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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谁算计了谁?()
那些首饰拿来了,德妃让云歌好好挑选起来,宫内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件件都是精品,云歌推辞不下,便挑了一套梅花样式的头面,那梅花簪子极是好看,色彩艳丽,还有一个白玉似的手镯子,德妃立即给她戴上了。
“不错,果然好。”德妃称赞了一句,云歌笑了起来,又腻着她多说了一会的话。
从落霞宫出来之后,路过了御花园,别的花没看到,就看着那些个红梅开的甚好,云歌忍不住走了进去,白芍陪着她,她折了一段红梅下来,细细的嗅了嗅,一缕清香渗入鼻端,叫人沉溺其中。
“晋王妃真是好兴致,还有空在这赏梅呢。”
一道声音传来,云歌寻声看去,又是范芳菲,此时身上加了一件外衫,黑色的,样式有些大,看着像是男人的,她神色间又有几分得意,云歌暗自揣测着。
却见她已经走上前来,那张脸倒是比花还娇俏,像是一吐了郁气,冷声道:“怎么,晋王妃见到我,都不知道要行礼了吗?”
她是婕妤,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她的确该行礼,云歌想到这,便微俯身朝她行了个礼:“范婕妤万安。”
“起了吧,看来你还是挺懂规矩,当初在女院之时,还要多谢晋王妃的多次照料呢。”
云歌勾了勾唇角:“范婕妤客气了。”
她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侍女:“你们走远一些,本宫跟晋王妃有几句话要说。”
白芍不安的看了云歌一眼,她点了点头之后,便都退到了远处,云歌冷眼看着她,浅笑了起来:“不知范婕妤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被皇上看上?”
“不是因为范婕妤姿色美艳,皇上甚喜吗?”
范芳菲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你在笑话我吧,我知道宫内的人都笑话我,不过,这没关系,本宫得了皇宠,谁敢得罪我?就算是那什么德妃贤妃惠妃也不成!可我心悦的人是四皇子,而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被他厌恶,最后才走了这么一条路。”
“婕妤怕是误会了。”
话刚说完,范芳菲却上前了一步,紧抓着她的手,用力之大,手甚至都红了一圈。
“宫内,吃人不吐骨头,要得宠才能活下去,而对于曾得罪自己的人,就不能手下留情。”
“我们好像也没多少仇吧。”
范婕妤隐秘的笑了起来:“自然不过,有人盼着你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云歌挑了挑眉:“范婕妤可要想好了,你我的人都在不远处,不管谁出事都逃脱不了干系,况且,你真认为你动的了我?”
“晋王妃果然聪明,你说的对。”
可话音刚落,她人却朝一旁摔去,听的咔嚓一声,像是什么断了,范婕妤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晋王妃要害我,快来人啊!”
多么拙劣的演技,可云歌知晓,她是真的要故意栽赃了!要是沾惹上谋害妃子的名声,这事就难说了!
而之后,不管怎么澄清,都会成为她的污点,所以,她绝不容忍!
她眼底划过一丝冷芒,眼瞧着那些人过来,朝她扑了过去,而暗中却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物件来,在范芳菲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持着朝她的手臂划去!刺啦一声,鲜血溅了出来。
这个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以及白芍已经赶到了!
云歌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范婕妤,你为什么要害我!”
白芍尖叫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
此时,御花园的侍卫也已经赶了过来,瞧着这一幕都傻眼了,一个后妃正跌落于地上,手中拿着匕首,而匕首却还有血迹,另外一个,是晋王妃,手臂上已经受了伤,一脸惊惧的样子,显然她是受害者!
白芍尖叫着道:“范婕妤,我们王妃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谋害于她?!”
范婕妤连忙将那匕首丢开了,连声否认:“不是我,是她想谋害我!”
她还想要解释,云歌却已经晕过去了,白芍更是惊惧十分,忙喊道:“快来人,救救王妃。”
“出了什么事?”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楚琰大步走了过来,神色冷峻,眼神阴沉之极,一上来便直接抱起了云歌。
白芍有些愣住了,被他一瞪才反应了过来。立即说道:“是范婕妤,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发了疯似的想要谋害王妃,求王爷做主。”
楚琰眼底似含了几分杀意,冷声道:“去请太医过来,要快,你们先将这位范婕妤押到一旁,等皇上过来再审。”
范芳菲还想要说什么,可被他眼角一扫,便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他一把抱起了云歌便朝着靠的最近的淑妃寝宫而去。
放在了软榻上之后,他俯下身像是在帮她抚平发丝似的,薄唇却贴在她耳间,低声道:“记得装的要像着些,一切交给我。”
云歌的睫毛颤了颤,却并未睁开眼,不久,御医便来了,诊断之后了,让医女帮着弄了下伤口,并开了个方子,大姨是,大概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伤口还需要处理,而且注意不要感染了。
太医才刚开完方子,皇上便过来了,唤了他出去,楚琰握了握云歌的手,也走了出去,白芍在一旁小心伺候着,云歌一直都未曾睁开眼。
楚琰刚走出去,便听到皇上勃然大怒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芳菲抽噎了起来,十分委屈道:“请皇上做主,臣妾好意与晋王妃一起赏梅,有了些误会,便起了些口角,岂料晋王妃恼羞成怒,竟要打杀了臣妾,臣妾闪避的急了,就连脚都折了,可晋王妃一瞧臣妾呼救,竟拿出了匕首,威胁臣妾,而后,又将那匕首塞入臣妾的手中,让旁人都以为,是臣妾要谋害了她!皇上,臣妾冤枉啊。”
她也算是伶牙俐齿,说的十分清楚,把自己撇的个干干净净。
“是吗,那就请婕妤解释一番,为何如今躺在病榻之上的,是我的王妃,而不是你?!”
楚琰缓步走出,冷声质问,如嫡仙一般的人,脸上却浮上了一丝薄怒,就连楚熹也微怔,这个三儿子,从来都是息怒不形于色,从未见他如此过。
第169章 谁许你伤害自己的?()
范芳菲吓了一跳,可随即反应了过来,她一定得咬死,否则,若是被定了谋害的罪,那就真完了!
小产之后,已失了宠,宫里如今又出了个虞昭仪,今个,她故意穿的薄弱,趁机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又买通了他身边的太监总管,总算能在皇上面前露了个脸,好不容易才换来他一点的怜爱,眼看着或许就此能复宠,断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于是,她哭的越发的可怜:“晋王,那伤明明是她自个划的,那些侍女们都看见了,用来嫁祸于我,不信的话,你去问。”
“好,那本王就问问,你们出来,晋王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那几个都是范芳菲的人,一番沉默之后,便说:“回禀晋王,是王妃自己”
话还没说完,楚琰便怒声道:“一派胡言!胆敢说谎,应尽数拿下去仗责了!”
范芳菲哪里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惊诧之下,立即道:“皇上,您怎么能让晋王责罚臣妾奴才呢,他们说的是实话啊。”
楚熹也反应了过来,可他的神色略显深幽,淡声问:“老三,这事,你怎么说?”
“我的王妃我很清楚,再温柔不过了,之前也许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婕妤娘娘,所以,才会生出了谋害之心,不过,就算是娘娘,犯下了罪行也该受到惩戒。”
“哦?你如此笃定?”
楚熹又问了一句,两人的面容有几分相似,楚琰嘴角微勾着,露出一丝讥笑:“自然,父皇后宫的女人,父皇应该更清楚一些。”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打着什么哑谜,半响之后,楚熹才道:“范氏,德行有失,竟胆敢谋害晋王妃,贬为末等宫女,充入掖庭!”
范芳菲如受到重击,不可置信似的看着他,吓的身子都快瘫软了,怎么会这样?她立即噗通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明察,是晋王妃在陷害臣妾啊!”
可是楚熹已经不愿再听,直接让人将她给拉了出去,冷漠之极,却对楚琰道:“如此,你满意了吗?”
“父皇行事公允,儿臣自然满意。”
他冷哼了一声,起身便要走,楚琰却又开口了:“这些奴才,助纣为虐,也不能姑息,全都杖毙了吧。”
楚熹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挨了板子,要去了半条命就差不多了,不必要了他们的命。”
“父皇既已决定,那便按照父皇的意思来。”
楚熹深看了他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可终究还是一个字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退了出去,而一直坐在角落中默不作声的淑妃这才站了起来,淡声道:
“你这么向皇上施压,不怕他恼了你吗?”
“他不会。”
淑妃叹息一声道:“天子无情,你都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何故此次如此动怒?不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吗?”
“若本王连自个的王妃护不住,韬光养晦又有何用?”
淑妃见他如此,便知道,他性子执拗,旁人的话大约是听不进去了,只好作罢,转着手中的佛珠,念叨了一声:“那你去看看她吧。”
楚琰进了寝宫内,云歌此时正半坐在软榻上,喝着药,因为失血的关系,面色有些苍白,见他进来,便问:“事情如何了?”
他没立即回应她,而是走了过去,从白芍手中接过了药,又吹了吹,这才软声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再告诉你。”
云歌皱起了眉头,却还是端过了碗,一抬头,一股脑将那药全喝了下去,白芍又递给了她一杯清水,那药的味道这才被冲淡了一些。
她便又迫不及待的问:“到底如何了,那女人是不是说我诬陷她?”
“你不必担心,她已经被贬入了掖庭之中,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云歌诧异的瞪大了眼,疑声问:“怎么会?皇上下令的?”
“我的王妃都伤成了这样,她又如何脱的了关系?谋害王妃之罪,自然不清,她该受这样的惩罚。”
云歌见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倒也不亏她用了苦肉计,只是她想不到,效果会这么好,皇上竟真的舍得,要是她没料错的话,碰到范芳菲的时候,她身上披着的披风是皇上赏赐的,也就是说,她可能有复宠的希望,万没想到皇上竟舍得罚她,一入掖庭,那就跟下等宫女没什么区别,这辈子,也别想着再翻身了。
“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替我出了这么一口气。”
楚琰笑了起来,抓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淡声道:“对付一个宫妃而已,值得你这么冒险,甚至还让自己受伤?”
云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这你都看出来了?”
“本王又不是瞎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右手的虎口之上有伤,明显是被刀口割的,你是故意将刀塞入她的手中,然后一手拿着刀身划向了手臂吧。”
“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不错,她那时候,故意假装摔到,还大声叫唤说我要谋害于她,既然这样,那我就将计就计,将匕首塞入了她的手中,造成她要谋害我的假相,反正,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她如愿了。”
她的手一紧,却是楚琰抓的用了些力,神色冷了下来,冷声道:“就算她勾陷了又如何?有我在,会让她如愿?还有,你有多种方法可撇的干净,有何必要用最笨的方法?还要伤害了自己?”
云歌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道:“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又没伤到要害,只是流点血而已,为何不用?”
楚琰眼色微冷,松开了她的手,却逼进了一步:“流点血便能达到目的,所以便要用,你对旁人狠也就罢了,何必要对自己也这般狠?你真以为自个十分厉害,什么都能算计好?这次也不例外是吗?”
被他说的,云歌也渐渐的没了脾气,低着头,半天没吭声,楚琰余怒未消,又问:“现下,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恩。”
“错哪里了?”
云歌抿了抿嘴,也没吭声。
“你怕是半点也不觉得自个错了吧,回府之后,你好好饭省吧。”
“你难道要禁我足?今个可是大年初一,明日,我还要回娘家呢,就算禁足,也不是现在。”