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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男貌女才,羡煞未婚女啊。”金多金从小荷包中拿了个核桃,小胖手使劲捏了捏,没能捏碎,一时诗兴大发,惆怅感慨地望着金童玉女离去的背影,道。
第192章 多福,吃味()
“姑母,姑母!”顾明珠觉得身上一重,偏过头便见皇后脸色煞白煞白的,两眼翻着,晕倒在自己肩头上。
搀扶着她,顾明珠焦急地唤了几声,“快来人,传太医!”
亭中混乱不已,这些世家夫人、小姐束手无措地望着坐在那假模假样地担心了几声的怜妃。
怜妃自是愿意做给皇后添堵,给众人好印象的事了,她一挥手,“也不早了,诸位便先散了吧,来人,这两个宫女,拖下去杖刑五十!”
勾着唇见红姑不甘又只能白着脸被侍卫拉下去杖刑,楚怜儿觉得心情甚是愉悦。
笑眯眯地同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对她抱以感激的贵妇贵女们寒暄了一句,便带着宫人浩浩荡荡离开。
也真是她得皇宠才敢这般,连面子工程也不做,就这么走了。
可怜顾明珠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残局。
不知为何,她觉得身上痒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吸入太多花粉了,但皇后惨白的脸色叫她一时无暇顾及其他。
忍着痒意,她吩咐宫女叫来凤撵,将皇后送回仁寿宫。
顾明兰知道顾明珠对她不喜,也不想徒惹麻烦,便不声不响地跟着金多金一起出宫。
走到宫门口,却见一辆巨大豪华的马车停着,姜琳琅掀开车帘,冲顾明兰笑道,“特意在这等你的,带你一程?”
容珏坐在姜琳琅身侧,长腿微曲,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黑气。
冷冷地盯着车外的顾明兰,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真是碍眼的女人。
居然分去姜琳琅这么多心思,以身相救,特意等候。
顾明兰蓦地打了个哆嗦,唇角微微僵了下,勉强扯了一个温婉的笑,极力忽视那股令人胆寒的冷意目光。
“不用了,我的马车在那,我自己回去。今日,多亏你了,害你手受伤了。真是抱歉。”
顾明兰感激又歉意的目光叫姜琳琅心中陡生出一股保护欲和骄傲来,她拍拍胸口,冲她笑得很是灿烂。
“嘿嘿,没事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没那么娇气,不过是烫了下哪有受伤。对了,明兰啊,回去你也甭担心顾明珠那个恶女找你麻烦了。”
她末了,神秘兮兮地冲顾明兰眨着眼,手掩在唇边,低声道。
顾明兰不解,微疑惑地问,“这是为何?”
金多金忽然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夫人肯定是暗中做了什么了!”
“真聪明!”姜琳琅冲她眨了下一只眼睛,摸了摸下巴,低吟,“一些痒痒粉罢了。”
顾明珠回去自己都痒死了,哪里有闲情去折腾顾明兰呢。
后半句声音很小,除了容珏,其他两人都没听清。
“走了。”容珏见三个女人聊得忘我,他脸色黑了黑,往常只要他一黑脸,某人立即见风使舵讨好卖乖,现在
是他越来越没有威慑力了么
顾明兰和金多金两位表示:不,您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我们感受到了,真的。
“多金啊,你这荷包里到底放了多少吃的?”姜琳琅见金多金时不时掏出一个栗子一个果仁出来,之前还见她从腰间那个不大的荷包里掏出过瓜子的她,不禁好奇。。
至于容珏的话,抛脑后了。
容珏:==!!!
“额这个啊,我娘给我缝的,可多了——不过夫人,您还是先和丞相大人回府吧,我们改天再叙?”金多金机灵地瞥到马车内无形散发着杀气黑气的男人那阴沉的脸色,讪讪地摆摆手,提醒道。
姜琳琅疑惑地瞟了眼某人,后者杀气立即一收,快到变形
金多金:“”
顾明兰:“”
“是啊是啊,早点回去换身衣裳,手也上个药吧!”金多金笑得见牙不见眼,嘴角扯着,夫人求您快走吧,再不走,小的抱上你大腿了,失了丞相大人这棵大树,我爹会揍死我的qaq
被金多金这么说着,顾明兰也柔柔地点头,“是啊,改日再聚吧。”
“好吧。那你们回去小心些,拜拜啦!”姜琳琅只好收住话匣子,摆摆手,和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哎难得有个小姐妹聊天,还认识个有意思的姑娘,还没聊热乎呢。
姜琳琅很是惆怅地想。
容珏满意地看了眼冲他挤眼求表扬谄媚的金多金,眼底没笑意,但少了冷意,不由问了声——
“不错,你爹是——”
这话叫金多金立即眼睛一亮,高兴地接道,“金多福!大人,我爹的名字,您别忘了,金多福!多子多福的多福!”
容珏:“”恩,这个名字忘不了。
姜琳琅噗嗤,金多福?金多金?多福多金?这一家子绝了。
放下车帘,姜琳琅往后坐了坐,端起桌上的茶盏就是一口灌。
“可渴死我了!”
“话多,自然渴。”容珏冷淡地哼了声。
姜琳琅“”了他一眼,直接将他面前的那杯也拿过来,一口喝完,才舒畅地喟叹一声。
“懒得和你理论。老妖婆给的茶啊点心赏赐啥的我可都不敢碰,憋死我了!”她哀嚎地吐槽了一声宫中宴会的无趣,“每次都是一群女人在那围着,几个唱戏的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撕。真没意思!”
都是打嘴炮,敢不敢和她真刀真枪地过几招哦。
这话叫容珏先是噎了噎,随即看着她面前两个空空如也的杯子,不由勾起唇,眼底晕染了几分暖意。
她碰都不碰宫中的东西,但进了他的马车,却毫不忌讳顾忌地喝茶吃东西这种差别,叫他因为她和两个女子过分亲近的不悦淡去不少。
但还是忍不住心底不爽——
那个顾明兰,该好好查下底细了,毕竟是顾盛昌的女儿,居然这么得这个笨蛋的喜欢,最可恶的是!他脑海中回想起顾明兰低头对着姜琳琅手背吹气的一幕。
薄唇紧紧抿着,死死地盯着姜琳琅那只手,心想着,也不知道擦干净没。
不行,回去叫这个笨蛋好好洗干净!
姜琳琅往嘴里塞了块点心,忽然背脊一寒,莫名地转过头看着某个死死地瞪着自己手的男人。
不解地递过去一块点心,“给你?”
“”
真的,笨死了。
第193章 猜出,闷气()
“你是说——皇后故意让宫女弄湿你衣裳?”容珏看着姜琳琅坐在小桌子前,狼吞虎咽地吃着点心充饥,不着痕迹地将茶杯满上递到她手边,语气微凝,挑眉问。
姜琳琅嘴里的点心咽下,又拿了一块,点着头,“是啊,我是这么觉着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她这会儿就叫红姑带我去她宫里换衣裳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红姑这样老练的宫人,莫说没看清楚被绊一跤就泼了手中的茶了。就是被人故意绊一跤,也不至于。
更何况,前面那个小宫女明显是有心人想要害明兰的,她方才仔细琢磨了一番,也只想到许小蝶来。
毕竟中途许小蝶离席,就没回来过。再者,顾明珠显然顾忌大局不会在宫中害顾明兰这个护国公府的二小姐。不然也不会和许小蝶发生口角。
而在座的,除了顾明珠,就只有许小蝶有这个动机了。
从皇后的前后反应来看,姜琳琅不由脑海中拼凑出一幅完整的情节来。
“你想啊,皇后明知我不会喝她派的茶,还命红姑备茶,而只有我的茶是红姑亲自端来的,显然,皇后这么信任红姑,只有这个嬷嬷是皇后最放心也最依托的。只是不想那小宫女先一步使了这么一手,打乱了皇后的计划,而红姑经验老道,便顺势将错就错,故意装作绊了一跤,继而泼我茶水”姜琳琅啃了一口香糯的栗子糕,味蕾的极大满足,叫她越说越顺溜——
“你再想,皇后后来大发雷霆立即要处置那个小宫女,除了做戏成分,最大的嫌疑就是她恼怒这个宫女险些毁了她的计划。这么一来,一切就解释得清了。”
最无法解释的就是,皇后为何要安排这么一出,叫她去仁寿宫?
让红姑带她去仁寿宫换衣裳,是想暗算她什么,还是
从她身上找什么东西!
她忽然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面上惊骇一瞬——
不会和她这个玉牌有关吧?
她已经去过一次仁寿宫了,皇后如果真要在仁寿宫暗算她,早就下手了,就算被那个奇怪的道士打乱了,以皇后的段数,绝不会傻到短时间再来一次
那么,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她要安排红姑再带她去一次仁寿宫?还非要换衣裳?
她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皇后是想找她身上什么东西。而第一次进仁寿宫,皇后反常的起因好像是她动作间,露出半截玉牌之后!
虽然匪夷所思,可这样才解释得通啊!
只有换衣裳,红姑才能看清楚她戴在身上的玉牌
难道皇后觉得这个玉牌价值连城?
那也不可能。
这不就是普通的一块玉吗,她爹娘留给她的
爹娘留给她的
爹娘
姜琳琅蓦地身子一震,眼眸不可置信地颤了颤,手死死地按在脖子下方,温润的玉牌贴身而戴,娘亲说过,这是她和爹的定情信物,也是平安符
“琳琅,好好佩戴,洗澡都不要取下来。”
“这是爹娘送给琳琅的,会保佑你平安。”
姜琳琅浑身血液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她忽然想起来,从她回来临安,前后无数刺杀她的,还有那神秘的大树,黑衣人,他们都像是冲着她来的。
那大叔也说,叫她好好保管那样东西。
也许
一开始就是她理解错了,那样传闻很重要的东西,根本不是爹娘藏起来或者是爹娘的遗物啥的
而是最初就被她娘亲给转移到她身上了。
太可怕了!
姜琳琅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一定是自己脑洞太大了,她当初才多大啊,只是瞧着这玉牌好玩才问娘亲要的
不会刚好这么凑巧
打开一切秘密和阴谋的钥匙,一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吧==
不得不说,很刺激很不可思议,但也最像是答案。
“你想到什么了?”姜琳琅的眼睛根本不会说谎,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浓黑却也清澈,她方才震惊错愕又惊惶激动,怀疑确信的各种神情,都写在脸上,从眼睛透露给他。
他只想到了一样东西。
皇后仓促设局,茶,衣裳。
衣裳?
他忽而眯起眼角,盯着姜琳琅衣襟,她手放在那,似乎下意识之举,在藏着掖着,护着什么东西。
难道
“没”姜琳琅眼神一闪烁,慌忙将手从自己衣襟上放下,掩饰性地弯腰吃东西,手微微颤栗了下。
矢口否认。
且不说她自己都不确认的惊人发现,就是确认了,她也不确定要不要告诉容珏。
主要是告诉他了
总觉得事情会更复杂。
她的有意隐瞒,下意识否认,叫容珏面色微微一沉,不知为何,他有事隐瞒她的时候不觉得如何,但当他明显知道她隐瞒他什么的时候,心底就诡异地不舒服。
她并不够信任自己。原来,当初她心里这么堵。
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憋闷感,容珏将姜琳琅手边的茶杯端回来,学着她的样子,一口灌下。
而觉得自己极有可能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的姜琳琅,也没了食欲,沉默地坐回去,双手交叠着,眼睛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有些时候,当你觉得越接近那个真相和答案时,往往是真正的难题和考验来临之际。
糟糕的是,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她必须有所行动了。
因为,如此一来,皇后显然已经起疑了,她这次没能确认,难保下次
下下策的情况是,她会不会采取极端手段。
怎么办
容珏侧眸,看着那半边绷着的小脸,不用看正面也知道现在是何种纠结情形,他微抿了下唇线。
很想说,既然遇到麻烦了,想不通的,为什么不问问他。
他连她彻查她爹的案子一事都插手帮了忙,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他的?
哪怕是那样东西。
呵。
真是可笑,明知她在隐瞒,也猜得到是为何事为何物,却不能戳破拆穿,独自生着闷气。
容珏忽然后悔,赶过来的行为了——
真是,傻透了。
反正他来不来,她也不会感激。
叫她被欺负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