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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韵,你们的在哪里?”
静谧的深夜里,细微的声响都清晰入耳。
“世南哥……我在世纪广场的地下夜场里,你快点过来啊……”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嗓音,也一字不落的钻透她的耳膜,敲击在她的心上。
“好!我马上到!”虞世南边说边穿鞋子。
兴许感知到背后的目光,他的手握在门柄上那刻,突然转过身。
“安安,你怎么还没睡?”嗓音里掺杂着些许惊讶。
安之若很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不要人家一个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立马心软了。
她可是体会过虞世南的软心肠的。自己当初不同样是死皮赖脸的缠上他的。
可是话到嘴边时,却硬生生的变成,“我睡不着……你快去吧,别再出什么意外。”
虞世南神色一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快去吧!”
“安安,我很快回来。你早点睡觉不用等我。”虞世南最终只留下这句话,拉开门急匆匆离去。
安之若盯着合上的门,眼眶泛酸。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无足轻重。
她怎么能妄想打败才貌双全的富家千金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低头看一眼自己,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灰姑娘,灰头土脸的毫无可取之处!
现实中有几个王子会娶灰姑娘的。最终娶回家的还不都是光芒万丈的公主。
安之若在心底跟自己下了个赌注。她赌虞世南天亮前回来,选择留下来!
若他回不来,选择离开!
她把去留的问题,转交给命运来抉择,一切只能看天意。
第36章 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安之若整整坐了一夜未曾合眼,心底火烧火燎的煎熬。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时钟的指针,寂寞而孤独的一圈圈游走,直到时针停留在八点的位置,她站起身开始收拾房间。
先把浴室中虞世南换下的脏衣服洗干净,当然其中还包括一条男士平角裤,她几乎是全程烧红着脸洗完。
她刻意抹掉自己在这个家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当她站在门口望着一尘不染的房间,再也找不到一丝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时,难过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怎么办?
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她爱他啊,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表白。
可是她更不想自不量力,飞蛾扑火。
安之若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语。
因为虞世南说过无需告别,或者他不屑要。
他还说过要她乖乖听话。
所以,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也难得乖乖顺从他一次,听话的没有跟他告别。
其实她很贪心,想要的感情很纯粹“你心中只有我,我心中只有你”。
但也更清楚这样的感情,有多难遇见。所以,她宁愿独善其身,两袖清风。
她无法想象,以后都要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半夜三更去安抚另一个女人。
只要佳人一个电话,一哭二闹。这边就一副他不去,好似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的惶恐模样,急巴巴的赶过去,随叫随到。
既然如此在乎,又为何不在一起,她想不通。
姚家私人医院,姚子越的办公室内。
虞世南身上的米白色亚麻短袖血迹斑斑,虽已干固,依旧触目惊心。
他拧着眉神色疲惫的靠着椅背,往日大海般深幽的双眼中,此刻布满着红血丝。
姚子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更像落了层霜,浓密的剑眉也紧拧在一起。
“子越,只要我在这世上活一天,谁也别妄想让世东受委屈。否则……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算是提前通气,也是变相的警告。
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无需放在台面上摊开讲,也能心领神会。
相信如此一说,一来姚子越也会对姚诗韵耳提面命一番,免得到时候她在不理智的状况下,触犯他的禁忌。
二来也让姚子越明白他不会因为顾念救命之恩,就会有所顾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既然是他欠下的也甘心情愿偿还,前提是他亲自还,不能牵连他人。
这和保护弟弟不会自相矛盾。
姚子越对他的话没有异议,本就情理之中,毕竟人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再加上是同卵胞胎这层关系,相较一般普通兄弟间的情意也更加深厚。
更何况他们同生共死过的,显而易见他们的兄弟情义更是非比寻常。
他盯着虞世南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
“找到了。”他简单道明。
虞世南双眸闪过一丝惊讶,倾身拿起桌上的玉佩,仔细观察起来。真是价值连城的好玉,正看通透雪白,侧看莹润碧绿。
第37章 为他陪葬()
小朋友若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位小富豪,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他竟然迫不及待的想一睹为快。
“怎么找到的?”
“从一位骨灰级玉器收藏者手里威逼利诱赎回来的。”姚子越轻描淡写的道来,仿佛在讨论如何从菜市场大妈那里,讨价还价买来的一颗白菜。
虞世南听闻后,愣了下,随即扬起似笑非笑的唇角调侃,“那你可要多给人家支付点精神补偿费。”
他都能想象出那画面有多美,简直不忍直视。毕竟他那冰山脸,心脏不够强大,还真承受不住。
姚子越闲适的靠向椅背,才又轻飘飘的说:“我用当初他买下玉佩三倍高的价格赎回的,补偿费……免了吧。”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揣摩着心事。
虞世南拿着玉佩仔细研究着,想来安之若的继母也是有眼无珠。当初竟然能把如此价值不菲的好玉,兑换回那点微薄的赌债,还真是人穷志短。
无奈喟叹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回头收据给我,空了把钱还你。”
姚子越没吭声,阖了下眼皮,表示知道了。
“先走一步,世东那里先交给你,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还要赶去公司。”
他起身的同时,心里却在惦记着,小朋友也该等着急了。
刚出姚子越的办公室,正翘首以待的姚诗韵快步迎上来。
“世南哥,对不起!”
虞世南本来不想给她难堪,既然自己送到眼前来,那他也没必要推己及人,替别人着想。
“姚诗韵,如果你做不到爱他,就别招惹他!存心让世东不痛快的人,以后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虞世南正式警告。
姚诗韵不甘道:“世南哥,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
虞世南微阖起的双眸,宛若深渊寒潭,寒气逼人,“姚诗韵,这无关其他。重要的是你一直很清楚世东心里装着你!很清楚他对你的感情,还自私的利用他!你把我们兄弟俩当什么?当成你游戏感情的跳板?还是证明自己魅不可挡?”
姚诗韵脸色弹指间褪尽血色,有种被人当面揭露伪装的耻辱感。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别再犯蠢作茧自缚!”他吐出的每个字,宛如一个个钢钉扎在姚诗韵的心上。
“世南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就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便轻易抹杀掉我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回忆。”姚诗韵双眼中溢满泪水。
“呵!美好回忆?你确定我们之间有可以称之为‘美好回忆’的东西?”虞世南有种天雷滚滚的错觉。
他该说她自以为是呢,还是自信过头?
姚诗韵的脸色已经难堪到极点。
她忽略掉那些回忆,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珍视。
虞世南握着玉佩的手伸进裤兜,抬起左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才挺直身云淡风轻的说,“你应该庆幸世东他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为他陪葬了!”
第38章 命运开的玩笑()
他的话,让姚诗韵整个人瑟缩的像秋风中的落叶,剧烈抖动。
虞世南又冷冷的瞥她一眼,才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诗韵,你进来!”姚子越的声音,自办公室内传出来。
姚诗韵咬了咬唇,不情愿的推门走进去。
“大哥。”
“昨晚怎么回事?”姚子越正仰躺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大哥?”
“交代清楚!”剑指要害。
姚诗韵明显不想多谈,可又耐不住姚子越迫人的气势。
只有乖乖把整件事交待一遍。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比狗血剧情还狗血!
无非是她在虞世南那里受气后,觉得心里不痛快,想找个方式发泄一通。
然后顺理成章的找上备胎虞世东。
虞世东恰巧也正心情不爽,独自惆怅着: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想而知,这事放谁身上也痛快不起来。
尤其是姚诗韵刚回国,便对虞世南展开攻击。
于是两个情场失意的人,便惺惺相惜相约去夜场买醉,一拍即合后,就近选了家。
后来酒过三巡时,有人见姚诗韵漂亮,色胆包天的上前揩油。
以虞世东的脾气,息事宁人不可能,场面理所当然一发不可收拾。
对方见打不过他,起了歹意,拿着匕首在背后偷袭。
围观者发现见血后,成功引起夜场一片混乱。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人群涌动着往夜场出口冲去,对方也趁乱逃脱。
“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姚诗韵嗫嚅道。
姚子越听完后,沉默良久才睁开寒气逼人的双眸,冷声告诫:“诗韵,你最好别再往枪口上撞!如有下次,你也不用找我,自求多福好了!”
姚诗韵惊骇的心脏一瑟,喃喃道:“世南哥,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可怕?!”
姚子越冷哼一声,说:“诗韵,是你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他。”
姚诗韵苦笑一下,试探着问:“大哥,恐怕你接近他也是目的不纯吧?难道你就不怕?”
话音刚落,便迎来姚子越一个冷如冰刃的刀子眼。
她只好恹恹的闭嘴,不敢多言。
虞世南回到家,刚推开门那刻,呼吸之间已经昭昭在目,安之若走了。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角,一笑了之。
虽说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的相识,本就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如今拨乱反正,才是正常的。
小朋友她那么年轻,正处于最让人嫉妒的青涩年纪。她的未来必定会繁花锦簇,充满着新奇。
等她真正走出去,见识广博了,眼界也高了,自然不会再对他着迷。
而那时候的他却即将逼近不惑之年,估计不惹她厌恶,心底都是欣慰的。
他望着阳台上晾晒的衣服,视线在平角裤上停留几秒后,才神情恍惚的收回来。
只是心底仅存的一丝热情,随着期待落空泛起莫名的烦躁。
虞世南烦乱的踢掉脚上的鞋子,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抬手解着衣扣。
进到卧室拉开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顺手把玉佩放到衣柜底下的抽屉里,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第39章 再美的景致,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安之若在外面游走一整天,傍晚时分才回到阔别已久的小区。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震得耳鸣目眩。
兴许因为上次受伤,恢复没多久的耳膜,似乎承受不住接连不断的噪杂声。
她拿手堵住两耳,一边努力在大脑中搜索半晌,也没记起今天是什么节日。
只好随手拉住一个买菜路过的保姆阿姨,问:“阿姨,您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那保姆阿姨看她一眼,举目四望一圈,才低声告诉她,“听我东家说,这小区有个横行多年的恶霸,方圆十里的街坊,只要提起他都恨得咬牙切齿。哎!但迫于无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她说着又打量一圈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继续说,“不过前些时候,那人禽兽不如的把自己亲妹妹凌辱了。据说那女孩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生死不明!哎,造孽啊!简直令人发指!”
安之若越往下听,脸色越难看,说的不正是自己。
什么叫凌辱?
是未遂好吧!
还亲妹妹,谁是他亲妹妹,明明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没亲眼见过,怎么能妄加断论呢?
这谣言也太可怕了!
安之若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让她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讲出多难听的话。
她百思不解的问:“阿姨,您长篇大论这一通和放鞭炮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