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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将身体伸展得长长的,直直竖立的尾巴不停地颤抖着,突然间牠转头看向站在窗户边,用同样惊讶眼神望着牠的绪
方怜央。
「找到了。」绪方怜央向蹲在门口正在学猫叫的男人发出了通知。
当绪方怜央依照男人的指示向窗口逼近时,猫咪张开了嘴巴,像眼镜蛇一样发出遏阻敌人的声音。
绪方怜央有点胆怯,却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因为这是那个手里拿着外套蹲在大门口守株待猫的男人交付的任务。
绪方怜央得到的指示是,尽量靠近窗户并且发出声响让猫咪害怕,这样一来,牠就会认为这个地方不安全,想逃到另
外一个地方。而由于这间警卫室的出口只有两个,所以猫咪势必得从破了一个洞的大门口跑出去,如此一来,就可以
顺利抓到牠了。
绪方怜央紧盯着猫慢慢前进,在采取行动之前发出了暗示。
站在高处的小猫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响而大吃一惊,果真跳下橱柜往大门的方向逃窜而去。
「就是现在!」绪方怜央大喊一声,赶紧跑到大门去帮忙。
不过,看样子是不需要了。因为那只受到惊吓的小可怜已经被男人用脱下来的棒球外套包裹住,正慢慢从地上站起
来。
但是做这件事时,如果不是他太过有自信,就是不够有警觉性,因为当他把被外套裹住的小猫抱起来时,因为中了圈
套而勃然大怒的小猫伸出利爪,朝男子的脸和脖子狠狠地抓了一下,留下两道清楚的血痕。
绪方怜央不假思索地掏出手帕来帮他擦脸,等注意到男子吃惊的表情,他才责怪自己鸡婆赶紧把手收回来。
♂ ♂ ♂ ♂ ♂ ♂
那是一张会让人陶醉的漂亮脸蛋,不小心会看到忘神是一定的。
就在草稚淳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美貌感到赞叹的同时,外套底下的小东西挣扎着企图逃脱,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你家住在这附近吗?」草稚淳问
「就在前面。」绪方怜央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栋白色出租公寓。
「牠可不可以先到你家借住一晚?」
绪方怜央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从这里到我家,开车也要二十分钟。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开车了,就是要安全走回去都有点冒险,所以可不可以
请你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们一个晚上。真的,只要一个晚上就好!」
绪方怜央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既然肯冒着风雪开车来拯救一只猫,为什么不顺便带一个帮手?或是可能会用到的工具呢?好歹准备个笼子,这是基
本常识吧。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猫,却没有笼子装,只能用自己身上的外套包着不说,竟然还向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借住一宿,这
个男人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该不会其它他是一个没有住所也没有朋友的流浪汉,故意利用小猫来博取同情,借机找地方投宿吧?
「很抱歉,你的要求我帮不上忙。」说完,绪方怜央转身离去。
一直向前走了几步,绪方怜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脚步,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头。
只看见身上只剩一件圆领针织衫的男人,不停哄着手中那只刚刚在他脸上留下抓痕的小猫咪,露出放心的笑容,就算
头上飘着积得越来越厚的雪,一点也不在乎地直打着哆嗦的身体...
绪方怜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向他走了过去。
「喂,话说在前头,只有一个晚上喔!」
草稚淳像是拿到糖吃的孩子,绽放出纯张的笑容,不停地道谢;反倒是绪方怜央尴尬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好意思,不用这么麻烦的。」草稚淳客气地说。
「如果你知道『麻烦』两个自怎么写,就不会提出要借宿的无礼要求了。乖乖围着吧,我可不想半夜起来照顾一个病
人。」
确定将围巾固定好后,绪方怜央缩着脖子往住处快走。
在别人说了那么客气的话之后,就算是说谎,大部份的人应该都会以没关系之类的话来客套一下吧。
站在眼前这个脸孔轮廓十分细致的漂亮小子,虽然嘴巴上毫不讳言地数落他的无礼,然而却还世体贴地为他口中「无
礼的家伙」围上取暖用的围巾。
真是好有个性的家伙!
草稚淳呆站在原地想着,直到绪方怜央回头催促,他才赶紧跑步跟了上去。
♂ ♂ ♂ ♂ ♂ ♂
绪方怜央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的出租公寓。
租金虽然便宜,但是空间与设备却一点也不简陋,一厅一卫,很适合新婚或是拥有一个孩子的小家庭居住,而且各式
家电应有尽有。
这是最近兴起,标榜着只要带着一根牙刷就可以住进来的方便住宅。
考上大学之后,绪方怜央就一直住在这里。
不喜欢应付表面的交际应酬,也不愿意别人介入生活的绪方怜央从来没有招待过任何人进入自己的住处;更别提是一
个完全陌生,而且还是有点奇怪的男人。
因为今天是圣诞夜,所以是特别的。绪方怜央这么说服自己。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稚淳站在玄关,用脚踩住另一只脚的脚后跟把球鞋脱下。
「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这是基本礼貌吧?对了,把鞋子放好,鞋尖朝外。」绪方怜央向正在脱下最后
一直只的草稚淳叮咛。
「抱歉。我是草稚淳,叫我淳就可以了,你呢?」
「绪方。」
绪方怜央干净俐落的回答方式,跟这间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房子给人的印象十分吻合。
「名字呢?」
「这样就够了吧。」
绪方怜央不拖泥带水,还有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完全反应在简洁的言谈之间。
「打扰了。」草稚淳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一片寂静,放在玄关得拖鞋也只有一双,这个屋子里看起来没什么人烟。
「你家人呢?不在吗?」
「我父母过世了,我一个人住。」
草稚淳有点僵住,没有人这么直接的吧?
绪方怜央的双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后便发生意外过世了,因为对父母没有印象,所以才可以是不关己的提起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更深入的谈及此事,才会意外地塑造出冷血的形象,然而他本人一点也不在意。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感到寂寞吗?」
「我不知道那种东西。」绪方怜央轻轻一笑地带过。
是谁说一个人就一定会寂寞的?绪方怜央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无聊的问题。
相反的,他还觉得一个人比较自在。至少可以不用为谁等门,饱受等待的煎熬。
绪方怜央打开了暖气,屋子里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对了,可不可以跟你借个洗衣篮,我想把猫放在里面。」
绪方怜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走进浴室把原本用来装待洗衣物的塑料篮子拿出来。
「拿去。」
「太好了!」
随后,草稚淳迫不及待地在厨房的地板上,将篮子倒扣在包裹着猫的外套上。
不一会儿,被包得密不通风的小黑猫,立刻挣脱出来透气,并且不断发出叫声,彷佛正在抗议被剥夺了自由。
虽然牠看起来脏兮兮、湿答答的,连尾巴也短了一截,但是牠却拥有一双可爱清澈,如翡翠般明亮的绿色眼睛。
「你看,很可爱吧?」草稚淳只着被困在篮子里的猫。
「先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绪方怜央对他的话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冷冷地将急救箱方在他的面前。
「一点小伤,没有关系的。」草稚淳摸摸被抓伤的地方,一脸不在意的说。
「我无所谓,如果你不担心感染狂犬病或是破伤风的话,就随便你。」
绪方怜央耸耸肩,准备把急救箱收回去,草稚淳立刻抓住他的手。
「我想我还是消毒一下好了。」被他这么一说,草稚淳想不紧张丢不行的。
绪方怜央不自在地把手抽回,在丢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和浴巾之后转身走进厨房。
第二章
草稚淳用毛巾在头发上随意擦了几下便打开木头制的白色急救箱,里面的急救用具一应俱全,还摆设得相当整齐清
洁,跟新的一模一样。
「哇,你的急救箱比我的抽屉还要干净耶!」草稚淳惊讶的赞叹着。
在草稚淳聒噪地称赞个没完的同时,绪方怜央用熟练的手法在厨房里准备红茶,在新鲜的牛奶里加入气味香醇的大吉
岭红茶,以小火慢煮十分钟。
「你到底会不会弄啊?」
从厨房端着两杯热奶茶出来的绪方怜央,看见草稚淳将消毒药水、优碘等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地散了一桌,脸上的伤
却还是挂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完全不见有清理过的迹象,忍不住发了脾气。
把马克杯放在茶垫上,绪方怜央强过草稚淳手中的药水瓶,看着他沾满优碘的右手,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几
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笨手笨脚的。
用棉花沾了一点酒精,绪方怜央抓过草稚淳的手,仔细地替他把手中的褐色拫迹一点一点地弄干净。
「哇,你好厉害唷!我刚刚用面纸怎么擦都擦不掉,你才一下就...」草稚淳接下来的话,被抬起头瞪着他的视
线给打住。
「需要帮忙的时候,不会加一下啊!你不是最喜欢麻烦别人的吗?」绪方怜央挖苦他。
「我虽然无礼,但还不至于不懂得看人脸色。」草稚淳搔搔后脑,露出一抹苦笑。
草稚淳言下之意,是看出自己的不耐烦,所以才宁愿自己弄得一团乱也不愿意再开口求助,这让绪方怜央很不好意
思,总觉得被挖苦到的人好象是自己。
「安静一点,你一直讲话,我很难上药。」
「遵命!」草稚淳盘着腿坐好,把脸靠了过去。
绪方怜央用镊子夹着一小团棉花,先用消毒水清洗伤口,再用优碘上药,最后再贴上防水的贴布。这么简单的事情
,绪方怜央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弄得一团乱。
「再一下就好了,不要乱动。」
绪方怜央将药水一瓶瓶擦拭干净之后放入急救箱,再拿出一片OK绊贴在草稚淳靠近腮边比较大的伤口上。
为了取得一个比较好的角度,绪方怜央必须将上半身靠过去,才能够顺利完成。
「你好香喔。」
草稚淳突然迸出的一句话,和突如其来的深呼吸动作,让绪方怜央像只受到惊吓的猫,迅速地向后跳开。
正在为他极佳的反射动作感到吃惊不已的草稚淳,意外地发现绪方怜央脸颊上来不及隐藏的两朵红云。
这家伙害羞的样子超可爱的!草稚淳像是发现好东西的孩子,要确定似地靠了过去。
「你干嘛?不要过来!」绪方怜央坐在地上用脚踩着地板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叫想要遏阻不知为什么突然向自己冲过
来的草稚淳。
「借我看一下,一下就好了啦!」草稚淳无视于绪方怜央的威荷,一古脑儿地朝绪方怜央靠了过去。
绪方怜央很快就被逼到墙边动弹不得,根本没地方可以逃。
「走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绪方怜央已经害怕得快要掉下泪,草稚淳还是兴致高昂的爬到他面前,用一双充满好奇的瞳恐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