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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我们并不合适,我也不会死缠烂打,夫人可以放心了,还有……我并不喜欢来曲家。”
曲夫人一愣,喝茶的手顿住,先是气的牙齿都痒了,又觉得那丫头不愧是姓魔,倒是个有骨气的……
“夫人,要不要……去给夜迭松松骨?”伺候的下人凑过来,声音压的低。
曲夫人揉了揉双眉:“到底是魔老的孙女,以前和曲魔两家也要好过……这件事就算了,魏家那边,让他们去给人姑娘道歉!”
下人不明白了:“夫人,您不是讨厌这个魔小姐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她?”曲夫人吹着手中的热茶,仪态大方。
下人心想您是没说过,不过您表现的很明显,尤其是……
“那她和少爷的事,您……”
下人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曲夫人一个眼神堵了回去:“你记住,曲家绝对不会让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进门。”
下人惊的一个哆嗦,赶紧垂眸应道:“是!”
其实就像曲夫人说的那样,她并不讨厌魔娘,相反的她很欣赏这个丫头。
只有女人才能明白女人的不容易。
从高高在上变得一无所有。
再从一无所有变成京城最有手腕的富商。
如今的魔娘,又成为了那种让人觉得亮眼的存在。
只是,曲家太大了,规矩又多,如何都不会接纳这样的一个女人,除非是做妾。
曲夫人不想去魔娘提妾这样的字眼,那才是真正的侮辱…
然而曲夫人并不知道,真正害的魔娘坐牢的会是他们曲家人……
魔娘从曲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这个时候的青楼往往是最冷淡的,幸运的楼里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厨子。
这厨子穿着一身的唐装,俊美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切菜的时候总是会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古卷,那样诡异的搭配由他做出来竟然有一种脱凡世俗的禁欲感。
所以说,夜迭有不少怪人。
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本古卷记录的全是人名和时辰,就更加显得别扭了……
“嗯,就快了。”他用菜刀的一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侧脸没有一丝的表情。
魔娘挑眉:“什么就快了。”
厨子抬眸,波澜不变的脸:“时辰。”
魔娘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招个危险的人进夜迭,不过他煮的菜实在是好吃,没有理由不留下。
“时辰到了,也要吃饭。”魔娘一笑,卷起袖子来,偶尔也想自己做一顿饭吃。
她从来都是个懂的享乐的人,衣食住行向来如此。
厨子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不问问我什么时辰?”
“嗯,什么时辰?”魔娘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
厨子把面放在陶瓷盆里,声音低沉,甚至称得上是好听:“你的时辰。”
听到这样的答案,魔娘并不诧异,只是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身体,就连小盗夜也不了解。
“我是死神。”厨子每次说话都是这样,淡淡的近乎无情:“自然知道你什么时候死。”
魔娘看了他半响,道:“第一次看到活的死神。”
第一次看到活的死神,这算什么话?
厨子眯了下狭长的眸子。
魔娘便多说了一句:“以前总给你们神仙烧香烧纸。”
“嗯。”厨子转过身,突如其来的问道:“葱花饼还是馅饼?”
魔娘一愣,笑道:“馅饼。”
她发现死神原来也会皱眉。
嗯……这个死神在做菜的时候,表情比较丰富。
“你可以走了。”厨子扭过头来,一脸正经:“我不习惯做菜的时候,有人站在我旁边,那会影响和我食物做交流。”
魔娘:……
罢了罢了,她就不影响死神大人和他的食物眉目传情了,她去大堂坐着等一会儿,吃过饭再等一会,就要为夜晚的降临做准备了。
可偏偏有人就是学不会安生。
魔娘的饭还没等到,被下人簇拥的曲小姐和魏小姐就出现在了“夜迭”里。
“魔姐姐,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厚脸皮的能力。”曲初小冷冷的笑了起来,在没有旁人的观看时,她并不软弱,甚至是咄咄逼人的恶毒:“你应该知道我和魏小姐是为了什么来找你。”
魔娘笑了一下,微微向后仰着,两腿微搭,说不出的优雅:“通常来找我的姑娘,都是为了进夜迭陪客人,曲小姐如果想来的话,我自然欢迎。”
“你!”曲初小气的一阵剧咳,连呼吸都喘不上来的样子,分明是打算破口大骂。
然而她并没有骂出口,反而是看着门口的方向,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魔娘回过头去,南宫戎光就站在那里。
同样的一幕,结果也是一样。
曲初小太像个病入膏肓的人,比起她这个快要死了的人,还要虚弱。
她抓着南宫戎光的衣袖,楚楚可怜。
她说:“魔姐姐我不懂,你走了之后,为什么又要回来,既然躲了出去,为什么不干脆躲彻底点,是为了让他找到你吗?你不是早就说过要祝福我和戎光吗?”
魔娘好笑的扬起了眉,这个女人凭什么管她人在哪里,她想呆在京城就呆在京城,想去江南就去江南,挨着她什么了?
真是让人给宠坏了,魔娘看了一眼皱着浓眉的南宫戎光,那里面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没有什么想法,觉得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456煽曲初小耳光()
“我没有走,一直都在京城,如果说有段时间我消失不见了,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说着,魔娘站了起来,一步接着一步走到曲初小面前:“还有,我从来都没有躲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找你算账,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你姓曲。曲初小,我容忍在你我面前蹦跶,但是蹦跶过头了,我就不会再管你姓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玩过什么手段?那些带头侵犯我的狱卒,你参与过多少?魔家当年入狱,你和苏夫人又参与了多少?曲初小,你装软弱拉帮结伙的陷害我,我不说,那是因为我当年看上的男人不相信我!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但现在!”她转头看向南宫戎光,双眸如水清澈:“我不喜欢他了,不管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你们想闹,回曲家回南宫苑去闹,别在我夜迭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并没有很高的起伏,侧脸有着区别与其他女人的坚韧,那样的坚韧像是带着棱角的钻石,透明而锐利。
南宫戎光浑身一僵,扶住曲初小的手都变得颤抖了起来:“丫头……”
“戎光。”魔娘浅笑着打断他的话:“这么多年,你从没找过我,我也没有躲过你,我承认我有等过你,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还在等你,你为魔家做的我都记在心里,只是我从来不屑做谁的配角。或许你会说,我误会了你,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我见到的,永远都是你站在那个伤害我的人旁边,事后再对我说对不起。你改不掉对软弱女子的怜惜,而我不需要对不起,也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东西你给不起。我把该给的都给了你,想收的时候我也会收的干干净净,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就已经不喜欢你了……“
南宫戎光看着眼前这个他明明想要给她一切女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按住了胸膛,他疼的心脏都要裂开了。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那么多。
狱卒的侵犯?
她坐了四年牢,经历过这些吗?
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南宫戎光只感觉喉间一涩,垂眸望着怀里楚楚可怜的曲初小,胃里一阵阵翻腾。
他就为了这么一个人,把他最重要的丫头伤的体无全肤?
他终于意识到他犯了什么错。
他亏欠了一个人永远也弥补不了的青春。
他怎么就觉得她能坚强的熬过牢狱里一千多个日子。
她那时候不过十几岁。
还是个孩子……
她性格倔强,却是个温柔的人。
是他,把她所有的温柔都耗费光了……
“戎光……”曲初小伸手拽住他离去的衣袖:“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是那个女人在污蔑我,你不要相信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南宫戎光没有看她,他想说够了,真的够了,他有多后悔就有多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也真的没有去看曲初小,脸上不再温柔,眸光淡淡的注视着魔娘,沉稳平静:“丫头,我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到最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可是,后来,我做的太绝了是不是?”
南宫戎光的眼睛有点发红:“你是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魔娘直视着他的眼:“人,总要往前走。”
曲初小咬的唇都破了,她真想当场把姓魔的给撕了!
她费劲了那么多办法,想要把魔娘驱赶出京城,最好是让她永远都不要和南宫戎光见面。
她以为她做的够成功了,毕竟她站的高,说上一句话就足够让人相信。
也自认从不在背后说过谁,如果不是魔娘有可能黑过她,她也不想和她闹。
只是魔娘的存在就像是扎在喉间的刺,敢和她争人,就要付出代价!
曲初小真的是气到失去了理智,扬起手来就想给魔娘一个巴掌!
啪!
那个巴掌响的清澈。
却是魔娘压着曲初小的左手,打了回去。
曲初小的眼睛睁的大,脸上的疼痛让她连耳朵都发红了:“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魔娘的音调很慵懒:“我确实不喜欢打人,也不喜欢争风吃醋,只是我长到现在,再也不会傻傻的任凭你欺负我?曲初小,你这样的人或许说出一句话来,会有很多人相信和追风。你喜欢拿着自己的身价炫耀,处处找我麻烦,说话时总要捎带着讽刺我一两句,你才舒服。我确实痛苦过,因为让人们从来都不会思考,一个这么事的人,怎么可能凛然大衣。如果是真的受了委屈,只会抱怨,而不是跑到另外一个人那里去挑事。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看不上那些受了委屈小声抱怨的人,当他们虚假是白莲花,反而你这种的做法,才是好的。所以我被流言逼得没有任何的退路,伤害别人的人从来不会去在乎,她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会伤害到谁。没有人知道,我坚持不住的时候,真想站在城楼上跳下去,就为了再也听不到那些声音。我沉默不语,会被说三道四,我说了话,又会有更多的人说我不对,我熬啊熬,熬到了现在,你以为还有什么可以打败我?支持我走到现在的,从来都不是爱,而是那些在我身上泼污水的人。”
“我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站在比你还要高的位置,让你闭嘴!”魔娘向前走了一步,笑道:“现在我做到了,你觉得我凭什么再压抑自己?站在这里让你扇耳光?”
曲初小硬生生的向后退了一步,完全被魔娘所迸发的锐利压制住了,脸上还是疼的,手腕也发麻的厉害,却在这一秒钟说不出一句话来。
魔娘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淡淡的向身后的打手们吩咐:“送曲小姐出去,以后在门口挂个牌子,夜迭不欢迎闹事的人。”
给读者的话:要坐车,下了车再加更,情绪波澜的我,越来越不适合写东西了,然后就是这本书真的这个月就完结了,别着急,我总要把故事写完,摸摸你们,顺毛。
457回不去,就往前走()
曲初小双手紧紧攥着,恶毒从她的眼角破壳而出,只是她再怎么挣扎,都再也碰不到魔娘一根头发。
那些打手本来就是魔娘花重金买下来的亡命之徒,只要是个他们钱,他们连皇帝都敢杀,更何况曲家的一个小姐。
曲初小头发乱了,衣服在拉扯间,也没有了先前的尊贵。
打手们抓着她,就像是在扔一个麻袋。
大中午的,即便是冬天,街道上也会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迷迭楼里,姓魏的小姐视线往上抬,就看到猫一样的一双眼睛,很深,很冷,比起四年前来还要艳丽漂亮。
不过,她也不差。
魏媛媛向前走了一步,眸光微寒:“我今天来,不是来闹事,只是魔小姐似乎误会了曲洛的某些动作,他这个人就是爱玩,也争强好胜的厉害,当年就有人拿你们两个打过赌,说是他准能把你拿下来,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他也只不过是在你身上找些念想,而现在我回来了……”
魔娘看着她,神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