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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问:“这个人的能力和才学怎么样?”
李家大哥道:“才学我不清楚,但能力还是有的,子夏对其人品也颇为赞颂。”
韩诺:“那就是值得拉拢了。这样你在文官一系中也有帮得着说话的人了。”
李家大哥笑:“不用那么麻烦。等到子夏和易书他们考中过后进入官场,我与他们文武联合就好。”
韩诺劝道:“多一个朋友多一份保障,关儒林这个人还是要尽力拉拢才行。”
李家大哥好声好气地应道:“好,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
激动的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天亮,李家大哥精神抖擞地回军营训练兵士们,韩诺爬上床补眠。韩爸和韩妈去参加了旅行团泡温泉——专门为老人举办的活动,两天一夜,食宿全包,一个老人只要两百元。韩诺当即就给韩爸韩妈抱了名——不在家,韩诺不用起床做晚饭午饭,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才起床。
起床后,韩诺慢悠悠地喝了一杯牛奶垫补了一下肚子,找出之前搬家时找的搬家公司的名片打过去,与对方商量好时间和价格。村子里面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搬进去,因为这边的房子还会经常回来住,到时候要搬的只是一些随身物品,韩妈本不想找搬家公司,但韩诺没有听她的,还是找了搬家公司。
韩诺坐在沙发上想着,今天耽搁了一天,明天要做的事情有些多,先得去家具城买家具,还要去电器商场买家用电器,去电信申请安装网络……其后两天就要待在那边房子等人去送家具安装电器和网络,事情很多呢!
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天也是土地爷爷的生辰,韩家选择在这一天搬家。幺舅婆和二舅妈全都跑来帮忙,村子这边的家具全都被她们擦得亮亮堂堂,清洁也打扫得干干净净,韩家三口人一进家门就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家里的厨房早就启用了,搬新家要请四邻乡亲吃入伙饭,幺舅婆提醒了韩诺后,韩诺就将邀请人的事情交给了幺舅婆,并拿了钱给三表舅夫妇,请他们两人道时候掌厨。三表舅小时候读书不行但很喜欢做菜,后来跑到省城里面的大饭店学了一身厨艺回家,先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饭碗,后来回到村里,顺便接附近乡村的红白案的活儿。所谓红白案是对肉菜和面食的叫法,红案是全肉菜,红烧肉、酥肉、蜂蜜肉、糟肉、排骨……用“炒、焖、煎、熘、烩、烹、炸、熬、氽、炖”各种手段做出来,全部用大碗装,非常实诚;白案是擀面条、烙饼、做点心之类,乡下人吃得多,因此做白案虽然简单却并不起做红案轻松。
村里人陆陆续续地前来道贺,韩妈小时候常常来乡下玩,长大后也常来,后来外公外婆埋在了这边,韩家人每年来乡下两次,跟村里人全都认识。因此,客人来后也就韩诺生疏一些,韩妈和韩爸跟村里人都说得上话。韩诺溜回厨房,抓了一把三表舅刚刚炸好的酥肉吃。话说,刚刚炸好的酥肉最好吃了!在三表舅和表舅妈好笑的目光中,韩诺淡定地吃完酥肉,拍了拍手掌,端起三表舅事先准备好的怪味花生、盐水煮花生、炒胡豆、糟鸡翅、卤鸭掌、腌金桔、炒黄豆走出厨房,前往客厅。你说这么多东西如何拿?呵呵,看过杂耍吗?看过《乱马二分之一》吗?乱马在珊璞家的拉面馆打工的时候,两只手的前后臂各放一碗拉面,手里也各端着一碗面条,头顶再顶着一碗面,一下子能够端七碗面条,如今韩诺的造型跟他一模一样,走得稳稳当当的,让三表舅和表舅吗都看得呆住了,三表舅差点儿将锅里的酥肉炸糊了。
同样呆住的还有客厅里面的客人,韩妈正在招呼众人吃瓜子和水果,结果只听得一个中年女人指着客厅大门叫道“卧的内个天”。众人抬头一看,全傻眼了。他们这是进到马戏班子了?还是韩妈最先反应过来,走到韩诺身边,将其胳膊上的四个碟子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嘴里训斥道:“你这丫头搞什么鬼,也不怕打坏了碟子!”
“打坏就打坏嘛,碎碎平安,好兆头。”韩诺吐了下舌头,将另外三个碟子放到茶几上,“而且我的身手灵活,绝对不会打坏任何一个碟子的。”
韩妈用手指点了一下韩诺的脑袋,将一叠红包塞进韩诺的怀里:“得了,这边不用你帮忙,你赶紧去登记红包吧。”
以前农村吃入伙饭,客人会送锅碗瓢盆亦或者被套床单等礼品,如今人嫌麻烦,都是送红包。韩诺要做的就是将送红包的人名和数额登记下来做备案,以后别人家请客做红白喜事时,韩家就根据此备案包红包还人情。此乃人情往来所必需的。
这项工作很容易,韩诺一会儿就登记完了,她跟客人都不熟悉,干脆跑到厨房帮忙。说是帮忙,其实是偷吃,三表舅每做出一道食物,第一个吃到的绝对是韩诺。不过韩诺还是帮了三表舅的大忙,她虽然不上灶做菜,但洗菜和切菜的速度让表舅吗=妈佩服得献上膝盖,让三表舅只用了原计划一半的时间就做好了所有的菜。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入伙饭过后,韩家三口就是村子里面正式的住户了,村子里面有什么活动都会喊上他们。韩爸和韩妈都找到自己喜欢的活动,韩爸每天下午都会去村公所的活动室跟其他村民老头下棋,围棋和象棋,韩爸想下哪一个就下哪一个;韩妈偶尔跟其他女人们打打麻将,更多的是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聊八卦做手工。韩妈的手工技能直线上涨,如今已经完成了一整幅一米五衬衣半米的十字绣,上面是花开富贵的图案,,虽然绣得不是特别好,但中规中矩已经很不错了。韩妈将这幅作品裱了起来,挂在自家客厅的墙壁上,然后兴致勃勃地着手绣另外一幅红底金线的福字。
客厅的另一边墙壁挂着一幅书法作品,不是韩诺自己写的,也不是她从古代弄回来的名家大作或是古董,而是一位近现代书法名家的作品。这位姓陈的书法家在近现代书画界比较出名,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作品被俄国、东南亚和泥轰等国家的人收藏,其中《沁园春?雪》被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山博物馆收藏。韩诺家的作品是韩诺的一位朋友送给她的,寥寥几个字大气无比,正适合挂在客厅当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科场泄题()
业成早赴春闱约,要使嘉名海内闻。
二月初二后再过了几天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春闱的日子,春闱共九天,分别是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场,每场三天。二月八日这一天,李家大哥就按照韩诺在中所查的春闱时所需的物品给关儒林准备了一份交给关儒林,让关儒林感激万分,心里面记上了李家大哥的恩情。而李家大哥为其准备这些东西实际是想到了即将参加县试的妹婿和两个弟弟,想着这第一次给关儒林准备当做练手,以后为妹婿和弟弟们准备就顺手了。
就在关儒林进入贡院参加考试时,温子夏带着温子瑜和李易书也进入了县衙准备的考场。温子瑜和李易书的年纪小,引得了许多人的侧目,让两个人颇有些忐忑不安。温子夏低声安慰两人:“不用怕,其他人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好奇。”
李易书深吸了一口气:“我,我们明白,我们不怕他们,就是有点儿紧张。”
温子夏道:“不要紧张,县试考的是基础,你们几处牢固,只要用心答,一定能够过了县试。”
李易书憋出一个笑容:“我,我尽量!”
温子夏好笑地摸了摸李易书的脑袋,问自己的亲弟弟:“子瑜,你感觉怎么样?”
温子瑜深呼吸再深呼吸,颤声道:“大,大哥,我,我会努力的。”
温子夏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孩子还是小了点儿,也许该让他们下一科再来参加考试。
经过一番还算礼貌的搜身——真的很礼貌,并没有中写的那样粗鲁。毕竟这些人中如果考中了身体就会提高,比衙役们的身份高,衙役们也不想得罪人,免得心胸狭窄的发达后报复他们——三个人进入考场。考场设在县衙旁边,由木栅栏围着,一溜儿座北朝南的简易棚子,比起贡院的考棚还要捡漏,但谁叫人家贡院的考生都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呢?人跟人比还是不一样的。
兄弟三人对着号走到自己的考棚。在这个寒冷的初春天里面,他们不其他考生要暖和多了,身上穿的是韩诺传送过去的呢子大衣——自从知道三人要参加科考后,韩诺就专门订制了三件大小适中的呢子大衣用瓷缸传过去,李家大哥让李周乐拆掉衣服的里衬,这样也算是“单衣”了,里面多穿几件单薄的衣服,外面穿着呢子大衣,坐在书案钱答卷的时候,呢子大衣的下摆还能遮住双腿,不能再暖和了,让三兄弟能够专心答卷,不会被外在因素影响。
三兄弟的运气不错,这是恢复科考后的第一场县试,只考四场而不是五场,题目都是他们温习过的,很熟悉,以致本来紧张不已的温子瑜和李易书都平静了下来。考试结束后放榜,三兄弟全都名列榜上,温子夏更是成为帮手。喜讯传到青叶村后,不止村民们开心无比,其余的人也很高兴地给青叶村的人道贺,直言青叶村人杰地灵又有祖先土地神保佑,才能先出大将军再出才子。而祠堂改建的土地庙的香火更旺盛了——圣旨传到青叶村后,村民们就想着扩建土地庙,镇上和其他村的人听说后纷纷解囊捐款,甚至亲自跑到青叶村来参与建造,想蹭点儿仙气。于是,土地庙的规格超出了青叶村人的规划,竟然成为了旌阳县一带最大的庙宇,而看护庙子的人也不再只有青叶村出生的庙祝,还有一些专职的道士入驻土地庙,香火非常旺盛。百姓们不止逢年过年,平时都会来土地庙上香祈祷。
这边三兄弟考试顺利,京城那边的会考却非常不顺。关儒林从考场出来以后,没有休息,第一时间找上李家大哥。
“你是说在考试之前,就有人拿着考题向你请教过?”李家大哥问。
关儒林点点头:“我来京城后参加过一次文会,得到了一点儿薄命,因此偶有人来跟我交流学术上的问题。这次考试题目便是其中一些拿给我看的,并向我讨要了破题文章。”
李家大哥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色低问道:“你确定?”
关儒林同样表情严肃:“在下确定。”
他了解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否则不会出考场后立刻来找李家大哥。科场舞弊,这是要捅破天啊!
“你还记得那给你看考题的学子的模样和姓名吗?”李家大哥问。
关儒林点头:“此人名叫张居文,京城人士,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瘦小,尖嘴猴腮,嘴巴左下方有一颗黑痣。”
李家大哥记下了关儒林的描述,立刻安排人前去监视张居正,又转头看着精神极为萎靡的关儒林,问道:“你还能坚持吗?”
关儒林虽然很想休息,但李家大哥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有事情要他办,急忙道:“在下尚能坚持,有事将军尽管吩咐。”
李家大哥道:“既然如此,你随我进宫一趟。”
“虾米?”关儒林眼睛一翻,晕了。
李家大哥皱了皱眉,让手下把关儒林搬到马车上去,又让人准备了热茶和点心放到马车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李家大哥平时都是骑马外出的,但谁叫现在多了一个拖油瓶呢!
马车前往皇宫的时间最多需要一刻钟,等到快到皇宫大门时,李家大哥拍醒关儒林,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点心。
关儒林几口将点心咽进肚子里,颤声问道:“我,我们这是要去见皇上?”
李家大哥嗯了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禀告给皇上。”
李家大哥拿其茶壶对着茶壶嘴梦灌热茶。艾玛,好紧张,见皇帝啊!他竟然有机会面见圣人?!惊喜来得太忽然,他有些承受不住啊!
皇帝对于李家大哥的求见很是疑惑,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军营训练士兵,为了几个月后的阅兵仪式奉献汗水吗?怎么来求见朕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需要朕给他做主?
“确实是不好的事情。”李家大哥道,“皇上,科场舞弊。”
“什么?”皇帝失态了。皇帝对这次科考可是异常重视的,想从科考中选举人才,培养一番后就让他们取代朝中一些老而不死谓之贼的老家伙们。这些老家伙能力没有什么却都是一批墙头草,个个滑不留手,皇帝早就想将他们赶出朝堂,奈何一直抓不到他们的证据。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急问道。
李家大哥点头:“八九不离十。臣有一位同乡前来京城参加会考,考试后立刻找上臣,告诉臣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