谁第一个动手跳出来,便是设计害了她一家的仇人。
如果是顾盛昌的话,那以他的势力,主谋便可以确定了。
其实确定主谋不难,难的是,怎么找到证据,找到证据之后如何大白天下,替姜家和姜家军申冤。
看了眼姜琳琅身后的小桥,容珏淡淡地道,“你随我来。”
用完早膳,姜琳琅便跟着容珏起身离席,没让小桥跟着。
当夜,姜琳琅被管家唤到容珏卧房。
“李府出事了。”容珏扔给她一套夜行衣,语气平淡不带起伏地说着。
姜琳琅接过夜行衣,闻言一怔,“顾盛昌动的手?”
“两个时辰前,李府遭了盗贼行窃,说是那盗贼被家丁撞破,情急之下不慎打翻了仓库的烛火,仓库烧了,等京兆尹带着人去灭火,李府一百号人无一幸免。”
一百号人!
姜琳琅脚步一滞,身子往后一趔趄,靠着桌椅,半晌都呆滞没能回过神来。
这也太狠了!
知情的只有李万材一人,要灭口,也合该只杀了他才是!竟是连那些无辜之人都不放过!
“你你早知道”她紧紧抓着手里的夜行衣,忽然心里有些微异,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嗓音微哑地低声问。
容珏换好夜行衣,正打算戴上帽子时,听到这话,手指微顿,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姜琳琅,“这倒很符合顾盛昌的行事风格。”
老奸巨猾,斩草除根,不留隐患。
姜琳琅微吸了口气,嗓子里疼疼的,她抿了抿唇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她知道会是这样!
那又怎么样?
能阻止的,可以阻止吗?
看出姜琳琅的纠结和那饱受良心质问的神色,容珏微不可闻地咬了下牙,语气凉薄,“姜琳琅,你记住,只要你想查清楚真相,那么,死的人会更多。如果你心软,便抓不住幕后之人的把柄,没有诱饵,就引不来蛇出洞。”
良心这东西,他很早以前就丢了。
可笑的是,现在他居然要和一个烂好人讲这些。
死的人会更多
姜琳琅忽然抱着夜行衣身子微微蹲下,顺着桌椅,靠着桌子,呆愣了好一会。
“就没有不用死那么多人,又能揪出真凶的法子么?”
她有些怀疑自己,甚至怀疑她的出现,她的坚持和她的言行,是不是无形中给很多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她不是圣母,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
尤其是,还是因为她。
容珏沉默,“不知道。但这样是最快最有利的。”
本来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他永远无法理解姜琳琅这种明明背负着血海深仇,却还死心眼地想用最少的牺牲和鲜血达成她目的的傻气行为。
但却开始,为她这样的坚持感到莫名,就连话也少了刻薄偏执。
“李万材还活着么?”姜琳琅起身,深吸了口气,心底却如何都不能安稳,她抱着夜行衣,大眼眼底一片晦涩闪烁。
“恩。”容珏戴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额头,“还死不了。”
“我们去哪?”
“护国公府。”
容珏唇角翘起,邪魅狂狷一笑,道。
飞快换好夜行衣,姜琳琅摇头挥去那些杂念,听说要去护国公府,整个人都来了斗志,眼底有火焰跳跃,抿着唇,手指死死地抠着手心。
“走吧。”
“好。”
护国公府。
戒备森严,姜琳琅来过一次,上回便知晓轻易闯不进去。
“小心些,这儿可不比皇宫轻松。”容珏身影微闪,便跃下高高的墙,在守卫死角处落下,听到身后细微的姜琳琅落下踩着石子的声音,不由低低提醒道。
今夜风很大,没有下雪是个难得的晴天。
姜琳琅想,所以李府被盗,不慎走水什么的,的确顺理成章。
这一切,也许就是这座森严又恢弘气势的府邸的主人,一手造成的。
她微抿紧的唇线昭示着她的紧张和压抑,低低嗯了声,便愈发小心翼翼,紧紧跟着容珏的步伐。
穿过庭院,从屋檐落下,容珏带着姜琳琅直奔后宅。
而巧就巧在,顾盛昌今晚宿在了一个妾室那,主卧只有小厮守在外头。
当然,暗中的死士也不少。
第136章 卧房,密室()
?两人一个身法诡异武功高强,一个轻功了得,避开守卫不是问题。
少顷,便来到了卧室外。
姜琳琅虽有些奇怪,为何容珏不带她去书房这种明显会藏着更多秘密的地方,反而带着她来顾盛昌的卧房。
“什么声音?”
守在门口的小厮和护卫听到一声细细的不明声响,登时警惕起来,护卫带着佩刀,走到光影暗处,仔细查看了一番。
“嗨,兄弟你太大惊小怪了点,这么晚了,会有谁敢闯护国公府?”
小厮和护卫调侃了几句,然后忽然闻到什么香气,过了好半会,觉着肚子有些疼,便抱着腹对护卫道,“我先去如个厕,你替我一会。”
那护卫闻言有些嫌恶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一会我要和兄弟交接了。”
小厮连声说好,然后弯着腰抱着腹小跑着朝茅房奔去。
暗处,姜琳琅将小瓶子盖上,鼻子里塞着两团棉絮,瞧着分外滑稽,但她只是看着面不改色死活不肯破坏形象塞棉花的容珏。
“你这龟息大法真厉害。”能坚持这么久,如何还不会游泳了?
容珏淡淡瞥了她一眼,脸是黑的,憋的。
等空气中甜腻的花香散去,姜琳琅瞅准了时机,在那护卫也忍不住跑茅房之际,便与容珏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卧房的门。
拿了一根细小的银针,姜琳琅递给容珏。
“”容珏看着她,眼神和表情都透露着淡淡的一个问号。
“拿错了。”姜琳琅本想让对方撬开门的,但是当视线落在并未落锁的门上,才想起来,这是卧房,顾盛昌不至于给自己卧房落锁
为了缓解尴尬,故作淡定地将银针收起。
“”
容珏懒得翻白眼了,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快速拉着姜琳琅闪身进了屋。
迅速轻轻合上门。
几乎是一眨眼中完成的一套动作,而未几,外面第二轮护卫接替了前一轮,守在外头了。
顾盛昌的卧房很大,没有灯笼和烛火,几乎是黑漆漆一片。
容珏似乎对这里不陌生,脚步微举,便熟门熟路地带着姜琳琅去了内室。
内室更漆黑,夜不能视物,姜琳琅脚步一犹豫,险些就踢到一个凳子,还是容珏眼明手快,飞快一脚将那摇摇欲坠的凳子勾住,固定不至磕磕碰碰倒下发出声响。
他有些嫌弃,但又无可奈何,伸出手,往后,“跟着。”
语气不善,但还是示意姜琳琅可以抓着他的袖子。
姜琳琅心脏扑通扑通的,觉得刺激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但看到他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便选择抓住那只大手。
微微一僵,容珏只是片刻的不适应,便任由她去了。微微握了握,牵着她慢慢朝最里头行。
“我们到底找什么?”
“不知道。”
姜琳琅:“”不知道你还带我来!
忍住甩开这手掉头跑的念头,姜琳琅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你来过?”
“第二次。”
容珏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个放了很多花瓶的架子,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句,静静地寻找着什么。
“哎这个——”姜琳琅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伸手便去碰那架子上的一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石像。
“别碰!”
容珏眼睛一眯,但来不及阻止,姜琳琅的手便碰到了那个小石像。
顷刻,有银色细闪的东西飞出。
容珏牵着姜琳琅的手,带着人往后凌空一翻转,衣袖划过,锋利的银针暗器齐发。
姜琳琅也不敢小觑,想必暗器上都是毒,便与容珏分开,身形一委顿,躲避着暗器。
伏地时,看到架子上面有一处莲花花瓣样的开关,她想也不想地便按了下。
石像停止了发射暗器,架子闷闷一响,便微微开启。
容珏看了眼趴地上默默吐出一口气的姜琳琅,眼神复杂,嫌弃责备褪去,又有了几分赞赏涌现。
看来,这女人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
架子离开墙壁,后面有一间小密室。
容珏敛了气息,对姜琳琅道,“我先进去看看。”
不疑有他,姜琳琅顺从乖巧地点头,干脆给他把起风来。
仔细着外头的动静。
容珏身影一晃,便进去了密室。
他直奔唯一的一张书桌,但桌上只有几本无关紧要的账本,还有几枚印章。
微眯起眼角,他看着这密室里极其简单的陈设,不禁心中冷笑——
顾盛昌这老东西,真是够狡猾的。
不知道的以为这桌上就是他的把柄和要紧的东西了。
但若不是他知道他远不指这点东西,恐怕也要被蒙骗过去。
这些小打小闹的证据,包括那几本当中甚至有涉嫌他勾结商户牟取暴利的证据的,不过是他放出来的障眼法罢了。
转了一圈,容珏眼睛飞快扫过密室内每一处,每个细小的角落和细节都不放过。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书桌后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