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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没关系了?”伢子冲口而问。
“门继续开着不要关,我去找管理员看看。你还是留这儿。”
“好!”
剩下自己一个人时,伢子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冒了一身冷汗。
“但是,为什么会有瓦斯味呢?”伢子紧接着问。
“不知道。”市沼摇着头说。
“我问过管理员,他说室内煤气都关着,室外的总开关也都关着。”
“那就是有人故意去打开了……”
“有可能!”
“我们在聊天的当儿,有人潜进来也说不定?”
“然后,打开室内煤气的开关,再到外面连总开关也打开。”“为什么?”
“一定谁想谋害我们哟!”
但是,奇怪了。究竟谁会干这种事呢?
“现在,他去找人来鉴定了。”市沼说。“瓦斯开关上有留下指纹也说不定。这可是杀人未遂罪呢!”
“杀人末遂?”伢子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也包括在500万元当中,这可是当初不曾想到的。看来这笔钱并不好赚。
“如此看来,我们之所以会被谋害,是因为我们的推想没错的缘故。”
“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说,对面公寓的人,对我们……”才一出口,伢子就止住了话。
“对我们怎样?”
“走!快点,到那公寓去!”伢子抓起市沼的手臂往外走。
“怎么回事啊!”伢子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使市沼感到张皇失措。
“你想想看,放煤气的那个人一定是听到我们的谈话,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呀!”
“是呀,于是,那时侯……”
“说不定他已去那公寓了呢。”
两人飞快地走出屋子。
为了找那间原先亮着灯的屋子,着实费了点劲,好不容易上了5楼,敲了敲门。
“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不知道呀!”
两人略带不安的竖耳倾听着。
门内有声音了。
“哪位呀?”是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是警察。”市沼回答道。
“有事想请教一下。”
门开处,出现了一位身穿家居服,三十五、六岁模样的女人。
“这位太太,请问一下,有没有人来过这儿?”
“今晚吗?没有耶!”
市沼及伢子轻叹了口气。
“您先生是在家工作的吗?”伢子问道。
“嗯,是商业设计师。”
“能和他见个面吗?”
“请进吧!”说着把门打开了。
一—屋主年约四十左右,头有点秃。
“这是我的工作室。”
屋主带他们看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得见对面神户里津子的房间。
“我通常都是在夜晚工作。”
“对面公寓的谋杀案,您知道吗?”
“嗯,单身女人的样子,常常看到她在阳台上。”
“是否看过其他的人呢?”伢子紧接着问。
“其他的人?”
“男人啦,或是……”
“我想想看,白天好象经常有男人的样子。就是那个被通缉的人吧!”
“其他的?象晚上有没有其他男人出现过?”
“这个……”歪着头想着,“我一忙,也很少注意外面,而且窗帘也一直拉上的。”
“没看男人出现过吗?中年人、抽雪茄的。”
“没太注意到。”摇着头回答。
“好吧!那对不起了!”
没有办法,两人只好告辞,走出来了。
出了走廊,伢子看了下名牌。
“‘伊东慎’——象他这种开个人工作室的人一定不少吧!”
“是吧!但是,很令人失望,什么也问不到。”
“是这样的吧!”一面下楼梯,伢子一面说着。
“有什么发现吗?”
“刚才那对夫妇,有点奇怪。”
“什么地方不对呢?”
“现在几点呢?清晨三点对不对?这个时候有警察来敲门的话了一般来说,都会先问有什么事啦什么的。”
“是呀!”市沼点头表示同意。
“但那位太太却没什么不安的样子。”
“一副知道我们要来的样子。”
“难道说,放煤气的那家伙……”
“已先向他们通报过,不准他们多嘴?”
“或是付给他们钱,要他们闭嘴。”
“有可能哦!”
两人出到外面。
正巧巡逻车来了。
搜查指纹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天亮,但所有的煤气开关都没留下指纹。
“平常的话,一定会留下人的指纹的。”市沼说着。
“也就是说,所有的指纹都被擦掉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市沼看着伢子,“这回不保护你是不行了。”
死亡之旅
黑暗中,不知何时起,伢子剩下自己一个人。
够讨厌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闲散的刑警,不是一直在保护我吗?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他的薪水可是从纳税人的税金中扣来的。
象伢子这般小气的人,想从薪水中扣掉税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多多少少可以申请退回,但伢子还是认为不行的。
无论如何,我税金的一部份是给了那警察,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K淙晃也皇歉叨钅伤叭耍灿杏Φ玫娜ɡ剑?这条路是通往哪里呢?怪凄凉的……突然,伢子发现有人站在她前面。
一团巨大的黑影朝着她靠近。
“谁?是谁呀?”伢子本能地向后退。
黑影不出声,却一步一步地逼向前来。
“谁?报出大名来吧!”
“想说,但不能说呀!”黑影子开口了,“但是,我……”黑影子出现在亮处。原来是一捆用防水外套包着的“钞票”。
“钞票。”
伢子一跃从床上跳起来。
“这。原来是在做梦……”
会梦见被钞票侵袭的人,大概只有伢子吧!
阳光从窗帘的细缝中爬了进来,怪刺眼的。一看手表,吓了一跳。已经下午3点钟了。
“这也没办法了。”伢子自圆其说。
昨天在那公寓搞到半夜,然后,好像是煤气漏气,接着警察来搜查……最后回到住处已是清晨八点了。洗完澡后,一头钻进棉被里是八点半的事。
就这么一睡就不醒人事了。
“埃休假真好!”伢子打了个大哈欠,自言自语的说着。
真想就这样一直休假下去。但不成吧!
唉!没钱的时侯,为什么没想过这种事呢?等那件事解决后,1000万到手时,一定非休它个够不可。
总之,首先要做的是先解决那件事再说吧!
“在这之前,不要先被杀了才好!”伢子嘟囔着。
刚起床时是3点,稍微打扮了一下,已是4点了。肚子咕噜咕噜叫着,现在就吃的话,马上又得吃晚餐了。
但是,着实饿得难过,忍耐不住了,索性出门去,到汉堡店看看吧!
将钱包放进口袋后,就打开了大门。
“啊!”一打开门后,公寓的走廊上,市沼随着伢子的叫声,应声倒下。
他看来象是靠着门坐的样子。
“你干什么呀!”
“我没干什么呀!”
市沼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外套,“我说过要保护你呀!”
“那,你一直坐在这儿?”
“别开玩笑了,我没那能耐。”市沼苦笑着,“睡了一觉才来的,换班嘛!”
“哦,原来如此。肚子饿了吗?”
“我除了刚吃饱外,其他时间肚子都空着。”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呀!”伢子边笑着说。
“怎么样,一起去吃吧!”伢子又问。
“当然啦,我必须随侍在侧呀!”
“但是,请替我想想。”一起走出了公寓,伢子说:“你一直坐在我的门口,其他人会怎么想呢?”
“大概以为是雕像之类的装饰品吧!”
“想不到你……”伢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伊东慎一吧!那个设计师?”
“嗯,他老婆是伊东宏子。”市沼边吃着热面,边回答着。
当然啦,汉堡店里是没有面卖的。他们是在中途改变地点。
“你想调查呀!”
“是呀,你的推理蛮有道理的。假如真是这样的话,被通缉中的伏见就无罪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不能下任何结论。”
“那,现在,最重要的是盯住伊东吧!”伢子装出一副指挥官的样子。
“已派人看住了。”
“哦!”伢子觉得很没趣。
“知道了些什么吗?”
“没那么简单了解呀!”市沼笑着,“又是象看电视一样,啪的一下子,时间就过了。”
“是没错,但你想想看。”伢子说,“昨晚开煤气的凶手,说不定是在我们对面的公寓盯着我们呢!”
“有可能的!”
“这么说,凶手在付给他封口费时,身上绝对不可能带着现金的,按一般常理来推断的话……”“嗯,有道理。也就是说——”“那个男的一定只是口头约定而已。”
“光口头上答应的话,他一定不会安心吧!”
“那当然啦!因此,一定……”
“凶手一定会立刻把钱付给伊东先生的!”
“那好,这就去伊东住的地方。”
话刚出口,市沼摇着头说,“不行呀!我一定得保护你呀!”
“我一起去的话,会被监视。”伢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市沼笑了起来。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一走出了面店,市沼想叫部出租车。
“坐电车去吧!”伢子建议。
“为什么?”
“比较快些。而且价钱差不多。”
“反正报公费嘛!”
“但还是从税金扣来的呀!”伢子一脸果断的模样,“那些税金我也有分的哦!”
“昨天不也坐出租车了吗?”
“没时间坐电车呀!而且,出租车确实是快一点。”
“我懂,我懂。坐电车去吧!”市沼无奈地说。
神户里津子的公寓,好象没发生过什么事般地宁静。
入口处,有位男子象在等人似的站在那儿。
“喂,怎么了?”市沼打着招呼。
“啊!你来的真早呀!”
“换班呀!有什么动静吗?”
“什么也没有,窗帘一直关着,在睡觉吧!”
“这时候?已经黄昏了。”
“但是,没什么可疑的动静。”
他们对话的当儿,伢子抬头看了看伊东的房子。即使再怎么昼夜颠倒,他太太也应该在白天把衣服拿出来晒晒才对呀!可是,阳台上什么也没有。
伢子总觉得有些奇怪!
“喂!”伢子用手指戳了下市沼。
“什么事?”
“上去看看吧!”
“去哪里?”
“那间屋子呀!”
“去了后,该说些什么呢?”
“随便什么都可以呀!昨晚忘了问啦、或是其他。”
“问什么都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昨晚吃些什么呀!那也可以问呀。”
简直胡闹!但是,最后伢子还是拉着市沼一起上5楼去了。
按了门铃,可是没人出来开门。
“即使在睡觉也听得到吧!”市沼不解地说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去问问管理员看看,拿钥匙来。”伢子说着,说着,就听到叭搭的凉鞋声。
回头一看,是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家庭主妇。一看到伢子他们。睁大眼睛说。“伊东先生不在呀!”
“出门去了吗?”伢子问。
“去旅行了。”
“旅行?”伢子和市沼互望一眼。
“旅行?昨晚怎么没听说呢?”
“好象是临时决定的,只有两个人嘛,比较方便。他们经常这样的。”
“那,有没有说去那里?”市沼问。
“这,没问他。”那妇人想了一下回答。
“什么时候出去的?”
“快中午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他们只跟我说‘出去旅行几天,拜托你关照一下房子’。”
“中午左右……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呀!大约一个礼拜左右吧!”
“是这样的话……”市沼一副为难的表情。
伢子象想到什么似的问,“伊东先生都是开车去的吗?”
“是呀!从地下停车场,可以直接从后面出去。”
市沼呼了口气。
“对不起,打扰您了。”道过谢后,两人下了楼梯。
“这混蛋。监视个屁,竟被溜了。”市沼唠叨着。
“生气也没用呀!”
“这下子没得调查了!”
“是没错,但去旅行,这件事有点奇怪!”
“是呀!在那么匆促的情况之下……”
“不是这样,是有准备才去的,你看窗帘都关得好好的。”
“是啊!”市沼点头说道。
“如果只是出去一下的话,该不会拉上那么厚的窗帘,若是我的话,顶多拉上花边布帘就可以了。表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